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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靖安看看她,又看看玉兰婶,想了想,丢下一句,“十分钟。”
他把门开着,里面中央空调的热气打在陆然脸上,暖暖的。
玉兰婶看周靖安转身去了卧室,才继续道,“我之所以趴在书房门口偷看你,那也是因为你之前看过书房里不该看的东西,我怕你再犯,我也是为少爷好啊,才会那样做,夫人,我知道你嫉妒小姐,嫉妒少爷对小姐好,你不敢拿小姐怎么样,你就拿我开刀,我没儿没女的是没有依靠,可你不能这样欺负我这个老人家啊!”
陆然看她气得快要冒烟,自己也气乐了。“我承认我一开始对梦晚有些误会,后来误会解开了,周靖安对她好,那是应该的,他们是兄妹啊,你说我嫉妒她,我嫉妒她什么?嫉妒她得到了周靖安的爱吗?周靖安给我的也不少,我有必要嫉妒吗?”
“没嫉妒就好,嫉妒了也没用,只会给自己添堵。”玉兰婶嘟囔了一句。
陆然无语看她,“玉兰婶,咱们言归正传吧,我明确告诉你,你,走定了!所以别闹得太难看,安静的离开就好。”
“我不走!”
“那也行。”
玉兰婶一愣,狐疑看向陆然,陆然耸耸肩,“你不主动走,我只好把你送走了,你做过的事。一件件,一桩桩,我都记在心里,小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咱们就说说这件大事”
正说着,玉兰婶身后的光里出现了一抹影子,陆然顿住,蒋梦晚走了出来,睡眼惺忪的,“嫂子,你回来了?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
有蒋梦晚在,玉兰婶底气足了不少,问陆然,“什么大事?你别危言耸听!”
陆然看了眼一脸懵懂的女孩道,“梦晚,你先进去。”
“就是啊,什么大事,我也想知道玉兰婶还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嘻嘻笑着,玩笑的态度。
玉兰婶点点头,“夫人,您就快说吧。”
“周靖安北上那天,我住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出的院。”
陆然说完,看向玉兰婶,玉兰婶慌乱了一下,拧眉细想了下,很快就恢复了一副坦荡荡的表情,“夫人这是在怪我没有去医院照顾你吗?好吧,是我的错,但是夫人您是不是应该跟我打电话说一声,我连你住哪家医院都不知道,我怎么过去?”
蒋梦晚觉得玉兰婶说得有理,“是啊嫂子,你应该支一声的。”
陆然点了点自己的手背,“医生给我抽了血,做了个化验。”
玉兰婶的身体一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蒋梦晚看她这样,也愣住了,“玉兰婶,你怎么了?嫂子只是抽血化验而已。血常规嘛,多正常。”
陆然斜睨着玉兰婶,“你确定,还要梦晚在这里听?”
玉兰婶连忙把蒋梦晚推进了屋,“小姐,您先进去,快点。”
蒋梦晚不情不愿的,可惜,拗不过玉兰婶的力气。
剩下两人时,玉兰婶不死心似的,硬着头皮问,“小姐说得没错,血常规而已,测出来的结果并不能说明什么!”
陆然摇了摇头,“除了血常规,还做了其他的,关于血液里含的物质成分。”
玉兰婶咬着嘴,不语了,陆然纵使控制着,可怒气还是压抑不住,嘴唇都在不停的抖动。“你知道医生跟我说的时候,我有多么恐惧和后怕吗?我极有可能会永远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陆然看玉兰婶并没有露出诧异来,她冷笑了一下,“你知道会有这种后果的是吧?也许你的目的就是这个!”
房间里,周靖安出现在卧室门口,他身上的衣服没换,除了手指间多了一支烟,烟早吸完了,只剩下一个烟蒂,没有任何火星。
他一步步的走过来,面无表情的,但是他的手指在颤抖。
陆然说得很隐晦,怕他和蒋梦晚在里面偷听,没想到,他还是听懂了。
玉兰婶见他如此,连忙说,“好,我,我走,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说完,忙不迭的闪身进了屋内,跟刚才强硬的她判若两人。
周靖安站在陆然正前方,胸膛剧烈起伏着,阴森的眼神盯了眼那紧闭的门,骤然上前,狠狠踹了一脚,“开门!”
咚的一下,结实的铜门发出一声巨响。
可是,里面,悄无声息的。
陆然被震得耳朵嗡嗡响,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周靖安,感受着他浑身的僵硬,“我们进去吧,我都冷死了,你摸摸我手。”
周靖安伸手按在她手上,这才意识到自己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蒂,他进去之后,就靠在门边偷听了,点燃了一支烟,专注的侧耳听着陆然的话,一口没吸。燃完了他也没注意到,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那句你知道医生跟我说的时候,我有多么恐惧和后怕吗?我极有可能会永远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上,心痛,如割。
陆然伸手取走那烟蒂。
周靖安俯身,把她打横抱起,陆然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
走进去,关上门,周靖安抱着她坐进沙发里,他低头吻了吻她柔软的发顶,声音沉沉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陆然从他胸前抬头,看着他线条性感的下巴,伸手摸了摸,“好,我原谅你了。”
猛地,她想到了什么,仔细一看,下巴上真的有一处浅粉的印记。那是女人的半个唇印。
她眸底黯了黯,伸手从茶几上抽了一张湿巾,给他仔仔细细擦干净,唇,凑上去轻轻贴了一下。
如果是往日,周靖安早就像一只大狼狗一样把她扑倒舔一遍了。
可现在,他一点反应都没,皱眉想了会儿,似乎有些想不通,问她,“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那次去楚天医院,那个老中医说,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周靖安嗯了一声,“记得,然后呢?”
“我那天跟程念见面,包间里吐了一次,出来时就觉得不对劲,头晕目眩,没走到自己车旁就晕倒了,醒来时就在楚天医院,那老中医给我做了个体检排查。什么激素六项我也不懂,也就是说,我血液里避孕药成分太多导致我身体不适,白先生一句话提醒了我,不是我自己吃的避孕药,那就是别人给我下的,我吃的东西,都是经玉兰婶的手,牛奶和一些粥类动手脚很容易。”
“白先生?”周靖安眸子危险的眯起,“怎么这么巧?”
陆然讪讪的笑了笑,“就是说啊。”
“别告诉我,第一次也是他送你去的楚天医院。”
“就是他。”
周靖安咬牙,低声吼她,“陆然!你敢背着我”
陆然捂了捂耳朵,“好了好了,没背着你偷人!真的!你已经很老了,白先生比你更老。”
周靖安脸色舒缓了一些,“你要信我,他肯定对你有意思,以后,再遇到他。叫我过去。”
“打架啊?”陆然斜着眼睛懒洋洋的看他,“我真嫌弃你!白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为这个吃醋跟白先生单挑,那今天当着我面别人亲你一口,我是不是要劈了那个女?”
周靖安淡淡的笑了,低眸扫了眼,“没你大。”
看他笑了,铁青的脸色也恢复了平静,被他调戏一句她也无所谓了,周靖安没有再问什么,但陆然知道,他想要了解全部,肯定会去找玉兰婶问清楚。
他怎么处置玉兰婶,就是他的事情了。
陆然觉得,自己算是仁至义尽了,对蒋梦晚,对他,对玉兰婶。
第二天,周六,两人的早餐是阿锁准备的,味道不如玉兰婶的美味。却比外面卖的要好很多,陆然没见到玉兰婶,也没见到蒋梦晚,看周靖安进了洗手间,阿锁用手势偷偷告诉她,玉兰婶和蒋梦晚是昨天夜里走的,周靖安让她留了下来,交待了很多话,那些话里不乏警告,小姑娘吓得不轻,焦急的拉着陆然的手表忠诚,陆然怜惜这个小哑女,安慰了她几句。
餐后,有人来敲门,是邹凯,带着几个工人模样的男人,先去隔壁,一个小时候过来这里,在每个房间都安了摄像头,尤其是厨房,各个角落都有。全方位监控
陆然头上冒出几条黑线,看着穿着黑色西装,一手插裤袋,一手不停指指点点的周靖安,皱着眉认真的指挥那些人怎么安装,对准哪个方向,电视打开,转到监控画面,检查有没有死角。
安装完,苗青带来了一个女佣,跟玉兰婶岁数差不多,叫典妈,会烧菜,也会打扫,干活勤快,话又少,不用她的时候,就本本分分的站在那里,看起来是个老实敦厚的。
周靖安直接把难听话说在了前面,上一任做了缺德事,所以安摄像头是给自己一个心安,也是监控她们的日常工作,如果无法接受,走人,受得了,留下。
典妈很豪爽的说,“没什么受不了的,我做事,您在旁边盯着我做和我一个人做,不会有任何区别,我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被监控,再说了,您开给我那么高的工资,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的,我非常感谢您,花言巧语的话我不会说,先生和夫人看我日后表现,不满意随时开除我,工资我都可以不要!”
周靖安面色严肃,听到这样的话,也没有丝毫回暖,陆然理解他。玉兰婶给他做了几十年的饭,还不是做了让他失望的事情?
他不再相信外人,更相信冰冷的机器,监控画面,永远不会骗他!
难得两人都在家里休息。
周靖安一开始在书房忙碌,后来,拿着一本诗集走出来。
客厅里,陆然穿着一身舒适的棉质衣服坐在地毯上,散开的头发被她统一放在一边肩膀上,她微侧着头,上半身趴在茶几上,桌上摊了几张画稿,还有作图常用的尺子,铅笔,橡皮擦等,她左手握着铅笔,铅笔头捣着软乎乎的下巴,大眼睛斜着某个方向,放空了。
周靖安走过去,在沙发前坐下,“是不是多才多艺的人都是左撇子?”
陆然张嘴。用牙齿咬了咬笔头,“嗯哼。”
周靖安看着她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口里有些干,端起她桌边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放下杯子时,眼睛扫到了那些画稿,怔住!
懂建筑设计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纸上这些房子的用处和价值,“你答应了程念?”
知道她会画画,却不知道,她画出来的房子,不是一般他看到的那些涂着漂亮色彩或者有意境的小屋,而是颇多细节,只要稍作修改,完全可以当作真正的设计图来用,造型精致,创意别具一格,连他,都忍不住惊叹!
陆然点头,“她最近没有灵感,想看我的图,找到设计的灵感。”
仅仅是灵感?呵
周靖安眼里闪过幽暗的光芒,“没学过建筑设计吧?”
陆然摇了摇头,过了会儿,品出了一些深意,抬头问他,“什么意思?”
周靖安想到那个跟拍程念的别克君威男人,邹凯派的人,还没有回馈有用的消息,自然不知道别克君威有什么目的!
周靖安如今看着这图,脑子里似乎有了点线索,直觉,那人跟拍的,极有可能是跟程念产生交集的人,陆然!
“没什么,你画你的。”周靖安挥了挥手,程念明着利用她,他在暗处让程念自食其果,很好,不需要让这个小白痴知道
陆然看了眼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不经意间,扫到了他手里那本诗集,手一抖,手里的笔,在白纸上勾出一道丑陋的线条。
周靖安没有打开,食指在上面点了点,眸子里闪过浓重的悲伤,盯着陆然,淡淡的问,“知道这是谁吗陆然?”
陆然抿了抿唇,“我看到照片时的表情你也看到了,你觉得我那是知道了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