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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
曲玉枫离开“弱水谷”之后,不时回首向建造在水中的那座若隐若现的约阁望去,而心田深处,顿时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依恋忧伤之情,等到视线受阻,无所现时,才埋首向前驰走去。
猛然间他想起,怎么始终没见到,公孙老前辈和龙哥哥的人影呢?莫非他们两个没进入“弱水谷”吗?
他思忖至此,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极度的不安,暗道:“红宫”贼徒遍布这一带,莫非贼徒们施展诡计将公孙老前辈和龙哥哥引入歧途,分散实力,个个击踊,否则,公孙老前辈和龙哥哥,绝不会爽约不至,其中定有原因,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若隐若现的打斗声,从左侧的山晃处,随着晨风,断断续续的传来。
曲玉枫闻声心里-动,逐循声飞驰过去。
只见兵刃的寒光,映着微曦的晨光,闪闪生辉,人影晃来晃去,约计足有数十名之多,而地下也黑压压的躺着一大片。
距离越来越近,斗场中的情形,亦越来越清晰逼真同时,他的径胸心房亦高高提起,几有夺腔而出之热。
因为,他看的真切,被那数数十名劲装族服,老少不一之人所围杀者,不是别人,正是公孙蒲和龙寒秋。
只见公孙蒲与龙寒秋,背靠背而立,与敌拼命;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不大一会工夫,又有数人伤在两人的手下。仆卧于地,一动不动,看情形已是伤重不起。
可是由于对方人数太多,公孙蒲与龙寒秋是杀不顾何况,-个倒下去,另一个很快又递靠上来。
也许是由于两人力拼过久,真力消耗太巨之因?此时,两人出手招式,已役有先前那么凌厉迅捷,形势已险至可预料。
曲玉枫遥遥望来,看的真切,心里顿时是感到极度的焦灼不安,恨不得胁生双翅,一步赶至。
不过,他心里不安中,感到惊疑莫释,暗道:“依孙老前辈和龙哥哥的功力而论,在当今武林中,已是罕见的高手,而今日何以如此不济呢?
这惊疑之念,在他的脑际,一闪而逝,心切两人的安危。
无形中已全力施展身形,骤然加快数倍不止。
他眼看着就要接近斗场之际。
倏见眼前人影一晃,接着就感到一股凌厉无匹的劲风,迎面袭来他心里不由吃了一惊,付道:“此人功力之高,前所罕见“红宫”高手如云,话不虚传。”
思忖中硬将疾驰如飞的身形,停下下来,并借势向左滑出数步有余,剑眉轩动,目射寒光,向前注视过去。
目光到处,只见约九丈以外,立着-个身躯瘦小面貌阴险,大约九旬左右的老人,一袭半长的葛布黄衫,被晨风吹得猎猎生响。
当途而立双目半磕,倨傲无人的神情,令人一望而生厌恶之感。
曲玉枫剑眉一皱,冷冷问道:“阁下阻我去路,所为何来?”
老人未语先发出一声,冷如玄冰的低“哼,”道:“昆仑下院,剑断金爪玉貌楼老前辈双手之人,可是你?”
“你明知是小爷所为,何必多此一问。”
“是你!”
声色俱厉“你”字出口,双目两启,两股灼灼生寒而又险冷无比的目光,从中暴射而出狠狠的盯注着曲玉枫,而其脸上的神情,则是瞬息万变,惊,疑,怒交织闪逝。
四目相接,曲玉枫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颤,脸色微变,瞬又恢复原态,又冷冷的回道:“是我!又怎么样!”
老人一连发出几声,阴森悚然的嘿冷笑,道:“怎么样,血债血还老夫让你尝尝断手的味道,同时,也让你尝尝削足断首的味道如何?”
“老匹夫,凭你也配,你若不知量力,恐将步上楼老贼的后尘。”
语声甫落,老人仰首发出一阵桀桀狂笑,声如裂帛,响澈云霄厉久不绝,刺耳难闻。
其于笑声甫,又阴森森说道:“小狗,你的胆子可真不小,老夫狂言一句,放目当今,还没人敢对老夫,说出这种话来的。”
曲玉枫次序“哼”一声,故意将目光移往别处,神态之间,是那么不屑,蔑视,好像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老人见状,肺腑欲炸,鬓发无风自动,一步一步的向曲玉枫走了过去,其所经之处,坚实的清清印上,宛然深入二寸。
曲玉枫心里暗惊,对老人深厚的功力,深怀戒意暗中蓄式以待,而表面上依然目光斜视,嘴噙不屑的冷笑。
老人在离着曲玉枫一丈左右处,身形倏顿,阴狠狠地说道:“小狗,老夫若容你生离此地,誓不为人。”
“你为人与否?与我何干?”
“住嘴,找死。”
指风暴吼志扣,十指箕张,分袭曲玉枫胸腹之间各大要穴。
凌厉强劲,嘶!嘶生声。
曲玉枫内心戒惧,表面从容。
只见他右手指微屈贯足了真力,由上而下,在胸腹之间一挥而过,将老人的指之力轻轻化于无形。
而其身形,不但不退反而向前欺进,足踏中宫,右手五指直奔老人胸前诸大要穴,奔弹过去。
此举,大出老人意料之外,他不敢像曲玉枫一样冒险施为。怕的是弄巧成拙,后果不堪设想。
只见他双膝微曲,身形微晃,向右横掠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曲玉枫倏然听到龙哥哥,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又听到公孙蒲急声唤道:“枫儿,快来求你龙哥哥”
一声惨叫,连声急唤,听入曲玉枫耳内,使他感到如同春雷击顶,耳鸣目眩对公孙蒲下边的话根本没有听清楚。
只见他神色大变,双目赤红,伸手自腰间抽出那柄色呈乌黑的奇形柔指长剑,身形一晃凌空而起。
老人见状,心知若曲玉枫扑奔过去,自己这边将是前功尽弃,那后果不堪设想。
同时,他也认为曲玉枫身形凌空,有机可乘,一言不发双掌挟着十成之力,迎曲玉枫当胸疾推过去。
掌风到时,积雪纷飞,曲玉枫的身形,完全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团中,若隐若现。
曲玉枫虽然心切龙哥哥的安危,恨不得一步跨到,但是他已将跟前的情势看得很清楚。
他知道眼前这位老人,绝不会袖手旁观,使其具从容脱身,所以,他于身凌空之际,已打定快刀斩乱麻的主意,他要冒险除敌,及时援救龙哥哥。
老人出手拦阻,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趁着积雪弥漫视线受阻,身形凌空横移,瞄准了老人伫立之处,双足临空互点身形快如离弦之矢,飞扑过去。
老人双掌出,蓦见满空雪雾之中,裹着一条若隐若现人影,翻翻转向右横飞过去。
他见状还以为是曲玉枫已伤在他的掌下,心里不由大为欣慰,可是,就在其欣慰之情作起未已之际。
他已发觉情形不对。因为裹在雪雾中的曲玉枫,不是向后飞跌去,而是向前飞来,并且是奔他这个方向飞来。
这种情形与常情相反,依他江湖经验,焉能看不出曲玉枫的用意,身形一晃向后飞掠过去。
可惜他发觉太迟。
曲玉枫已挟着雷霆万钧势飞扑而下,一条条冷森森的乌黑剑影,纵横交织成一张剑网,随着老人的身形向前移动。
老人闪挪纵跃,而始终无法脱出剑网的笼罩。
未几,他连急带怕,已是脸色苍白,汗流如浆。
曲玉枫目睹老人那种狼狈惶悚的神情,心里老大不忍剑微收,欲释放老人一条生路。
他们两个边打边走,无形已慢慢接近公孙蒲及龙寒秋杀敌拼斗之处,已不足两丈之遥。
曲玉枫剑势一收,老人顿感压力骤减,凶睛暴睁略一瞬视之下,只见龙寒秋,满身浴血,依在公孙蒲的胸前双目紧闭,面无人色,摇摇欲倒,看情形已是伤重昏迷。
而公孙蒲一臂紧紧拦着龙寒秋,一掌疾拍猛推,拼力拒敌,而掌风一次比一次缓慢。
此时,公孙蒲正背着老人而立。
老人见状,心里一动,认为有机可乘,歹念油然而生,身形一晃凌空而起奔向公孙蒲的背后哑声猛扑过去。
他真是聪明一世,糊余一时,他只顾出手袭人,而忘了身旁尚有一人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身形刚刚纵起,耳畔倏然听到一声,愤然之声达到极端的怒叱。
“老贼,你真是死有余辜。”
叱声入耳,他浑身为之陡然一震,心田深处,感到冉冉的升起一股寒意,瞬即遍全身,悔恨不该为此鲁莽。
其悔念方兴之时,倏感已蓄劲待发的右臂肩处,传来一阵阵巨痛刺骨整条右臂就在这巨痛之后,凌空而起“拍!”的一声,跌落尘埃。
还算他的功力深厚,及时忍痛闭穴止血身形落地之后,向前踉跄的好几步,才算稳住身形。
说来话长,其实,曲玉枫和老人交手,也不过是两三句话的功夫,曲玉枫于剑断老人的右臂之后,已长身飞至公孙蒲身侧。
此时,他已将围攻公孙蒲和龙哥哥那一伙人,恨至顶点,匆匆对公孙蒲道:“老前辈,请全力照颐在龙兄,贼徒们由晚辈来对付。”
语声中长剑疾驰,全力施力,可以说是剑无虚发,只听惨号之声,相继不辍,尸首纵横,鲜血淋漓,令人惨不忍睹。
未几,那一大群人,已所剩无几。
与曲玉枫交手的老人,目睹此情知道大势已去,如不及时命令手下撤退的话,恐怕连一个活人也留不下,遂张口发出一声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