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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大别山麓,有一座村庄,叫做“赌馆流莺庄”
由于名称别致,所以江湖上不论黑自两道,没有不知道的,甚至一些文人雅士,从远处赶来凑凑热闹,也不乏其人。
村庄很大,房舍也很多,但真正是土生土长的居民,却不到五十户,可是每天往来的过客,已远超过千百人。
顾名思义,从“赌馆流莺庄”五字当不难猜知这个村庄所经营的行业,吃喝嫖赌,无一不是经过精选的。
因为大别山横跨河南湖北两省,绵延数百里,也就成了三不管地区,偶而有一两批官兵前往找碴,只要有银子,天大的事情也可摆平,何况这个村庄幕后,还有一位不知名的武林顶尖人物在支持着。
官方不敢得罪他们,一般江湖人士更不敢惹。
但“赌馆流莺庄”也有他的优点,如果你只是为了睹和女人而来,在安全上绝对能够获得保障,万一床头金尽,或赌场手风不颠,他们还会送你一笔路费,使你不致流落他乡,而回不了家。
因而这座地处偏僻的“贴馆流莺庄”名号,也就如日中天,凡是江湖人,没有不知道这个消遣好地方.这座村庄负责人共有两个,负责赌场的叫赌界老仙年不老,因为他年龄没人知道有多大,看起来永远都是四十出头。
而流莺庄的负责人,则是一个中年艳妇,号称花月仙子花不谢。
这两个人平时很少出面管事,不但没人知道他们出身来历,而一身武功,更是高深莫测。
因为这是江湖中一种新兴行业,虽然每天车水马龙,人潮如涌,-很少发生事情。
庄中又分为两大院,赌馆叫消闲院,流莺叫逢春院.其气派豪华,为江湖仅见,而如云美女,更远胜南京秦淮河,以及北京八大胡同.此时正值落阳三月花似锦的季节,而庄院又是建造在山麓下一处回旋谷中,这里的气候四幸如春,即使山上白雪皑皑,但谷中毫无寒冬的感觉。
正当消闭院睹兴正浓之际,却从谷口进来两位中年儒生。
他们的年龄都在三十七八,打扮斯文,踩著八字步,像是为了踏青而来。
守在庄前的四名大汉,已分出两人迎过去道:“两位先生不是江湖人?”
为首儒生摇着脑袋道:“我叫穷不第,他叫时未及,咱们是读书不成,学剑又不成,生性爱好游山,经过此地,获知宝庄大名,专程想进谷参观一下.”
大汉道“二位如是为了寻春踏青,甚好还是移请驾别处,本庄谢绝参观。”
穷不第瞪着眼睛道:“这是什么意思,贵庄既是做生意的,凭什么谢绝参观。”
大汉道“假如每个人只进来参观一番,拍拍屁股就走,咱们庄中养那么多人,连西北风也喝不到。”
穷不第“啊”一声道:“原来如此,阁下是担心咱们没有银子?”
大汉道:“你们既然是读书人,又是不第秀才,这种地方二位的确是玩不起!”
穷不第冷笑道:“尊驾当真是狗眼看人低,咱们哥两就是因为家中银子太多,才每考必北,别说是一座小小流莺庄,就是北京八大胡同,咱们一玩半年,也是很平常的事!”
大汉正待发火,穷不第已从怀中掏一个袋子,打开来里面除了几十粒宝珠,还有一叠银票,其面额巳超过数千万两银子!这一下把两名大汉看直了眼,在他们“赌馆流莺庄”来说,开业将近十年,像这样豪客,还是第一次上门。
穷不第指指时未及,又哼了-声道:“在下这点银子,你们也许未看在眼里,但这位时者老弟,他家里的一张吃饭桌子,足可以买得下十座赌馆流莺庄。”
大汉早已换下一副面孔,堆出一脸笑容,拱手哈腰道:“这位时爷,想必是来自京城的”
穷不第冷漠的道:“京城算得什么,江南第一首富,时家堡时员外,阁下大概听说过吧!”
大汉心中一动,慌忙打躬道:“听说过,难道”
穷不第道;“他就是时员外的独生爱子,时家堡围墙都是金砖堆砌的,吃饭桌子不但是纯金打造,四边更是嵌满了价值连城的珠宝,这张桌子是不是可以买下十座赌馆沉莺庄!”
江南时家堡财富,天下闻名,大汉以为财神爷送上门,赶忙打揖道:“是是是,王八,你还不快去通知姚总管迎客,干站在这里耗个什么劲!”
另一名大汉叫王八,他不待吩咐,早巳飞也似的朝庄内奔去。
穷不第仍是冷声道:他叫王八,你阁下大名是怎么称呼?
大汉恭声道:“小的叫孙七,咱们总管叫姚志海,刚才待慢之处,请穷爷在总管面前美言几句”
穷不第道:“不知不罪,待会儿我指定你带路,先赏你一点跑腿费!”他随手一丢,就是一张五方两银票,孙七感激得正要跪下磕头,已听一声沉噪声喝道:“孙匕,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慢待佳宾,还不快点清穷爷和时爷贵宾室看坐!”
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老人,瘦瘦高高的,只要看了他脸上笑容,就知此人生性阴险,笑里藏刀。
穷不第心中一动,仍是冷声道:“阁下大概就是孙七所说的姚总管了,咱们是仰慕贵庄之名而来,可不是什么贵宾。”
姚志海可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江南两大名家,驾临敞庄,当真是蓬毕生-,手下人不懂礼教,还请二位多多包涵。”
穷不第道:“这位时老弟才是江南首富,在下穷途潦倒,两袖清风,可当不起名家。”
姚志诲打了十哈哈道:“老朽在江湖上打滚数十年,看人很少走眼,二位不仅学富五车,在武功方面,也颇有成就吧。”
穷不第点点头道:“姚大总管果然好眼力,咱们确实练过几年功夫,但也仅限于防身,刀剑举掌,可说一无所成。“姚志海神色一动道:“不知二位是那位高人门下?”
穷不第道:“长江三龙,姚总管可听过。”
姚志海道:“听过,他们在水道上有点小名气,二位和长江三龙很熟?”
穷不第道:“岂上很熟,咱们就是拜在他们三位门下,-了五年,却一无所成,他们说咱们年岁太大,皮肉不够祖厚,还是在仕途上求发展较为适合。”
姚志海有点失望的道:“二位找错人了,长江三龙在水道上虽有点小名气,坦在江湖中他们连三流身手也算不上,二位如真想在武功上求发展,者朽倒可代为推荐”
穷不第赶忙摇头道:“多谢大总管厚爱,咱们漂泊半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既无意于仕途,也不想亡命江湖,踏三山访五岳,消闲逢春,正是最佳好地方。”
姚志海大笑道:“二位既然驾临敝庄,老朽保证让你们完成这个心愿。”
穷不第道;“大总管可先别把话说满了,这位时老弟他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秦淮河-掷万金,半月不到,就花掉千万两黄金,凡是在江南住过的人,大多都知道五年前时大少爷的豪拳。”
姚志海道:“赌馆流莺庄,虽然位于穷乡僻野,但咱们消闲逢春两院的设备,绝不差于全国任何大城市,京城中的王孙公子,天天都有人三五成群,结伴来访。”
穷不第道:“在下也就是在北京八大胡同,听那些王孙公子谈起“赌馆流莺庄”才专程赶来的。
姚志海道:“二位算是找对了地方,者朽带路,先到消闲院试试手风,再去逢春院风荣一番。”
穷不第道;“这位时者弟有个怪僻,赌博没有美人在旁相陪,他提不起劲,所以咱们还是先到逢春院,姚大总管贵人多事,请你派个人招呼就行了,带路一事就交由这位孙老七,我看他为人倒是很随和的。”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已塞过一张银票姚志海一看票面,竟是二十万两,遂改口巴结道:
“是是是,恭敬不如从命者朽琐事确实很多,我现在就派人先去打点一下,孙七,你小心侍侯这两位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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