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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周靖安和陆然回家,回的老宅。
客厅里灯火通明,年迈的管家在沙发上打盹,看来,是一夜未睡。
看到他们,管家立刻清醒,问他们要不要吃点夜宵,厨房里备着吃食。
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不吃。
“医院那边打来电话,报了小姐平安,老爷才进去睡的。”
这话是对周靖安说的,他的爷爷,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无情。
周靖安抿着唇上楼。
陆然对管家说,“您也快去睡吧,医院那边有我妈照顾着,说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小产,血流出来看着可怕,流干净了也就没事了,不是什么非要卧床疗养的大病,陆然自己没经历过,她记得,李韵当时是这样来的。
陆然回房时,周靖安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他看了眼,扔在了地上。
陆然捡起来问,“不要了吗?”
“嗯,沾了血。”
黑色的,也看不出来有没有,但闻起来有点腥。
陆然心想干洗能不能去腥,周靖安蹙眉解开了领带,扯下来,放在她手里的西装上,“洗了我也不会再穿,扔掉。”
陆然遂不作他想了,那就扔掉吧。
手上一重,又多了两样,他的裤子和内裤,也有味儿,不是腥味。是他身上的味道
陆然屏住了呼吸。
她抬头看着他坚实的背影,身材极好,隔着一层衬衫,她似乎就可以看得到他匀称结实的身体,夜里的亲密接触,她对他的身体,很熟悉了。
在他脱下衬衫之前,陆然抱着衣服走了出去,把衣服团进一个塑料袋里,系上口子扔在了垃圾桶旁,等明天佣人来处理。
陆然上楼回房时,周靖安在洗澡,衣柜里,有一件之前睡在这里穿过的睡衣,她拿着下楼,在母亲房间隔壁洗了个澡,正洗着,听到吱呀一声响,像是开门的声音,陆然关掉花洒,拧眉细听,外面安安静静的
蓦地,有人在外面拧了一下门锁!
虽然她反锁了,但还是让陆然吓破了胆,她连忙跑到门后,对着门缝说了句,“里面有人,你等下。”
是谁?
三楼是周靖安的地盘。
二楼是周程元和母亲在住。
一楼是老爷子和管家。
家里的佣人都在后面的独栋小楼里住着。
谁会用这里的洗手间?
外面的人还在扭动门锁,陆然的腿都软了,连忙搬过角落放衣服的椅子过来挡住门,她从衣服里找到,手指颤抖着去找按键,按了好久才找到周靖安的号码,她拨出去,竟然关机!陆然都快急哭了,她喊了出来,“周靖安,救命!周靖安,快来救我,周靖安”
喊了很久也没人应她。
倒是外面的人不再试图开锁了。
陆然匆匆把澡给洗完了,她足勇气拉开了门,外面空无一人
陆然撒腿往外跑,跑到楼上周靖安的房间门前,看到门虚掩着,门外透出的光,她松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周靖安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陆然把门锁上,还不放心的反复推拉了几下,确认锁好了,才走到床边,关掉台灯,掀开被子躺在了他旁边。
黑暗里,陆然目不转睛的望着周靖安的后背,而她的后背,后面不远处就是门
她总觉得,那里有人在凝视着她。
随时,都会朝她伸出手来
陆然把身体转了过去,后背对着周靖安。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门
因为紧张,细软的睫毛颤抖得很是厉害。
突然,肩膀被人碰了一下。
最后一根稻草压了下来,陆然绷到极致的神经,断了,整个人崩溃了!
她尖叫一声坐起身抱成一团,不停地往床外挪去。
周靖安,“”
砰的一声,她掉到了床下!
周靖安低咒一声,连忙下床,想把她抱起来,可陆然挥舞着双手,不让他靠近,嘴里喊着,“不要,不要,不要碰我,求你了”
周靖安一怔,连忙开灯,他眼前的陆然。湿着头发,凌乱的睡衣,没有焦距的眼神,脸上是无边无际的恐惧!
周靖安心痛的看着,猛地想起她那阵子常做的噩梦,也是说着同样的话。
他缓缓走过去,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在怀里,只是固定着她的身体,放她的手自由,陆然打他,踹他,捶他,指甲在他身上和脸上划下一道道带血的痕迹
“陆然,是我,是我,周靖安,我不会伤害你,不要怕,我是周靖安,周靖安”
他一遍遍的在她耳边重复着他的名字。不厌其烦的,要把他的名字注入到她的灵魂中似的!后来,终于起了作用,陆然的瞳孔渐渐聚起了光,找到了焦距,她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周靖安,真的是周靖安,可他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是谁?”周靖安捧着她的脸,问她。
陆然嘴唇蠕动,“周靖安。”
“乖。”周靖安伸手,掌心揩掉她满脸的泪水,“不哭了,我在这里,谁也伤害不了你,我保证!”
陆然点点头,扑到了他怀里。
周靖安给她洗了个脸,吹干了头发,刚放回床上,她就手脚并用的挂在了他身上。“不要!我不要睡在这里!我要回家!”
“好,回家。”
周靖安抽了张毯子裹住她,他穿着睡衣和拖鞋没换,抱她走出老宅,上了外面的车。
回到御景苑时,已是凌晨四点钟,周靖安点了熏香,盯着陆然睡觉,以为她睡着了,他一动她又刷地睁开了眼睛,紧张不安的问他,“你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你睡你的,我会一直守着你。”
陆然点头,周靖安拿出,开机,收到一个来电提醒,陆然打给他的,看时间,是他在洗澡的时候,她当时遇到了什么事?
不敢打电话发出声音,周靖安编辑了一条消息发出去。
陆然还是睡着了,早上七点钟睡沉的,周靖安的私人医生尚昆拿着医药箱前来,听了周靖安的讲述后,很肯定的说道,“她以前经历过一件可怕的事情,被刻意忘记,但是日后,若是遇到相似的一些场景,被掩埋的记忆会重新出现在大脑里,类似电影回放,会让她误以为那是真的”
他说了很多,就是为了告诉周靖安一个事实,她患的是一种心理疾病。
周靖安按了按霍霍作痛的太阳穴,有些无法接受,他的小人儿,简单,纯净得像一张白纸,竟然会受过那么重的心理创伤
是家暴造成的吗?
他无法肯定。
他关注她已久。但对她的了解,仅限于那些调查资料上,那些资料对她的家人,并没有详细说明,对她造成的心理伤害有多大,不知。
“怎么治疗?”他思考片刻后问尚昆。
“前期,对她做一些心理暗示,看病情的发展情况再确定以后的治疗方案”
陆然醒来时已是下午,周靖安在窗边的沙发坐着,处理公务,他让她去洗漱,他去外面叫玉兰婶备餐。
饭后,不等周靖安问起,陆然就主动交代了,说出的话,让周靖安哭笑不得。
“我怀疑老宅里有鬼!”
陆然知道,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该这样说,可是,她真的没办法解释老宅里发生的事情。
周靖安按着她放在桌上的手,直接说道,“陆然,我觉得你需要看一下心理医生。”
“我不要!”陆然坚决反对!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陆然没打算瞒他,“我身上发生过一件事情,我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心理医生。”
周靖安一愣,深眸不悦地眯起,“任何人?”
陆然直言不讳,“对,包括你!”
“所以说,你宁愿忍受心理上的恐惧,也不让我帮你疏导这种负面情绪?你发病时的样子你自己不知道,我知道有多严重,这次有我,万一我不在,你怎么办?”
周靖安是真的担心她,也气她的隐瞒不说,微怒的质问她。
陆然一听就笑了,“我过去的二十多年,你也不在啊,我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周靖安。“”
陆然自己的身体和思想,自己做主,周靖安强迫不了。
结婚三个月以来,两人第一次爆发冷战。
第一个周,陆然会主动找一些话跟周靖安说,周靖安不理她。
第二个周,陆然不再自找没趣,两人谁也不理谁。
第三个周,陆然出差。
第四个周,周靖安出差。
第五个周的时候,两人在雷总做东的饭局上相遇。
雷总约了谢正东和庄昊,两人代表的是金融和融科公司。
谢正东在办公室里这样跟陆然说,“晚上带你一起过去,把案子拿回来,我自然会把功劳归到你那,到时候你算是将功折罪,办公室里的人也不会对你再有异议。”
陆然感激师傅的良苦用心,又怎能辜负他的好意?
两人到餐厅时,雷总已经到了,正转脸跟旁边的男人说着什么。那男人修长的指间夹着烟,侧耳听着,很久才动嘴说一句话,不多,就几个字。
雷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江北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这么对待,并不觉得受了冷遇,笑意堆了满脸。
陆然咬了咬唇,在男人宽厚的背影上顿了几秒,正要随着谢正东走进去,身后,有人叫她,“然然。”
是庄昊。
陆然没有立即转过身,而是目不转睛的瞧着周靖安,他半点反应都没有
陆然咬了咬唇,回头,对着庄昊浅浅颔首,“你也来了。”
庄昊的视线落在陆然脸上,像个老朋友一样淡淡说了句。“清减了不少。”
陆然没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庄昊看见了周靖安,露出了几分意料之外的神情,笑着跟雷总打了声招呼。
谢正东拉了张椅子,让陆然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椅子挨着周靖安的座位,他在她右手边,他右手边是雷总。
陆然要跟雷总说话,必须转向右边,难免,要看到周靖安,可是,不知道是餐厅的光线太暗,还是他周围缭绕的一圈青白的烟雾,他此刻的表情,她一点都看不清楚。
庄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陆然和周靖安,即使距离很近,也能看得出,两人之间隔了万水千山。跟个陌生人似的。
庄昊勾了勾唇,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雷总,谢谢你肯给我们融科这样的小公司一个机会,这杯酒,我敬你。”
雷总也是客气有加,“庄少谦虚了,融科的规模不大,却也不小,虽然刚起步,但是势头很猛,年轻人,要的就是这股冲劲!”
两人喝了一回,其他人,都无动于衷的坐着,谢正东手里把玩着装着干邑的酒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周靖安把指间只剩下一点烟蒂的香烟戳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手边的烟盒抖了抖,空了。他掀眉看了眼桌面,寻找烟盒,却看到陆然侧着身体而坐,给他半个背,黑眸里倏然窜起一股恼意!
气氛,似乎有点尴尬。
雷总终于发现了点玄机,他主动给周靖安和陆然倒了杯酒,“好久不见周总,今天难得一遇,是不是要喝一杯呢?”
周靖安毫不推辞,端起酒杯仰脖饮下。
雷总又看向陆然,笑着道,“陆小姐,听说你是的实习生,实习生能够参与这么大的案子,而且做出如此完美的策划案,实属人才,我这个人比较惜才,这一杯呢,希望我们以后多点合作的机会。”
陆然很少应酬,一般都是跟着谢正东,别人都知道她是谢正东的小徒弟,很少有人向她敬酒。
可是,为了促成这次合作,陆然不能推脱,这个雷总的面子似乎很大,连周靖安都喝了,她肯定也要喝,酒杯没碰到唇,就被一只大手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