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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笛打个哈哈道:“好说,好说,你是我们九人之首,最先退出的也是你,而今你自己也不是出山了吗?”
“你们所做所为逼得我不得不出来。”此人语出庄严完全是一派教训的口吻。
白玉骐这时已知此人就是洪荒九魔之首的金掌魔了。
霞行上人跨前一步,稽首道:“阿弥陀怫,老衲给师兄行礼了!”随道:“自泰山的事发生后,师兄似乎就不肯相容我们兄弟了,此次师兄重人江湖恐怕是早就有准备。”
“胡说!你我过去情同手足,我愿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机会,可是这许多年来,你们不但没有改过,却反而越做越不像话,就以你霞行来说吧!你身为佛门弟子,要去的就是七情六欲,你扪心自问做到了那一点,难道说你从来都没有想到你师弟云行僧吗?还足你良知已失麻木不仁了呢?”“金掌魔”的每一句话都如万枝利箭,射进霞行上人肺腑深处,霞行痛苦的低下头去,默默无言。
洱海笛兄霞行大有悔意,不由心中着急,接口道:“那你打算怎样?”
“金掌魔”双目寒光一闪,但又立刻消失了,目光缓缓移向天际,沉声道:“只要你们立刻退出中原,不再在武林现身,我就不为难你们。”接若把目光转注在二人脸上一遍,叹了口气道:“自泰山的事情发生后,我们都该省悟,我们都是偌大的年纪了,难道连一点江湖是非都分不出来吗?”他的话说得很诚恳,如同兄弟般的关怀、宽容,这使霞行上人更加感到惭愧无比。
洱海笛也微微有些动容,但转念想到他几十年来处心积虑所要创的基业成功就在眼前,而却不能如此轻易的放弃,实在不甘心,当下把心一横,冷笑连连道:“我们九人当初相聚,武功各有所长,后来虽然让你居上,但你也未必就能管得了我们八人。”话中之音显然是说要是他们联手“金掌魔”根本敌挡不住。
“怎可如此无礼!”霞行上人大声拦阻道。
“金掌魔”心忖道:“令日之事只有诉诸武功了,虽然我不一定就能战胜当前两人,但除此之外是别无他途了。”
当下沉声道:“好!好!我们今天就在此见个高下也好,如果不幸你二人输了,就得依我之士日而行,如果是我败了,你们不必留情,把我处死了倒也干净。”说得十分庄严,一听可知出自他内心。
一旁玉女急道:“师傅,我们”
“你们不许插手,他们是你们的长辈不能犯上,假如我败了他们会放你们走的。”话落扫了霞行与洱海笛一眼,说道:“你们一齐上吧!”
“这样不公平,这样不公平!”玉女司徒风大叫着要冲上去,却被天机道人阻住“天机道人”心情的沉重并不在玉女之下,但他了解师傅的个性,若有一线可以好转的希望他是决不会如此以死相搏的。
一边的魔魔僧两眼瞪得如两个鸡蛋,因为他不肯违背师命而插手其间,是以急怒交迫之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霞行稽首道:“师兄”
金掌魔不等他把话说完,猛然跨上一步,招化“鸿飞苍冥”分击洱海笛与霞行上人,招出捷如迅雷惊电,但却功力内蕴了无声息。
他功力深厚、招式既快又猛,使霞行上人根本没有退避的机会,霞行为求自保,只得展出一招“拒客千里”以攻止攻。
洱海笛则猛然拍出一招“石破天惊”突击金掌魔胸前大穴。
三人用的虽然都是最普通的招式,但威力之猛就是旷古绝学也不过如此。
“金掌魔”收招挟式,电光石火般攻出七掌三腿,分取二人,霞行上人守多攻少,洱海笛则攻多于守,指顾间也还了八掌六腿。
三人都是当令武力顶尖高手,施展开来自是不同凡响,强烈的掌风刮得飞沙走石,使场外的人几乎看不清在搏斗的有几个人影,就在这时洞顶突然又飘落下了四个人,豁然竟是龙面人、虎面人、熊面人及狐面人,他们看到这种惨烈的场面,也不由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都没说出话来。
场中三人越打越快,霞行上人这时也打得火起,将身负武学源源的施展了出来,洱海笛自然更不容情,这时只要有分厘之差就得丧命当场。
本来洪荒九魔武功不相上下“金掌魔”武功虽然厉害,但也决不至能够抵得住其他数魔的联手合击,而今日之所以能够战成平手,实在是由于其他八魔没有把这几十年充份利用,因为他们各有所求,不免要分去了许多心,功力荒芜了,而金掌魔却充分的把时间全用在武功上了。
二百招不大工夫就过去了,场中“金掌魔”突然想到一件事,大喝道:“住手!”
就在他说话分神之际,洱海笛与霞行上人蕴劲的双掌已同时拍到,虽然他们听到了“金掌魔”叫出“住手”二字,但收手已来不及了,高手过招争的是毫厘之差,是以“金掌魔”
这一分神他俩的罡风就乘虚而入,行动之快连他们自己也没法收手。
“金掌魔”不愧是九魔之首,当以千钧一发之际,他竟然毫不惊慌,吸气凝功,大喝一声,迎着二人的双掌硬对了一招。
“轰!”然﹂声大响,洱海笛与霞行上人各退了三步,气翻血涌“金掌魔”则退了五步,内腑已微微受伤。
“玉女”司徒风急忙上前扶道:“师傅,有没有怎样?”
“金掌魔”慈蔼的笑笑,摇摇头,转对洱海笛道:“大家快撤离此山,中原武林道要用火”话说到此处竟突然住口,双目紧盯住洱海笛身后的无底洞口。
众人先是一怔,接着却顺着“金掌魔”的目光看去“玉女”司徒凤首先惊喜的叫道:
“啊,是骐哥哥。”就要向白玉骐冲去,却被“天机道人”拉住,因为他觉得白玉骐出现在此,情形太不寻常了。
洱海笛与霞行上人齐声惊叫:“他是白玉骐?”接着洱海笛脱口而出:“你没有死?”
白玉骐冷冷一笑,缓缓向二人走去,边道:“出乎阁下意料之外,是吗?”
洱海笛脸上掠过一重杀机,阴沉的冷哼一声。
“玉女”挣脱了“天机道长”纵落在“金掌魔”身旁,惊慌的摇着“金掌魔”的手叫道:“师傅你一定要帮助他。”
“谁?为什么?”
“我不管!我要你帮助他。”说着用手指向白玉骐。
洱海笛冷森森的道:“你再上鸡公山来有什么企图?”
“你不用怕,在你们洪荒九魔未聚首前,我只是惩戒你们一番。”话说得温和平静毫无火气,却显出无比的力且里。
白玉骐的话在众人听来实在是狂得过火了“金掌魔”的脸上不由也起了些反感。
魔魔僧大叫道:“白小子,你难道还在做梦没有睡醒吗?”
白玉骐只报以冷冷的一哂,脚步不停,向三魔走去,蓦地!
一声暴喝:“小子别狂,先吃我一掌试试。”开山裂石的掌风击向白玉骐右侧,动作之快使人没法看出谁下的毒手。
白玉骐视若无睹,在袭来的一双掌劲贴身之际,右掌猛然侧拂而出“轰”然一声,夹着一声闷哼后“叭哒”一声一个高大的身体已跌在三丈以外的草地上,昏死了过去,而跌出去的竟是洱海笛的大徒孙“龙面人”
白玉骐这种迅捷的手法,使在场的三魔齐齐大吃一惊,因为他们自恃就是换了他们自己顶多也不过如此。
至于与白玉骐相处了许久的“玉女”司徒凤“天机道人”与魔魔僧以及与白玉骐交过手的虎面人、熊面人,这时一个个都惊得痴呆了。
白玉骐停步在洱海笛与霞行上人面前五尺处道:“你们最好是一齐上。”
霞行上人不期然的退了两步,每一看到白玉骐他就会想到师弟云行僧,而惭愧不已,他抬眼沉声道:“你何苦如此逼迫老衲。”
“为了云行僧,在下放不过你,接招!”一招“八方风雨”分取洱海笛与霞行上人。掌风夹着锐啸,迅如惊雷骇电,二人不得不出手全力应付。白玉骐独战二个魔头,连金掌魔都惊呆了。
白玉骐开头尚能应付,二十招一过就渐渐有些碍手碍脚了,要知道,洱海笛与霞行上人乃是当今江湖上九大顶尖高手之一,其真力修为岂止等闲,这还是霞行没有使出全力之故,否则只怕早已应付不住了。
激斗中,霞行上人脸突然掠过一丝杀机,你道为何,原来他想到今天如果能把白玉骐杀掉,少林寺的名誉就可得保,因为“金掌魔”虽然也知道个中原委,却决不至于公诸江湖,那唯一可怕的就是白玉骐了!
霞行上人心神一分,白玉骐突然清叱一声“古树盘根”、“金龙闹海”、“跨海平魔”连击三招,动作之快犹如在同一时间内发出,巨斧般的掌风使他扳回了劣势。
“玉女”司徒凤与熊玉燕这时才松了口气,突听霞行上人大喝一声,双掌一分,展开达摩三式中的第一式“普渡众生”此乃属少林镇山之宝,历代唯有掌门人才能学练,但能学成的却没有几人,就如霞行这么高的功力,也只不过学成了两式而已。
但见他掌出无声,却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而在同时洱海笛亦施展出他的绝学,只见他身体突然矮了半截,十指弯曲如爪,十缕罡风扫向白玉骐下身。
两人一上一下,恰好封住白玉骐上下之路,白玉骐大吃一惊,急忙连展“玄玉七剑”中的“羿射九日”“冷玉清辉”“玉石俱焚”三招,上封下拦,但仍敌挡不住,只听“嘶嘶”
连响,他那件洁白儒衫已被洱海笛十指发出的罡风划破了几处,上身也被霞行上人渗进来的掌风拂了一下,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马步已现不稳。
要知这还是“玄玉七剑”奥妙无变,如若换了别种武功,只怕早已命丧当场了。
二人各出绝毕竟未能将白玉骐置诺死地,不由都是一怔。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停之际,白玉骐猛然长啸一声“天光血影”随形而起,满天掌影,登时把洱海笛与霞行上人罩于掌下。
二人下意识的出掌相迎,四掌才出,蓦见满天掌影全失,两股劲风已达二人胸前,二人不愧为一代武林宗师,仓促间,急忙抽手硬接一掌。
啪!啪!两声,两人同时被白玉骐含蓄而出的掌力,击退了一步,各各惊出了一身冷汗。
白玉骐一招挽回劣势,对这残阳六式信心大增,落地一旋“月落星沉”接着拍出,无数指风掌风分取二魔全身大穴,速度之快实达不可思议之境。
洱海笛急忙收摄心神,钢爪连舞护住全身,霞行上人万般无奈之下,又施出了达摩二式,一招“菩提说法”双掌如风袭取白玉骐肩腹,功力之深远胜第一式。
三人稍合即分,外观似乎毫无接触,实际上洱海笛双手十指犹如中了一记千斤重锥锤,疼痛无比,霞行上人则赖“菩提说法”那招旷古奇学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白玉骐见二魔居然能接住“残阳子”两招绝学不败,心下也暗惊二魔的厉害。
白玉骐心中虽然在想,手下却仍未怠慢,一分之际,接着“旭光初升”应手而出,招出其名,白玉骐双掌挥拂间,十指已弹出万缕罡风,没入洱海笛与霞行上人掌风中,乘隙而入,使二魔无法防范,白玉骐见这一招,已快得使二魔无法应付,双手立刻连环拍出,二魔却始终看不出门路来,只能不停的挥舞双掌,以多年修为的内功相持,试想这种消耗内功的打法能维持得了多久,是以不大工夫,二魔额上已见汗迹了。金掌魔在一旁也看得心惊胆寒,这少年的武功简直已达意与神会之境了,只怕自己来与他对敌,也不是他的敌手。
眼见二魔挥舞的双肩已渐渐缓慢下来了,白玉骐十指猛然加力弹出罡风,就在二魔将要落败之际,突然一声大喝:“阁下住手!”绵绵劲风已袭向白玉骐脑后,而同时“玉女”司徒凤亦惊呼道:“师傅,你”白玉骐功力深厚,闻惊中想都未想,回手就是一招“天光血影”
“轰”然一声,与冲上的“金掌魔”对上了一掌,白玉骐仓促间应付,当下退了三步,而“金掌魔”也自退了一步,双方都是一惊。
“金掌魔”惊的是以他的功力拍出的掌风竟然会连毫发都未伤到白玉骐,实在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了,因为在他的想像中,这一掌虽然伤不了白玉骐,起码也可以把他迫退丈外。
白玉骐吃惊的这招“天光血影”竟然未能伤到他。
“金掌魔”以目止住要攻的洱海笛与霞行上人,沉声责问白玉骐道:“你小小年纪有此成就,确实不易,但他们二人与你何仇何恨,你竟欲将他们置之于死地?”
白玉骐淡然笑道:“何仇何恨?你不是也想消除他们吗?”
“金掌魔”面色一变,愠道:“这是我们间的事,不用你关心?”
白玉骐冷笑道:“阁下‘我们’二字指的可是洪荒九魔?”
“敢这样对我称呼的当今江湖之上恐只有你白玉骐一人。”
“哈哈好说,原来你们九魔当此生死关头,依旧没忘当年之交,很好很好,我正想亲身试试九位当年在泰山联手围攻的威力呢?”白玉骐冷电般星目扫过三人脸上,使三人齐齐吃惊,白玉骐退下两步,冷笑道:“中原武林道要以火攻此山,各位多加注意为上,在下要救的人而今已出困,在下就此告辞!”话落大步向“七面鸟”走去。
突然,香风连连,白玉骐身前落下了“玉女”司徒凤,与熊玉燕,四只清澈的大眼睛盯住了白玉骐,使他无法前进“玉女”司徒凤幽幽的道:“骐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们就走了?”
白玉骐为难的退了一步道:“凤妹,今后我们是敌是友现在还很难说。”
“为什么?你不是还叫我凤妹吗?”
“你去问你师傅就知道了。”
“你不能告诉我吗?”白玉骐摇了摇头。
“玉女”胸无城府,低头一想上刻道:“好!我去问师傅。”掠身向“金掌魔”奔去。
白玉骐看了熊玉燕一眼,欲吉口又止,熊玉燕望了望白玉骐,把目光移开轻问道:“白少侠,你现在欲往何处?”
“在下行踪无定,此去也许先入蜀。”
“我也想回家看看父亲去,我,我可以跟你同行吗?”
白玉骐一怔,问道:“令尊就是卓人凤的师傅吗?”
姑娘轻“嗯”了一声。
白玉骐不由一阵黯然,叹息道:“你不必回去了,令尊令尊”
“我爹怎么了”
“已经仙逝了。”
“啊!”熊玉燕几乎不敢相信白己的耳朵,过度的惊慌使她脱口问道:“真的吗,可知怎么死的呢?”
“你去问问洱海老怪就知道了。”
熊玉燕转身向洱海笛奔去,白玉骐掠身追上,与熊玉燕同时停身在洱海笛身前五尺之处。
“我爹爹是怎么死的。”熊玉燕以嘶哑的声音问道。
“令尊?”
“阁下的记名弟子卓人凤的师傅。”
洱海笛心知事机已泄,硬着头皮道:“杀前师再入本门是老夫的规矩。”
这时“金掌魔”正在与“玉女”司徒凤说话,是以并没有听到。
突然崖上有人大呼道:“中原武林道放火烧山了”
只见山顶上立着四个人,正是洱海笛座下的四大金刚。
果然山下烈火熊熊而起,飞也似的向四周蔓延开去,瞬息烧红了半边天“金掌魔”突然拉起“玉女”司徒凤带领二徒飞入来时的阵中不见了。
一切的变化都在一瞬间,猛然熊玉燕厉叱一声,全身向洱海笛撞去,白玉骐伸手扣住她右腕,熊玉燕本已恨怒攻心,想一拼了之,如今被白玉骐一阻,登时急昏了过去。
白玉骐伸手拦住姑娘的纤腰,朝洱海笛冷冷一笑道:“阁下真是死有余辜了。”话落转对七面鸟道:“咱们走吧。”掠身向来时的山崖飞去。
蓦然洱海笛冷嗤一声,对崖上传音道:“守住崖顶,将来人拿下。”
崖上四人立刻各取有利位置,静待着白玉骐与“七面鸟”向上飞去,以便乘机攻其不备。
白玉骐跃上洱海笛居住的洞顶上不犹豫的向壁立如削的崖顶跃去,猛觉头顶一股巨大压力压了下来,抬眼见洱海笛的四个弟子,正在扬掌向下拍到,白玉骐怀中抱熊玉燕无法反击,百忙中急施千斤坠降落地面,速度之快竟连掌风都未沾到。
这时烈火已向崖顶蔓延上来,白玉骐不暇思索,回头欲将熊玉燕交给“七面鸟”却见洱海笛立在身后,以距离来算,洱海笛要取他性命可说是易如反掌,白玉骐不是没有听到身后跟着一人,只是一直把他当做“七面鸟”而至疏于防范。
洱海笛淡淡朝白玉骐一笑道:“老夫送阁下一程。”
“在下不领这个人情,七面鸟呢?”
洱海笛不等白玉骐把话说完,已飞身上崖,中途回道:“‘七面鸟’已在崖上了!”
四大金刚仓促间,见师傅飞上崖顶,急忙纷纷让开,白玉骐几平是在洱海笛落地的同时也上了崖顶。
“‘七面鸟’在那里?”这时大火已烧至崖边了,烘得人浑身发热。
洱海笛急道:“再迟没时间了,快走吧!”声音突然改变,白玉骐顿时大悟,掠身向林中窜去,洱海笛紧跟身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