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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竹公子折扇轻击掌心:“龙飞那么秘密藏起来,严加训练的一群人当然是绝不简单。”
松道人微喟:“但选择白云观做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却是一个绝大的错误。”
竹公子一笑不语,松道人接道:“龙飞若是亲自统率他们,那才是有趣。”
竹公子道:“龙飞相信是不会来的了,但那个代替他的人,也不简单。”
松道人道:“是谁?”
“常护花!”竹公子轻摇折扇,仿佛要扇落那披在一身上的月光。
松道人不以为意的道:“这个小伙子据说是年青一辈最负盛名的剑客,应该有几下子的。”
“只怕不止几下子。”
松道人笑问:“你与他交过手,吃过他的亏?”
竹公子道:“我们还没有机会碰上,吃亏的到底是他还是我,现在仍然是个疑问。”
松道人道:“那是谁倒下了?。
“抱一——”竹公子一字一顿的。
松道人一怔,霍地转头盯着竹公子:“你是说,抱一被常护花击倒?”
竹公子道:“还有独孤无乐。”
“独孤无乐算得是什么?”松道人面寒如水:“倒是抱一那个老东西。”
竹公子道:“抱一的剑术如何,你应该比谁都明白,常护花将他击倒而安然无事,这个人的本领如何,大概不用我说的了。”
松道人沉默了下去,竹公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扇轻摇。
月朗风清,松道人的心情本来很不错,但现在却坏透了,抱一的武功在他之上,这已经不是秘密,而听到竹公子说来,常护花击倒抱一,竟然是那么轻松。
还有龙飞那一群秘密杀手,绝无疑问也都是好手,双方拚起来,白云观方面实在未容乐观。
过了好一会,松道人才开口问:“常护花是一个人去找抱一?”
竹公子道:“这应该是说,抱一一个人去找常护花,其实常护花目的本是在独孤无乐,抱一知道了这消息,才赶去”
“去送死——”松道人冷笑:“那么多人可以用他都不用,这把年纪还要逞英雄,被常护花杀了也是活该。”
竹公子淡然一笑,道:“独孤无乐虽然不能够与我们相提并论,也不是庸手可比,常护花在与他恶战之后才战抱一,仍能够将抱一击倒,这就不简单了。”
松道人一蹙眉,道:“这个人我总要好好的与他会一会。”
竹公子道:“是我们三个人?”
松道人瞟了竹公子一眼:“梅一定能够准时赶到。”
竹公子道:“一定能够的,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应该很清楚。”
松道人点头道:“好,反正这本来就不是江湖上的事情,我们亦无须遵守江湖规矩。”
竹公子轻摇折扇,道:“若是在我们三人联手之下,他仍然不倒下,那我们就是倒下,也无法可说的了。”
“不错,”松道人笑得很阴险。
“问题只是在那群飞雁。”竹公子道:“我们即使能够将他们一一杀掉,只怕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松道人冷笑:“不知道他们到来倒还罢了,已经知道了,只有傻子才会去跟他们正面作对。”
“这是说,你已经有了应付的办法了?”竹公子问。
松道人反问:“除了知道他们在十九拂晓进攻之外,还知道什么?”
“十八晚他们会在清水镇聚集。”竹公子对于常护花他们的行动竟然了如指掌,常护花现在若是在旁,是必会大吓一跳。
这一次的计划他们是在极度秘密下进行,知道的除下柳玉髻常护花之外,便只有飞雁一群,难道这一群飞雁之中,已经渗进了奸细?
但若是如此,天地会何以对那一群飞雁的情形竟完全不清楚。
那看来,似乎就只有一种可能,飞雁亦不是聚在一起,乃分散训练,是以虽然有叛徒,知道的还是有限。
松道人想想,道:“清水镇不利攻守,以我们目前的人数?不足以将整个清水镇包围起来,而力量分散,起不了多大作用,很准将他们一网打尽。”
竹公子反间:”那你以为什么地方最适合?”
松道人毫不犹疑,道:“白云观!”
“这里?”竹公子沉吟着道:“常护花与那一群飞雁攻进来之前,我们未必能够清楚他们从那个方向进攻,又将会采取那种方法。”
松道人摇头:“这个不要紧——”
竹公子道:“我们的意思,是在十八当晚他们集结在清水镇的时候,出其不意,迎头痛击。”
松道人道:“话已经说在前头——”
竹公子道:“在十九子夜之前,无情与周围九个分舵的人应该赶到来。”
松道人冷笑:“无情不是已只剩下一只手。”
竹公子道:“虽然是一只手,对我们亦不无帮助,而九个分舵的人,亦应该可以将那一群飞雁坑杀。”
松道人反问道:“你们本来的意思是怎样?”
竹公子道:“埋伏必经之路,那只要挖下土坑,上面以枝叶掩蔽”
松道人截道:“他们若是真的拂晓进攻白云观,必然在夜间上山,走的也一定不会是正路!我们难道绕着白云观,将所有可以容人经过的地方,都挖上土坑,埋伏下人来?”
竹公子沉吟道:“白云观有部分是天险,飞鸟难渡”
“天险是不错,飞鸟难渡未免夸大一些。”松道人冷然一笑:“你莫要忘记,龙飞以‘飞雁’为名,那群人必然亦有如飞雁般,这白云观周围相信还没有什么地方他们上不了。”
竹公子不能不同意,松道人接道:“再说,我们即使埋伏好了,未必能够同时采取行劝,稍有异动,他们相信便会警觉,在我们将他们的第一个人击倒之前,其他的人即使不知所趋避,也一定能够给予我们凌厉的反击。”
竹公子点头:“这一来还是不免要付出相当的代价,与我们的本意又是完全违背了。”
松道人道:“你明白最好,我们能够得到这个消息,却不能够加以利用,这除了表示我们低能之外,相信已没有什么的了。”
竹公子道:“看来我真的要好好听听你的计划。”
“很简单,他们在十九拂晓进攻,我们在十八当夜藏进土坑内。”
“土坑?”竹公子似笑的望着松道人。
“土坑在观内围墙之下。”
竹公子道:“你的意思是,等他们完全进入白云观之后,才一下子冲出去将他们围起来?”
“差不多。”松道人并没有说明白。
“那还是不免一场血战,而且他们未必会全部同时攻进来。”
“但他们若是发觉我们已经被他们完全包围在大殿内,而且正准备从殿内地道撤退,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我还是不明白。”竹公子这倒是由衷之言。
松道人道:“他们还选择在拂晓进攻,也许是因为他们已知道,我们在那个时候大都仍然在睡梦中,是进攻的最佳时刻,所以第一批进来的人,应该配合在同时采取行动。”
“个别击破一向是最佳的战略。”
“所以他们若是发觉所有的人都聚在大殿中,一定会转向大殿进攻,而再遇顽抗,其他的人也必然进来增援,在他们大部分进入大殿之后”
“我们要将他们包围起来,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松道人摇头:“这是第二个步骤。”
“那么第一个”竹公子倏的一扬眉:“是不是火药?”
松道人邪里邪气的看了竹公子一眼:“没有比火药更有效的了。”
竹公子目光转向那边大殿:“火药爆炸,大殿倒塌,在大殿之内的人纵然武功怎么高强,相信亦难以走避得及,逃出性命,我们要解决其余的人,当然就轻而易举。”
松道人道:“在大般周围空地,我们亦可以埋藏火药,先用火药,再用强弩,能活下来的人,相信已没有多少的了。”
竹公子沉吟着道:“只是,我们留在大殿内的人”
松道人道:“要大鱼上钓,鱼饵不能少,我们组织之中,不是有很多人没有多大作用?”
竹公子道:“而且他们都非常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难得有这个机会,他们一定会坚守在大殿之内,只要他们相信,这是里应外合之计,在外面接应的兄弟很快就会杀进去,与他们联手歼灭敌人。”
松道人道:“要他们相信,不是一件难事。”
竹公子道:“只是我们也得说服在外面埋伏的人,相信这完全是因为那些人的低能,才会被挑作鱼饵来诱敌。”
松道人笑笑:“当然了,我们都不希望被下属视作不择手段,随时会要他们去送死的人。”
竹公子缓缓接道:“那么埋藏火药这件工作,你最好就不要他们做。”
松道人道:“这一点,贫道又焉会不考虑在内?”
竹公子点点头:“但无论我们怎样做,只要能够将那一群飞雁杀掉,便可以交代。”
松道人道:“贫道也有此意。”
竹公子接道:“姜是老的辣,我们这些青年人,还得追随你老人家好好的学习学习。”
松道人淡然应道:“要学习的应该是贫道。”
竹公子显得有些诧异的望着松道人。
“贫道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知道白云观之内藏有火药,只知道公子既然已想到火药,以公子的聪明,似乎没有理由想不到怎样用那些火药对付那群飞雁。”
竹公子笑笑:“虽然想到了,却不知道你老人家是否有更好的办法,做晚辈的总该先听听前辈的意见,何况现在时间仍多着,大可以从长计议。”
松道人冷冷接道:“而且,若是以后有什么人问起来,那一个想出一个这么毒的办法,尽可以往贫道身上推,丧生在火药中的兄弟死作厉鬼,当然亦是只会找贫道算账。”
竹公子只笑不语。
松道人接又道:“不过贫道已经一大把年纪,别人就是说什么,也不会在乎的了。”
竹公子却道:“在乎不在乎,也都是一样,天地会是怎样的组织,我们就是怎样的人,在身份未被揭露之前,还可以骗骗人,现在无论说什么,也不会再有人相信。”
松道人干笑几声:“是什么人出卖了我们,已经查出来的了?”
竹公子道:“这个仍未能确定,龙飞的人有如水银泻地,而我们的下属,每一个都可能有意无意的将我们的秘密泄露出去。”
松道人颔首:“天下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秘密,但这件事,我们却也不能不追究。”
竹公子道:“我们属下有怀疑的,都已经被我杀掉了。”
松道人目光一闪。“我杀的相信绝不会比你少。”
竹公子道:“也许将秘密泄漏出去的人并不在其中,但经过这一次,相信他也绝不会好过了,以后也应该懂得怎样做才对。”
松道人仰首天望,忽然道:“十五月圆,怎么他们不选择今天进攻?”
竹公子亦抬起头来,望着那一轮明月,疑惑的道:“我看不出在月圆之夜进攻,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松道人冷冷道:“只是贫道最喜欢在月圆之夜杀人。”
竹公子闻言,哦的一声,道:“可惜他们决定了十九拂晓,我们又不能够说服他们提前在今夜动手。”
“这实在可惜得很。”
竹公子沉吟着,忽然道:“说起来,有一件事情我们似乎应该注意一下。”
松道人道:“你说——”
竹公子道:“一路上,我还要到两处秘密分舵,吩咐他们尽快与无情取得联络,配合行动,可是我仍然能够在日落之前,来到山下。”
松道人道:“换句话说,那群飞雁其实也可以在日落之前赶到这里来。”
“除非他们真的一个个分开在不同的地方,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集合在一起。”
“不错,只有这样,否则他们没有需要拖延这么多天。”
“他们既然是龙飞秘密训练的一群杀手,以龙飞训练人的严格,根本已无须再怎样,随时都应该可以出击的了。”
“而龙飞既然已有意用他们出击,当然一切都训练妥当,亦应该可以迅速将他们集中在一起才是。”松道人手捋长须,语声越来越阴沉:“若是要费数天才能够将他们集中在一起,即使消息肯定绝不会起漏,终究是令人担心。正所谓夜长梦多,再说,这也不像龙飞的行事作风。”
竹公子惑然道:“龙飞对常护花却显然推心置腹,才会将那群飞雁交给他。”
松道人冷笑:“好像龙飞这种人,你以为真的会这么容易相信一个人?”
竹公子诧异的道:“难道他竟然是以常护花引开我们的注意,那群飞雁的行动,其实完全不由常护花意思左右?”
松道人道:“不无可能。”
“若是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竹公子目光陡然亮起来,道:“难道龙飞已然瞧出了其中有问题?”
松道人不住的捋着须子:“你却也莫要忘记,一直以来,龙飞在战略上最成功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竹公子笑笑:“不要是他们虽订十九拂晓,实则在今夜突击白云观才好。”
松道人一扬眉,道:“亦未可知。”
竹公子道:“那我们现在得部署一下的了。”
他面上仍带着笑容,这句话却一些开玩笑的意味也没有。
松道人听得出,淡然道:“他们若是真的提前在今夜突袭白云观,我们现在才部署,是不是太迟了?”
语声甫落,一下短促的惨叫声突然划空传来!
竹公子面色一变,松道人捋须的手不觉一紧,三根须子被他硬硬拨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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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跟你开玩笑,只是事情已有了变化。”
话是对常护花说,说话的是那群飞雁之首——高风!
高风与常护花的年纪差不多,黑黑实实,无论怎样看,也只像一个农夫。
他是在清水镇外十里将常护花截下,同来的还有那个在茶寮卖茶的汉子。
常护花并不奇怪他们的突然出现,却奇怪高风建议要取消十九拂晓的行动。
那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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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变化?”常护花非常奇怪,旁边柳玉簪亦露出了诧异之色。
“弘一大师给杀了!
常护花震惊,他知道高风说的弘一,就是那个守在古刹破钟旁边的老和尚。
“怎会的?”柳玉簪亦自失声叫了出来。
“这是事实。”高风沉着脸,沉着声。“弘一大师虽然不是我们的一份子,但是我们曾接到命令,在他完成了他要做的之后,将他平安送出去。”
柳玉簪道:“他说过已无意离开。”
高风道:“我们只是知道有这个人,却从未跟他谈过话。”
柳玉簪轻叹一声,常护花却沉默了下去,高风接道:“我们另外还接到一个消息,‘恶僧’无情已带了他所有属下,向这边赶来。”
常护花沉道:“看来我们的行动,已经走漏了消息。”
高风道:“这与我们雁组应该一些关系也没有。”
“因为消息是在我们与你们接触之前走漏出去。”常护花剑眉轻蹙:“这原是一个秘密。”
“大爷决定采取行动的时候,公子之外,还有什么人在场?”
常护花把头一摇:“他们应该不会将秘密泄漏出去。”
“事实却摆在目前。”
“不管怎样,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交给大爷处置。”常护花道:“目前我们必须立即解决的,只是白云观这个问题。”
“公子的意思?”
常护花反问:“你们是否对我有些儿怀疑?”
高风摇头道:“大爷若是不信任公子,根本不会将我们交给公子,我们绝不会怀疑大爷所信任的人。”
常护花道:“那你们立即去准备一切,在无情未赶到之前,我们先将白云观拿下来。”
高风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常护花一些也不觉得奇怪,道:“这我们改在明天拂晓上山,突袭白云观!”
高风却建议道:“何不在今夜?”
常护花实在怀疑那一群飞雁是否能够赶得及:“夜长梦多,只是”
高风道:“我们所有的人早已集结在附近,所以选择在十九拂晓,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弄清楚对方的虚实。”
常护花深注高风,道:“我看你一定曾追随大爷好一段日子。”
高风道:“有五年的了。”
“难怪行事作风也学了一个七八。”常护花笑笑:“这一次行动相信你们亦已经拟好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高风笑应道:“计划虽然详细,也许仍然有不足之处,正要请公子指点。”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幅地图,在桌上摊开。
那是白云观的详图,每一个出入口,甚至什么地方设置有暗桩,俱都给画得一清二楚。
只看这幅地图,常护花便知道高风等人实在已花了不小心血。
“我们一共一百另八个,每九人一组,分成十二组,从十二个不同的方向进入,先解决那些暗桩,每两组分别攻击观内六个据点。”高风一面说一面在图上比划:“在我们开始攻击那些据点的时候,公子与五姑娘则请牵制住那个松道人。”
常护花道:“松道人通常都留在大殿内?”
“据说那儿有个密室,但我们一开始攻击,松道人必然会走出来一看究竟。”高风手指一面在地图上移动一面道:“密室也许有地道通往观外,但松道人既然是要出来,公子在大殿外迎战他就成了。”
柳玉簪插口道:“松道人有两个得意弟子。”
“那是云泉石泉,这两个道人也是在大殿出入。”
柳玉簪道:“那交给我们便是。”
高风颔首道:“观中是否还有其他高手我们还不能够肯定,所以以公子与五姑娘的处境,比我们更凶险。”
常护花道:“观中的道士据说便已有三四百个之多,你们平均要以一攻三,要是不能够先将他们的部分暗桩解决,你们处境的凶险绝不在我们之下。”
高风道:“所以我们的人将会同时采取行动,除非被发觉,否则在时限之前,都不会出手。”
常护花点头道:“很好。”
高风道:“公子只是这很好二字?”
常护花手按在图上,道:“还有就是,你们进入观内的方位迫得实在太紧了,观中的道士若是发觉已经被完全包围,作困兽之斗,可不是一件事好。”
高风皱眉道:“这也是,但”
常护花手指移动,道:“你们这两路改由这两边进攻,方位虽然不同,功效相信一样。”
高风看得很用心,脱口道:“公子一言惊醒,我们就决定这样。”
常护花转问:“攻击的时刻,你们意思是”
“三更——”高风道:“到了天亮,一切都应该已解决的了。”
常护花毫无异议。
他深信在高风来见自己之前,一切是必都已考虑清楚,而在三更之前,如无意外,亦应该可以全部到达攻击的位置。
他们也不再耽搁,立即启程,经由一条荒僻的山路赶到山北麓,一路上那一群飞雁陆续加入。
他们都是年轻人,表面上看来,并没有任何特别,对于龙飞的选人,常护花由心佩服。
连高风在内,他们由北面进攻的,一共三组二十七个人,全都是农家装束。
但到了山下,他们便都将农家装束脱去,那之下是一身黑色的劲装,在适当的部位全都配备种种不同的武器用具,常护花留意一看,单就是暗器,便已有十七种之多,而兵器亦准备了三种。
常护花绝不怀疑他们能否充分发挥这些兵器的威力,也并没有忘记自己在承德行宫的严格训练。
入夜之后他们才动手。
由北面上山,比其他三面更加容易,高风也不希望常护花柳玉簪将气力浪费在上山这方面。
他们这一次的行动,主要仍然是杀松道人,这件事乃是由常护花负责,而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杀掉那些可能阻止常护花干这件事的人。
松道人的武功有多高,他们不清楚,只知道若是他们可以干得宋,龙飞也不会要常护花出动,而对于常护花,他们亦早有耳闻,是年青一辈最负盛名的剑客。
他们也不敢轻视其他人,远的不说,从百家集被毁这件事,已可以想像天地会的厉害。
一路上他们都是走在柳玉簪常护花之前,在常护花到达之前,已将附近的暗桩完全解决。
没有呼唤,一切都在寂静中解决,在那些天地会的人惊觉之前,锋利的兵刃已然将他们的咽喉割断。
暗桩的人数绝不会多,高风他们差不多以六个人解决一个,当然很简单。
在三更之前,他们已经进入白云观,藏身在大殿附近,令他们最高兴的还是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异声,那也就是表示他们的人都能够顺利进入,没有惊动白云观的人。
高风几乎怀疑白云观其实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只等他们完全进入发动攻势之后,才从外面包围过来,一举将之歼灭。
常护花也有这种怀疑,一直到进入了白云观,才完全肯定并不是这回事。
白云观中显然还有很多人,也设有防备,不过不怎样严密。
这亦是证明了一点,他们的计划所以消息泄漏,与那群飞大雁的确一些关系也没有。
到底是什么人将消息泄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