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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人儿道:“珠爷,你也真是,这还用说么,打既打不过人家,玉霜姑娘要是不出面,人家会送参王么?”
美少年身躯忽颤,道:“她跟他只是见了面么?”
红衣人儿摇头说道:“那谁知道,反正半夜三更,玉霜姑娘一个人上了鼓楼,至于进去后的情形怎么样,那只有她跟他知道了”
美少年低低哼了一声。
红衣人儿话锋忽转,道:“不过,珠爷,咱们可都不是糊涂人,一株千年参王价值多少?一个姑娘家随便跟人见个面,人就会把一株举世难求其二的千年参王双手送人么?”
美少年喉咙里“格!”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样,但只见他猛一咽,又把那口不知是什么东西咽了下去,刹时间脸色煞白,血色全跑到了眼珠上,他颤抖得很厉害,神情怕人,只听他喃喃说道:“好个李克威,好个玉霜,我还当你是多原来你也能随便跟人哼,别人能,我为什么不能,我非要不然我誓不为人”
“哎哟,珠爷,你是怎么了?”红衣人儿娇声说道:“瞧你,怪吓人的,怎么,心里不是味儿呀,算了吧,人家瞧不上你,你又何必唉,也真是,这也不知道该叫什么事儿,像珠爷你这样的人品,打着灯笼也没地儿找呀,偏偏那位玉霜姑娘”
美少年颤声说道:“闭嘴,梅君”
红衣人儿霍地站起,瞪着美目大声叱道:“闭嘴么?许你吃醋不许我心里难受?我来找沈振东你就不高兴,你心里老念着郭玉霜,我就得忍?凭什么,只因为你是个男人”
美少年颤声说道:“梅君,求求你,别说了”
“我偏要说。”红衣人儿一跺蛮靴大声叫道:“我喜欢你,爱你,让你占尽了便宜,就差点没把人交给了你,而你心里一天到晚仍痴念着郭玉霜!她有什么好,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跟我一样是个女人,老实说,她还不一定比得上我呢,告诉你,你别做梦了,人家可以找这个,找那个,就是瞧不上你,死瞧不上你”美少年两眼暴红,身躯暴颤,道:“梅君,我求你”“别求我,我不配。”红衣人儿道:“我算什么东西呀,哪比得上人家名门闺秀、娇贵大姑娘呀,告诉你,咱们一刀两断,从此你求她去!”
转身扭腰就要走。美少年霍地站起,一把拉住了她。
“放开我。”红衣人儿转过了身,一张娇靥煞白,一抽皓腕没能挣脱美少年的掌握,反之足立不稳,一个人便倒进了美少年怀里。
她要躲,要挣,美少年比她还快,另一只手围上了她那蛇一般的腰肢,温香软玉在怀,红衣人儿天生尤物,娇躯、体香无一不诱人,刹时,美少年软化了,他激动地道:“梅君,我只要你”“你只要我?”红衣人儿颤声叫道:“你要的是我的身子,不是我的心,我天生的让人这么作贱命,就不能正正经经的跟个人”
似乎突然悲从中来,头一低,香肩耸动,她哭了,哭得动人,像一朵带雨的梨花。
“你呀,我这是作什么孽,受什么罪呀,难道说上辈子我欠了你,为什么我还这样爱你”她这泪水力量之大,比之孟姜女毫不逊色,但美少年的坚强却远不如那万里长城,他溃败了,全溃败了。
在这泪水下,百炼金刚也要化为绕指柔,何况美少年是个血肉之躯,活生生的男人?美少年好话说尽,最后山盟海誓。
红衣人儿哭泣中猛然抬了头:“我不信,我就是不信。”
美少年道:“梅君,难道你要我把心挖出来?”
红衣人儿猛抬螓首,那模样,就是铁石人儿也会点头:“谁叫你挖心了,你要是把心挖出来,叫我怎么办?为你守一辈子?忘了上回跟你说的事儿!”
美少年眉锋一皱,道:“梅君,我说过,让我再考虑”
红衣人儿道:“还要考虑?可见你对我压根儿就没真心!”
美少年忙道:“梅君,不,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红衣人儿道:“就这么一点事你都不肯点头,还要我怎么相信你?只相信你已不是郭家的人了,那个家你也永远别想再回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传下了‘玉龙令’到处在拿你,这不是已经绝了父子情了么?人家都绝了情,你还存什么义?你自己想想看,只要你点个头,财力、人力,要什么都有”
美少年截口说道:“你也马上跟我走?”
红衣人儿道:“难道我说过的话能不算?不跟你还能跟谁?”
美少年沉默了,但旋即他高扬起双眉,道:“梅君,我有个条件”
红衣人儿道:“怎么,还有条件,我跟你的条件呀”
“不,梅君。”美少年一抬头,坚决地道:“你哥哥必须答应我这两个条件,要不然我宁可自己去闯”
红衣人儿美目一转,道:“瞧你,怎么当了真?我人都是你的了,不帮你帮谁呀,怎么说我要跟你一辈子,不跟你亲能跟谁亲呀,说吧,我跟哥哥商量去。”
美少年一阵激动,道:“谢谢你,梅君,第一,你哥哥他得替我杀两个人”
红衣人儿一怔,道:“替你杀两个人?哪两个人?”
美少年一咬牙道:“一个是‘玉翎雕’,一个是李克威”
“哎哟!我的爷。”红衣人儿忙道:“杀个‘玉翎雕’还可以,这个李克威可动不得呀!”
美少年道:“为什么动不得?难道说你”“冤家!”红衣人儿握粉拳在美少年胸前捶了一下,嗔道:“瞧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什么没给你呀,刚才我忘了说了,这个李克威人家可是有来头的”
美少年道:“他有什么来头?”
红衣人儿道:“有什么来头我说不上来,可是他有块先皇帝亲赐的玉佩,就凭这,谁敢动他呀。”
美少年“哦!”地一声道:“他有块雍正钦赐的玉佩?”
红衣人儿道:“可不是么,他还拿给沈振东看呢。”
美少年诧声说道:“那这个人是梅君,这样吧,你哥哥只替我杀一个‘玉翎雕’,这个李克威让我自己来收拾好了”
红衣人儿眉眼儿轻瞥,道:“你行么?冤家。”
美少年双眉一扬,道:“你说过,只讨得你师父垂青,当今世上谁还在我眼里!”
红衣人儿道:“话是不错,可是万一他老人家瞧不上你呢?”
美少年道:“我不在乎,天下之大,何愁没有名师”
“瞧你!”红衣人儿嗔道:“就是这么倔强,像牛一样,你放心,你是他老人家的徒婿,还怕他老人家不把你当我一样看待,说你那第二个条件吧!”
美少年刹时一付怕人神色,道:“第二个条件不是对你哥哥,而是对你”红衣人儿讶然说道:“对我,对我什么呀?”
美少年道:“你要答应,我要劫掠郭玉霜”
红衣人儿叫道:“怎么,你要劫掠郭玉霜?你想干什么?”
美少年道:“我要报复,我要出这口气,反正那不是什么刚烈贞节女,我为什么不能拿她出出气?”
红衣人儿变色说道:“你敢你心里还”
“不,梅君!”美少年道:“这无关那情字,也无关那爱字,我只是报复,只是出气,我要她知道,我郭玉珠也能占有她的身子!”
红衣人儿娇靥上倏泛异采,那异采,令人难以言喻:“你准备掠她多久?”
美少年道:“只一夜,然后一脚把她踢开!”
红衣人儿一点头道:“好,我答应,万一到日寸候你要舍不得”
美少年冷笑说道:“一个淫荡破身子,有什么舍不得的。”
红衣人儿目中飞闪异采。道:“就这么决定了。我这就找哥哥商量”
美少年一摇头,道:“不,不忙,梅君,我要”
红衣人儿猛一转身,飞快地离开了美少年怀抱,红着娇靥,微顿蛮靴,娇媚无比地嗔道:“瞧你,说着说着又来了,急什么,马上不就是你的人了,等两天不行吗?能饿死么?”
美少年方待再说,红衣人儿已红着娇靥抬手理云鬓,整衣衫,嗔道:“把人家的头发跟衣裳都弄乱了。这是什么地方,万一瞧见了那不羞死,我就别做人了!”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那万种风情,醉人的媚态,看呆了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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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威出了“辽东镖局”之后,背着手洒脱迈步,回到“龙记客栈”可是他刚刚到“龙记客栈”门口,便怔了一怔。
无他,只因为他瞧见了犹拴在“龙记客栈”门外拴马桩上,那两匹蒙古种神骏的坐骑。
他没再往前走,站在街角皱了眉。
旋即,他又迈了步,不是往“龙记客栈”而是走向“龙记客栈”对面的“骡马行”可巧这时候纪冲还站在门口,两只大眼睛直瞅着那两匹马发愣。
李克威到了他身边,轻咳一声开了口:“好神骏的蒙古种健骑,不是么?”
纪冲也不看是谁,嗯嗯着点头说道:“是,是不错,好马不”一摇头接道:“神骏个屁,这种马是纯蒙古种是没错,可是我见过多了,算不了什么!”
李克威轻“哦!”一声道:“是么?”
纪冲道:“怎么不?我吃的是什么饭,一天到晚跟牲口为伍,各地的马都瞧见过,也都坐过,当然”
李克威道:“那你是行家,这两匹是谁的,知道么?”
纪冲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客栈里两个客人的。”
废话,等于没说。
李克威道:“可知道这两个客人长得什么模样么?”
这话使得纪冲留了意,他霍地转注,一怔,叫道:“原来是你呀,我还当是你不是住在客栈里的李相公么?”
李克威笑了笑道:“纪大哥好记性,我姓李,就住在‘龙记客栈’里。”
李克威一声纪大哥听得纪冲心里透着舒服,他忙道:“哎唷,我可不敢当,李爷打听这两人是”
李克威摇头说道:“我不是打听这两个人,我是看上了这两匹马,在我眼里,这两匹马是千中选一的蒙古种健骑”
纪冲叫道:“敢情李爷也是个大行家呀!”
李克威笑道:“行家两个字当不起,比起纪大哥来我也差得多,对马,我只是略为懂一点点皮毛而已。”
纪冲道:“李爷客气,怎么,想买这两匹马?”
李克威道:“只有点动心,但不知道这马的主人是干什么的,纪大哥知道,要是别人的坐骑,人家可不肯割爱啊。”
纪冲皱了皱鼻子,哼哼了两声道:“凭这两个老家伙也配有这种坐骑,听说他两个是贩马的”
李克威“哦!”地一声道:“既是贩马的那就好办,是两个老头儿?”
纪冲道:“不错,一个瘦瘦的,一个魁伟高大,瞧上去不像什么好路数,尤其他xx的那瘦老头儿,我”
倏地改口说道:“连他xx的名字都怪,叫什么阿骏,你听听,一个糟老头子了,又不是哥儿大姑娘,还俊呀俊的”
李克威目中泛起了异采,道:“纪大哥,可知道他们是哪来的?”
纪冲道:“听说是关外,你想,关外来的人还不是野蛮粗暴”
李克威没听他把话说完,一声“谢谢你”扭头就走。
纪冲呆了一呆,忙道:“喂,李爷你上哪儿去,他两个在客栈里。”
可不是么,李克威没往客栈走,折回了原路。
只听李克威道:“你说得是,关外人都野蛮粗暴,我不惹麻烦,不买了。”
很快地,他拐弯了,折进了另一条街。
纪冲呆呆地一点头,道:“对,别买他的,大伙儿都别买他俩的马,我瞧着他们把成群的马煮着吃”
李克威走了,他没回“龙记客栈”不知上哪儿去了“龙记客栈”少了一个客人算不了什么,真算不了什么,既然开了客栈,还怕没人住。
客栈这生意就是这样,有人走也有人来,朝送南北,暮迎东西,总是有出也有进的。
瞧,没多久之后“龙记客栈”里就又有生意上门了。
那是个中年客人,中等身材,衣着挺气派,挺讲究,缎子长袍,外罩团花黑马褂,唇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
衣着气派,也讲究,身后跟着个挑行李的,也很有派头,只是人长得不怎么样,一张平庸脸,满身铜臭味儿,他一路摇晃着,大摇大摆地进了“龙记客栈”一进门,手往后一背,那模样儿像京里来的大员,左右一看,叫道:“有人么,过来一个。”
好话,怎么没人,范奎早迎了上来,含笑说道:“这位您是要住店?”
小胡子客两眼一瞪,道:“问得好,不住店到这儿来干什么,可有上房?”
范奎没跟他计较,刚说了声有,小胡子客立即又道:“我要两大间,过两天我的家当就要到了,我住一间,订一间,先把这个拿去,将来一块儿算!”
一翻腕,递出一颗拇指般大小珠子。
小胡子客出手阔绰,要在别家客栈里那不得了,可是范奎是南海人,身在郭门,什么没见过?他只微微一笑道:“不必,这个您先收着,您订的上房我一定留着就是”
抬手往后一摇,道:“来个人,带这位爷后面去”
过来个伙计,躬身哈腰往里让。
小胡子客老实不客气,翻腕把珠子纳入袖里,当先迈步往里行去,进了一进后院,两个老者的话声从正南那间上房里传了出来,听不怎么清楚。
小胡子往那间上房扫了一眼,停步说道:“正南那间上房的隔壁那间有人住么?”
伙计忙道:“没有,没人住,空着呢!”
小胡子客一点头,道:“好,我就要这一间,你另外再替我留一间。”
他选上了两个老者隔壁的那一间,伙计开门,安置客人,忙了一阵之后退出去了。
伙计走了,小胡子客摸出一锭银子塞给了那挑行李的,摆了摆手,道:“谢谢你了,多了的送给你了。”
挑行李的千恩万谢走了,小胡子客往炕上一坐,笑了。
李克威不声不响走了,欠了吃住没给“龙记客栈”不在乎,可是范奎不得不往山里报。
大爷燕翎更不会当回事,只因为他认为郭家的人欠人家的情,可是他暗暗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没别的,因为李克威这个人神秘高深,令人莫测,同时他跟皇族亲贵有关“龙记客栈”里走了个李克威,住进个小胡子客,之后,一切平静,可是两个老者心里不平静。
第二天魁伟老者到前面柜台闲聊,有意无意地问了这么一句:“掌柜的,有间上房里住的有人,怎么没见人影?”
范奎“哦!”地一声道:“那是一个姓李的客人住的,他走了。”
魁伟老者一怔忙道:“走了?我怎么还没瞧见他回来过?”
范奎笑道:“何只是你老哥,就连我这个掌柜的也不知道,前两天他有事出去了,一去就没再回来,这不是走了么?”
巧事儿天天有,没有今天多,范奎刚说完话,纪冲跨步进了门,他转眼望向范奎,道:“您说谁,那位李爷?”
范奎道:“是啊,怎么,你知道?”
纪冲道:“我怎么不知道,昨天我就碰见了他”
范奎“哦!”了一声,魁伟老者精神一振,忙问道:“老弟,你在什么地方碰见了他?”
纪冲两眼一翻道:“怎么,你问这干什么?你认识他么?”
范奎神色一动,轻叱说道:“纪冲,别这么没规矩,好好说。”
纪冲可不敢跟范奎瞪眼,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魁伟老者皱了眉,没说话。
范奎扫了他一眼,道:“马大爷,看样子这位李爷认识您二位?”
魁伟老者如大梦初醒“唔!”地一声忙摇头说道:“不,那怎么会,人家只是不愿买我兄弟的马,唉,这从何说起啊,就是他要买,我兄弟也舍不得卖呀”
范奎何等老练,他没再往下问,点头说道:“可不是么,换了是我有这种坐骑,我也舍不得”
转眼望向纪冲道:“怎么,忙完了?”
纪冲摇头说道:“忙完了?您说,行里的事可有忙完的时候?我是过来问问,山里什么时候要车。”
范奎道:“现在用不着了。”
纪冲一怔道:?怎么?用不着了,不是说霜姑娘要”
范奎瞪了他一眼,道:“用不着就是用不着了,你回去说一声去吧!”
纪冲有点像摸不着头脑的丈二金刚。可是他没敢再问,答应一声走了。
他走了,魁伟老者也折回了后院。
他步履匆匆,一进屋门便道:“阿骏,收拾收拾吧,咱们该走了。”
瘦削老者正在炕上躺着,闻言翻身爬起,瞪着眼道:“怎么,阿腾,不等”
“等谁呀!”魁伟老者懊丧地道:“少爷走了,咱们这一趟算白来了。”
瘦削老者忙问所以!
魁伟老者遂把听来的说了一遍,听毕,瘦削老者跳脚而起,往外便冲。
魁伟老者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他,道:“阿骏,你哪儿去?”
瘦削老者怒声说道:“我找那大个子去,我要打烂他那张快嘴。要不是他,少爷怎么会知道咱们来了,一进门不就让咱们碰上了么?”
魁伟老者说道:“要怪怪咱们自己,别怪别人。”
瘦削老者道:“你就会把错往自己头上扣,为什么怪咱们自己?”
魁伟老者道:“谁叫你我粗心大意,把马仍留在客栈门外,自己牧场里的马,少爷还能认不出?”
瘦削老头儿呆了一呆,道:“对,咱们怎么这么糊涂,该死,该死,简直该死!”
“叭!”地一声,一巴掌拍在自己后脑门上,叫道:“阿腾,可没懊悔死我,现在怎么办?好不容易摸对了地儿,结果却是一趟白跑,如今少爷知道咱们出来了,他还不处处留神,时时提高警觉,再想找着他谈何容易!”
魁伟老者脸上没有表情,道:“阿骏,爷的令谕,就是跑断两条腿也得跑,谁叫咱们粗心大意?如今唯一让人心安的,是少爷还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来,也希望以后这样”
瘦削老者道:“你看会么?”
魁伟老者道:“谁知道,我只是希望,至于会不会,那就要看老天爷是怎样安排了,但愿安排得别让爷伤心。”
瘦削老者口齿启动了一下,但终于没说话,好半天,他才有气无力地问了这么一句:“那阿腾,咱们哪儿去?”
魁伟老者道:“走到哪儿算哪儿,哪儿有少爷的踪迹往哪儿去,反正这儿已没待下去的价值,也不能再多待了”
瘦削老者目光一凝,道:“不能再多待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魁伟老者道:“你不明白么,人家已对咱们动了疑,再待下去不让人看穿,也必让人跟马贼扯到一处去。”
瘦削老者道:“怎么,人家已对咱们动了疑?”
魁伟老者道:“别耽误了,咱们一边收拾一边说”
于是,两个人动手收拾了起来。
瘦削老者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有什么好收拾的,站起来就能走”
魁伟老者道:“阿骏,我刚才听说郭爷的姑娘走了。”
瘦削老者道:“走了?上哪儿去了?”
魁伟老者道:“自然是回去了。”
瘦削老者道:“昨天还在这儿呢,怎么今儿个就走了?”
魁伟老者道:“谁知道,大半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瘦削老者道:“对,走吧,咱们也该走了,可是什么时候才是咱们该回去的时候。”
魁伟老者道:“找到少爷时候。”
瘦削老者道:“走吧,找少爷去吧。”
话落,他跟魁伟老者扛着简单的行囊出了门。
刚出门,隔壁房里走出了小胡子客,他一怔,忙道:“怎么,二位要走?”
瘦削老者没理他,魁伟老者点了点头,道:“是的。”
小胡子客道:“那正好,我换间上房”立即扬声叫道:“伙计,伙计”
魁伟老者皱了眉。
瘦削老者道:“亏你好心情,这种人理他干什么?”
他两个很快地出了后院。
小胡子客没再叫伙计,站在哪儿一付怅然神色,只见他嘴唇翕动,只听他喃喃自语:“腾叔、骏叔,您二位原谅,我现在不能回去,还没到回去的时候,只到了时候,不用人找,也不用义父下令,我自己会回去的”
旋即,他扬了眉:“她走了,她走干什么,是为躲我还是嗯,腾叔说得对,这儿已经没有呆下去的价值了,我也走。”
转身进了房。
一兆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