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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沉静,时而调皮,怎么看都是没脑子。看你的字,英俊风骨,飘逸洒脱的笔锋,倒像个逸士,哪里都不像你!”
沈醉伸指点向中间的那个字,裴菀书哼了一声,伸手拦住他,“别粘了手!”谁知沈醉没沾上墨,她的掌根倒是按了一下子。
不由得气闷起来,“爷只管讥讽人,我本就是没脑子所以才笨的被你摆了一道!”
沈醉手掌就势一转,握住她的手,裴菀书顿时慌乱起来,低声道,“沈醉,我们约定过的!”
沈醉凝眸看着她,默然良久,终是慢慢松开,笑道,“我来是想你帮我写封信!”
“你自己不识字么?”裴菀书将废掉的那张卷起来,重新铺纸,用石雕镇纸压住,运笔如飞,瞬间写好另一幅,这次因为心有气闷,不禁心浮气躁,倒是飘逸,不过却也尽显本性。
沈醉看了良久,笑道,“我喜欢这幅!”说着便伸手抢了过去,走去门口,唤道,“水菊,帮我去给翡翠,拿去外面让人做匾额,挂在爷的竹园里!”
水菊虽然不乐意却还是麻溜的去了。
沈醉退回房中,看向她,“可是没你那么强的赝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裴菀书随后掏出信纸,随意瞄了两眼,心头不由得一沉,眉头无意地挑了挑。
“你另请高明!”裴菀书抿了抿唇角,将信扔还给他。
沈醉黑眸沉了沉,身体前倾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语气却透出一丝似是不在意的懒散,“怎的,是他的便不愿意写吗?”
“谁的我都不会写,做过那一次已经够后悔了,你不要逼我!”裴菀书不看他掷下笔往后在太师椅上坐下,躲开他灼热的视线。
“你能帮柳清君为何不能帮我?”沈醉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动探究的光芒。
“我和他是生意关系,而我们之间不存在这样的生意,从前没有以后也没有!”裴菀书瞪了他一眼,他竟然让她模仿柳清君的笔迹写信给香雪海大掌柜出让西凉一批货物,这也太过分了!
他觉得自己被威胁做王妃,就可能会被威胁陷害朋友?
裴菀书不由地哼了一声,冷眼凝视他,没有丝毫惧怕退让。
沈醉唇角挽着淡雅和气如春风醉人般的笑,细眸却黑沉深幽,裴菀书瞥眼见他脸色阴沉,寻思他在想坏招逼自己就范,便道,“你的那副画是迫我做王妃的,其他的没有任何价值,你休想用它威胁我!”
沈醉细细叹了口气,忽而扬眉笑道“在你心里我那么不堪吗?你不帮我,我自然去想办法,大不了找他谈判!”顿了顿眼眸深深地掠住她,语气淡淡道,“你对他倒是忠诚!”
裴菀书微微扬了扬头,“你错了,生意讲的是诚信,不是个人的原因!”
“如果我愿意请父皇放宽对商人的盘剥呢?”沈醉笑眯眯地看着她。
农为本,商为上。那年裴菀书是这么说的。她小小年纪还曾大放阙词,若能让商行遍天下,让天下以商,当今天下将是另一番更加恢宏的气象。他还记得。他也相信这个对她很有诱惑力,可以让她妥协,这些年的研究并没有放空,难道不是吗?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没有半点恼意,双眸却冷意澹澹。
“你不是最反对经商吗?”裴菀书的语气缓和下来。
“人会变!也会适应!”沈醉双手撑在楠木大桌上,俯身静静地与她对视,“如何!”
裴菀书点了点头,“好!”
“爽快!”沈醉将信放到她眼前,裴菀书看也不看,淡淡道,“你给我点时间,我去找柳清君谈一谈,相信为了天下商人,也为了香雪海的利益,他会权衡利弊。而且如果你势在必得,这次不答应,那么下次可能会有卑鄙的招数也不一定!”
沈醉大笑,“我冤枉!”顿了顿看着裴菀书,眸子沉了沉,道,“不要独自去,本王会陪你!”
“随你!”裴菀书斜了他一眼,“王爷没什么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我们这里无趣得很!”
说着起身,转身出去,沈醉看着她秀美的背影,眸子沉下来,目光在书桌上那只小小的黄鸟树根雕上停留了一瞬,勾了勾唇角便拿了信离开。
晚饭时分西竹回转,说两位夫人一切安好,大娘每日就是打打麻将,如今倒是很少去和什么宋夫人攀比了,说是小欢嫁进了王府她不能再那般随意,事事要注意,不能落人话柄。
皇帝跟父亲说过赐他新宅子,父亲不同意,说那所小宅院住的有感情,为皇上效力,大小无所谓。
自从裴菀书嫁入王府,到裴家走动的人不少,但是他们一般都大门紧闭,基本上谢客,特别是打探消息,送礼喝酒的,一律不招待。
然后裴大人还透了个口风,皇上很可能会破例封大娘一品诰命夫人,翠依二品。两人皆超过裴大人许多。
听西竹说着,裴菀书心中便如同有猫爪子挠一般想回家。
“对了小姐,夫人还让我告诉您,韦家小姐去过我们家,说希望约您见个面!”西竹末了补充道。
裴菀书沉吟半晌,不见吧,不好,见吧说什么?
想了想还是以后再说,她都要嫁过来,而且还有位李家小姐,自己见了她,别人知道了肯定会有想法。
叹了口气,还是道,“西竹,明日你回家一趟,告诉大娘让韦小姐约时间地方,我们去会会她。”
西竹应了。裴菀书又道,“对了,你顺便去人牙子那里看看,有没有伶俐的少年,挑两个来家,放在我们院里,有时候跑个腿什么的,比木兰水菊省力。”
“小姐,爷有次不是说把明光给您用吗?”水菊端着暖茶进来。
“咱不用他的,身边的人,最好我们自己找。”裴菀书提醒自己不能不防着他,那个沈醉才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