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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仍然能够追到这儿来。”
常护花道:“幸好前辈并没有上司马纵横的当,先进来的是天地会的人。”
毒神道:“这只是因为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用不着急,而他却是不能久候。”一顿接问道:“你出来大概不是只与我说这些?”
常护花道:“宫主请前辈进殿内一聚。”
毒神道:“杀我儿子的人也在吗?”
常护花只是道:“这件事宫主一定有一个解决办法。”
毒神点头道:“也好,倒要看这个宫主如何处置。”随即举步走上了台阶。
“公公——”依依追前一步。
毒神淡然道:“不要妄动,一切都等我出来再说。”
依依颔首退下,毒神头也不回,脚步不停,别的不说,就是这一分豪气已不是一般人比得上。
司马纵横都看在眼内,他绕了一个弯,借着树木的掩护来到宫殿前面不远的一株高树上,躲在枝叶中往外偷看。
他听不到那些人的说话,看着更觉得不舒服,在他的心中,原以为双方碰上,一定像悬崖那边一样,展开一场恶战,然后他就可以混水摸鱼,得其所哉。
可是双方只是说话,毒神被请进去更就大出他意料之外。
他不明白双方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话好说,也当然不知道雷霆若非在殿内与宫主谈过一番话,怒气尽消,豁然开朗,早已大开杀戒,根本不容毒神有说话的机会,更不会攀上什么关系。
那二十四个铁甲人的出现也令司马纵横大为兴奋,他原也是以为那种铁甲人不会太多,现在才知道有那么多铁甲人。若是全都由他来支配,单就是这支铁甲人队伍便足以横扫京师,用不着那么麻烦——
毒神进去到底谈什么?又将有什么结果?司马纵横实在很想知道,但他却没有这个胆量,掠到宫殿瓦面上探听究竟,他到底已只剩下一个人,孤立无援。
殿内阶下左右也有二十四个铁甲人,一式的铁甲,眼睛部分都镶着褐色的水晶片,根本分辨不出在铁甲内的是什么人。
毒神在常护花陪伴下从那两排铁甲人当中走过,步伐不变。
到了阶前,常护花退到一侧双双的身旁,毒神目光不觉亦转到双双面上,一凝才移开。
双双盯着毒神,一双小拳头在袖中紧握,她当然知道毒神此来的目的,她原准备换上铁甲,宫主却不许,叫她与常护花在一侧侍候。
毒神的目光在移开后又回到宫主的面上,宫主看着他进来,神态平静,这时候眼角才绽出一丝笑容道:“辛苦你了。”
毒神道:“你好。”
谁也想不到他开口竟是这样一句问候话,宫主应声道:“不太好。”
毒神道:“我们在进来途中,杀了四个老人。”
宫主道:“相信你们也有不少人死在他们银梭之下。”
“死的一共九个,他们的武功都不太好。”
宫主道:“一个人只有一条命,武功高低并无分别。”
毒神道:“宫主高见。”
宫主微微笑道:“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
毒神道:“所以这件事宫主若是许可,我希望就此作罢。”
宫主吁了一口气,道:“护花说你是一个英雄,果然是英雄本色。”
毒神道:“到这个地步,恕我亦无能为力。”
双双一直仔细听着,听说毒神一笔勾销,不再追究,大感诧异,现在这句话亦同样不明白,转顾常护花,却见常护花毫无表情,一点反应也没有。
宫主应道:“无论如何,你都已够资格独步天下。”
毒神道:“宫主应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宫主道:“我只是以自己的见识来说。”一顿接笑道:“你也许听过,再生扁鹊。”
毒神“哦”一声,道:“宫主莫不是师承此人?”
宫主:“我学的已经差不多。”随即又一顿,摇头道:“我们还是不要谈这些,也许你还没有见过我的女儿与女婿。”手接指常护花与双双。
毒神目光又一转,道:“可惜我没有女儿,否则也不会错过这个年轻人。”
宫主笑笑道:“我正要替他们完婚,你若是有空,无妨留下来喝一杯喜酒。”
毒神道:“我也很想留下来,可惜我儿子的事还未办妥。”
宫主一怔道:“抱歉,我竟然连这个也忘了。”
毒神道:“宫主用心良苦,难免有兼顾不到之处。”
宫主道:“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毒神点头道:“不用说,这一战若是不能够制止,过了今天,江湖上再没有五毒门。”
宫主道:“门主言重了。”
毒神摇头道:“对于五毒门的实力,难道还有人比我更清楚?”
宫主道:“不过我们亦难免伤亡惨重,司马纵横若出现,能够挡得住他的人只怕已不多。”
毒神道:“这个欲得利的渔人这时候必然在附近窥伺,知道事情演变成这样,定必很难过。”
宫主笑笑道:“这儿的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将一个人找出来,并不容易。”
毒神道:“鬼门关内的水位这时候必然已上升,明天黄昏之前,我们是休想离开的了。”
宫主笔问道:“门主的意思,莫非要帮助我们将司马纵横找出来。”
毒神道:“我门下弟子在这方面颇为成功,宫主无妨让他们一试。”
“求之不得。”宫主接道:“我宫中弟子亦会全面配合,看能否在这里解决这个人。”
毒神道:“此人为杀我儿的元凶,不将之除掉,我儿亦难以安息。”
宫主转问道:“未知要我们如何配合行动?”
毒神道:“劳烦贵宫准备足够的灯笼火把,也只须留在地面接应。”
宫主随即吩咐道:“双双去吩咐准备,护花替我送门主出去。”
常护花点头答应,双双疑惑地看着他们,亦应声一旁离开。
宫主目送双双背影消失,终于幽然叹息了一声。
出了宫门,毒神才轻拍常护花肩头:“这件事不易为,我到底没有看走眼,侠骨柔肠,你才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常护花道:“前辈却不能不到来。”
毒神道:“为了五毒门的声誉,门下弟子的信心,也为了要知道是否弄虚作假的有人能够化解七绝追魂散,几乎都是为了虚名,这些年来我避谷深居,原以为已经淡薄一切的了。”
常护花点头道:“前辈的心情晚辈很明白。”
毒神目光倏地一闪:“我差一点忘记了一件事。”接从怀中取出一支小小的铜管来。
常护花认出那是龙飞所属御用杀手飞鸽传书所用,诧异地接下。
毒神接道:“为了清楚你的下落,我曾经着人在你们的暗桩附近截下你们的信鸽,但随即又送出,一连三十六只信鸽都是送来同一个消息,所以我留下了其中一信,准备找到你的时候给你。”
常护花惊问:“莫非京中出了什么事情。”
毒神道:“他们只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常护花急将纸条从铜管中抽出,目光落处,面色一变——
河西一条龙高雄已证实为司马纵横下属。
这的确是一个令常护花震惊的消息,随接道:“高雄这一次是奉命行动,目的当然在进入这座宫殿之后有所作为。”
“想不到啊。”常护花感慨之极。
毒神淡然笑应道:“知人知面,我年轻的时候也不知上过多少回当,只是这样的一条汉子,实在太令人意外。”
常护花道:“这又为了什么?”
毒神道:“你无妨问他一个明白,这时候,我相信他不会再作任何的隐瞒。”
常护花道:“当然先得跟宫主说说。”长叹声中,退了回去。
雷霆那边已走过来,上下打量了毒神一眼,道:“事情还好吧?”
毒神道:“已圆满解决。”
雷霆大笑道:“你那个三叔当年老子面前对你赞不绝口,说你如何的果断英明,现在看来,果然不错。”
毒神道:“我也有判断错误,做事糊涂的时候。”
雷霆道:“人们到底都是人。”言下之意,不胜感慨。
毒神一声叹息,目光转向属下。
依依与五毒门一伙看着他与常护花走出来,再看看雷霆与他的友善态度,一齐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尤其是依依,看似便要奔过来一问究竟。
毒神目光淡然道:“我一生埋头研究如何以毒称霸武林,难免有错手的时候。”
雷霆道:“男子汉,这算什么?”他已经明白毒神的面部,必须为毒药所毁。
毒神笑应道:“我只是不想吓着别人。”随即举步走下去。
依依第一个迎前,毒神目光却一扫,吩咐道:“这件事已经解决,一会宫中的人将会送来灯笼火把,大家配合,先将司马纵横找出来。”
除了依依之外,所有人齐皆兴奋地齐应一声,他们都绝对相信,这件事的确已完满解决,毒神的决定也一定无损五毒谷的尊严。
依依也很明白毒神的为人,只是站在她的立场实在需要一个清楚的答复。
毒神完全明白她的心意,道:“你跟我来——”踱了开去。
依依亦步亦趋,转过了殿侧回廊,毒神才道:“这儿的人并未能够化解七绝追魂散,只是用药物将中毒的人的潜力激发出来,未出三十日,必然毒发身亡。”
依依只是问:“那到底是什么人?”
毒神说道:“这个是宫殿主人的女儿,年纪比你还要轻,宫殿主人已征得常护花的同意,娶之为妻。”
依依道:“他们要让她快快乐乐的欢度这有限的生命。”
毒神点头道:“就是这意思。”
依依忽问道:“他们这样说,公公就相信了。”
毒神道:“我已经看到那个女孩子,我相信绝不会看走眼。”
依依颔首,又问道:“常护花为什么要这样做?”
毒神道:“这个人为了朋友,不惜独力与天地会周旋,为国为民,不惜抛弃已有的尊荣,做一个御用杀手,侠骨柔肠,真的是一条好汉。”
“他是的。”依依沉吟道:“我以为,他们应该跟那个女孩子说清楚。”
“何以不说当然是母亲的主意。”毒神叹了一口气。
依依道:“反正她是要死了,与我们亲自动手并无分别,公公既然认为这样做更好,也就这样做好了,我也不希望五毒门因此而灭绝。”
毒神道:“这也是事实,以他们的实力,一战之下,我们必定无人能够生还,五毒谷中从此只剩孤儿寡妇。”
依依沉吟着说道:“媳妇只有一个要求。”
毒神道:“你是要目睹那个女孩子死亡?”
依依无言颔首,毒神叹息道:“也好,这我会为你好好的安排。”
依依仰首看着毒神,流泪道:“媳妇固执”
毒神截道:“这不算固执,你如此明理,也不枉为我唐十奇的媳妇,以后五毒谷大小事情,也全仗你了。”
远远的那边树上,司马纵横却整个人都呆住,陷进沉思中,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五毒门与这儿的人大打出手是没有希望的了。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只是在河西一条龙高雄的身上,高雄现在到底怎样了?
宫主看到那张字条,笑笑,道:“一个成名侠客,烦恼难免多一些。”
常护花叹息道:“晚辈一向都很小心,这一次实在是大出意料之外。”
宫主道:“我一样意外,那样的一条汉子,实在不像是一个卑鄙小人。”
雷霆大笑道:“就是老子这种老江湖,也一样会上这个当,那个姓高的大快头,无论怎样看也应该是一条好汉。”
高雄的身材有异一般,那天在巨岩上他虽然一点表示也没有,其实已看在眼内,甚至已感到有些兴趣。
好像高雄那种身材的人并不多,对于与自己身材相若的人,他自然也特别的好感。
他转向常护花,接道:“方才看你紧紧张张的,老子还以为什么回事,原来是那个大块头,交给老子好了,他块头虽然差不多,腰背可没有老子挺的直,就是功力一样,在老子面前,也已经矮了半截。”
常护花又一声叹息:“凭他的身手,在天地会的威胁下也应该可以挺得起胸膛做人,何须为虎作伥。”
雷霆道:“给他这样子一闹,倒是坏了我们这些大块头的声誉,我们这些大块头人的感觉,原就一定是血性汉子,大英雄,大好汉。”
宫主沉吟着插口对常护花说道:“枫林渡酒寮的醉酒,助你与五毒门冲突,一切当然都是有计划的行动。”
常护花道:“现在想起来,那一战还是由他挑起来,也难怪他坚持跟我走在一起。”
宫主笑笑道:“相信他当时根本就可以避开那些七绝追魂散,但为了要进入这儿,不得不冒那个险,亦是说你与双双一直在天地会的监视中,他们才会知道,你只有到这里来,才能够得到七绝散的解药。”
她的语声突然沉下去,那一点笑容也同时消失,常护花当然明白她的心情,摇头道:“双双无话可说,一路上,晚辈也没有发觉被人跟踪。”
“那当然是因为跟踪的人身手功力都不是一般人可比。”
“司马纵横!”常护花再一声叹息。
宫主道:“以司马纵横的身份竟不惜纡尊贵体跟踪你们,可见他对这件事的决心。”
常护花道:“由此亦得知,他能用的人已经绝无仅有,这一次,他是准备孤注一掷的了。”
宫主道:“总算五毒门的人并没有被他利用,否则拼下来,两败俱伤,准让他予取予夺的了。”
雷霆点头道:“五毒门那一伙浑身都是毒药暗器,还有那什么七绝追魂散,本宫的人虽然身穿铁甲,对那些毒也毫无办法,高雄若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后悔。”
常护花不由问道:“现在他的情形是怎样?”
“应该醒转的了。”宫主目光一转:“也许晚辈应该好好的跟他谈一谈。”
宫主点头道:“谈谈也是好的,不管他会否被你说服,他愿意离开的话,我们就让他离开好了。”
常护花还未答话,雷霆已接道:“属下也走一趟,若是他不服,有什么行动,干脆将他解决掉算了,”
宫主不假思索地道:“也好,他服药之后,体力充沛,只是护花一个人,不容易应付,这时候,我也不希望护花受到任何伤害!”
“放心——”雷霆接一拍常护花肩膀:“老弟,我们走!”
两人随即举步离开,宫主目送,有些感慨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垂下头去。
常护花雷霆一路脚步不停,也没有什么话说,到了高雄的房间一侧廊外,雷霆才道:“姓高的交给我好了。”
常护花却摇头道:“这件事必须迅速解决,若有需要,我们无妨一齐动手,先将他拿下,再说其他。”
雷霆笑笑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静。”
常护花道:“做我们这种工作的人不能不冷静。”
雷霆忽又问:“你一点也不后悔?”
常护花道:“后悔于事无补,还是想办法如何弥补这个错失。”
雷霆嘟喃道:“若是有人跟我说这个道理,事情也不会到今天才解决。”
常护花道:“这也不是片面问题,前辈相信亦尽了最大的努力。”
“我们要做的是这件事,怎么说到那件事去了。”雷霆接一个哈哈,道:“那件事不是也已经解决?还说这事作甚?”
语声一落,已经到了门前,他双手一推,将房门推开。
房内没有人,雷霆目光一扫,急步奔入,绕了一个圈,亦是毫无发现。
常护花径自走到床前,抓起了那张凌乱的被子,触手并无余温,说道:“他已经离开房间多时了。”
雷霆皱眉道:“难道他竟然有预感,知道不妥,立即开溜?”
常护花道:“我看他是发觉已经痊愈,索性开始进行他的计划。”
雷霆道:“莫非真的是要夺取那种铁甲,可没有那么容易,铁甲者是在大殿暗壁之内,而我们的人这时候都聚在大殿附近,他如何下手?”
常护花没有作声,鼻翘突然一动,雷霆道:“再说,他如何知道铁甲所在?”
常护花突然将垂在床前的床褥揭起来,探头望去,面色立即一变。
床底下赫然躺着一个侍女,口鼻淌着鲜血,外露的一双手竟都给折断!
常护花伸一探,摇头,雷霆俯身一探,冷笑:“好狠——”
那个侍女的脖子也是给硬硬扭断,这在高雄来说,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常护花沉吟道:“他是要从这个侍女口中迫出铁甲所在,难道他已经发现败露?”
雷霆道:“在你放出飞鸽通知龙飞的时候,相信他已经心中有数。”
常护花点头道:“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为司马纵横做事,我虽然不知,我们的人一查名人谱还是立即便有答案。”
雷霆目光再落在那个侍女身上,道:“这一次你真的看走眼了。”
常护花一叹,面色忽一变“我们得赶快通知他人,小心防备。”
“老子这就去——”雷霆转身疾奔了出去。
常护花追前几步,道:“晚辈到处去看看,碰碰机会。”
“也好。”雷霆脚步更急。
常护花身形随即一转,掠到那边高墙下,一拔再一翻,倒翻了出去。
高雄这时候正奔在殿外的树林中,在他身旁有一个铁甲人,而不是追着他,只是跟着他。
这个铁甲人原是守在院子内,被高雄诱出来,在高雄来说,可不是一件难事,装模作样,他看见有人在那边掠过,掠进树林里,跟着追去。
作客的这样热心,这个铁甲人焉能不有所表现,不由自主也跟了出去。
在那个侍女口中,高雄已经问清楚一切,包括铁甲的所在,与周围的环境,那个侍女虽然是一片忠心,到底是个女孩子,也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场面,再给高雄那么一顿折磨,只有将所知的全说出来。
她当然也想不到,说出来之后还是难免一死,也连常护花也看不出来的人,她又如何看得出?
从表面看来,高雄事实也不像一个奸狡之徒,所以这个铁甲人便为他轻易骗信!
进了树林,高雄往前奔,铁甲人亦步亦趋,一直到他听到了两长三短的钟声!
高雄也同时停下,试探道:“出了什么事?”
铁甲人脱口道:“宫里出了奸细。”然后突然一呆。
高雄也就在这刹那欺上前去,一拳痛击在铁甲人的胸膛上,只击得那个铁甲人闷哼了一声,倒飞出去。
铁甲虽然坚硬,高雄一拳击下,毫无异样,可是这一击之力到底非同小可,硬硬将那铁甲人击飞出三丈之外。
铁甲人身形就地,一滚便要拔起,高雄已然一座山也似压下来。
他浑身都是劲,气力充沛,身形比中毒之前还要敏捷。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是宫主经药物将他所有的潜力激发出来,只知道是宫主的药物非独能够解毒,而且还能够助长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