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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厌迟几人等到下午，终于看见姜尤和土豆的身影。
她神色疲惫的走在前面，土豆跟在后面叽叽喳喳，后面几步还不远不近地跟着陈楠。
“姜姜夫人，寡人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在家睡觉啊？难道是寡人梦见你，所以就来到你身边吗？
寡人梦游都能找你，咱们这真是很有缘分啊。”
他话还没说完，抬头瞥见站在牌楼外的两人，立刻高兴地说道。
“张总管，红红国师，你们都来啦？！寡人看这地方着实不错，日后在这里修建一个温泉行宫，想必也是极好的。”
他问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楠，还和不远处的树后挥手打招呼。
“陈县令，你治下的村子果然是人间乐土啊，大家看起来都很淳朴嘛……”
躲在树后墙角偷窥的一群怪物笑得十分勉强。
陈美玉认真的打量了姜尤一眼，她和之前一样，除了脸上有疲惫之态，没看出什么来。
身后的陈楠笑容十分勉强，微不可察地朝着陈美玉摇头。
等人走之后，陈楠才告诉她。
“姜尤身上诅咒的气息消失了。”陈楠心中有些失望，又有种理当如此的错觉。
原本还想靠着诅咒之力和姜尤谈条件。
可现在，他唯一的筹码也没了。
明明几天前姜尤进入陈家村的时候，身上还有诅咒的，可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
陈美玉，“姜尤身边的那个光头不简单，姜尤并不是个大度善良的人，可是对那神经病的容忍度却极高。”
说到这里，她突然开口问道，”阿楠，那三张石板呢？”
“姜尤已经还给到祠堂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她给我的是四张石板。”
陈楠苦涩一笑，“姐姐，我们果然错了，当初的升仙仪式，是不完整的，所以我们才会被诅咒的力量困在这里。”
姜尤给了他石板却并没有告诉她全部的真相，陈楠至今还不知道他们有多幸运。
如果当时成仙仪式是完整的，他们所有人都将不复存在。
听说石板已经回来，陈美玉松了一口气。
“阿楠，没关系的，往好的地方想想，我们现在大家都在一起，去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我们都活着。”
活着？
听见这两个字，陈楠眼底闪过一丝恐慌。
他们，真的还活着吗？
他忘不了姜尤还回石板的时候，那个光头意味深长的话。
生命都是有终点的，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杀不死的人。
就算姜尤拥有超强的修复能力，也实质是不容易死，并非永生。
窿山众人吃了果子，也是同样的道理，他们不容易死，生命力超强，但并不意味着杀不死。
只要伤势够重，不留给他们修复时间，他们一样会死。
可是你们……真正杀不死的，是什么呢？
那个光头一脸认真的盯着自己，黑白分明，清澈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睛注视着他。
【你觉得，你还是你吗？】
最后那句话像是诅咒一般在脑子里回荡，就连午夜梦回，陈楠也会看见光头那双澄澈的眼睛盯着自己。
【低头看看，你是什么呢？】
【你是你吗？真的活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