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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能与那宋人坐对而论,好好驳斥一番。
但是再一想,这宋皇连自己国都都不要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长吁短叹了一番之后,一旁默不作声抄录的褚遂良反倒是说出了几人所共想:
“惟愿后辈能以其纵观千古之利,论汉唐宋之文赋,以慰我等之愿。”
褚遂良作为起居注官,自是知晓陛下对那后世命名的“边塞诗”喜爱非常,常憾叹后世置入光幕所共赏之佳作之鲜寡。
……
汴梁殿中,赵匡胤早已经坐不住负手在殿内仰观。
那名为苏辙的诡辩让他脸红默不作声。
而宗泽之憾,赵构之惧还是让他忍不住怒骂:
“鼠胆如此,颇类其祖!”
赵普欲言又止如鲠在喉,虽然知晓官家的意思是说晋王,但听起来很难不认为这是连着自己一起骂进去了。
但站在一个臣子的角度,赵普也同样理解不能:
“汴梁虽无天险,然有坚墙可御敌于外。”
这一点赵普很是确信,因为此前虽说的笼统,但他也记得后辈说金人第一次围汴梁时并没有攻下来,可见城高池深。
“且汴梁控扼江河,有通贯东西之便,连通南北之利,如何能弃也?”
从唐至此,漕运之便有多重要自不必多说,官家虽对汴梁无险多有诟病,但也不过是属意于洛阳,打算效前唐借漕运勾连南北与关中关东,多有倚重。
但此刻在后辈的简单叙述里,这一年漕运几百万石的汴梁,这活民数十万不可计的汴梁,这作京都百余年的汴梁,就被这么三言两语之间轻飘飘的放弃了,让赵普郁闷的几欲呕血。
作为与官家雪夜决策谋天下者,纵观青史由南至北有多难自不用多说。
赵普敢建议赵匡胤先易后难也是建立在握有汴梁的基础上的,毕竟今时有运河完全不同于刘寄奴时,但若是放弃……
“弃汴梁乃自绝之道,如此哪怕贼獠自亡,亦难复北。”
赵普哀叹,毕竟勿说其他,几日前曹彬还有送回手信称三月之内必亲缚李煜于官家殿前。
偏安一隅,与南唐何异?而且此举如何不令北民寒心?
老将年近七十单枪匹马尤念家国,这赵构总率宋之文武尤自南逃……这一刻赵普感觉自己对后世关于赵构的种种恶言似乎理解了一些。
“这岳飞原来是这宗泽部将,好男儿也。”
后世对这个名字已经说过好几次,因此由不得赵匡胤不在意。
而且他心底也隐隐所有所期望,想让这岳飞告诉他,宋人绝非一味软弱可欺,亦有能悍然拔刀击贼之人!
好在,后世似乎也听到他心中所想,随着一幅画卷的展开,讲述的声音也娓然动听了一些。
【咱们前面说过,北宋的变法派受限于时代的窠臼一直缺乏流血变法的勇气,充斥着三次变法的是一次次妥协,以及与其相对应的苛捐杂税的一次次暴增。
宋徽宗年间诏罢科举,想要太学尽养学子的代价就是财政压力暴增,徽宗和蔡京不出预料的做出了与神宗时一样大差不差的选择,颁布了更多的苛捐杂税条例。
这些杂税有个直接影响:岳飞家破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