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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他是为数不多,直接称呼她为陆然的人。
“好久不见,耿先生。”陆然对耿余淮点头致意。
耿余淮打量着她,“气色不错。”
“你也是。”陆然看他,“听说之前我给你造成了一些小麻烦。”
“还好,我已进行了疏导,现在心理上很健康。”
陆然点头,“你是这里的医生?”
“不是,是周总请我来疏导一个病人。”
那就是蒋柳圆了?
陆然微笑,“那你先去,我去看望一个老友。”
“行。”
陆然到阁老办公室时,阁老也刚到,开了门,看陆然把果篮放在他桌上,老人皱了眉,“那不还有一个?怎么能给我坏的?”
“没坏,就是一层膜没了而已。”
“那我也得要好的!小子,给我!你们可以出去了!真是的,出门还带着一串,我家楚楚比你有钱也没见他这么招摇过!”
陆然,“”
昆图把好的那个果篮放下,拿着坏的,带门出去。
阁老先给陆然把脉,闭着眼睛,雪白的眉梢抖了下,捋着胡子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然心中一颤,把手缩回,“没有啊,哪里都毛病。”
“那我怎么摸出了弦脉,怎么,心情不好?”他点了点桌子,“把手给我!”
陆然伸出舌头给他看,“把脉又把不出胃病,看我舌头,没有舌苔,很健康是不是?”
阁老被她这么一插科打诨,就放过了她,“傻,中医看胃病,属积滞郁结之症,是由于气、血、痰、湿、食壅滞郁结所致,看舌头,摸脉相,望闻问切缺一不可,你这个弦脉啊,不是太强烈但也要注意点,年纪轻轻没什么坎儿过不去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
“我看你根本不是来看病的!”
阁老看着那个果篮,终于回味过来了,他这是被小妮子给利用了,伸手在她额头拍了一下,“给我剥个橙!”
陆然哎呦的哀叫一声捂着头,阁老训斥,“叫什么叫,还不快去!别用刀子,就用手!哟,你买果篮还送刀啊!”
陆然本来还没发现,被他一提醒,倒是看到果篮靠近藤条的地方卡着一把尖利的刀子,质量还很好。
“就是啊,第一次见到果篮配送刀具的”而且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水果刀
陆然脑子里一根弦倏地绷紧,丢下手中橙,拉开门跑了出去,门外,少了一个提着果篮的昆图,“昆图呢?”
扎西倚着墙的身躯陡然站直,“去送果篮了。”
陆然双眸瞪大,“快给他打电话”
话音刚落,就看到昆图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神情悠闲,步履散漫,手里空空。
陆然冲向电梯,几个保镖立即跟上。
到了蒋柳圆所在的住院部,陆然一路小跑,到了病房门前,有专门的保镖守在门口,看到陆然,自觉的站在门边,并打开了门。
陆然走进去。
耿余淮坐在病房里的凳子上,面前腿上摊着一张纸,他正低头分析着。
看到陆然突然出现,面色惨白,耿余淮目露一丝疑惑,“怎么了?”
“她呢?蒋柳圆呢?”
“洗手间。”
“自己?”
“还有个女护工。”
陆然抚了抚砰砰乱跳的胸口,扫了眼房间,在临窗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果篮,是刚才她买的那个。
她走过去,没有发现刀子匕首什么的,还好,还好
虚惊一场。
也许那老太太是无意中在那里插了一把刀?
真够粗心的。
“夫人,没事吧?”丁娇站在门口,问她。
“没事。”陆然摆了摆手。
阁老从外面进来,忍不住白眼翻她,“你怎么一惊一乍的,老心脏都被你吓出毛病来了!”
陆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她自己也吓得不轻,毕竟,是萧炜明让她到这里来的,他要做什么,她心里没一点谱。
陆然尴尬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看了眼洗手间,悄声问耿余淮,“她怎么样?”
“我也不是太确定,但我觉得她似乎没有什么心理疾病,至于她说看到自己女儿被人折磨的情景,更是离奇了。”
“她说她自己看到的?”
耿余淮点头,看向阁老,“阁老见多识广,有什么见解?”
“你研究的是人心,我研究的领域是人身,心理学我是一窍不通,但我觉得两者并不是没有想通之处,就像是,身体被伤过,一道伤疤即使消去,那一处的皮肤也跟之前有所不同,大脑也是一样,若是曾经经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你刻意遗忘,你觉得你已经忘记了,但是,一受到刺激,这段被埋藏的记忆就会从大脑皮层清晰的浮现出来”
阁老还未说完,耿余淮霍地站起,“或者,被人催眠,植入一段假的记忆!”
陆然倒吸口气,这不是就是萧炜明对陆惠子所做的吗?
惊人的相似!
从耿余淮腿上,飘下来一张纸。
纸上,画了一张视觉系图片。
陆然低头看着,捂着嘴,惊叫了出来,“怪不得,怪不得”
“这画有什么不对?”耿余淮从地上把画捡起来,一脸莫名。
“这是谁画的?”
“不知道啊,她一直拿在手里看。”
“爱情的背后是婚姻的葬礼,在幻觉和现实之间,你没看过吗?”
“没有,那是什么?”
“是两幅画,这幅画采用了两者结合的画法,又比两者都要更深奥和隐秘一些,表面上看,只是一个骷髅头,你从两个眼睛黑洞往里看,是两个面对面单手拥抱在一起的女人,一个女人手里攥着一把刀,刀尖对着自己,另外一个女人跪在地上,一只手里捧着一截断指。”
耿余淮惊诧的望着她,又看向那张画,盯着两个黑洞使劲看
阁老揉了揉眼睛,“丫头,除了一个骷髅头,我什么也没看到啊。”
“不要眨眼睛,盯着黑洞一直看,直到这个骷髅头消失。”
“不眨眼睛?我可做不到。”
阁老盯着瞪了不到半分钟,眼睛酸涩无比,就放弃了。
耿余淮努力看了半晌才道,“我只看到一个女人拿着一把刀”
刀
陆然越看那把刀,跟刚才果篮里那把越像,她走到洗手间门口,里面有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
陆然敲了下门。
没人应。
陆然拧了下门把,从里面反锁了。
咚!
一声闷响从里面传出来。
耿余淮他们听到了,慌忙走过来,陆然大力拍门,“开门!快开门!有没有钥匙?”
耿余淮一时也慌了,回头对走进来的护工说道,“钥匙!去找钥匙!”
“里面反锁了,外面是打不开的!”护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急的朝外跑去,在门口,被丁娇截住,“你等会儿再出去。”
“啊?哦,好的好的。”护工懵着脸点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第一时间就是要封锁消息。
丁娇给丁卯使了个眼神,丁卯站在门边守着。
“夫人,你退后,让我来。”昆图脱掉西装,一脚踹了上去,门很结实,踹了三下才开。
门打开的刹那,一阵血色映入陆然的眼帘。
下一瞬,扎西和昆图挡住了门口。
丁娇第一个冲进去!
然后是几乎把耳膜撕裂的尖叫声,尖叫声只有短暂的两秒,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阁老,快进来!”丁娇冷静的声音透着一丝慌乱。
陆然反应过来时,阁老和扎西已经走进洗手间,昆图拿出手机打给周靖安,背过身低语了一句,“老板,出事了”
他的声音刻意嗡嗡的,陆然除了老板两个字,什么也没听到。
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
怎么回事?
蒋柳圆,自杀了?
陆然的视线落在手里的画上,那把刀子,那个老太太,萧炜明让她来医院
似乎没什么关联,可是,怎么会那么凑巧?
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陆然不敢往下想,萧炜明,他竟然
竟然让她过来害人!
而她,落入了他的圈套!
陆然越想越心惊,颤抖的手指拿出手机,死死盯着那个陌生号码。
门,骤然打开。
裹着浴巾的蒋柳圆被丁娇抱了出来,头发和脸都是湿漉漉的,人是昏迷的。
露在浴巾外面的皮肤没有伤,也没有血。
丁娇对那护工说,“到对面来照顾她。”
护工跟着她去了对面,那里是周靖安偶尔休息和工作用的地方。
“夫人,我送你回市长府。”丁卯走到陆然身边说。
陆然看着他,渐渐回过神来,跟着他来到外面。
随后,耿余淮也被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