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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结束了。
而她那份痴心妄想也在此刻结束了。
一道道孱弱的灵力交织在其头顶，缓慢而又艰难地化为一道近乎于透明的婴孩……不，甚至都不能说是婴孩。
这只是一道单薄到仿佛能被一口气吹散的灵力气团而已。
紧跟着，灵力气团便落回了姜凝漪的丹田中。
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这是废婴！
彻头彻尾的废婴！
姜凝漪的修为别说提升了，甚至比没凝婴前还要弱，体内的状况更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这一刻，姜凝漪面色苍白，双眼略略无神，喃喃道：“废婴……”
“失败了。”
说到这里，姜凝漪愧疚地摩挲着烟景的剑柄，苦笑着叹息道：“烟景，对不起。”
“是我连累了你。”
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而烟景，也很可能难逃一死。
烟景虚弱地笑了起来：“主人，没关系的。”
闻言，姜凝漪眼中的愧疚更甚，不止对烟景，也对他……
对不起。
方师兄。
废婴，没有办法保护你了！
下一刻，天上的劫云渐渐开始翻涌，轰隆隆的声音如同宣告最后时刻的到来，逐渐响起……
闻声，她染血的苍白容颜上掀起一抹笑意，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还有方尘。
这一刻，她眼中的愧疚渐渐消散，剩下的只有释然和不舍。
不知是黑沉劫云的映衬，还是其他原因，此刻的她，脸上的笑意比往昔何时都灿烂璀璨……
轰——
在姜凝漪看向方尘的那一刻，劫云轰然，黑云翻卷，一道照亮天地的劫雷穿云而出，带着极致的毁灭与暴虐，冲向姜凝漪。
砰！
劫雷贯穿了姜凝漪的小腹，一蓬血花自其背后炸开，单薄的娇躯再也无力支撑，缓缓倒下……
而她的眼瞳也在血花飞溅的那一刻彻底涣散……
血花飞溅，掠过还在挣扎爬起的翼凶，还在艰难飞起的葬性，以及还在一点一点滚动着的一千三……
当看到姜凝漪倒下的身躯时，翼凶的动作全部停止，露出呆愕。
姜凝漪，死了？！
怎么会这样？！
而就在这时。
杀完姜凝漪的劫雷依旧粗厚无比，丝毫没有消失的打算，它一个停顿，紧跟着猛地转头，立刻冲向道尘护盾身后的葬性、翼凶、一千三以及方尘。
见状，翼凶呆愕的眼眶骤然赤红，流露出刻骨铭心的恨意，抬头狰狞咆哮：“吼！！！”
他撑着身体，想要扑出，抵挡劫雷。
但就在这时。
劫雷却突然一个拐弯，直接冲向大悟道仙石……
砰！
劫雷消散。
大悟道仙石被狠狠打飞，落在极远处，道尘护盾的劫力开始溢散……
……
与此同时。
一片纯白的虚空。
“我是，死了吗？”
姜凝漪睁开眼睛，望着眼前暖白色的世界，略显迟疑。
上一秒，她还在劫云之下，下一秒，就来到了这里？
这让姜凝漪不得不怀疑，这难道就是死后的世界？
但紧跟着，逐渐清醒过来的姜凝漪感受着这暖白色世界的力量，面色渐渐变了……
这股力量，好熟悉。
这好像是她曾修习过的功法的力量……
“主人，好像不是死了……”
这时，烟景漂浮在姜凝漪身前，她用剑柄指了指另一处。
面色微变的姜凝漪闻言，不由下意识望去，这一看，其脸庞便彻底僵住……
只见，在远处，正有一张与其有几分相仿，挂满温柔与心疼的脸庞，正噙着宠溺的笑意，望着她。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