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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子的前途就在一搏之间决定,他做梦也想不到陈慧珠会给他这一份好差事,慢慢的站起来,正想走出去。
突然彩影一飘,锦衣的金姥姥抢先到了厅中,拦住了道:“梅老二,你好聪明的主意,这小伙子就算他生下来就开始练,也赶不上你百多年的功力,要是你一掌将他劈死了,老婆子找谁比去!那两个徒弟岂不是被你抢定了!”
梅宇风似乎没想到这一层,怔在厅中,一时无话可答,不过他们问答之际,激起了欧阳子陵的豪性。
他就是再好的涵养,也无法忍受这批目中无人的魔头将他当作死人般的摆布,何况长白双尸是先师悟非的手下败将。
天外玉龙横跨数步,走到他们对面,傲然地发话道:“三位所争的实在大有道理,不过你们忘记了一件事!”
梅宇风与金姥姥俱都一怔,颇为年轻人豪气所折,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事?”
欧阳子陵傲然道:“假若你们都败了,又作何论?”
梅宇风哈哈长笑良久,才止住了笑道:“年轻人,你倒还真合了我的胃口,当年我们哥儿俩白骨功还只有六成火候,与悟非老和尚过手,也不过只输了半招,我就不信你这小伙子还能强过老和尚去!”
欧阳子陵泰然地答道:“英雄无辈,交起手来,总该有个胜负,万一我胜得一招半招,三位又作何区处!”
金姥姥怪叫道:“老婆子若败了,一切自作罢论,而且从此退出江湖,决不与人交手!”
梅宇风也叫道:“老婆子都那样做了,长白双尸岂会后人,我们若败了,自断双掌,散去白骨功!小伙子,你去挑谁吧!”
欧阳子陵一字一句道:“你们三个人一起上!”
此言一出,不仅三个老魔头动容,连端木赐良那等府城极深的人,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这年轻人的口气的确是太大了!
欧阳子陵彷佛胸有成竹,夷然地说道:“在下自承年纪太轻,功力不足,说这话的目的,也不是藐视武林先进,我无论先挑那一方,胜了不必说,设若溅血庭中,另一方岂非吃定了亏!”
三个魔头一听这话也有道理,遂驻目凝神听他往下说:“所以为示公平起见,请三位同时-出手,不管那一方,在百合之内,先胜了我一招,就算赢了,若至百合仍未见胜,我们就算和,另外再想其他办法!”
梅世风本来大刺刺地坐在位子上,这时也起身加入到厅中来,高声叫道:“小伙子,真有你的!
梅老大输给悟非老和尚时,心里并没服气,可是今天还没交手呢,我倒先服了你了,等一下我们兄弟下手必定给你留点分寸,即使让老妖婆占了先,我也把女徒弟让她,非收下你不可!”
金姥姥不服气顶道:“活死人,别吹大气,老婆子要是赢了,三个我全要,你那鬼死人骨头功夫,要是伤了他,我可跟你没完!”
说着又要吵起来,还是欧阳子陵道:“我们先别争题外的事了,死生有命,三位既是以我为赌技对象,手下还是请别留情,这中间地方太小,请主人招呼更宽一点吧!”
端木赐且颔首喝一声“撤席”!立刻由侧门进来许多白衣弟子,将席面抬了出来,又把椅子一一排到靠墙放好,请大家入座观看。
独醉生忧心地走到欧阳子陵身畔,低声地问道:“老弟,你到底有把握没有,这三个老家伙都不好惹,我觉得你似乎太冒险一点!”
欧阳子陵深深地笑了一笑,彷佛绝有把握。
他只好带着满腹的忧虑离开了。
辛红绢与沙漠龙忧形于色,庄佑左棠与清昙神尼急在心里,然而他们矜持着身份,不太好意思表露出来。
欧阳子陵心折无限,赤龙子崔萍与陈金城都把企盼的眼光望着他。
端木赐良这一等绝毒的人物,却也不禁钦折地道:“欧阳大侠以甫及弱冠之年,独挑三位名家,无论胜负,传诸江湖亦不朽矣!”
桌子拉开了,场子也清出来了。
欧阳子陵态度从容地往场中一站声身拱手道:“三位请赐招吧!”
梅世风一拉两道丧门似的眉毛,敞声狂笑道:“小伙子,见好就收,犹不失为明智之举,过份的狂傲可就不像话了,以我们的身份,再加上三对一,要是再抢先出手的话,这以后的江湖也别混了!”
欧阳子陵徐徐地道:“既是您这么说,在下就放肆了!”
举掌当胸“白虹贯日”以青莲心功发出一招,推向双尸中的老二梅宇风。
梅宇风不挡不还,本来想硬受一掌的,可是当欧阳子陵的手离他尚有数尺之遥,劲风迫体,将他的衣裳往后直飘。
老头子觉出不对,微微一侧身避过,口中却高兴地喊道:“小伙子,你还真有两下子,这场架还值得一打,老大,加点工夫,他比那天两个脓包够瘾多了!”
梅世风见弟弟居然不敢受掌,知道欧阳子陵的确不坏,也高兴得大吼道:“着哇,老二,几十年没打狠架了,今天就拿小伙子喂喂招吧!”
口里在说着,手可没闲,运了六成力气向他劈了一掌,但是没用白骨功,他还是真爱惜这小伙子,生怕把他打伤了。
欧阳子陵见定掌到,胸有成竹,伸右手接下他的掌,左手又向金姥姥拍去!口中还说道:
“姥姥不肯先出手,在下只好冒犯了!”
金姥姥伸手硬接,心中倒是大吃一惊,暗想这小伙子看上去年纪不大,掌力雄浑,竟不在我之下。
那边的梅世风也在发怔,因为他的掌力初接欧阳子陵之际,只觉得对方虚若无物,将自己的力这全引了过去,到后来突然有强力回震,若非掌未用实,差一点就得当场吃亏。
其中只有欧阳子陵了然于心,原来他前两天翻阅天残功诀,找到了这么一段文字:“夫箪瓢本空,注水则实,皮囊本柔,鼓气则刚刚柔盈虚,本无常态,存乎用者之心也
是则若我心可两用,取甲之刚而挫乙之柔,彼刚柔互消,我则坐收其功此二心之功诀如下”
他花了两天时间,专门研习这心作二用之法,已经娴熟自如,所以刚才一接一攻,他只在中间作为介体。
实际上是让梅世风与金姥姥较了一掌,就像是在水上行帆,吹动的是风,抵消风力的是帆,他的本身毫未出力。
用这种战法,敌人越强越好,愈多愈佳。
梅氏兄弟与金姥姥那知这个道理,他们越打越上火,力量也渐渐地用足了,不再稍存保留,可也越打越心惊,因为他们发现这年轻人的内力彷佛越来越足。
七十回合过去了,三个老人都微有气促的现象。
欧阳子陵却从容应付,长白双尸功力在伯仲间,而且两人练就的两仪战法,阴阳互长,可是遇见欧阳子陵,变成全无用处。
金姥姥单打独斗,可能稍占上风,然而抵不了二人同时出手,她吃的亏也最大。
幸而欧阳子陵心存忠厚,在引长白双尸的掌力时,暗用自己内力卸去一部份,让她能勉强的接下去。
旁边观战的人则又各怀不同的心情,跟欧阳子陵同来的那些人固其心喜无比。
朗月禅师在惊讶中带着惭愧,他认为小伙子在呼音寺中,对他还保留了一部份。
端木赐良则是由惊生惧了,此人不除,只怕今后武林中,再也没有邪道人物插足之余地了。
第八十回合开始的时候,梅宇风已有力不从心之感,微喘地对他兄长道:“老大,再打下去,恐怕我们还得栽次跟头,用煞手吧!”
梅世风也没有初时那份爱护的心情了,兄弟俩对望眼,一咬牙,白骨功提到十成火候,一左一右,分两边攻到,掌起处,惟见一层蒙蒙的白气。
金姥姥听见他们兄弟俩的对话,恐怕他们占了先,金蚕蛊功也运足了,当胸劈到。
掌力可借,毒功可无法转,但也无法躲。
欧阳子陵只好咬紧牙开,双掌运赤阳功,分接长白双尸,咬破舌尖,鼓起狂风吹,连鲜血一起喷向金姥姥的掌上。
变起刹那,举座人都哗然站立,张开了口,无法闭拢来,世界上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三个如此高手,同时急攻下幸存,然而欧阳子陵又创下了一次奇迹,他又做到了,同时吃亏的是那三个人而不是他!
天残功诀中这一心二用,借力使力的方法,端的无限神妙。
欧阳子陵借左边梅宇风之力,助长赤阳功,反攻另一边的梅世风,再以同样的方法回敬宇风,所以长白双尸都感受到一股炽热无比强风,将他们含有尸毒的白骨掌雾,灼化无形,还亏见机收掌得早,没有受伤。
欧阳子陵先使白骨无功,然后再合他们二人之力,加上自己的力道,鼓口狂吹,劲风中带着舌尖的鲜血,宛若一阵红雨,整个击向金姥姥。
舌尖连心,那一点心头热血,专克蛊毒,故此三人中亦以金姥姥身受较惨,当堂被那股强风,逼退了三步。
蛊毒无法得逞,有情急反噬之势,连忙撤掌退步,坐在地下,强运功力,将提集的蛊毒,慢慢化开。
长白双尸颓然地叹道:“罢了,罢了!小伙子,今后的天下都是你的了,江湖中从此就算没有我们这一号!”
金姥姥也在地下一跃而起道:“老婆子生平第一次受到挫折,现在我遵约收功,今后就是个完全不懂武功的人,拿着刀子来杀我,老婆子亦必引颈就戳,绝对不再持武功还手的了!”
厅上诸人固然为欧阳子陵的成功而高兴,亦为这三个盖世的魔头失意而叹息,突然有人抬头向天,发出一阵宏亮而刺耳的笑声。
大家愕然回顾,发笑的正是这山堡的主人七毒天王端木赐良。
梅世风佛然震怒道:“端木赐良,我们虽没有结盟,倒底也算是你请来的,难道我们落败了,你反而感到光荣不成!”
端木赐良止住笑声,才朗声地说道:“我那是笑你们失败,我是笑你们三个人在我山堡做客时,自居一代武林之尊,何等不凡,没想到被一个小辈戏弄了半天,自己还不知道,叫我怎么不好笑!”
梅宇风怒声道:“端木赐良,竞技较艺,胜败都是光明磊落之事,怎么可以称为戏弄呢,今天你若不还我一个明白,别看我们兄弟刚才已经宣布收手,要是为了不甘受辱,照样可以再把你揍得烂扁。”
端木赐良不慌不忙地问道:“当年二位与悟非交手时,在第几招上才落下风?”
梅世风两眼一翻道:“交手几近千合,才以半招见逊!”
端木赐良再问:“以二位现时功力,再较悟非,是否仍是不敌。”
长白双尸略一寻思,才由老二梅宇风运疑地道:“水涨船也高,咱们哥儿有了长进,悟非若是不死,当然技艺也不会毫无进展!鹿死谁手,未能预料!”
端木赐良接着问道:“且不论胜负结果,只是请问二位是否仍能支持千招!”
梅世风愤然怒声道:“端木赐良你别拿我们开胃,长白双尸再没出息,两个人的进境,比一个老和尚,总不会差上太多!”
端木赐良莞尔含笑道:“问题症结正是在此,这个年轻人是悟非留笈所收的弟子,比老和尚亲手传技,当然要差上一点,二位加上金姥姥一齐出手,照理不胜,也能支持到千合以上,可是你们在第几招上即有不支现象!”
这时金姥姥也凑上来了,含愧地插口道:“前十招未出全力,倒也没什么,及后内力增强,抗力亦强,第七十招时拚力而为,依照无可奈何人家,反把自己累坏了,老婆子不讳言自己差劲,想来活死人弟兄也差不多!”
长白双尸黯然无语,表示默认。
端木赐良却哈哈大笑道:“悟非即使把他的功力全部都留给徒弟,也不能把个小伙子调理得如天神下凡,三位化出全身力气,却是自己打自己,他何曾出了一点力,人家半点事不费,你们却空自拚了半天命,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此言一出,大家都是练家子,知道世上所传,确有借力使力之法,不仅恍然大悟。
梅宇风大声怪叫道:“小伙子,看你一脸忠厚相,想不到也会闹鬼,耍了我们这一阵,小子,你有种老头子一个人再攻你十招,只要你能够再挡过去,长白双尸情愿输掉项上人头。”
欧阳子陵一听端木赐良居然能识破一心二用之法,深服此人目光锐利,心思缜密,见闻尤其广泛,可是秘密被人拆穿了,红着脸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独醉生却飘然出场道:“方才较技,我欧阳老弟的确用了一番心思,然而以三位前辈如此功夫身份,对我欧阳老弟所用身法,居然看不出来,自己心甘情愿地上了当,也无法怪别人,我只问一句话,你们对于刚才那场比赛承认不承认,要是不承认的话,取消前约,也未尝不可!”
长白双尸与金姥姥都是心高气傲的人,被独醉生用话一挤,如何能说出不承认来,俱皆长叹一声,摇头走至旁边坐下,一言不发。
端木赐良刚要开口,独醉生又用手一拦道:“堡主的意思我很明白,你假若认为欧阳老弟赢得不够光明的话,我们不妨也比一下!”
他略一停顿,见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才笑着接口道:“我们请百了大师,左伯父及庄老伯父出手,堡主若也用同样的方法接下一百招,那欧阳老弟胜的这一场,即作罢论!”
端木赐良对百了不甚清楚,对左棠及庄佑却是领教过的,以一抵一倒无所谓,以一抵三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何况他也不会借力使力之法,忍气吞声地瞟了他一眼道:“这位朋友好利的嘴,端木赐良自承没这份取巧的能耐!”
独醉生也冷冷的笑着道:“借力使力乃上乘心法,何能谓之取巧,不能就是不能,在下不过依理而言,那里敢当利口之誉!”
端木赐良听他满口奚落,却也无可奈何,好在城府极深险,尚不动声色,冷冷的看他一眼,默然归坐。
那一眼却将独醉生看得心惊肉跳,深觉此人心计之工,倒比那三个老魔头难惹。
朗月禅师见他们的事算是暂告一段落了,站起来朝欧阳子陵合什道:“大侠神勇无双,贫衲至为感佩,大侠已接了一场,可否借步容贫衲与堡主商决一事!”
欧阳子陵救人的事尚未了,然朗月已经出言要求了,当然不能跟他争,遂也还了一礼道:
“大师过奖了,大师有事,尽管请先!”
朗月禅师谢过,看他们回了座位,才转身对端木赐良道:“敝师弟赫尔等人随同敝师侄哈达,于数日前因故离寺,不知道是否来到贵堡!”
端木赐良道:“日前有五位高僧来敝堡作客,确有赫尔大师在内,然不知是禅师的师弟!”
朗月知道他是故意相讥,好在修为有年,已不存意气之争,闻言不以为忤,仍是客气地道:“贫衲此番离寺远出,正为寻此五人,以正门规,乞堡主念在江湖道义,将此五人交贫衲领回!”
端木赐良故作惊异道:“呼音寺望重一方,其中修为的俱都是得道高僧,怎么也会有叛离师门之事发生!”
朗月当着这么多人,见他不但一再相讥,而且涉及到呼音寺,不由得泛起一层怒色。
但转念一想,人家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长叹一声,依然婉和地道:
“寺门不幸,乃出叛徒,致为堡主见笑,仍祈堡主念及同为武林一脉, 将敝寺叛徒交出,贫衲感谢不尽!”
端木赐良长笑道:“老师父,好说!好说!呼音寺独霸蒙藏西域,何等清高,干嘛硬插到江湖这个是非圈子,不过大师既然以江湖道义相责,端木赐良倒有个道理求教!”
朗月再合什:“堡主尽管赐教!老衲洗耳恭听!”
端木赐良面容一整道:“那五位高僧中,哈达尊者与小徒索良交好,刻由小徒接待在静室参禅,他们是否叛离师门我不知道,只是既来我堡中作客,站在道义上,我就该保证他们不受侵扰。
禅师如此上门索人,端木赐良若是听任各位将人带走,在道义上我将如何自处,请禅师不必客气,教我一个善策!”
朗月犹是平静地道:“依堡主之见,又待如何?”
端木赐良不及开口。
旁边一个老僧开口道:“叛师之徒,早就不是佛门弟子了,还参个什么禅,师兄,我们还问个什么,就请堡主请示个地点,我们自己去寻他们便了!”
端木赐良耸肩长笑道:“这个禅可不容打扰,他们参的是欢喜禅,各位老师父若有兴趣,我这儿的女弟子个个天姿国色,得与高僧共承佛祖慈悲,也是她们的光荣”
听到这里,朗月禅师的修养再好,也无法忍受了,怒声道:“贫衲一再相让,堡主却逼人太甚,若是再以此等污言相加,贫衲少不得只好得罪了。”
端木赐良丝毫不以为意,仍是笑着道:“在下做事,一向不强人所难,任何事情,都由人心甘情愿,各位瞧不上我的女弟子就算了,也犯不上发那么大的脾气。
我这七星岩山堡岂是任人发横的地方,上山时,你们已经死了一个,假若再要不讲理,那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朗月想到智月师弟死于蛇毒之惨,忍无可忍,当胸劈到一掌。
端木赐良伸手一接,心头檩然,知道这些老和尚都是扎手货,他是心计极深的人,那会如此硬拚。
于是笑着道:“大师来此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找令师弟,何苦寻找麻烦,在下就将令师弟等人请出,你们自行了断好了!”
朗月见他突然又改了口风,也弄不清他究竟在捣什么鬼,不过此行目的确是为了找赫尔等人,以正门规。
当然也不愿多惹事,忙收掌合什道:“堡主成全美意,贫衲心感,方才多有得罪,请乞宽恕!”
端木赐良鼻子里冷哼一声道:“客气!少时令师弟等来了,若是不认你这师兄,可别怪我袒护!”
朗月再作礼道:“堡主仁至义尽,贫衲理会得!”
端木赐良朝旁边的一个弟子道:“到静室去把那五位大师父请来,说是我有事相烦,别告诉他们这儿有其他的人在找他们!”
说完又对朗月道:“请恕在下没说实话,因为我怕令师弟听说大驾在此,不愿前来相见!”
朗月感激地道:“多谢堡主成全!”
大家都不明白端木赐良何以会如此讲情理,只有独醉生看出他眸子闪烁不定,知道必定又有阴谋!
又等了一会儿,每个人的神情都略为现得紧张,只有端木赐良面色平静,仿佛一切都有成算。
大厅门口起了一阵骚动。
不久步声杂乱,五个光头僧人,身上却穿了俗袍,不伦不类,哈达的手中还拿着一条妇女用的汗巾,满口酒气的走进厅来。
他们两眼都发直,一声不响,直走到厅中。
朗月禅师又羞又愤,掩目不忍多看,与他同来的三个老僧也都背转脸去,口中直念阿弥陀佛!
这五个人来至端木赐良面前,打了一躬道:“堡主,你叫我干吗?要是没事,我还得赶快回去,那小娘们真有意思,她说她舍不得我走开,要我快点回去哩!”
说着还学着嗲声嗲气的腔调,简直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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