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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给我住口!”
“咚咚咚”三声,书房内的混乱一瞬问停止了。不知何时,书房门口立着一个威严的高大老人,一头向后梳得整齐的银发,还有一道非常有个人特色的白色八字胡,身上穿著笔挺的暗色西装,眼眸是和男爵相同的淡蓝色眼眸,手上还握着一跟镶有绿宝石的精致金色拐杖。
“不可以对客人无礼!”那根金拐仗又朝地下点了点,老人跟着将视线转到兰斯洛的身上开口道:“请原谅小犬的无礼。”
看来老公爵在家中有着绝对的权威,自从他出现到现在,男爵一句话也不敢吭,连手上那个挥舞手绢的动作也停止了。
“这里已经不适合谈话了,你跟我来。”老公爵对兰斯洛微一颔首,慢慢地转过身子。
既然老公爵才是真正的委托人,兰斯洛当然乐得脱离眼前这场莫名其妙的混乱,他拍了拍裤管上的灰尘,大步跟上已经离去的老公爵,在关起房门的一剎那,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十分钟前扑打在他身上的男爵未婚妻,她依然坐在地上,身上披着男爵大了好几号的外套,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的感觉,他跟着将视线住上移,与那对还是充满敌意的紫眸撞个正着。
兰斯洛最后关上了门,阻隔了那双充满怒气和敌意的紫眸,伸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被抓伤的脸,生平第一次被女性讨厌的感觉很奇怪,他的女人缘向来不错,上至五﹑六十岁的老婆婆,下至已经有审美观念的小女还都喜欢他;现在却被一个莫名其妙半大不小的女人讨厌,这倒是头一遭哩!
走在前面的老公爵比时停在另一个房间门口,打开门后,示意他进入,兰斯洛甩甩头,不愿再去想这个问题,现在,他只要赶紧完成这个任务就好了。
“随便坐,现在没有别人,不要拘束。”老人一进入房间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在兰斯洛打量房间四周的同时,他也在打量骑士。
“安德烈公爵。请恕我直言,你千方百计找到我们棋士团,不光是为了要我们调查‘魔鬼马车’一事这么简单吧?”兰斯洛选择了老人对面的椅子坐下。说出了看过这栋府宅后的感想。
“喔?你有什么看法。不如说出来给我听听。”公爵蓝眸闪过一丝有趣光芒。“第一,据我所知,安德烈家是英国贵族中少数善于经商的家族,据我所知,您的财政方向一点问题也没有,出售手边的古堡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在一出售后就传出了‘魔鬼马车’一事?就算是你们生意上的对手特意虚构出这个传说。对安德烈家的名声﹑金钱方面都没有实际上的影响,您根本不必花心思去调查这件事,再说古堡既已脱手,要担心也轮不到您不是吗?您不惜一切找上我们。我想一定有更好的理由。”兰斯洛简单分析他目前为止的感想。
之前兰斯洛已经看过昔翩翩的调查报告。其中显示安德烈家族没有什么财务上的困难;再来,就是跟和男爵打过照面后得到的结论,倘若他真是已经没落的贵族,绝不能在衣服装饰上如此考究,就以他的衬衫上的钮扣来说,除了是手工精致之外,上面还镶有难得一见的乌钻。加上他趾高气扬的神态,很难相信安德烈家族会需要外人的帮助,除非是真的遇上无法解决的困难。
“看来我找上棋士团的人果然没错。”老公爵哈哈一笑,满意地道。“不瞒你说,这一次的确是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不过我们两人现在的谈话,请不要让第三个人知情。这一点请你务必遵守。另外,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是棋士团的人,就连我的亲生儿子亚瑟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分。他们只知道你是卡迪罗的养子,是我请来的客人,如此而已。”
“我明白。”兰斯洛点点头。
老公爵起身,走到了房间左侧的墙边。取下墙上的油彩名画,跟着按了一下隐藏在画后的按钮。
慢慢地,从墙的上方缓缓降下了一幅画。那是一幅非常写实的人物油画,说它写实却又不太正确,因为兰斯洛怀疑世上是否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而画者又是去哪儿找到这么美丽的女人当模特儿?
画中的女人有一头垂肩的浓密黑发,亮如丝﹑柔如缎,完美地披在她的肩头,画中人朱唇微启,欲言又止。那一双紫罗兰色的眸子灿亮如星,为她美丽的绝色的脸再添灵气。他不得不佩服那个画者有一双神奇的手。不但将女人的美丽完全留在画里,就连她典雅的神韵也全留在画中了。要不是他已经知道这是一幅画,他会真的以为眼前坐了一个紫眸美人,对他浅浅地绽放她绝美的笑靥。
“她很美吧?”老公爵的声音将兰斯洛拉回了现实,他微微一愣,对自己为了一幅美女图失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这没什么好害羞,就连我这个看了她十多年的老人,现在见了她还是一样会怦然心动。”老公爵会意地一笑。跟着又开口道:“她是我侄儿的妻子,名叫丽丝。
也算是安德烈家族的人。当初安德烈家族所有的人都反对他娶一个平民为妻。更不用说是一个孤儿了;但是在所有人见了她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反对了。”
兰斯洛点点头表示了解,光看画像就能让人如此心动,相信真人必然更是亮丽逼人了。
“她是一名孤儿,一个美人胚子,却连国籍都无法证实,使她的背景蒙上一股神秘的色彩,他们夫妻俩婚后住在高地的勒得海堡,直到一场大火,夺去了他们夫妻俩的生命”老公爵叹了一口气:“那一场大火来得突然,等到四周的人发现古堡失火后,已经来不及将里面的人救出了。”
“勒得海堡莫非就是您出售的古堡?就是周遭常出现‘魔鬼马车’的那一座古堡?”兰斯洛觉得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那一场大火之后。古堡内部经过一番整修并无大碍,只下过少了两样东西,一个是我侄儿夫妻所生的小女儿,另外,就是安德烈本家传承的‘安德鲁美达之泪’这条项链。”老公爵缓缓开口,将目光重新落到画中美丽女子的身上。
“就是画中她戴的那条项链吗?”兰斯洛一个大步向前,这次将目光专注地停在画中女子胸前那条精致的项链上,项链的中间是一颗呈泪珠型的蓝宝石,旁边镶上了排列整齐的碎钻和乌钻,造型相当特殊漂亮。
“那是安德烈家代代相传的项链,是我们一位老祖先,为了讨好自己的妻子,特地请人打造的,将它取为‘安德鲁美达之泪’,这是为了要赞美他的妻子如同?吧窕爸械哪歉霭驳侣趁来镆谎览觯纠凑馓跸盍粗挥斜炯业呐魅瞬庞凶矢衽浯鳎鏊康拿婪潜妊俺!源蚱屏苏飧龉呃u馓跸盍词窃谒腔槔袷保砂驳铝壹业恼迫ㄕ咔鬃晕魃系摹!崩瞎糇呋刈唬槐呋匾渥诺蹦甑耐隆?br>
“本来以为是一件单纯的火灾,但‘安德鲁美达之泪’竟然同一天失窃,这就大有问题了。”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的消息?”兰斯洛沈吟问道。如果是为了夺宝杀人。
对方在东西得手后应该会马上脱手,不可能将这项值钱的东西一直放在身边。
“他们死了将近十三年,这十几年来我明察暗访,始终没由找到那条项链的下落,直到一年前,我接到了一封匿名信,里面有一张‘安德鲁美达之泪’的照片。寄信人说明那一条传家宝仍藏在勒得海堡的某处。”
“那您怎么做?”兰斯洛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事,好奇心完全被勾起。
“那封信来得突然。但不巧却被我儿子亚瑟看见了,他认为安德烈家的传家宝应当物归原主,再者,他希望将这条项链送给他的未婚妻当作求婚的礼物!”老公爵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他这个儿子养尊处优惯了,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一口咬定对方是十多年来宝石都无法脱手,这才想将“安德鲁美达之泪”还给他们。
“结果你们去了吗?”兰斯洛拿起茶喝了一口,再次全神贯注在故事上。
“亚瑟看到的只是第一封信,第二封信我看完后就将它烧了,下过我还记得内容,它说:在第十三个月圆夜里“安德鲁美达之泪”将会在月光下的血池重现。
唯有仇人的血,才可以让被诅咒的冤魂得到解脱。”老公爵瞬间像是老了几岁般。
再度发出绵密的叹息,低声道:“他是我唯一的独子,我万万不能让他去冒险,为了让他死心,我将勒得海堡脱手转卖给财团,但才转手一个多月,‘魔鬼马车’就出现了。每次它一出现就有人受伤,每次都是这样,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之后,您还有没有收到信?”兰斯洛将整件事分析了一次,直觉地认为两件事一定有关连。
“有,一个月一封。每次月圆的时候我就会收到一封信,信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上向写着:唯有安德烈家族的血,可以让怨灵得到解脱。”老公爵点点头,从口袋中取出已经准备好的信。
“离我收到第一封信,已经整整一年了;在一次月圆,就是对方说得第十三次月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老公爵的手微微发颤,对于亚瑟执意要前往勒德海堡一事感到忧心忡忡,他是自己唯一的独子。身为父亲的他也了解亚瑟是个草包,要亚瑟这么贸然前去,那简直和送死没两样。
“离下一次月圆还有二十来天,我明天就出发,我想应该还来得及。”兰斯洛笑了笑,允诺要处埋这件事。一来这本来就是棋士团接下的工作,就算再困难﹑离奇都要完成;二来,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和义父年纪差不多的老公爵,一把年纪了还要为自己的儿子担心,让他于心不忍。
“谢谢你,我就知道我没有找错人。”在他万念俱蝗檖束手无策的时候,偶然听到了在欧洲有一个叫“五棋士智囊团”的集团,专门处理一些棘手的事件,而且每一次都可以办得很圆满。他辗转拜访了好几次,这才联络到他们,这次亚瑟有救了。
“您放心,我会尽力查出真相的。”兰斯洛自信地一笑。
“谢谢,夜已径深了,我差人带你回房休息,我这个主人拉着你聊了大半天,竟忘了你早该休息了。”老公爵站起后再按了一下按钮。油画往上身回了原位;他再将原先那幅画挂回墙上,将房间恢复原貌。
“我另外有两件事想问您,既然这位丽丝曾是安德烈家的人,那她的画像为什么要藏得这么隐密?还有,亚瑟的那名未婚妻,似乎对我允满了敌意,不知道为什么原因?”走到了门口,兰斯洛又停住脚步。问出心中的疑问。
老公爵明显一震,跟着勉强扯出一抹笑道:“因为我不想再让任何人对‘安德鲁美达之泪’有任何觊觎,藏起画像也是为了隐藏项链失落多年这个丑闻,只是如此而已,关于茱儿为什么讨厌你,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原来如此。”兰斯洛明白对方不会再透露更多的讯息,也知道这栋宅邸其实还隐藏了许多的秘密;他相信假以时日,被藏在深处的秘密会逐渐浮现的
“那晚安了,兰斯洛卡迪罗先生。”老公爵回复了之前的温和态度,伸手摇了摇铃,不一会儿一名仆役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
“带客人到房间休息。”他下达命令。
“那么晚安了,安德烈公爵。”兰斯洛潇洒地摆摆手,举步和女仆一起离去。
在房门关起的一剎那,老公爵的脸沈了下来,他来到墙壁面前。重新激活开关,将那幅画降了下来。他痴痴地盯着那幅画许久许久,眼眸闪着复杂的光芒。
“你不会怪我吧?这一切全是用了安德烈家族的未来,我必须这么做”他叹了一口气,将椅子移到画像前,倒了一杯酒握在手中,目光仍是凝视着画中的紫眸美女。在晕黄的烛火照射下,她一双明亮的眼眸看起来似乎允满了忧愁;在夜色中,倾诉着她说不出口的悲伤
被安置在楼上客房的兰斯洛,洗了热水澡之后,只穿了件浴袍就舒服地躺在床上回想今晚的一切,一边还玩着解下的手表,那是棋士团每个人独有的手表,除了可以将每个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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