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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俊告辞后便走了出来。
那个叫金宝的女人正在柜上招呼客人,见他要走,还赶着出来道:“这位兄弟,你要走了?怎么不多坐一会儿呢?我已经叫厨房里给你们准备菜去了,你再坐一会儿,用了饭再走吧?”
南宫俊拱拱手道:“不了!多谢嫂子,我还有事。”
这一句嫂子叫得金宝开心极了,眉开眼笑地道:“兄弟!你是第一次上门,要不把你招待好了,浪子会骂人的,说我这个做嫂子的怠慢客人呢!”
她移着小脚出来,竟挡住了南宫俊的去路,使得南宫俊啼笑皆非地道:“不!嫂子见谅,我有事,改天吧!”
因为金宝挽着他的衣袖,他只能微微地用了一点劲,才挣脱了开来,一路急急地走了。
马成在暗中是一直跟着他的,飞快地追了上来道:“恭喜少主,又收下三条胳臂,使南宫世家又添新苗。”
南宫俊笑笑道:“不错,风尘三友的武功造诣都出乎我意外的高,我虽然一连击中了辛本善两拳,都是花了点巧思,如果平平实实地动手对搏,恐怕三五十招内,我都无法动他一下呢,这三个人的身手,纵不高过宇文雷,也差不了多少,的确是难得的人才。”
马成道:“他们隐身市井行侠,反而使大家不注意了,才致默默无名,不过有一个人似乎比他们更善于隐身,少主注意了没有?”
南宫俊的确没有注意,忙问道:“是谁?”
马成道:“就是酒柜中那个挡住少主的女人!”
南宫俊不禁一怔道:“她?她的名字叫金宝,是个居孀的寡妇,也是浪子的相知,却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马成笑道:“那是少主未曾注意,我在对面却看得很清楚,她从柜台里赶出来,一下子就挡在了少主前面,抓住了少主的衣袖,动作很利落。”
南宫俊道:“我因为她未谙武功,未曾施展功夫。”
马成道:“少主除非在故意做作的情形下,行动比较迟缓,否则不知不觉间,总会流露出一丝练武的形迹,举动总要比常人快速得多。”
“我在家中练武已有多年,却一直没被人发现。”
“那是因为府上每个人都是极高的身手,所以才忽略了这个细小的差失,属下却一直都在注意这个地方,因而才能发现这些隐蔽的高人。”
南宫俊怔了怔,道:“这个我倒是始终没注意,马先生,你看见那个金宝也是会武的?”
马成道:“是的,不但行动快速,而且出手准,一把就抓住了少主的袖子,少主似乎还使用了一点劲才挣脱开的,少主可知自己使了多大的劲吗?”
南宫俊淡然笑道:“这个倒没有注意,总之我也没有特别用力,只是稍稍地用了一点力气。”
马成道:“属下研究过,施到两成功劲道时,如果不是着意控制而发,本身是不会知觉的,少主觉得略略的使了一点劲,差不多已经是三成的劲道了。”
南宫俊惊道:“有这么大吗?”
马成道:“在下是观察过很多人的反应后而得此结论,因此想来不会错,少主的三成劲道如果施在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小脚妇人身上,该把她拖倒了才对,可是那个妇人却连身子都没晃一下。”
南宫俊略一沉思才道:“不错,是有点问题,先前我是急于脱身,未曾注意及此,幸好先生仔细,这个妇人是怎么样的来路呢?”
马成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这家酒楼也没开几年,她自称居孀,一来时就带了朵白绒花,盘下了这家酒楼,也没有去究问根底,因为一般女人,如果是未嫁,断然不肯冒充寡妇的,已嫁的更不用说了,寡妇是公认为不吉之人,所以没人去注意她。”
南宫俊笑道:“先生倒是调查得很清楚。”
马成笑道:“这是属下的职责,少主进入那家店中,属下不便跟进去,就在外面调查一下,属下至少可以断定她不是百花宫的人,也不是南宫世家的线人。”
南宫俊道:“既是对方身份暖昧不明,为了浪子之故,我们不便造次,马先生,最好你去知会浪子一声。”
马成想了一下,说道:“那样也不好,不如属下告诉老化子一声,问问他的意见了。”
南宫俊笑笑道:“这倒也是个办法,写封便函,立刻着个小化子送进去,他们一定还在谈话商量,我们明白地指出金宝会武的事实,叫他们注意,盘清了底细,再从事晚间行动,如若是百宝斋的,则我们商量的事情,消息已可能外泄,那就要再从长计议了。”
说着两人折进了一间茶馆,马成向柜上借了纸笔来,南宫俊立刻写了一封便签,正待着人送去。
马成忽然道:“少主,如若金宝是百玉斋方面的,或是属于有问题的一方的,则这封便签一定会引起她的注意,恐怕会先落在她的手中,还是我送去吧!”
南宫俊道:“马先生如若自己过去,又何必送信呢?”
马成道:“有一封信才可以进一步测验那娘儿一下,她并不认识我,只道我是个送信的”
南宫俊想了一下,也深知其意笑道:“先生果然阅历丰富,不仅察事及微,就是思虑也胜人一筹。”
马成笑道:“少主过奖了,属下在百花宫中担任巡阅使,对每处分宫都有巡视抽查权力,作为考核意见禀报总宫,自然在某些方面,要比一般人多知晓一些。”
他说得很谦虚,实际上这种观察力,正是一种很了不起的成就与才能,比他的用毒之技更为可贵。
南宫俊肃然一拱手道:“我能够结识马先生,实在是我的运气,就相烦先生走一趟,我在这里恭候。”
马成也谦逊了两句,告辞而去。
马成的年龄比化三千小,但是比浪子和辛本善都大,南宫俊对化三千称老哥,对马成却一直以先生呼之,这不是客气亲疏之分,而是他对马成的敬意,这份敬意使得马成很是感动。
来到那家酒楼,马成道:“请问娘子贵号是不是有华山川华老哥儿在这儿,我有封信要给他。”
金宝翻着眼睛道:“我们这儿是卖酒菜的,不是卖花的!”
马成耐着性子笑道:“不是赏花的,是个乞花的。”
金宝道:“见你的大头鬼了,街上要饭的多得很,你怎么跑到我店里来了,我这儿可不成了乞儿铺了?”
马成一面赔小心,一面道:“奇怪了,那位公子爷明明告诉我说他在这店里面,跟一个叫什么浪子的在一起。”
金宝笑道:“原来你说的是化三千啊,那是我们当家的拜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位化三千老哥哥呀,只是故意装穷,腰里可真有两个呢,哪位公子爷有信给他?他的脾气很怪,可不认识什么公子爷。”
马成道:“是一个穿着斯文的相公,他指明了要到这儿来找华老英雄,还说他是刚跟他在一起的。”
金宝笑道:“原来是那位相公呀!不错,他刚走没多久,这会儿化三千在跟我家汉子在上面喝酒聊天,他们有个怪毛病,一喝酒,就不让人去打扰的,你有什么信儿,交给我就行了。”
马成道:“那可不行,那位公子指定要面交本人的。”
金宝道:“他也不过刚认识我家汉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我知道,你大概是要个跑腿钱,你放心好了,少不了你的!”
她在柜台上随手抓了一把铜钱,约莫有三四百文,递给马成道:“辛苦你了,把信给我吧!”
马成摇摇头道:“娘子,实在很对不起,那位公子说要面交本人的,而且还有两句口信”
口在说着话,又把铜钱放回了柜台,眼睛却朝里看去,似乎是嫌少的意思。
金宝道:“你这个人也太贪心了,这几个钱还不够,要知道那个化三千可是叫化子,还得向你讨上几文呢!”
马成笑道:“娘子,那位公子说花老英雄只是喜欢开玩笑,穿着破衣裳,腰里可着实有钱,只要我把信送到,绝不会亏待我的。”
金宝瞪了他一眼道:“你倒是真会打算盘,好!我不管了,你自个儿上去吧,瞧你发财去。”
马成又看看那把钱,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举步上楼去,金宝却把他叫住了,取出一块银子,约莫有四五两,仍在桌子上道:“这下该够了吧?”
马成先把银子掂了分量,又看看成色,然后才道:“够了!够了!既是如此,就麻烦小娘子了,不过这封信可一定要交给华老英雄,免得我不好回话。”
他取出了一个密封的信封,金宝一手接过道:“还有两句口信说的是什么,告诉我一并好转告。”
马成笑道:“那两句口信是叫他们今天一定要照着信上的交代去做,千万不能耽误,他还在”
才说到这儿,楼上飞快下来一个人,却是一脸怒色的浪子尚达仁。
金宝嗫嚅地道:“浪子,这个人说要找”
尚达仁伸手就夺去了那封信,然后道:“我一再吩咐,你别管我的事,你怎么又忘记了?”
金宝惶恐地道:“我只是不让人去打扰你们,你自己说过,你们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绝不让人去的”
尚达仁哼了一声!
马成连忙说道:“是一位公子要我送这封信来交给华山川华老英雄,还说”
尚达仁道:“不管他说什么,上来再说”
他领先上了楼,一掀门帘就进了屋子。
马成故意缓缓地上楼,金宝却飞快地追了上来,马成连忙用手护着袖子道:“小娘子,那银子是你自己给了我的”
金宝低声道:“我不是向你要回银子,可是上去也别说我给你银子,否则我家汉子会活活把你打死,他的疑心病最大,我怕你自己找死,才通知你一声。”
马成连忙道:“我不说,华老爷子恐怕还会赏我呢!”
他做出一副贪婪之相。
金宝笑道:“你上去如果能够看到信里说的是些什么告诉我,我再谢你五两银子。”
马成连连点头,慢慢地上了楼,掀开门帘进去,金宝却已经回到了柜台里去了,动作之快,令人难以相信。
马成来到屋中,风尘三友已经看过了信。
辛本善道:“老马,你真有两下子,居然给你瞧出来了。”
马成微笑道:“浪子,难道你一无所知?”
尚达仁道:“我的确从她身上瞧不出一丝破绽,只是奇怪她对我好得出奇,你可曾知道她是什么路数?”
马成道:“我今天才见到她,怎知她是什么路数?”
辛本善道:“什么!你今天才见到她,少主说你发现金宝身怀绝技,要我们注意她,我们看了她两三年都不知道她有武功,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马成道:“我原先在百花宫是专干这一行的,特别注意些细小的地方,而且她在你们面前,一定特别当心,所以才不容易被人发现,人只有在无意之间以及情急之际,才会显露形迹,就像刚才”
辛本善笑道:“刚才她飞身追阻老马的身法,迅速利落,浪子!恐怕比你还要高明呢,你能找到这么一个好本事的混家,以后可真是一把好助手。”
尚达仁举起拳头在他的鼻尖一晃道:“人之初,你再给我放个屁,老子就在你的鼻子上揍一拳。”
辛本善一缩脖子道:“那可受不了,我已经挨了两拳,鼻梁现在还酸呢,你若再加上一拳,我就成了个塌鼻子了,我可不像你有混家的人,我惹不起你。”
尚达仁气得卷袖子真要揍人了。
化三千沉声道:“好了,别闹了,我们丢的人还不够吗?”
尚达仁放下了手,愧然道:“虽然我没注意这破娘们,可是我敢担保,绝没有泄露我们什么!”
化三千道:“这个我相信,浪子在女人面前,向来没一句正经话,但是人家粘上了你,可见咱们的行迹早已败露,那是无可置疑的。”
尚达仁想了一下,道:“咱们也没什么败露的,最多上百宝斋摸了几次银子,我想她不会是百宝斋的,否则我们早就给他们逮去了。”
马成摇头道:“这倒未必尽然,兄弟跟少主谈过,知道三位虽然夜人百宝斋十次,但是除了摸走几两银子外,并没有什么其他收获,百宝斋对于这些银两的损失,还不放在心上,又何必开罪三位呢!”
化三千一怔道:“对啊!浪子,咱们每次出动,都是先在你这儿聚会的,如果那婆娘真是百宝斋的密探,百宝斋早已知悉我们将有行动,早作准备,我们自然什么也探听不出来了。”
尚达仁沉吟道:“难道她是百宝斋的人?”
马成笑道:“这当然只是个忖测,不过这位小娘子确实有问题就是了,第一,她的身手不凡,第二,她肯舍得花几两银子来看那封信,必有图谋就是。”
辛本善叹了口气,道:“现在作任何猜测都是多余的,浪子你去把她弄进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马成道:“知道是可以知道,却未必会正确,她只要随便说个地方搪塞你们就行了,譬如说她是百宝斋的细作,却说是奉了富贵山庄的命令,那就差得太多了,一个是魔教的,一个却是大内密探的。”
化三千搔着头道:“那怎么办呢?”
马成笑道:“幸好她还不认识我,就由我来反诘她的底子吧,她本来也托我来探听这封信的内容。”
浪子道:“她跟我几年了,都没说真话,难道会把真话告诉给你。老马,那我这个浪子便白混了。”
马成笑道:“尚兄,你可别吃味儿,兄弟的方法跟你不同,你要她的人,我却要她的钱,她肯讲真话的。”
他放低了声音,说了一番计较,然后就告辞下楼来,出门时故意向金宝看了一眼,金宝会意,跟在他后面也出了门,马成在一处转角上等着她。
金宝一见面就问她道:“那信上说什么?”
马成狡黠地道:“小娘子,信里的内容很简单,不过跟你却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你值得为它花几文的。”
金宝一震道:“跟我有关系?是什么关系?”
马成笑道:“小娘子,说出来就不值钱了。”
金宝道:“你别急,只要消息值钱,绝少不了你的。”
马成笑笑道:“小娘子,这种事儿只卖一个新鲜,没什么欠账的,你要听呢,就得付现的。”
金宝白了他一眼,掏了一块银子给他,约莫有四五两。
马成这回却看也不看,在袖中拿出一块银子,笑道:“小娘子,这是那位浪子大爷看见了信之后,立刻从枕头下一个包裹中拿出来赏给我的,可比你大方多了。”
这块银子确是浪子放在枕头下面的布包裹中的,是他们从百宝斋的银库中摸出来的,每块重二十两,金宝自然是认识的。
她脸上微变色道:“给你那么多!”
马成笑道:“这只是作为我跑腿的酬劳,内容却跟小娘子有莫大的关系,小娘子你看着办吧!”
金宝道:“我身上没带那么多。”
马成淡淡笑道:“那就算了,那位浪子大爷对我这么大方,我也不能对不起他,再见,你请回吧!”
他掉头便走了。
金宝咬咬牙又追了上来,摘下头上的金钗递给他道:“这是纯金的,重二两多呢。这回总成了吧?”
马成掂掂分量才道:“好吧!小娘子,看在你先前也给了我十两银子的分上,我做个人情吧,我劝你立刻脚上抹油溜之大吉,那位浪子大爷要杀你呢!”
金宝一惊道:“他要杀我,那是为什么?”
马成说道:“自然是为着那封信了,听他们说那位公子爷叫南宫俊,是什么南宫世家的少主。”
金宝脸色大变,道:“信上说什么?”
马成道:“信上揭你的底,说是什么斯名金宝者,其姝身份可疑,似专为三兄而来,今晚行动宜避之。”
金宝神色变了又变,道:“信上真是这么说的?”
马成点点头道:“没错,他们看了信后,还在发脾气,把信摊在桌上,那个华老英雄还一个劲儿埋怨浪子,说他太不谨慎,招来祸水,浪子就给我一块银子。”
金宝却一个劲儿的在发怔。
马成看已吊足了胃口,才笑笑道:“小娘子,我看浪子好像很认真,藏了一马短刀在腰间,你还是赶紧避一避吧,我还要回信去呢!”
金宝将他拦住道:“你回什么信?”
“回那位公子爷的口信,是华老英雄叫我带去的。”
“他要你带回去的是什么话呢?”
马成道:“这个倒是跟你无关,我劝你不必花钱了,我也不好意思赚你的冤枉钱,因此也不必告诉你了。”
他的口中这么说,却没有动身的意思,金宝在身上居然掏了一张银票出来,是一百两的票面的,应声道:“这个能够叫你说出真话吗?”
马成笑道:“一百两自然可以说真话,只是那句话跟你实在没关系,你听了可不能耍赖又要回去。”
金宝道:“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做那种事。”
马成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听好了。”
他先把金钗跟银票都收好,才笑笑地道:“口信是今晚谋求富贵之约不变,延后一个更次进行。”
金宝神色一震道:“就是这么两句话吗?”
马成道:“就是这么两句话,口信嘛,当然是越简单越好,小娘子,话都告诉你了,该放我走了吧?”
金宝笑眯眯地道:“好,谢谢你了,见了那位公子,你照样子回话,只是别把我们的事说出来。”
马成连连答应着,拐过巷子走了。
金宝正要回去,却见浪子等三人从墙上翻出来,分头堵住了她的去路。
金宝神色一变道:“浪子,别杀我,我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尽管去谋取富贵山庄去,我绝不泄露。”
浪子沉声地道:“好啊,金宝!你真会装蒜,在我身边几年,原来是摸我们的底子的,你还想活?”
金宝急急地说道:“我发誓,浪子!虽然我是奉命来探你们的底子,但是对你们绝无恶意。”
浪子刷地一声摸出了刀子道:“要不是南宫世家摸出了你的底细,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对不起,金宝。”
金宝叫道:“浪子,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对你们没有恶意,你们在百宝斋发足了财,何尝受到一点影响,那都是我通知他们,替你们预备的。”
浪子一怔道:“什么,你是百宝斋派来的?”
金宝笑道:“是啊!你还以为我是哪一边的?”
化三千摇着头道:“百宝斋也不行,唉!慢着,你说我们在百宝斋发的财是你替我们预备的?”
金宝道:“是啊!你们的目的是要银子,而且又是拿来救济穷人做好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化三千冷笑道:“百宝斋又不是我们的孙子,干吗要送银子给我们?浪子,宰了这浪蹄子,别听她的鬼话。”
金宝忙道:“是真的,华老爷子,你想想,你们次次上百宝斋,都是满载而归,虽然受了点惊动,但可没有一次被截下来的,那不是我放的人情是什么?”
辛本善道:“放屁!是我们凭本事闯出来的。”
金宝笑道:“就算你们本事通天,最多也只是闯个一两次吧,以百宝斋的人力,也不可能叫你们连闯十次吧!”
三个人都为之一怔!
金宝又笑笑地说道:“百宝斋做的是几千几万的大生意,对三位每次都只有三五万的交情还放得起。那根本就是存心要送给三位的。”
浪子道:“那为什么又要虚张声势呢?”
金宝道:“要是不声不响地听任三位把银子抬了去,岂不是做得太明显了,三位下次还会去吗?”
浪子笑道:“这么说百宝斋还打算长期供应喽?”
金宝道:“每个月三五万两银子绝无问题。”
化三千道:“老子们又不是食客,平白无故凭什么要你们的供养,钱要自己赚来的才过瘾。”
金宝道:“三位都是身负奇技的侠士,百宝斋惟恐无法攀上交情,所以才不拆穿,奴家知道一说穿,三位就没兴趣了,不过三位多少也领了三五十万两了。”
化三千立刻道:“怎么还要老子们吐出来不成?”
金宝笑道:“那原是奉赠三位的,岂有要回来的道理,不过三位跟南宫少主有意谋取富贵山庄,就是帮了百宝斋一个大忙,百宝斋是绝对支持的。”
浪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谋取富贵山庄呢?”
金宝笑道:“南宫世家丢了几个人,都落在富贵山庄内,他邀你们帮忙,今晚谋取富贵,不就是那儿吗?”
浪子道:“你对我们的行动倒是很关心?”
金宝道:“君为奴终身之托,我怎么能不关心。”
浪子皱着眉头道:“金宝!你少来这一套,别忘了你我之间的身份,少在这儿肉麻当有趣了。”
金宝笑道:“浪子,以前我是一个小酒店老板娘,又是个孀妇,我自然不敢存有妄想,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那些身份是掩饰的,跟你在一起不会辱没你。”
浪子道:“你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金宝噗嗤一声,笑了笑道:“百宝斋主人是我兄长,我的名字就叫金宝,却不是姓金名宝。”
浪子道:“你姓王,叫王金宝!”
金宝笑道:“我也不姓王,百宝斋只是我们的生意,可不是我们的家业,我姓什么没关系,将来我跟着你姓尚,就没有自己的姓了。”
浪子淡淡地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嫌你是寡妇,更没有嫌你是个小酒店的老板娘,现在你的身份端起来,我倒觉得不敢高攀了,再见吧!”
金宝这才显出戚然之色道:“浪子,你不能丢下我。”
浪子大笑道:“我这个人最怕就是跟身份高的女人打交道,你的身份地位太高了,我不敢高攀。”
金宝笑道:“今天之后,我知道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不过我相信你会再来找我的,你们搭上了南宫俊,就一定会再来的。”
浪子冷冷哼了一声,回头就走了。
化三千却笑向金宝道:“金宝,他会来的,他不来我们也会押着他来,只不过你说我们上富贵山庄,就是帮你们的忙,这是怎么说?”
金宝笑道:“富贵山庄的底子三位清不清楚?”
化三千道:“原本不太清楚,听南宫俊说了才有点影子,好像是什么官家的行宫”
金宝道:“那只是一个名目而已,事实上官家几年也难得去一次,那是大内设在金陵的密探中心。”
化三千冷笑道:“万岁爷管他的天下,却管不到咱们江湖人头上,密探也咬不了老子的鸟去。”
这位市井游侠出口就粗话,金宝却似听惯了,一点都不在乎,笑嘻嘻地道:“你们自然不在乎,因为三位没有拖累,惹了谁,了不起拔腿一跑,我们可不行,百宝斋在天下各大都市都有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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