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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道:“昨日陪着老娘上峨嵋山去进香,结果没能去成,山下跳出来许多黑衣人把我们撵了回去。害得老子白白跟着老娘吃了一整天的素,连庙门也没摸着。”
另外二人笑了,往他碗里夹了二筷鱼香肉丝和水煮牛肉:“那你今天多吃点肉过过瘾吧!不过那些黑衣人什么来路,为什么围着山不让人进?”
那汉子甩开腮帮子猛吃肉,含混不清地道:“谁知道什么路数,多围十几天庙里和尚、老道、尼姑们连粮食都要没得吃,我看准是惹上什么厉害的仇家了!”
另二人道:“不会吧!峨嵋派的和尚、道士从来清静不掺合外头的事,怎么可能惹上什么仇家。”
那汉子停了筷,见他们不信,很神秘地说:“咱们四川人大多都是练过两手的,要是平常人挡着道,老子我还不把他整残废了?!不过老子识货,一看就知道那批人全是练家子,而且人多势众,把个峨嵋山围得铁桶一样。当然不能吃眼前亏不是,这才乖乖带着老娘回家。”伸筷又夹了一块牛肉,嚼得满嘴红油,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接着说:“我看这次峨嵋派要惨!”
众人一片唏嘘。杨千城听完不由面露忧色,果然天狼教有更大动作在部署,原来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自己二人,而是直冲师门而来。钱悦儿见了,知他此刻归心似箭,食难下咽,便伸手拉他:“杨兄,我们赶快启程,速回峨嵋!”
从楼上长窗往下一跳,正落在栓在门前的马背上。楼上传来小二的惊呼:“客官,您的酒菜!”杨千城也不答话,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往上一抛,正落在窗前小二手中。酒楼和大街上一片骚乱,那三个汉子也不吃了,一齐围拢在长窗前看着二人策马消失。楼上、楼下好多人都停在那指着二人背影议论纷纷。
那吃肉汉子和同伴重新坐下,饮下一盅酒:“看吧!我说的没错吧,这江湖上的高手都往咱峨嵋山来了。”
宝马名驹的脚程非同凡响,一个时辰后已经到了峨嵋山下。久闻“峨眉天下秀”,钱悦儿骑在马上仰头观看,暗暗喝彩。但见三峰并立,直指蓝天,气势磅礴。林木葱郁,远观之山顶云雾缭绕,好一座雄奇秀丽的仙山!与冰川雪山的磅礴雄浑、苍劲肃杀之感大有不同,特有一种钟灵毓秀的脱俗之美。
杨、钱二人刚刚勒住马缰,就从山林中瞬间涌出许多黑衣人,亮出白晃晃的腰刀,指向二人:“闲杂人等不得上山,速速离开!”
钱悦儿对杨千城递个眼色,翻身下马,一拍马臀将马遣走,手持马鞭微笑着黑衣人缓步走去:“如果我们不走,会怎么样呢?”
黑衣人冷喝一声:“那就留下命来!”
钱悦儿哈哈一笑:“本少爷有个怪脾气,就是你不让我干的我偏要干,不许我上去,我还非上去不可。想要我的命,可以,有本事你来取吧!”
运起轻功作势向山上奔去,黑衣人立刻挡在身前,数十把快刀向她身上招呼过来。那边厢急于上山的杨千城也被围在了中心。
钱悦儿不再废话,手中马鞭如毒蛇吐信一般向人群袭去。这可不是普通的马鞭,是一路之上钱悦儿用杨千城打的鹿皮亲手制成的长鞭,较一般马鞭长得多。鹿皮柔韧结实,不但份量轻,还耐水泡、耐高温,低温冰冻之时也不会变形。因其轻薄轻轻一抽,人身上立时一条细细血口,如同刀刃,灌注内力之下更是威力惊人。一鞭抽去便扫倒五六人,鞭尾一收便生生夺走十余把腰刀。
杨千城与钱悦儿施展四十九式“游龙鞭法”,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缴械,一路横扫千军,突破黑衣人的重重防线直向行龙顶碧云观而去。离道观五十岁远,黑衣人一齐停下不再追上。
只见碧云观庙宇倚山傍势,巍峨壮观。可惜的是这庄严肃穆的道家修真之所,峨嵋掌门的驻驾之地如今却有些碍眼:观外尸横遍野,九名或俗或道装束的峨嵋弟子横剑一字排开在山门前,身后是近百名或手持拂尘,或手持宝剑的年轻道士正严阵以待。
二人奔至观前,杨千城高呼一声:“大师兄、二师兄,诸位师弟!”九名峨嵋弟子顿时收剑拥上前来,拥抱作一团,说不尽地喜悦。身后小道士们一齐躬身屈指施礼道:“三师叔!”
为首一名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拍着杨千城的肩头道:“三师弟,回来便好!师父正在大殿等你,快去吧!”
杨千城答应着,将钱悦儿引至众人面前:“这位钱恺之钱兄,是我这次下山交的朋友,请师兄好好招待。”看向钱悦儿道:“钱兄,我先去见过师尊,这位是我大师兄王青峰,这位是我二师兄习仲文,这几位是我的师弟,等我回来再详细与你引见。”便匆匆而去。
钱悦儿点头应承,与众人一一见礼。留下众师弟与弟子在山门外戒备,王青峰亲自引着钱悦儿向观内走去。
碧云观结构严谨,气势恢宏,文成殿、钟楼、鼓楼……错落而建,围拱着玉皇大殿,飞瓴翘檐,古色生辉。供奉着威风凛凛的四大天师、风姿秀逸的五位娘娘、三位药王、三位财神,山神土地、千眼佛各就其位。
这王道长话语不多,亲将她引到一间客房,拱手道:“钱少侠,观中还有事,请恕招待不周,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告知清风童儿,自会替你安排。”
钱悦儿笑道:“王道长言重了!”王青峰伸手招来一名道童,关照几句便回山门去了。
钱悦儿四处打量,这间屋子很是干净,家什简单,一床一案一椅,壁上挂着几幅丹青,案上熏香。钱悦儿放下行囊与皮鞭站在壁前鉴赏起画来。名唤清风的小道童,很快打来一盆清水,又捧来一壶茶水:“檀越请先洗去风尘,用点茶水吧!”
钱悦儿看着道童长得眉清目秀,不过七、八岁的样子,眼神灵秀聪慧,很是可爱。道身谢,清洗一番,喝了一口茶,不由赞道:“好茶!”
清风笑了,颇有几分得意:“这是我碧云观自制的茶叶,采自金顶悬崖绝壁,每年清明只能采得五斤,除了师祖和师父、师叔们自饮只用来招待贵客。”
钱悦儿笑道:“这茶一定有个好名字。”
清风点点头:“叫做碧云雪芽。峨嵋山的茶叶闻名天下,不过碧云雪芽只此一处,别家没有,是想喝也很难喝到的茶中极品!”
见他聪明伶俐,能言善道,钱悦儿很是喜欢他:“茶很好喝,也是你泡茶的功夫好,谢谢你!”
清风小脸一红,眼睛放光,被赞扬得很开心。钱悦儿问道:“清风,你知道山口外出了什么事情呢?”
清风大眼睛忽闪了一下,小脸上浮现一丝气愤:“二天前一大帮不知来路的黑衣人封了山,不让香客上山,也不让山上人下去。下山采购米面的玉竹师兄和玉叶师兄被打成重伤逃回观里。我们还没去找他们评理,他们倒追上山来将我们碧云观围了起来,师父就带着师叔、师兄们守在观前和他们僵持到现在。到现在为止已经挡住了他们五轮进攻。”
听了清风的话,钱悦儿对于眼前的情形有了一个初步的估计。天狼的黑衣人刚才没有追着自己和杨千城直到观前,反而退了下去,一定是在等待后援,今天天黑前至迟明天黎明必然会有新一轮的进攻。她不由陷入沉思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