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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奔。
对方一看,吓得调头就走。
于是这一路上鸡飞狗跳,不时地有人逃跑。
赵传薪统统不管。
都是先报名号,再不管不顾的前进。
累了歇息,满血复活后继续赶路。
终于,在一处海子旁,遭遇了由车臣汗部王公组成的大部队。
“胪滨府的勇士们,你们越界了。”
赵传薪打马上前,以发声器官扬声道:“是的,我故意的。”
对方:“……”
对方似乎是个暴脾气:“你想做什么?想引起战争吗?”
“我叫赵传薪,来剿匪的。你想要战争吗?你开口啊,只要你开口,我们立刻开战满足你。”
“……”对方:“如果你们再不离开,后果自负。”
盲目·近战·法师赵传薪单枪匹马冲锋,背后暴雪小队列阵举枪,这一套他们熟的不能再熟,本能的就使了出来。
而对面王公召集牧人组成的乌合之众却吓得不轻。
单看双方装备,暴雪小队人手一把莫辛纳甘步枪,腰间别着一把莫辛纳甘转轮手枪,穿着统一制式军服,连腰带和弹夹包大概都是统一款式。
而对方武器五花八门。
气势上就输了。
等赵传薪行至近前,对方仍不敢轻举妄动。
赵传薪靠近,伸手将带头人薅下马,抬手正反几巴掌下去:“听好了,我叫赵传薪,胪滨府知府,我以德服人,现在我问你服不服?不服老子马上下令开枪。”
“你……”对方又惊又怒:“你想造反?”
这叫以德服人吗?
他的随从见状,抽出鞭子朝赵传薪抽了过来,想要帮主人解困。
赵传薪身体后仰,躲开,却伸手精准攥住鞭稍,一用力,将这人拉下了马。
他沉腰,单手托举此人,竟然将百来斤的大活人掷飞。
然后挥拳。
啪!
一拳下去击中对方脸颊,此人身体在空中放横,打着旋倒飞,落地时瞳孔已经涣散,生死不知。
“啊……tui!”赵传薪在众多骑士当中转圈看:“还有谁?”
后面车和札和巴当阿已经自作主张带人围拢过来。
因其部凶悍,没人敢再说话。
带头人战战兢兢:“我,我,我会将此事上报给济车臣汗。”
济车臣汗,名为德木楚克多尔济,属于蒙人库伦办事大臣。
而此时的满人库伦办事大臣叫延祉。
以前,外蒙以蒙人库伦办事大臣权力最大,后来权力被满人收回。
赵传薪挥舞夺来的马鞭,抽打在带头人脸上。
啪!
“嗷……”
此人脸上多出一道血痕,赵传薪不屑道:“你就算上报给延祉又如何?不行你再去问问乌里雅苏台将军,看他敢不敢率大军来和老子对线?”
这一趟行军,赵传薪很高调,得先让外蒙草原的牧民百姓和王公贵族知道他这么一号人。
这样一来,后续蚕食,才会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他也不怕离心离德,草原人心向沙俄。
因为没有这一出戏,明年他们照样会闹独-立。
……
青木宣纯四处散播消息,就差直接给赵传薪送信,告诉他自己等人躲在乔巴山。
然而,他左等右等,赵传薪带来的暴雪小队和胡大带的灰斧骑兵团七拐八绕,就是不来。
等待才是最令人焦躁的。
最重要的是,青木宣纯必须在赵传薪赶到之前离开乔巴山。
可赵传薪一日不到,他就必须守在这里稳定军心。
青木宣纯问:“赵传薪可来了?”
手下摇头:“灰斧军在哈尔查布,赵传薪率领暴雪小队在北边,如今连库伦办事大臣都知道了他们在车臣汗部耀武扬威,但没来乔巴山。”
青木宣纯手背青筋暴起,咆哮道:“八嘎,他是迷路了吗?”
手下:“……”
……
赵传薪不但没迷路,他还趁黑去了一趟沙俄境内,在赤塔的列车货站上顺了足够支撑部队行军的粮食。
来回路程不过一个半小时。
又御风滑翔,找到了灰斧军驻扎营地,给胡大卸了足够的军粮。
之后去乔巴山附近上空转了一圈,低空滑翔时,星月探清了地形和各处埋伏地点。
做完这些,才将将夜里十点半。
赵传薪又传送到奎特沙兰白房子。
阿居雷·伊达现在是他的员工。
赵传薪给他在房间里安置了个可拉伸的折叠床,每天就睡在这里。
赵传薪这几日往返的频率较高。
此时,奎特沙兰时间为早上八点多。
阿居雷·伊达见神出鬼没的老板出现,立刻狗腿子般上前殷勤道:“康斯坦丁先生,今天我该做些什么?”
在这里,他不会挨揍,一日三餐能吃饱,额外还有工钱拿。
唯独一点,给赵传薪干活,活密,跑腿勤。
赵传薪说:“去给我弄一束在葬礼上送的花,我要求你半小时内完成。”
这小子有三个特点。
第一爱吹牛逼。
第二嘴开光了。
第三赵传薪刁难他的事情他总能用独特方式办到。
譬如让他去弄花,却不给钱,这小子基本会完成任务。
等支开了阿居雷·伊达,赵传薪开始在院子铺沙。
沙子上,再用泥抹子手套聚沙成塔,造几块大型石砖。
每天他都会完成个几平米,这样一来别人不会怀疑。
二十分钟后,阿居雷·伊达捧着一束麝香草回来。
他气喘吁吁说:“康斯坦丁先生,弄这一束麝香草,着实费了我好大功夫。对了,您要参加什么葬礼吗?”
赵传薪接过麝香草:“乌尔基迪·戈麦斯死了弟弟,说是正在做格里高利弥撒,咱们去吃个席,顺便打探打探这个傻子为何总找我麻烦。”
赵传薪这几天用阿居雷·伊达用的顺手,担心某天夜里,这小子会挨枪子儿。
阿居雷·伊达看看万里无云的天,嘿嘿笑着说:“格里高利弥撒要连做三十天。俗话说,2月份的大风,六七月的雨,从来不会迟到。依我看,即将到来的大风能把他弟弟的灵堂刮飞。”
赵传薪不置可否。
他带着阿居雷·伊达来到乌尔基迪·戈麦斯家。
乌尔基迪·戈麦斯大腿缠着布,一瘸一拐的走路。
罪魁祸首赵传薪捧着麝香草上前,猫哭耗子假慈悲:“哎呀,乌尔基迪,你的腿怎么伤成这样?是谁干的?”
乌尔基迪·戈麦斯两眼通红,恶狠狠盯着赵传薪:“你……”
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怀疑自己弟弟是外乡人杀的,而他的腿是因为开枪狙击赵传薪的时候,莫名其妙伤的。
无论怎样,他都觉得外乡人是个扫把星。
赵传薪旋即看向灵堂,满脸悲恸:“哎呦,真是天妒英才。纳奇托·戈麦斯这等好人,年纪轻轻就死了,真是令人扼腕。”
周围人朝他投来错愕的目光。
我焯,你管那死鬼叫好人?
乌尔基迪·戈麦斯正要说话,忽然一阵大风刮来。
他弟弟的灵堂盖子被掀飞……
赵传薪愕然转头,看向了满脸无辜的阿居雷·伊达。
低声吟唱的各个神父声音戛然而止。
大家“呸呸”地吐着刮进嘴里的泥沙。
乌尔基迪·戈麦斯大怒,抓住来帮忙的比利亚·加尔维斯一顿胖揍泄愤。
赵传薪看的龇牙咧嘴,真不知道那年迈的老家伙,一把老骨头是怎么扛住这么多毒打的。
“哎呀,饶了我吧乌尔基迪……”
阿居雷·伊达挠挠头,嘀咕道:“我看胡文西奥总是害怕他家的佃户比利亚,可谁都能欺负老比利亚,胡文西奥为什么会怕他呢?依我看,或许纳奇托·戈麦斯的死,和比利亚有关系也说不定。”
赵传薪:“……”
他不由得看向满地打滚的老佃户。
乌鸦嘴又说中了吗?
赵传薪不禁有些怀疑。
见现场鸡飞狗跳,赵传薪觉得今天是难有收获了,便带着阿居雷·伊达悄悄离开。
乌尔基迪·伊达打够了,直起腰,看着外乡人离开的背影,对手下说:“堂卡米洛·托里克这段时间不让我动外乡人,说是州长随时会来。可我不甘心,你说该怎么办?”
“乌尔基迪,你认得骑巡队的人,不如让他们来,给外乡人执行‘逃脱法’?”
墨西哥独立后,因连年战乱,散兵游勇、无业游民、镖客和破产的农民等聚啸山头打家劫舍,滋扰地方。
颇有些像关外的绺子。
迪亚斯当权,开始招安土匪,让土匪当警察维持地方治安,这就是所谓的乡村骑巡队。
这个,又好像是张-作霖当年的事迹。
但乡村骑巡队,当真是臭名昭著。
他们有个“逃脱法”,就是但凡逮捕的罪犯,想要逃脱,骑巡队可以任意捕杀。
死在逃脱法下的无辜百姓数以万计。
乌尔基迪·戈麦斯听了眼睛一亮:“你真是聪明。”
……
回到白房子,赵传薪给阿居雷·伊达布置了新任务:“第一件事,你去给我在镇子上找找看,谁家有合适的高头大马,我要买一匹。
第二件事,你去打听一下,哪里有卖硅酸盐、氯酸盐、铝粉。”
知道阿居雷·伊达记不住,赵传薪给他写在了纸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