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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木阳道长和水火双煞可就不同,他们出道江湖之时“南儒”一生-名,早巳传遍江湖,所以三人急忙过来以晚辈之礼参见。
“南儒”南宫博、微向三人点首正容道:“三位请速回告其他之人准备离开此地,退则生变!”
木阳道长水火双煞等三人闻言,愕然看着南儒“南儒”
挥手道:“现在已经无法向你们解释,快!”
三人一看“南儒”凝重的神色,再也不敢说什么,应声:“遵命!”疾速掠回左右平台,提醒大家准备应变。
这时,冥府至尊趋前一步,阴笑道:“南大侠显然见机得快,但已迟了一步,除非他们愿意俯首听命‘拘魂令’之下,谁也救不了他们!”
“南儒”南官博眉稍一蹙道:“创教立派之事,本不容人干涉,但我觉得今宵之事,并非出于教主本意,好像幕后尚有操纵之人,故而不自量力地挺身而出,想要奉劝教主一句话
冥府至尊听到这儿,脸色陡变,微颤道:“南大侠由何判断此事不是出于本座自愿,有何教言要向本座指正?”
“南儒”南宫博凝视冥府至尊,一字一字有力道:“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你们暗中布下的歹毒埋伏,巳经被人做了手脚,言尽于此,望你斟酌而为!”
冥府至尊凛骇至极,连连后退三步,迅疾坏扫四周一阵,颤声道:“是何人胆敢破坏本教埋伏机关?”
“南懦”南宫博接口道:“教主不用吓成这样儿,毁去你们四周埋伏之人,业已离开神仙谷了!”
冥府至尊一股怒火陡升,恕声道:“本座不相信任何人有此能耐,在不知不觉之间把本教四周埋伏毁掉!”
话此,掉头向“恨天怨地鬼见愁”道:“总护法前往巡视-番,看看是否已经被人做了手-!”
接着,又对北极分坛坛主道:“坛主准备‘追魂梭’应敌!”
情况转变得令人难以意料,与会诸人做梦也想不到太玄教会布下一网打尽天下武林同道的毒计,于是,大家怀沉惶恐神色,纷纷向神仙谷外移去!
冥府至尊冷笑一声,厉喝道:“通通给我站住,你们如果诚心俯首听命本教‘拘魂令’之人就站到高台这边来,本座绝对保护你们安全,否-,谁也休想生离神仙谷-步!”
他这威胁之语,并不发生作用,只有少许怕死的黑道人物向高台这边走来,其余人均朝神仙谷外涌去!冥府至尊目睹此景,怒不可遏,狂笑一阵,厉声道:“是你们自找死路,怨不得本座心狠手毒,总护法,发动所有的埋伏,一个也不许走脱!”话落,恨天怨地鬼见愁一脸惶色掠至冥府至尊身边,恭身低声道:“禀告教主,所有一切埋伏都被人做了手脚,不能发动!”
冥府至尊脸色遽变,全身一抖,骇然道:“当真!”恨天怨地鬼见愁颤声道:“正是!”冥府至尊目露杀机,下令道:“左右两平台之人不准放走一人,赫坛主速以“追魂梭’拦截!”这时,六大门派掌门人以及武林彦硕平台诸人,已经掠过谷口那座牌楼,而且在“追魂梭”爆炸威力之外。
“南儒”眼看冥府至尊积毒已深,无法点化,遂转身对愣在一旁的倪有庆道:“孩子,你想什么,现在不走欲待何时!”倪有庆霍然一震,欲待开口“甫儒”欺身一抄,将他扶起,向谷口掠去!
冥府至尊冷笑一声道:“阁下想那里走!”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紫烟,截在“南儒”之前,就在同时间,但见白光一闪,三只“追魂棱”破空而起,疾如电光石火般,直向神仙谷口射去!
冥府至尊施展“天魔血影”之“幻影分身”大法,挟着八成“生死阴阳指”威猛无伦地向“南儒”点至!“南儒”挟着倪有庆,身在半空,任你功力再高,也难逃冥府至尊狠毒的一击,可是事实大为不然!冥府至尊的“生死阴阻指”明明朝着“南儒”点至,当他指将触及“南儒”刹那,只觉眼前一晃“阴阳指”触及的是一个幻影,并不是“南儒”甫宫博,他悚惶已极!“这是那门子功夫,比我‘幻影分身’大法还要利害!”
冥府至尊-念来了“南儒”南宫博挟着倪有庆的身影业已超过破空而起的那三只“追魂梭”
这时,蓦见三只“追魂梭”向下一沉,倏地猛弹而起,在空中一旋,反向神仙谷东侧泻去!只闻“三声”轰隆爆炸大响,东侧茂林立变成一片焦土,不用说,这是歹毒无比的“追魂梭”威力的杰作,树木都成如此,遇到人的肉躯实在不堪设想。
“南儒”甫宫博此等罕绝种功,直令冥府至尊心惊胆寒,木愣地望着与会诸人安然离开神仙谷。
太玄救开坛盛典就在蓦然奇变中,草草收场,与会诸人虽然在此奇变中逃出劫数,但,另一个浩劫,却已展开。
十天之后一个晚上。
深晚三更,沉静的神仙谷,倏地出现一个劫装少年,他就是倪有庆。
他略一打量四周,掠身扑向那座建筑在山腰的巍峨屋宇一一恐怖神仙府。
恐怖神仙府现已改为“太玄敦”总坛,戒备森严,处处设有暗卡,以防敌人侵入。
倪有庆此来之目的,是要探查父亲‘痴剑’的下落,为了避免惊动太玄教而有碍行动,所以尽量找隐蔽之处绕去。
这座宏伟建筑物,分为三进,前二进是太玄教总坛重地,最后一进是“太上教主”玄魔女禁宫,-有准许,教中之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倪有庆隐身一棵浓密的大树上,由树叶缝隙间向内望去,前殿灯火通明,只有四个魁梧大汉虎视眈眈的站在殿前石阶,殿中空无一人。
倪有庆心想:父亲不知被囚何处?太玄教几个魔头都上了那儿?心念甫动,足一点,施展轻功绝学“惊鸿一瞥”疾向第二进一栋奇特高出的屋顶掠去。
此时他的功力已属第一流,轻身而落,亳无半点声息,他俯身屋脊,凝神啻听半晌,并无一点动静,心里不禁起疑:今宵太玄教之人都跑到哪儿去了,怎么如此冷静。
疑念刚起,放目四扫,倏地发观靠近南侧第二间房子,显得特别,房内人影幢幢,不下几十人,房外布满黑衣大汉穿梭巡视,恍如大敌届临,明眼人一看就知那里面一定在开什么重大的秘密会议。
倪有庆暗忖道:“我何不暗中移近窥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想着,迅疾越过一座庭院,隐身南侧第三间房脊,凝神不敢大意。
此时,由第二间奇特的屋里,传出冷冷语音道:“十天已过,各位依序提出报告!”
一个沙哑的语声道;“开坛那天,对于本教所有埋伏做了手脚之人,卑职发现了一个疑点!”
冷冷的语音道:“什么疑点?”
沙哑时语音道:“据守护总坛机关的弟子告称,他们恍然间见到-缕绿影闪过,他们就失去知觉,这缕绿彰他们虽然没有看得很清楚,但是非常纤小,故而卑职认为此人定是一位女人,并非教主揣测之人。”
冷冷的语音,哼了一声,说道:“除太上教主之外,普天之下还有何女人身俱此等功力?”
沙哑的语音道:“疑点就在此!”
“那你业已知悉是谁了?”
“卑职已经想到一人,但不知是否猜对!”
“你猜想的是何人,不妨说出来!”
“此人就是昔年以慈悲为怀的‘南海仙姑’武湘琴!”
“什么?”
“啊!”显然他们都给“南诲仙姑”这四个字吓住子,屋内静得可怕,没有传出半声话音。
久久,冷冷的语音才道:“不会是她!”
沙哑的语音疑惑地道:“教主由何断定不是她?”
冷冷的语音道:“南海仙姑早在三十年前就已坐化了,怎么会再重现江湖!”
沙哑的语音道:“除了‘南海仙姑’之外,还会有谁具有此功力?”冷冷的语音道:
“这是你的职责,限你-个月之内查出!”“遵命!”’“轮到第二位!”
一个苍劲的话声道:“六大门派自从元宵晚被他们逃回之后,已经团结-致,互通信息,大有准备与本教周旋到底的决心!”
冷冷的话音道;“六大门派于今人才凋落,本不足为虑,若-他们联合起来,多少有些扎手,现在趁他们尚未连成-气之前,先向他们下手,分成二队由段坛主和赫坛主率领,分别进击武当少林二派,使他们措手不及而断他们之首,然后再分别消灭其他各派,这样他们就无法互相照顾,六大门派-灭,大半天就归本教了!”
倪有庆心里正在暗自着急,他们怎无提起家父之事,蓦听此等阴谋,心弦大震,暗忖道:
“若不想办法早饭通知六大门派准备应变,其后果实权难料!”
就在他忖念甫起,回头一扫,但见一道白影微闪,便已失去踪彭。
他心头微震,暗道:“这道白影有点熟眼,唔!是她,不会错!”
身形-披,扑向白影微闪之处掠去!就在他身形甫失之际,由第二间房内闪出一人,停在他刚才隐身之处四下扫了一阵,喃喃自语道:“明明听到有夜行人侵入的风声,怎会没有人,是不是教主的耳聪过敏?”
飘身落到院中,低声问巡视的黑衣大汉道:“你们有否发现什么?”
黑衣大汉恭声揖手道:“小的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堂主有何差遣?”
那人挥手道:“没有什么,你们小心巡视就是,若有发现什么可疑,立即发警通告!”
黑衣大汉应声:“遵命!”那人拔起丈米高,在空中-旋,借扫看有否可疑之处,然后飘身回房覆命。
亏得那逆白影现身,否则,倪有庆早就被人发现,他追踪那道白影失去的方向,来到-
座风景幽美的宽阔后院。
这座风景幽美的后院,乃是恐怖神仙府划为禁地的后宫殿之一,院中植满了五色缤纷的奇花异草,微风中,一阵阵花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后院南北两边,株木繁茂,高耸入云,恰与院十花圃成为对比。
后院的尽头是座削直而立的山峰,蜂下筑有-座宫殿式的屋宇,极尽华丽,这座豪华的宫殿就是太玄教太上教主“玄魔女”姬小巧静修之地,列为静区。
倪有庆追踪白影踏入此地,已犯太玄教禁例,危机巳临尚且不知,隐身茂林中打量子这座像似花圃的后院有顷,最后移目放在那座宫殿上,暗自忖道:“这座豪华的宫殿,是谁住在那儿,父亲会不会被囚禁在那里面?”
身形一动,正待掠身扑向宫殿,蓦由背后传来一声冷哼一一他悚然一惊,一个念头迅疾掠过脑际,有人来到身后都毫无察觉,此人是友是敌?心念急转之下,他猛地旋身,同时向左横移五步!当他目光所及,不禁一愣!黑暗中,一个白裙曳地的绝色少女,有如一尊女神,站在他的身前五尺之处。
倪有庆心头大震,几乎脱口道:“就是她,前天跟玄魔女一起出现的那位手抱七弦琴的绝色少女!”白裙曳地的绝色少女,面如秋霜,二泓秋水似的明眸,一瞬不瞬地注视倪有庆。
这位未曾跟女性接触过的共俊少年倪有庆,经绝色少女如此一-,直令他耳根一热,不时与她二目相对,同时,心中暗忖道:“她为什么如此看着我?是不是想从我身上发现什么?”绝色少女注视了一阵,冷冷道:“倪小侠久违了!”倪有庆一愣,诧然道:“请问姑娘芳讳?怎知在下之名?”-色少女冷笑道:“一——有多久,阁下却认不起我来了!”
其实,此女倪有庆早就与她有过一而之缘,不但与她有一面,差点二人就翻脸动手而成生死之搏,不过,那时候倪有庆已经迷失本性,对手所发生的一切,木然无知,对于此女,他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却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一面,如今昕绝色少女一说,他蓦然一动,暗道,她会不会是我在阳泉迷失本性遇到的那位白裙曳地的卖唱姑娘?”
忖到这里,一股歉疚之意油然而起。傀然道:“姑娘不是那位‘憨笔’的后人?”
绝色少女冷冷道:“不错!”
倪有庆更加愧惶地道:“阳泉之事,小生因为迷失本性,一时懵懂,唐突姑娘之处,万请原谅。”
绝色少女冷喝道“住口!阁下以为交待一二句话,就想把那件事推得干干净净吗?”
倪有庆黯然道:“小生说的是肺腑之言,姑娘还不肯见-?”
绝色少女截然道:“姑娘早已声明过,你得负责诬蔑家父清白之语!”
倪有庆道:“那时候,江湖传言确是如此,要我负责什么?”
绝色少女冷冷接口道:“现在令尊‘痴剑’已经重出江湖,老少皆知,只有家父‘憨笔’杳无消息,这该如何解释?”
倪有庆心头一震,呐呐道:“令尊也许没有遇难,尚在人间,姑娘不用多忧,吉人自有”绝色少女截断他的话,冷冰冰地说道:“说不定家父就是令尊‘痴剑’暗中下的毒手,不然,令尊业已重现江湖,怎么不见家父的消息!”倪有庆听了这话,勃然微温道:
“姑娘你敢武断是非!”绝色少女冷冷道:“你敢公然诬辱家父清白,本姑娘怎么不敢武断!”
倪有庆心知自己理亏于人在前,口头——,衷诚地道:“在真相未白之前,请姑娘暂别谈起先人之事,可否?”
绝色少女冷哂道:“阁下不是声言要找姑娘算账吗?”
倪有庆神色一整,道:“那是过去的事,请姑娘不要再提吧!”
绝色少女冷冷笑道:“没那么简单,阁下你得还姑娘一个公道!”
倪有庆眼看自己一时之错,人家却不肯罢休,迫得无奈,只好淡谈道;“依姑娘之意,该如何还法?”
绝色少女冷冷道:“就是阁下曾经说过那句话,血债血还!”倪有庆全身一抖,暗想:
此女杀气怎么如此浓厚?口却长叹,道:“我已再三解释过,姑娘如若不能见谅,那就请快出手吧,在下绝不会一错再错而还手!”
绝色少女蓦然格格娇笑起来,倪有庆眉头微蹙,道:“姑娘如此大笑作甚?”
绝色少女笑容一敛,冷冷道:“阁下堂堂七尺之躯,却耍起这种无赖手法!”
倪有庆心头一怒,沉声道:“在下不能一错再错,姑娘你别激我,要出手就快,否则,在下可要失陪了!”
语音甫落,蓦由背后传米嘿嘿冷笑道:“小子,夜闯敝教,私入禁地,你想还跑得了吗?”
事出突然,倪有庆心弦一孩,悚然转身,眼前已经无声无息地站着三人,其中一人倪有庆早就认识,他是曾在熊耳山受命护送倪有庆下山的太玄教总巡察马天残,其余二人看似他的手下。
倪有庆扫了三人一眼,冷冷道:“在下喜欢任何地方就到什么地方,区区一个太玄教总坛有啥了不起,在下来去自如,你拦得住吗?”
马天残阴森森地冷笑道;“开坛那天,你们见机得快,给你溜走,本教正在下令四处找你,想不到你却自投罗网,怨不得别人,认命吧!”
音落招出,五指箕张,就想抓来!倪有庆向左微闪,断喝一声:“且慢!”
马天残收势刹住身形,惑然道:“小子,怎么不敢接!”
倪有庆冷笑道:“笑话,在下有一事要你回答,答后再打也不迟!”马天残不耐烦地道:
“什么事,快说!”倪有庆道:“你们将‘痴剑’安置在何处?”马天残阴森森道:“这个你到阎王殿去查就知道!”倪打庆心头一恼,冷笑道:“阁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时候你要后悔已迟了!”马天残怒喝一声道:“废话,小子接招!”
一掌拍出,-缕寒阴劲力,威猛如雷地向倪有庆撞来。
倪有庆心想缠久生变“三转九梯步”应念而出,同时,碧血浮光剑“嘶!”的出鞘,幻起一片殷红剑气,挟着嗡嗡之声,凭空朝马天残罩下。
马天残蓦觉在这殷红剑气笼罩之下,无法使出全身功力,一声“不好”尚未山口,只闻一声震人心神的惨嗥,一道血箭冲天而起,马天残的右手已经离身,人却暴退丈余,左手按在右膀,脸色苍白,骇得全无血色。
而倪有庆仍然站在原地,手捏剑,指着马天残道:“现在阁下说不说!”
马天残颤声道;“小子,你别得意,一条手臂算不了什么,今晚你巳死定了!”
倪有庆沉声道:“像你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流泪,干脆成全了你,将你左手一齐废掉,看你今后凭什么再去为恶江湖,姓马的,注意了!”
话落,碧血浮光剑已经沾到人血,倏地暴起满天血红剑气,再次向马天残罩去!蓦然,一声:“小子,接招!”
二点白光直向倪有庆背后击去,只闻二声“当,当”
那二点白光已被碧血剑气弹出老远,同时,一声惨嚎未落一一但见一道青烟穿过倪有庆那幕殷红剑气,倪有庆只觉胸前一闷,整个身躯被一股无形劲道逼退丈余,血气翻腾。
此时场中已变,倪有庆定眼望去,马天残已杳,眼前不知何时已经站首一位奇丑的青衫老头,敢情穿过护身剑气打自己一掌的就是此人。
青衫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太玄教总护法“恨天怨地鬼见愁”此人能破碧爪剑气打倪有庆一掌,身手实在不含糊,堪称江湖顶尖儿高手。
倪有庆瞧清来人,心头大震“恨天怨地鬼见愁”丑脸微动,毫无半点人味的气息道:
“娃儿,你要乖乖地跟我去见教主,抑或要我动手?”
倪有庆强捺翻腾血气,冷冷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说大话!”
恨天怨地鬼见愁阴森森的道:“老夫若想杀你,刚才那掌就要你横毙此地,到底走不走!”
倪有庆冷笑道:“先问我手中之剑,看它答应不答应!”
恨天怨地鬼见愁斜眉-蹙道:“看来你娃ㄦ不见黄河不死心,来来,老夫不给点苦头你尝尝,你是不心服,当心,老夫要出手了!”身形一晃,如魅魑般地向倪有庆抓去!蓦地,绝色少女冷喝道:“住手!”恨天怨地鬼见愁刹住身形,讶然道:“姑娘为何阻止老夫下手?
此人是敝教要犯之-呀!”
绝色少女道:“总护法,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恨天怨地鬼见愁皱眉道:“老夫怎会不晓得这是太上教主禁宫重地!”
绝色少女冷冷问道:“那么是何人准许总护法擅进禁宫重地?”
恨天怨地鬼见愁猛地一震,抗声道:“老夫是奉命前来抓敝教要犯”
绝色少女截然道;“本姑娘只问你总护法受何人准许擅进禁地!”
恨天怨地鬼见愁心神一紧,指着倪有庆道“难道姑娘想拦阻老夫捉拿这要犯?”
绝色少女冷叱道:“住口,快答本姑娘的问话!”
恨天怨地鬼见愁狰狞一笑道:“丫头,你别倚仗太上教主宠你之势,借故阻止老夫缉拿要犯,-的鬼心思老夫早就洞悉,大概是这小白脸打动了你的心,你才以禁宫之例阻止下手”
绝色少女怒叱道:“老匹夫,你若再满口胡说,可别怪姑娘无情!”
恨天怨地鬼见愁,似乎动了真怒而把禁宫之例忘得一干二-,冷笑一声,阴惨惨地道:
“你若不是对他动了心,怎么不让老夫将他抓去见教主!”
这时,倪有庆已经调息完毕,那股翻-血气已消失,恨天怨地鬼见愁话声甫落,他霍地站起,趋前二步,沉声道:“老匹夫,在下与她尚有一段过节未了,你再胡说八道,当心你的狗嘴!“恨天怨地鬼见愁”阴笑道:“你这一说,现在更可证明老夫之话没有”
他话未完,但见白影一闪“拍”一声脆晌,同时听到矫滴的语声道:“老匹夫,闭你的鸟嘴!”
他那张丑脸已经硬生生的印上五条指痕。
绝色少女用什么方法欺近去打了恨天怨地鬼见愁-掌,连鬼见愁都来看清楚,她已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下子,恨天怨地鬼见愁那副丑脸要往那里躲,当下恼羞成怒,杀机陡起,一步一步地逼近绝色少女道:“贱婢,你大概活腻了,胆敢侮辱老夫,先毙了你,再擒这娃儿去请罪!”
倪有庆激起义愤,拦身道“老匹夫,害羞不害羞,堂堂一位成名人物,竟向-个姑娘下手,我真替你齿冷,有种的话,就冲着我来!”
恨天怨地鬼见愁满布杀机,目露凶光,射出两道-人的利芒,嘿嘿冷笑道:双掌一推,一道狂澜如雷撞来,绝色少女突然冷喝道;“姑娘之事,不用你管,给我站开!”
身形一晃,掠在倪有庆身前,纤掌一拍,迎上如雷裘来的狂澜,二下相接,卷起一阵旋风,飞沙走石,树叶纷飞。
绝色少女白裙微飘,退后半步,恨天怨地鬼见愁好像吃了小亏,后退二步。
倪有庆万想不到绝色少女会不卖他这份账,碰了一次软钉,耳根热烘烘地站开一旁。
恨天怨地鬼见愁冷哼一声,嘿嘿道:“阎王注定你三更死,我不留人过五更,贱婢,这下子你已死定啦!”
右手掌心呈黑,左手呈白,二手平伸,迅如电击般,朝绝色少女抓到!他右一句贱婢,左一句贱婢,叫得绝色少女杀心陡生,纤手微抬,伸出中食二指,透出一缕淡淡青气,快若闪电般,罩向恨天怨地鬼见愁。
就在二下即将接触的刹那间一一一道春雷似的喝阻声,遥遥传至:“统统给本座住手!”
这话不啻一道玉皇令!动手二人,急切间撤掌收势,跃退二步,垂手恭立。
这道春雷似的喝阻声,就是太玄教主冥府至尊所发。
遥远,又传来冥府至尊的话音,道:“总护法未经太上教主论准,擅自进入禁宫实罪无可赦,姑念你为缉拿敝教要犯,情急之下误犯禁例,暂且从轻发落。现在要犯既入禁地,该由太上教主亲自去处置,缉拿之权操在白姑娘手中,总护法可在一旁相助,事完之后,要犯由白姑娘带去给太上教主处治,总护法即速回殿领罪!”
话落,音寂,恨天怨地和绝色少女同声应:“遵命!”
恨天怨地鬼见愁怒视绝但少女一眼。退开-旁,默然无语。
倪有庆暗自忖着:“看来他们之间尚有一段隔阂似地,到底是何原因?”
绝色少女走到倪有庆身前五尺地方站定,目注倪有庆道:“你我暂时撇开私人恩怨,现在本姑娘要带你到太上教主前领受擅闯禁地之罪,你有什么意见?”
倪有庆冷冷道:“只要你自信有此能耐,你就出手吧!”
绝色少女道:“那你准备好,姑娘三招之内要你认栽!”
倪有庆将碧血剑入鞘,拍掌道:“在下就以这双空手接姑娘三招!”
绝色少女道:“阁下若弃剑不用,恐怕走不上二招!”
倪有庆冒起一股无名之火,冷笑道:“未必见得,姑娘尽管发招!”
绝色少女柳眉一蹙,纤手一扬,道:“阁下,接招!”
一股无形劲道,应声而出,绵绵罩向倪有庆。
倪有庆冷哼一声,平胸推出一掌,迎向绝色少女拍出的绵绵劲道。
“碰”的一声闷响,绝色少女脸罩秋霜,原地未动,而倪有庆却连连逼退三步,才告拿稳!他的功力如此不济吗,连一少女都无法取胜?不,绝色少女的功力,委实出奇,而他又仁厚宅心,不愿一错再错下去,所以-用上全力而吃亏。
冷眼旁观的恨天怨地鬼见愁,这时,丑脸上掠过-丝难以形容的神色,油然升起一个歹毒念头。
倪有庆逼迫三步之后,冷冷道:“在下倒估计错你的功力了!”
绝包少女冷哼道:“第二招阁下若不用上全力,姑娘就要你当场出彩,小心,我要出手了!”
话落,未见她的身形甫动,已电击般,向倪有庆欺去!这次,她的身形快得令人无法窥清,朝倪有庆当头点来。倪有庆早就蓄备待发,末待少女击至,冷笑声出,业已绕到少女身后,右手一挥,五缕劲道分击少女各穴,同时说、道;“姑娘当”
语声未了,忽觉背后一股阴寒之气透入,不由打了-个寒噤,暗道一声:“不好”顿时提不起功力,此时他已知道遭人暗算,要应变巳来不及。
就在同一瞬时,绝色少女一招点去忽而失去对方身影,她原式不变地急来一个旋身,由点改拍,纤手一扬,正待挥出,蓦见倪有庆脸色泛白,颓身栽倒下去!她芳心一震,缩手怒喝道:“总护法,你敢这样无耻,暗算人家!但恨天怨地鬼见愁飘身而起,同时阴笑道:
“你们二人这种打情骂俏的搏法,老夫那有闲情再看下去,所以遵命帮你丫头一臂之力,你不谢我,倒怪起我来。
现在任务完成,要犯交你带往太上教主亲自处治,老夫要回去领罚了!”
音落,人已在十丈之外,绝色少女拟出手拦,将他带去太上教主面前受领擅入禁地之罪,但当目及倒地的倪有庆之时,她芳心一黯,也就打消此念!绝色少女目睹恨天怨地鬼见愁身形消失,迭忙打开倪有庆的牙齿,给他喂下一粒黄色丹丸,手一抄,竟不避男女之嫌,抱起倪有庆,闪身隐入花丛之间。
在一问布置幽雅的闺房里,摆着一张软床,床上甜睡着一个好像久病初愈的美少年,他就是夜闯太玄教,入禁宫的倪有庆。
这时,美少年悠悠醒来,睁目一看,倏然愣住了!这是什么地方?湘绣枕,龙风被,软绵绵的床,婆婆丝纱的罗帐,还有幽馨扑鼻,这不是女人闺房吗?我怎会跑到这地方来呢?
就在他木愣疑思当儿,一道娇声响起道:“阁下现在感觉如何?”
他循声望去,一个白裙曳地的绝色少女,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
倪有庆迭忙翻身而起,满腔疑惑地望着绝色少女道:“请问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绝色少女此时已经判若二人,不像搏斗之时那种面罩秋霜的冷漠神色,现在,她有如一朵含蕾的初放兰花,俏绝而一端娴。
倪有庆话声一落,她一撅小嘴,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子,人家冒死救你一命,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就这么凶起来,真是”
倪有庆闻言一愣,心想:“她冒死救我一命?”
我跟她的一段过节尚未了结,她怎会冒死救我?她这样做,为的是什么?她不是声言擒我去见“玄魔女”吗?怎么反而救我呢?为什么?一连串涌起几个疑问,使他无法找出答案,而不知要如何开口。
半晌,他才呐呐地说道:“多谢姑娘援手,我我这厢有礼。”
说着,双手一揖下去,绝色少女“噗嗤”一笑,道:“这才像话!”
倪有庆心想:女人之心其难测,一下子冷一下子热,叫人如何捉摸。
口却说道:“请问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绝色少女佯嗔道:‘什么姑娘不姑娘,听起来怪刺耳!告诉你。这里是太上教主“玄魔女”清修之地,太玄教之禁宫!”
倪有庆讶然道:“什么?这里是‘玄魔女’禁宫?”
他自知失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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