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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不多!完颜构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十二道金牌抹杀的是什么机会!
文盲UP上一期的预告就差明说了,河山为纸铁脊作笔,研年华为墨抒平生意气。
感觉后面还能再补上两句:一词压两宋,一人抵万军。
懂不懂什么叫西湖迁墓独留岳飞墓的含金量啊。
唉……打了一长段字最终还是删了,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完颜构真的是绝了,活像我打联盟晋级赛时候系统给我发的队友。
如果说华夏的历史是一个人,那岳武穆便是这个人最为悠长的一声长叹。
想起来了文盲此前去成都拍的岳武穆手书的出师表的拓印,五丈原秋风至今不歇,风波亭遗音至今不绝,正气千秋不衰,侠骨万年不损。
想起来一诗,人自宋后少名桧,我到坟前愧姓秦。
我补一个,赖有岳于双少保,人间始觉重西湖。
不过我记得文盲说的风流人物不止一个,盲猜应该还有辛公。〗
席卷而来的文字太多,使得孔明一时间都有点不习惯了,手上一个小纸条方才写了一半,本来是打算详细问一问那唐朝那阎监作有无更良的冶铁之法来着,此时看……不妨暂且押后便是。
张飞毫不掩饰的自己的羡慕,咂了咂嘴:
“这岳武穆……真令俺生羡。”
张飞书重新读得多了,也逐渐明白后世有些奇奇怪怪的感叹。
如今他也懂了,功名无论是刻在石头上还是刻在武庙里,又或者刻在那遥不可及的星辰上月亮上。
皆不如将名字写在书本里,传颂在一代代百姓的口中。
而要说达到了这样成就的……张飞看了自家军师一眼,引得孔明苦笑连连。
刘备没好气瞥了三弟一眼,出言反问:
“翼德以为,孔明是愿病逝五丈原得后世称颂。”
“还是愿兴汉室还旧都,功成身退名不见经传?”
这个问题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于是张飞大摇其头道:
“兄长这么说的话……俺已经开始想要痛惜这岳武穆了。”
……
“武穆……”
赵匡胤脸色复杂。
赵普轻声道:
“威彊叡德曰武,布德执义曰穆。”
至于别的他也不想多说。
宋能有将如此,他作为开宋之臣自是与有荣焉。
但无论是这些文字当中对那完颜构的鄙弃,还是诗赋词文当中的痛惜之意,都让他猜测得出来这岳武穆的结局恐怕都不能称善。
再想想根据后世所说,有宋一朝的重文抑武之风,后来的他在其中出力颇多。
于是汴梁殿中陷入了小小的沉默,唯余刘翰在一边迷惑不解:
这是什么情况?
官家和赵相公是不是该为他说明一下?
【一般说到宋史,经常会有一句很常见的感叹。
北宋无将,南宋无相。
这句话算是对两宋史一个相当简单粗暴的同类情况梳理,但落在细处就非常经不起推敲。
最典型的便是,若说北宋无将,那将置狄青、张亢、种世衡、宗泽于何处?
实际上若说两宋武将,狄青的晋升之路某种意义上反而可以称得上某种意义上“大宋梦”的实现。
狄青,字汉臣,生于民风强悍的河东汾阳,青年时投身军伍,加入了北宋的禁军。
参军没两年之后,李元昊称帝建国,由此北宋和西夏之间爆发了大规模的宋夏战争,身为禁军一员的狄青也跟着朝廷的调令奔赴前线。
也同样是因为这场战争,狄青的将才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而这样毫无背景的武将,想要出头自然唯有拼命,好在狄青相当擅长拼命。
与西夏作战的四年里历战二十五次,深中流矢八次,重伤几死一次。
拼死打胜仗带来的回报自然也是丰厚的,四年时间里狄青历任涇原路副都总管、经略副招讨使等,加官官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惠州团练。
勇猛之名甚至都传入了仁宗的耳朵里,引得仁宗想要亲自召见,但无奈当时战事吃紧,只能命人画了狄青的画像送入京城,但总之狄汉臣的名字开始在汴梁城传唱。
而等到李元昊称臣第一次宋夏战争结束时,狄青早已经奔赴河北前线,升迁马军副都指挥使并加衔节度观察留后,是当时北宋方面最为有名的大将之一。
河北前线累积了六年军功之后,狄青升迁枢密副使,跻身执政大臣之列。
同年广源侬智高反宋建大南国,领兵肆虐两广地区,宋军无不望风而逃。
当时的北宋已经开始执行以文驭武的传统,前几次被派去指挥平叛的都是文臣,也都以失败告终,这种情况下老狄坐不住了主动请战。
结局自然是不出预料的,狄青整顿军纪之后一战大破侬智高平定叛乱,斩首俘虏什么不必多说,总之因为这场功劳狄青的枢密使由副转正,达到了其生涯顶峰。
从一介白身刺面加入禁军开始,到最后帮北宋拿下开国以来在边疆的首次大胜,狄青用了十四年登上了北宋武将的权利顶峰。
如果不看狄青早年与西夏作战的各种悍不畏死,那狄青的人生经历几乎可以用一片坦途来形容。
但将这份看起来顺利的坦途掰开,几乎到处都是文武双方已经尖锐到几乎没办法再调和的矛盾。】
赵普觉得下次殿中有必要再添几盏灯火。
不然官家本来就脸色黑,光线稍微一暗,根本没法判断到底是在生闷气还是脸色本就如此。
就像此时,赵普觉得官家可能又被这“以文驭武”给戳了肺管子,但呼吸声又好似很平稳。
琢磨了一下,赵普尝试建议道:
“臣现在去寻晋王,对其斥责一番?”
沉默的赵匡胤赶忙出声拦住:
“不至于此。”
“朕只是……”
赵匡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最终自暴自弃一般叹气道:
“一路南蛮,便能逼得禁军望风而逃。”
“平一路南蛮,便能称开宋以来之大胜。”
“果真弱宋也,非虚言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