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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来二阿哥要尊康亲王一声,他怎会派人劫掳海珠格格?这该绝不可能,同时,‘京华武馆’在不久之前深夜被挑,娄四躲在外城又被人以涉嫌劫掳海珠格格罪名缉获,把这两件事连贯起来,很容易让人认为这是有人蓄意打击二阿哥的一套阴谋”
关山月心神震动,扬眉说道:“大人的意思是说”
鱼壳微微一笑,道:“关领班,我刚说过,你我都出身武林,可以说是都在武林中打过无数滚的人,关领班高明,鱼壳自信也不差,关领班是不是四阿哥的人,你我肚子里都明白,至于我刚才的分析对不对,我以为你我心里也都清楚,如今我愿意把话挑明,只此一次,下次还请关领斑看鱼壳薄面!”
好厉害,郭玉龙为之动容,关山月为之震惊!
不过,关山月究竟超人,他很镇定,淡然一笑,道:“大人的话令卑职不敢置辩,只是海珠格格的饰物”
鱼壳微微一笑,道:“关领班,凭你我这等身手,进康亲王府弄点东西出来,该算不得难事!”
关山月淡淡一笑,道:“大人,这话要让雍王爷听见”
鱼壳微笑说道:“关领班,假如我把这话禀报‘东宫’二阿哥,那后果将更不堪设想!”
关山月笑了笑,道:“大人假如有这意思,卑职不敢阻拦。”
鱼壳捋着胡子,含笑说道:“关领班,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把这件事禀报给二阿哥知道,关领班该知道,我本该马上禀报二阿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等我见过关领班之后再行禀报,该也不算迟?”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大人认为什么时候禀报较为恰当,就请什么时候禀报!”
显然,鱼壳是步步进逼,句句威胁。
而关山月是毫不在乎,不吃他那一套!
鱼壳听完了话后,微微一笑,忽转话锋:“关领班,现在我想跟你谈谈另两件案子!”
也许他是没辙了,只好转移话锋了。
关山月道:“大人,卑职刚才说过,另两件案子由于卑职能鲜力薄,没有参与侦办”
鱼壳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但谈谈何妨,久仰关领班高明,我说出来,也好让关领班听听我的判断是否正确?”
“不敢!”关山月道:“如果大人一定要说,卑职只有洗耳恭听。”
鱼壳哈哈一笑,道:“关领班客气了,关领班,这三件案子发生在同一天夜里,论巧,世上有这么个巧法,也没有这种巧事,所以我认为这三件案子乍看是三个人做的,其实它却是一个人的杰作,关领班以为如何?”
关山月道:“大人高见,卑职不敢置喙!”
鱼壳道:“关领班客气,听他们说,在亲贵被刺,昭仁被救的当时,整个内城与大内禁苑‘紫禁城’里,根本没人知道,直到第二天清早才被人发觉,内城中亲贵被刺没人知道,那勉强还说得过去,‘紫禁城’内宫廷高手如云,警卫之森严那是自毋待言,而凭这么多的高手,这么森严的警戒,居然会迟到第二天清早才发现昭仁被救,亲贵被刺,足见那人身手之高,实在骇人听闻”
关山月淡淡一笑,道:“大人,郭大侠跟统带查看过现场,有很多迹象显示,那人必然精通水性,而且水性很高!”
“不错!关领班!”鱼壳点头说道:“这一点判断至为正确,郭大侠跟贵营统带都令人佩服!”
关山月道:“世上水性这么高的,并找不出几个!”
鱼壳笑了笑,道:“也对,关领班,连鱼壳在内,不过两个!”
关山月道:“卑职身手尚差强人意,唯独不谙水性!”
鱼壳笑道:“这个我知道,不然的话,有些事关领班就不必借重他人了!”
关山月心头一震,道:“卑职愚昧,大人明示!”
“好说,”鱼壳笑了笑,道:“关领班恐怕不知道,我进京的时候,在路上我曾这么想,那刺亲贵,救昭仁,而且带走海珠格格的人,一定不会再在京畿附近逗留,所以我沿途曾仔细打听”
关山月道:“大人打听什么?”
鱼壳道:“我想打听打听,有没有行迹可疑的人由京里出去!”
“好办法!”关山月道:“大人打听到了什么?”
鱼壳微微一笑,道:“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结果让我打听到了,‘万利神贾赔钱郎中’金庸金老儿,跟他那纵横陕甘,睥睨长江水道的好儿子金飞,坐着一辆马车,还带着几个女人,匆匆地由京里出来,赶往了江南。”
关山月心里一跳“哦”地一声道:“有这种事?”
鱼壳道:“怎么没有,这是我打听出来的!”
关山月道:“那么,大人,这有什么不对?”
鱼壳笑道:“这不对可就大了,金飞那一身水性仅次于我鱼壳,他跟他那好老子带着几个女人,这几个女人是谁?颇令人动疑,他父子又是由京里出来”
关山月道:“大人,怎见得他父子是由京里出去?”
鱼壳道:“我打听出来的,难道不对?”
关山月摇头说道:“大人,卑职没有说不对,不过道听途说”
鱼壳笑道:“关领班不必为他父子辩护,且听我的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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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道:“大人请说,卑职洗耳恭听!”
鱼壳笑道:“关领班客气,简直太客气了,关领班,你可知道,金庸金老儿在‘北京城’开有一家客栈?”
关山月心头一震,摇头说道:“这个卑职不知道,大人是听谁说的?”
鱼壳笑道:“关领班跟金庸有亲?”
关山月愕然说道:“大人这话”
鱼壳道:“关领班,请答我问话!”
关山月一欠身,道:“是,大人,卑职跟姓金的无亲!”
鱼壳道:“那么,有故?”
关山月摇头说道:“也非故!”
鱼壳道:“是朋友?”
关山月道:“大人,卑职跟姓金的也不是朋友。”
鱼壳笑道:“那么关领班怎么不知道?我是听娄四说的,娄四在供词里还说关领班就是住在金老儿开设的客栈里!”
关山月一惊,笑问道:“大人,卑职住在姓金的开设的客栈里?”
鱼壳摇头笑道:“我是指关领班刚来‘北京’的时候,自然不是如今,如今关领班是堂堂的‘侍卫营’领班,怎会住在客栈里?”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大人,这是娄四的口供?”
鱼壳微一点头,道:“不错,关领班以为怎么样?”
关山月道:“大人既然说这是娄四的口供,卑职不敢置疑,不过卑职要请教,大人认为这话可靠么?”
鱼壳微微一笑,道:“娄四的供词,牵涉到关领班的部分是否可靠,我认为关领班自己比谁都清楚,关领班认为这话对么?”
关山月点头说道:“不错,大人,卑职有没有住过那家客栈,的确只有卑职最清楚,不过,卑职敢请大人慎重,娄四既是二阿哥的人,他当然可能这么说!”
鱼壳笑道:“这么说有什么不对?住过金老儿开设的客栈有什么了不起?难道也犯着大清皇律?不至于吧?”
关山月淡淡说道:“大人,事实上姓金的涉有救昭仁,刺亲贵,掳格格的重嫌,卑职不愿沾上一点边儿。”
鱼壳点头说道:“沾是谁也不愿沾,只是有时候一旦沾上,洗刷也洗刷不掉,据娄四说,他还可以找到两个证人来证明关领班确曾住过那家客栈!”
关山月心里明白那两个证人是谁,但是他不得不问:“大人,娄四所谓的那两个证人是谁?”
鱼壳道:“听说是,九门提督辖下‘查缉营’的!”
关山月“哦!”地一声笑道:“原来是卑职想起来了,卑职得罪过‘九门提督’大少!”
龟壳凝目笑问道:“关领班是说他们栽赃害人,以图报复!”
关山月道:“这话卑职不敢说,只请大人明鉴。”
鱼壳笑道:“客气!客气!关领班,金老儿化名金一贯,在京畿重地开客栈,居心叵测,他那好儿子金飞精通水性,恰好在案发的第二天清晨带着几个女人匆忙离去”
关山月道:“大人,干这一行干腻了,携眷”
鱼壳笑道:“他腻的时候不嫌太巧了么?早不腻,晚不腻,为什么偏偏在这节骨眼儿上腻?至于携眷关领班,我知道金老儿的老伴儿早死了,他那好儿子还没有娶妻,何来女眷。”
关山月道:“这么说,大人是确认姓金的父子涉嫌了?”
鱼壳道:“关领班还没有说,我判断得正确不正确。”
关山月道:“大人江湖奇人,眼光自有独到之处,卑职焉敢多嘴?”
鱼壳哈哈笑道:“这么说,关领班,认为我判断得很正确了?”
关山月道:“那在大人而不在卑职!”
鱼壳微微一笑,道:“我这个人对自己的眼光,向来有自信!”
关山月道:“那么大人就该禀报二阿哥,晓喻天下”
“晓喻天下!”鱼壳摇头笑道:“劳师动众,那太麻烦了,那太麻烦了,只有一个鱼壳,再加上一个江南八侠里的白泰官,我认为已绰绰有余了!”
关山月道:“不错,水里他难敌大人,陆上他难敌白泰官,大人只一驾返江南,定然是手到擒来。”
鱼壳笑道:“关领班,事实上我还真有这把握。”
关山月道:“那是最好不过,这么一来,不但可追回昭仁,救返海珠格格,便是那刺杀亲贵的凶手,也可以”
鱼壳摇了摇头,道:“关领班,其实这都在次要!”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这都在次要?”
鱼壳点头说道:“是的,关领班,这都在次要!”
关领班道:“那么,大人,什么才是首要?”
鱼壳笑了笑,道:“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要擒王,斩草嘛,务要除根,这才是首要,关领班懂么?”
关山月如今又不由震惊了,平静地道:“卑职愚味”
鱼壳道:“关领班忒谦,我的意思是说,金家父子只是微不足道的从犯,要拿嘛,就该连主犯一起拿!”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大人是说这几件案子里,还有主犯?”
“不错!”鱼壳点头说道:“很多迹象证明,这案子里还有个高明的主犯。”
关山月道:“卑职记得大人说,这案子是一个人干的。”
鱼壳笑道:“关领班,主犯策划指挥,从犯行事动手,甚至于还分头行事,一个刺亲贵,一个救昭仁,再合力在西山掳去海珠格格,这跟一个人干的有什么两样?”
关山月淡淡一笑,道:“大人令人叹服。”
这该是句真心话,鱼壳的确经验老到,的确高明。
鱼壳仰天一个哈哈,道:“夸奖了,其实,关领班,我有九成九把握知道那主犯是谁,他掩饰得极其高明,仍大胆地留在‘北京’,可惜他没能瞒过我鱼壳这双老眼!”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大人已知道那主犯是谁了?”
鱼壳点头说道:“不错,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关山月不由心头猛震,但仍装得若无其事的道:“他如今仍在‘北京’?”
鱼壳点了点头,道:“他大胆得令人叹服,不过,以我看他该有什么别的意图,而且这意图比救昭仁还要大”
关山月忍不住心头一震,道:“大人,何以见得?”
鱼壳瞟了他一眼,笑道:“不然他绝不会继续留在‘北京’!”
关山月道:“以大人看,他那比救昭仁还要大的意图是”
鱼壳摇头笑道:“不敢说!不敢说!”
关山月道:“不敢说?大人御前带刀,官同四品,还有什么好怕的?”
鱼壳眼一直,道:“我怕?那主犯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关山月双眉微扬,道:“大人”
鱼壳一摇头,道:“关领班,听我谈正题,昭仁被囚‘琼华岛’下水牢多年,无人知晓,也从没有出过事,在你关领班来京不久,她就被救走了,同时当年围擒昭仁获功的亲贵被刺,我看过两处现场,迹象显示,刺杀亲贵的是柄神兵利器,斩断水道铁栅,及昭仁身上绳索的,也是柄神兵利器,据我所知,金家父子没有这种兵刃,可巧京畿一带,只有你关领班的一柄巨阙,也恰好你一进‘北京’就选上了金庸开的那家‘平安客栈’,容得金庸父子远逃,你关领班又费尽了心机缉拿‘东宫’的人抵罪,让娄四他有苦说不出口,你算得上高明人物,且是鱼壳生平仅见,可是关领班你却没能瞒”
关山月心神连连震动,他突然喝道:“大人!”
鱼壳倏然停住,凝目问道:“关领班,什么事?听不下去了?”
关山月没答理,反问道:“大人是指关山月为主犯?”
鱼壳笑了笑,道:“关领班,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
关山月道:“够清楚了,卑职敢向大人要个证据!”
鱼壳摇头说道:“我没有证据,你关领班功智两高,行事高明”
关山月脸色微沉,道:“大人,有道是:‘捉贼拿赃’,大人在武林称奇,在朝廷又是御前带刀,官同四品,该知道无证无据不能血口喷人,再说事关重大,卑职也绝不会容人”
鱼壳摇头笑道:“关领班,别说的那么严重,再大的风浪我鱼壳也经过,关领班何时听说像这种事还要证据的?”
关山月道:“那么,这件事请大人向雍王”
鱼壳哈哈一笑,道:“当然!当然!那是当然,我当然会向雍王爷禀报一声,仍然请雍王爷用他那过人的智慧去想去!”
这一着厉害,这一着辣。关山月心头猛一震,道:“大人”
鱼壳微一摇头,道:“关领班,这件事你若是要鱼壳把它永远放在自己的肚子里也不是不可以”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这么说,还有个商量余地?”
鱼壳点头笑道:“当然,当然,关领班说着了,有道是‘路要让一步,话要让三分!’我鱼壳做事,向来为人留着退步!”
关山月双眉一扬,道:“大人请说,关山月洗耳恭听!”
鱼壳笑道:“关领班怎么老是这么客气,颇使我鱼壳有当之不起之感,关领班,‘东宫’二阿哥对昭仁的被救,亲贵的被刺,海珠格格的失踪,看得并不怎么重,这话关领班懂么?也就是说这三件事可大可小,至于是大是小,那全在关领班,关领班明白了么?”
关山月倏然一笑,道:“大人想必为‘东宫’带来了什么条件?”
鱼壳仰天大笑,道:“不差,不差,关领班一语言中,的确高明!”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那么,请大人开出‘东宫’的条件来!”
鱼壳干咳了两声,嘿嘿笑道:“关领班,二阿哥求才若渴,他礼贤下士,不下于任何一位阿哥,最难得他是掬心对人!”
关山月倏然笑道:“卑职明白了,大人是要卑职投效‘东宫’!”
鱼壳摇头说道:“关领班误会了,这不是我的意思,皇上只把我派在太子名下,保护‘东宫’,我何必管那么多?我只是替二阿哥带个条件带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