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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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抽了根烟，抽完就站在出口，等新加坡来的航班乘客出来时，将那白纸举过头顶，像个傻子似的站着。我的眼光直直地望向远方，丝毫也没注意到一个人影走近我身边，对我说：“喂！

    你是我妈叫来接我的吗？”我才回过神来，一看“哇！”只见一个十六七岁长得清丽可爱的女孩子，留着马尾巴辫，上身穿一件到大腿处的黑色大衣，下身穿条牛仔裤，虽然她的身高不到一米七，但是真是漂亮极了。

    “你妈？”我不禁疑惑了“是啊，陈丹啊。我是陈丹的女儿。”那女孩笑笑说道。“是，是，是陈丹叫我来接的，天哪，陈丹有个你这么大的女儿，我还真不知道。”我忙收起手中的白纸，要帮她提行李。她把行李递给我道：“有什么奇怪的，我妈十几岁就生我了，所以就有一个我这么大的女儿了。”

    我们上了车，一边闲聊，一边往公司里开，在路上，我不时从车中间的后视镜似不经意地瞄她一眼，我觉得当她笑起来的时候有种动人心魄的美，美得让人没有了邪念。那天晚上，陈丹带着她女儿回她自己的家中，我则一人留在她租的那套房子中。

    那一夜，我站在十八楼的阳台上，风很大，夹着雨丝，但我却不觉得冷，因为我的思绪有些难以平静，陈洁天使般的笑容、甜美的声音一直反复出现在我的脑海，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如此动心过。

    虽然她还不到二十岁！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她是没有邪念的！她是那种令人一见就会让人忍不住发誓保护她一生一世的女孩子，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弱不禁风。

    而是说，只要你往她的身边一站，你就会觉得幸福，恨不得时间至此停止流转，世界永远停留在这一分、这一秒。想着，我有些伤感起来，我想起了她的母亲陈丹，我对她不错，她对我也可以。

    但是我们之间有爱情吗？或者退一步说，我对她有爱意吗？我想我是关心她的，但是我也清醒的知道我对她没有爱情，我对她的过往一无所知，我们也没有精神层面上更深交一步的基础，有的可能只是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消解彼此在这浮华城市里难耐的寂寞，那关系就像你养一只猫，仅此而已。

    想着，我不禁泪流满面，这时，我想起了楼下我曾经工作过的那间物业公司，我随手拨通了电话，值班的正是我以前的室友小郭，于是我下去，开车带他到以往下班常去的大排档，和他喝到凌晨，又哭又笑，然后一起烂醉如泥。陈洁当然不可能知道我是她妈妈养的小白脸，她叫我张哥。

    她只当我是她妈妈公司里的司机，老李的车在修理厂，接下来的几天只能是我天天陪着陈洁玩，我带她玩遍整个城市的古迹。她是在新加坡读书的，对于繁华城市的那些见得比我多了，所以她就只喜欢古迹。

    我带着她玩，为她讲解，为她讲起明史，还有唐诗宋词，令她大感诧异！她发现一个司机无论口才还是知识居然不差，甚至可以说百里挑一了，禁不住对我感兴趣起来，非要我告诉她我的情况，当她得知我读了四年财经本科时，不禁大叫起来，她嚷道：“太可恨了。

    我要去找我妈妈算账，她居然让你一个财经专业的人才当司机？岂有此理，真是太岂有此理了。”

    我笑了笑，制止了她，我告诉她我很好，真的。说的时候，我的泪水差点就滑落了，但是怎么着，咱是爷们，无论怎么也不能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面前掉泪啊，不是吗？

    我正想引开话题，陈洁道：“不行，我一定要找我妈妈说去，怎么说也不应该去当个司机？我，我现在就去。”说完她奔向轿车。

    我赶忙把她拦住，激动的抓住她的双臂道：“陈小姐，别去，你听我说，你以为中国是哪里啊！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要是以前考大学难的时代，大学生才吃香。现在不一样了，随便读点书都可以考上大学。现在的大学生，满街都是。不错，我当司机是委屈了。

    但是我不当人家抢着干，这有什么奇怪？女孩子读本科出来后给人家当总台的都有的是，我当司机，你妈妈待我又不薄，很不错了，你你不要乱来。”陈洁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望向远方。

    良久，彼此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安静。空气中显得不很自然，我想，我该不会得罪她吧？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没有出息！第二天，陈丹叫我进办公室，我关上门。

    只见她一脸寒霜，道：“昨天你跟小洁说什么了？”“惨了，这小姑娘终于是找陈丹去说了。”我心里一阵慌乱。陈丹冷冷地看着我，等我给她答案。我定了定神，抬起头道：“我什么也没跟她说。”

    “是吗？那为什么她昨天晚上责怪我，说我委屈了你，只让你当个司机？不是你要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