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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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
"和朋友"不!他们还不上是朋友。想到这,她马上更正。"和别人吵架了。"
"到底是朋友还是别人,你这段时间究竟住哪里阿?"
"跟我老哥的烂朋友住。"
"谁啊?"他记得没错的话,亚治也住那一带。
"说了你也不认识,他叫亚治,是个可恶又可恨的家伙!"
"啊?"
亚治?可恶又可恨!?
"你认识他?"
"呃,"他将视线转回前方,还是先别告诉她他和亚治认识比较好,这丫头发起脾气来可是效法秦始皇玩连坐法的辉煌记录,他得小心让自己成了枪靶子。
"不认识,他很可恶吗?"亚治耶,他们十三个人之中脾气最好、从来没生过气的贵族绅士呐!
"他超可恶的!"不说不气,一提起又心火直冒。"你都不知道,他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一副亲切近人的样子,那张脸天天挂着笑容,好像现在已经世界和平似的。但是你知道吗?那是假的!他连一般人会有的、该有的脾气都没有-不,不能说没有,应该说是从来不表达出来让人家知道。"
"我知道自己做人并没有好到有评论人家的资格,但是我实在不懂为什么一个人会戴上一张面具和别人相处,虽然说我老哥在商场上和在家里的行为举止也有些不一样,但我知道那是因为商场如战场,他必须有所保留,只是亚治他他给我的感觉是不管在他面前的是好朋友或亲人,只要是人,永远就只能看到他那一张笑脸,温和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像个好好先生一样,让别人像笨蛋一样以为他是个好人,事实上他是个把自己藏得很好的演员,根本一点亲切感都没有。"
亚治他是这样子的男人吗?被她这么一提,宇文律开始想他所认识的亚治"你会不会是误会了。"
"五会?我还六会咧!"哼了声,她双手交叉于胸前,"俊脸"撇向车窗。
"那你现在要到哪儿?丽晶还是凯悦?"
"我干嘛浪费钱去住酒店。"
"你的意思是"不会吧?宇文律全身上下神经全绷紧,要不是在开车,他一双"翦水明眸"会直直射向她。
"就住你那里啊,当初你到香港还不是住我家,现在就是你报恩的时候。"
报恩?
"你还敢跟我提那件事!"宇文律几乎是马上把车往路边停下,要不是因为这是他的宝贝爱车他早就跳车逃之夭夭了。"你记不记得你哥是怎么对我的?你还敢提这件事!"
"难不成你要我睡在街上?"
"我"字文律当然不能也舍不得让她睡在街上,虽然他心里认为这实在是个不错的主意。
"要不然你出钱让我去住凯悦啊!"
"这"
"你该不会又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狗屁倒灶的论者吧?"
"我不是,只是"
"还是你怕我三更半夜偷袭你?"他是在担心他自己的贞操问题吗?''放心啦,我不会找个比自己更像女人的男人下手的,你安全得很。"
"时瑞洁!"竟敢说他像女人!"你有种再说一遍!"这女人没事尽往他死罩门打是什么意思!
"好了,就这样,这段日子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径自说完自己的话,姑娘她便安安稳稳地找周公玩去了。
宇文律气得差点吐血却也无可奈何,他只好重新发动爱车,在繁忙的台北街头奔驰。
夜,开始暗了下来
"原来她到你那里去了。"亚治合上珠宝目录收进抽屉。"你们怎么认识的?"
"一年前我到香港跑新闻的时候意外认识她。"真的像瑞洁所说的,眼前这张笑脸一点改变也没有。宇文律双眼直直凝视着亚治,在时瑞洁没提起这话之前,他一直觉得永远不会变脸、永远笑得温文贵气才是亚治,今逃卩花点心思一看,的确有点奇怪,不过他没打算提起.他们十三个人本来就各有各的怪癖,习以为常所以见怪不怪。
"你再这样看下去,难保我不会把你压倒在地哦,律。"他纯粹调侃,没有其他意思。
但是说实在的,这么一双媚秀的眼眸长在男人脸上实在是可惜。
"亚治。"宇文律捏起拳,喀喀作响。"你想和我打上一架吗?"
"我已经不练拳了。"他的笑容更加耀眼,在这种人畜无害的笑容下,字文律也拿他没辙。
"那丫头说从今天开始她不来这里了。"
“意料中的事。”
事实上,当他知道“血之杀戮”被窃后,他唯一想到的是时瑞洁来台实习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找回它。
“你应该知道,她可是第一个讨厌你的人哦。”想来就觉得不得了,世界上竟然有人会讨厌亚治这个好好先生,而且还是最喜欢交朋友的时瑞洁,这是怎么样的磁场相斥啊!
亚治只是一笑,拿出另一本目录。
“你忙你的,我回报社。”昨天被那小妮子一闹来不及写采访稿,害他今早被老总骂得死去活来,也真亏他忍得下来。
“她就拜托你了。”
“还会出什么问题吗?”竖起大拇指,宇文律适时表现出他的男子气概,事实上他是根本没想到未来的问题。
时瑞洁不制造问题还叫时瑞洁吗?
送走了宇文律.办公室内只剩亚治一人:一想到昨天时瑞洁的话,他是又恢又惧,她几乎快将他的真实性情给激出来了,幸好她自己先沉不住气离开战场,否则他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再者,如果让他的个性真实暴露出来的话,又会有什么后果呢?他不想去揣测,因为心里莫名的一股恐惧正压制着想这么做的欲念,时间愈久、欲念愈强,强到有好几次在时瑞洁有心无心的挑衅下,差点掀出底牌让自己失控。
“都这么久了”支手撑着头,他无奈地叹口气摇头。难道这么久的时间他还无法将自己的性格完全改变,温和优雅的外层糖衣始终都无法融人他体内引出他真实的一面?真得利用为期一个月的黑市交易来发泄体内那股方兴未艾的黑暗性格,才能让他继续伪装成众人乐于亲近的和善外貌?
做人真的是好难呐!
他不禁又想起时瑞洁,这个女孩子似乎过得相当自我,有自己的看法、自己的性格、自己的言行和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盲从也不会去在意别人的想法,非常的自我却又让人感觉不到她有唯我、自私的倾向;说到做人这方面她似乎很成功。
而且.成功得教人羡慕。
而他呢?
表面上让人敬佩依赖,事实上最虚伪的人大概就是他,装出和善的模样也只不过是做出一层隔阂与其他人相离。为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当他惊悟到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表与里、善与恶在他的性格里分化成两极,他曾试图改变却徒劳无功,最后只得任由孤独成为他的挚友。一直到时瑞洁的出现,她引发出他另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脾性这才是真正令他错乱的原因,幸好她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气得离开,否则,两个性格的分野就够让他累的了,再来第三种他会控制不住的发疯。
只是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像鱼刺一样梗在胸口发疼?按住胸口,他委实不明白这种像是郁闷的感觉从何而来。
只知道打从和时瑞洁相处之后,每每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有这种疼痛,而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拉开右手边最下面的抽屉,一个隐藏式的保险箱映入眼帘,转了几转密码组,保险箱门应声而开,里头是一副能遮住上半张脸的黑色面具、一环戒指以及一张照片。
台湾,对整个世界来说只不过是个蔡尔小岛,在整个地球不,只需要说在整个太平洋海域,它也只不过是个弹丸之地;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在这小岛上有极具潜力的经济力量,是因为它的位置居于中枢,足可以成为国际间在亚洲的转口站,充满综合性市场经济的地方自然吸引大多数人的眼光,但也因为它的多功能与繁忙,加上政治的敏感与紧张,造成在这小小的弹丸之地上布满了不少的夹缝,也才使得一些活动在众多夹缝里易于滋生。
台湾的地理位置优越,自然形成许多暗地里买卖的集货中心:毒品、水货走私、枪械弹葯
当然,也少不了销赃。
在这之中,以销赃为最,如果说世界拍卖会首推苏黎世最受人瞩目、吸引最多古董收藏家的话,那么台湾的黑市拍卖会就可以说是“亚洲的苏黎世”也可以说是“黑色的苏黎世”举凡世界知名的收藏家,无不将它与真正的苏黎世拍卖会视为同等,甚至更为重视。
原因无它,只因为它做的是名流赃物的拍卖,不少世上所称的遗失画作、消失的知名珠宝、遗落的古代名器都会出现在黑市拍卖会之中,这就是不少自两高贵的上流收蘸家亦不得不跳人黑市的原因苏黎世拍卖的是名气加实际有价值酌物品,而黑市专门拍卖名气更高,真正的极品。
黑市另一项与苏黎世不同的是,它一年只是举行一次,一次长达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世界各国想为自己的收藏更添一笔的收藏家,必须戴上面具隐藏自己的真实姓名,住在拍卖会为他们准备的居所,不得擅自离开。
而在拍卖会开始之前,黑市专人会对这些申请参加的收藏家们进行身家调查,合格之后均会收到一份未署名同样也没有受邀者姓名的邀请函,受邀前来参加为期一个月的拍卖会。
至于黑市的幕后黑手会场上唯一一个戴黑色面具,有一枚金龙盘绕在右手无名指的男人就是这黑市的主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假面!”至于真面目根据可靠消息,没有一个人见过他,说得白一点是,恐怕见过的人没有一个还活在这世上。
即使如此,无价至宝的拍卖品其诱人的程度还是远胜于令人害怕的主办人,所以申请与会的人才会一年比一年多,黑市的限制也才一年比一年严格,当然,拍卖的物品也是一年比一年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