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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悦儿静静听完,心中冷笑:这四个蠢材没有将朱橚抓回府衙还好,若将朱橚真的抓了进去,那么项上人头也就不保了!岸上有近卫军保护,除非朱橚自己愿意跟他们走,否则这种货色只是移动的人肉靶子。
街市上府衙昨夜遭蒙面黑衣人袭击的事已经传开,钱悦儿顿时明白了昨夜三名天狼杀手为何会被官兵追杀。
百姓俱是拍手称快,夸江湖侠客为百姓出头,惩恶扬善,李衙内一天连吃二次教训应该懂得收敛,不再出来为非作歹。
钱悦儿听了却不这样想,天狼教并不是什么正道组织,干的都是剪径、杀人的买卖,会发善心跳出来惩恶扬善?相信母猪能上树还更可靠些。难道有人收买了宁江知府的性命?也不像!天狼杀手每次行动都不像昨夜这般大张旗鼓,从来使的都是暗杀手段,况且这李刚还好好活着,杀手根本不可能放过猎杀目标。
那么昨夜李月桃玩的什么把戏?钱悦儿思忖着转过身径直走了,把二个被点了穴的废物晾在了僻巷内。且罚他们站上十二个时辰。
走出僻巷,钱悦儿往宁江府衙而去,不知朱橚有没有被抓来此处?反正想要来此一游,查出李月桃突袭府衙的真正目的。如果朱橚已经被抓,正可暗中保护于他,再看那李刚如何收场!
朱橚昂首阔步走在前面,二名劫持他的壮汉反倒像跟班一样跟随在后,直向宁江府衙而来。门口的衙役认得这二名护院,见了这气宇不凡的老者觉得好奇,开口问道:“阿雄,这位老人家是谁?”
阿雄答道:“就是昨天在街上挡了公子的道,害公子吃了大亏的老家伙。特地把他抓来给公子出气!”
衙役一听往里一让:“快进去吧!今天大人刚刚下令要把昨天街上羞辱公子的老夫妇和乞丐捉拿回来。想不到让你小子立了头功!”
阿雄和二柱听了大喜,看来不仅仅可以得到公子原谅,重新回来当护院,没准大人还有打赏。于是乐颠颠地直向书房走去,打算先到大人那里去领功请赏。
朱橚心中冷笑,一直跟着二人走进后衙书房。昨夜受了惊,李刚并没有升堂理事,只在后衙书房批阅紧要公文。
书僮附耳禀告了几句,他仍埋首文牍中,只微微点了点头。过了许久,批阅完手中那道公文后才抬头打量着站在屋内的三个人。
眼光从一脸谄媚的阿雄和二柱脸上飞快掠过,停留在昂首而立、气定神闲的老者身上。
这古稀老者身高八尺,腿不弯、腰不驼,穿着一袭青布衣,全身却透出一份与装束格格不入的高贵雍容,一双凤目不怒而威、深邃如海。李刚顿觉心头一凛,这份容貌和气度似曾相识,他在脑中极力搜索。
毕竟久历官场,他一见之下顿觉此老者不是等闲之辈。寻常乡野村老见了从四品官员都是跪伏在地,不敢抬头,甚至全身发抖、言语结巴。这名老者不单不跪,反倒居高临下地垂目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不露声色地观察着自己,带着一种上位者的优越和犀利。
二名护院早跪在地上,口称大人,见朱橚仍然站在那里,便动手去扯他,口中叱骂道:“好个不识体统的老东西,见了大人也不下跪!”
朱橚一拂袖将二人的手从身上挥开,傲然道:“普天之下能让我跪拜的人只有二、三人!只怕他承受不起!”
二名护院顿时就要挥拳向他打去,李刚听了暗暗心惊,立即制止二人的妄动。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老者,越看越像、越看越心惊!
二十年前殿试时曾经见过今上一面,高中后在琼林宴上远远地又窥视了一眼,虽然年代久远,但对陛下容貌仍是印象深刻。眼前老者额头高隆、二道浓眉,一双尾梢上吊的凤目炯炯有神,面貌特征竟与今上有六分相像,身上散发出的迫人气势,眼神凛冽扫过时的威严竟与陛下如出一辙,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此人与当今皇帝必然有着渊源,只是看年纪却要比陛下还要大些,这究竟是什么人呢?他心中猜疑,不敢怠慢,哈哈一笑:“来人呐,给老先生看座!”
朱橚将手一伸:“不必了!知府大人将老朽抓到府中,意欲何为?”
李刚一愣,干笑道:“误会、纯属误会!请问老先生如何称呼?”
朱橚淡淡地回答:“人称朱五爷。”
李刚心中更惊,果然是姓朱!陪着小心,堆笑道:“听老先生口音不是本地人,请问仙乡何处啊?”
朱橚心中冷笑:“京城应天府!”
李刚脑门开始冒汗,举袖拭了拭:“敢问老先生因何来到宁江府?”
朱橚淡笑一声答道:“奉诏进京,路过此地。”
李刚吓得身子往椅上一瘫,完了、完了,今天踢到铁板一块了!将皇亲国戚抓进了府衙,眼下如何收场?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体如筛糠的二名护院,心中恼恨不已,都是这两个蠢材惹的祸,如今大错已铸成,少不得拿他们开刀当个替罪羊!
思虑已毕,哈哈一笑,走到朱橚面前,跪倒在地:“本府得知小儿得罪了老先生,心中歉疚难安,特地请您老人家过府,当面赔罪!”
朱橚坦然受了他的跪拜,冷笑一声:“哦?老朽听说大人是下令捉拿老朽等人,莫非是老朽听错了?!”
李刚赶紧矢口否认:“绝无此事、绝无此事!”面色一沉狠狠瞪了二名护院一眼,转头吩咐道:“管家,去传唤赵捕头过来!”
仰头看着朱橚:“老先生请上座!待我将不肖子唤来,向您当面负荆请罪。”
朱橚一摆手:“不必了,既然昨日已经当众认错,今日也不必累赘重复一回,有过能改,善莫大焉,但愿他能够改过自新!子不教父之过,李大人一府父母官,不能体恤爱民,反纵子行杀,横行宁江,罪也不小,当如何自处啊?”
眸光冷厉地落在他脸上,看得李刚心虚胆战,口中道:“微臣有罪、微臣有罪!”他已经被朱橚身上凌然不可侵犯的王者威仪震慑住,不由自主地改口自称微臣。
朱橚冷哼一声,不再看他。门外赵捕头连翻带爬地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有一队亲王近卫军手持刀箭火铳将府衙层层包围了!”
李刚吓得“咕冬”一声跌坐在地,愣怔片刻,跪伏于地,膝行二步,磕头不止:“微臣有眼不识泰山,开罪殿下,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恕微臣!”
朱橚冷笑道:“李大人打算怎样处置此事?本王倒想听听你的高见!”
李刚颤声道:“微臣真的没有下令捉拿殿下,都是这二个奴才自作主张,微臣会将他们打入死牢,重重治罪,请殿下息怒!”
从二人对话中发觉闯下弥天大祸的阿雄和二柱没想到赏没领成,小命倒搭进去了,顿时吓得晕了过去。李刚对赵捕头一挥手:“将他们押入死牢,听候判决。”
赵捕头领命拎着二人的后领将他们拖了出去。朱橚笑了笑,但笑容里却不见半点温暖与喜悦,只有无限的肃杀与高深莫测的冷峻,令李刚脊背发寒,遍体生凉。
朱橚淡淡地问道:“李大人对自己教子无方、纵容包庇之过,有何处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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