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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手”谈僖死里逃生,斜飘一跃而起,厉吼一声,猛地一掌向白衣女郎劈去。
白衣女郎轻盈一闪,斜飘三尺,青虹电闪,森森剑气迳袭“离魂手”谈僖左胁。
“离魂手”谈僖不禁心头一凛,纵身横跃寻丈,堪堪躲过闪过。
只听几声大喝,只见寒光闪动,六柄兵刃遮天盖地地疾攻白衣女郎。
她冷哼一声,娇叱道:“无耻帮匪,胆敢以多为胜。”振腕一剑削出。
岂知那六人并不硬接,一跃闪开。她黛眉一竖,刹气直上眉稍,霍地将长剑一抱,收势绰立这六个围攻他的劲装大汉,本是奉命用车轮战法,打算将她累得差不多以后,方由红衣妇人下手擒人,却没想到她竟会突然停手,不由全都一愣。
红衣妇人也是眉头暗皱,却听“离魂手”谈僖一声大喝:“殷坛主,快叫他们退下。”
话声未落,白衣女郎已一声清叱,青虹盘空电卷,娇躯顿隐。
“铮铮铮铮”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起处,惨叫连连,血肉纷飞,这六个劲装大汉霎时东倒西歪,尽数横尸就地。白衣女郎更不停顿,腾身直向谷中掠去,红衣妇人和“离魂手”那里还敢拦阻?陡听一声“桀桀”怪笑,一条黑影,仿若怒蛟出壑,挟雷霆万钧之势,迎面扫至。
白衣女郎猛吃一惊,皓腕急挥,长剑疾然劈出。
“呛哨哨”又是一声金铁交鸣,火花四溅,白衣女郎竟被震得凌空一个倒翻,长剑几乎脱手,忙不迭真气一沉,飘降地上,秋波一掠,不由骇了一跳。
但见她身前站着一个巨灵神般的长人。此人身高八尺有余,浓眉环眼,颔下虬髯盘绕,头顶高冠,耳戴银环,身穿白麻布长袍,左手执拘魂牌,右手挽着一根粗如儿臂的铁链。
这模样真似阎罗殿前的邪神恶煞。
白衣女郎一定心神,长剑一指,娇喝道:“你是谁,装神扮鬼则甚?”
此际,那红衣人妇人和“离魂手”谈僖业已相继纵到,齐声道:“管二爷,是什么风将您大驾吹来了?”语气神态,竟是甚为恭敬。
白袍长人“哼”了一声,望着地上的六个尸骸,对红衣妇人狞笑道:“殷坛主就只会支使这些饭桶去送死吗?”
红衣妇人不由一愣。
白袍长人对白衣女郎喝道:“贱婢要活就乖乖跟二爷大爷走。”
白衣女郎这时已然想起,对方正是凶名卓著的黑道巨寇“酆都双煞”中的“显道无常”管都。
这“酆都双煞”行止飘忽,素来是焦不离孟,如今管都既已现身,那另一个“九幽无常”邱玄必在附近。
她估量眼前形势,唯一希望便是寄托在这两拨人的利害冲突之上,当下心念一转,冷冷说道:“你这一厢情愿的话,恐怕不止本姑娘不答应吧。”
显道无常管都“哼”了一声,道:“管二太爷的事,谁敢道半个不字。”说时,声色俱历,气势凌人。
红衣妇人和“离魂手”谈僖互相望一眼,默然不语。
显道无常管都脸色一沉,侧顾二人厉声道:“怎么,你们不”
红衣妇人一脸无奈之容,嗫嚅道:“管二爷只要能使我们对上面交代得过,您就看着办吧。”
显道无常管都狞笑道:“两位既无异议,日后在石帮主和龙大谷主面前,决不令你们吃亏就是。”
白衣女郎没料到情况竟会如此急转直下,一股希望顿成泡影,于是把心一横,倏然后掠五尺,长剑一立,娇喝道:“管都,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能留得住我。”
显道无常管都又是一声狞笑,大喝道:“无知贱婢,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只要能在二大爷‘锁魂链’下躲过三招,便放你逃生。”
喝声中,右手一抖,那根粗如儿臂的铁链哗啦呛当地发出一阵惊心动魄的响声,一步一步,缓缓向白衣女郎逼去
白衣女郎抱剑绰立,静峙有如山岳,神凝气聚,脸上神色严肃之极。
她自知功力与对方相差过远,故此不惜损耗真力,准备施展无上剑招,求制胜于一击。
“离魂手”谈僖睹状,偷偷与红衣妇人一使眼色,双双悄然分向两侧退去。
这时,显道无常管都距白衣女郎已不足六尺,他环眼中凶光电射,浑身骨节“轧轧”作响,左手拘魂牌平举胸际,右手缓缓提起
白衣女郎一声清叱,玉腕一振一挥,长剑幻起一片光芒,精虹如电,直向显道无常管都卷去。
青光盘绕,一丈方圆之内,但见剑气森森遮没了白衣女郎的人影。显道无常管都大喝一声,拘魂牌一举,右手急挥,一招“地网天罗”锁魂链铺天盖地飞舞而出,黑气涌立如山,势若雷霆般向青光压去。
“铮铮铮铮”青光黑气交触之下,突发出一串密如联珠的金铁交鸣,火星飞溅,照得数丈周围,纤毫毕现。
数招过后,只听一声清叱,漫天剑气,倏地一敛,化作一缕耀目难睁的精光,挟刺耳异声,凌空下击。
显道无常管都一声狞笑,拘魂牌演独柱撑天,迎着下击的精光点去。
“当”一声巨震,山鸣谷应。精光乍敛,白衣女郎低呼一声,娇躯斜飘寻丈,降落地上,玉容惨淡,抱剑绰立,星目微合,似在运气调息。
显道无常管都大大喘了口气,望了望手中剑痕斑斑的“锁魂练”狞笑道:“娃娃,认命吧。”脚下一步一步,逼上前去。
红衣妇人与“离魂手”谈僖互使眼色,也随着缓缓向白衣女郎移动。白衣女郎视若无睹,绰立如故。
夜风轻拂,草木萧萧,蓦然间——一声朗朗长笑,划空传来。
一个鹤发童颜的灰袍老者,随声飞降,大笑道:“管老二,对付一个女娃,也用得着这般装腔作态吗?邱老大呢?”
红衣妇人脸露喜色,一跃过来,对灰袍老者行礼道:“属下参见副帮主。”
白衣女郎心头一紧,暗忖:“欠闻此人面善心恶,看来,今夜分明凶多吉少。”
却听显道无常管都冷冷一哼,道:“你的部下已经丢人现眼,你还有何目面目说话?”
灰袍老者丝毫不以为忤,拂髯笑道:“话不是这样说,就算擒住此女,得知‘朱雀环’的下落,也不过是个开端而已,往后的事情还多着哩,管老二你看看办吧。”
话声刚歇,黑暗中突有一森冷的声音,接口道:“方副帮主之言有理,老二,我们就和他们合作一次好了。”
灰袍老者举手为礼,笑道:“邱兄高瞻远瞩,兄弟万分佩服。”
随转对白衣女郎道:“姑娘,目前你处境如何,恐怕已不用老夫多说了吧?”
白衣女郎一脸悲愤之容,星目怒火熊熊,抱剑绰立,咬牙不语。
夜风轻拂,却听一阵“沙沙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在场之人不由全都一愣。
目为,从来人脚步之声判断,分明是一个不会武功之人,但更气夜静,荒山幽谷,何来普通之人?
众人目光注视之下,但见一个蓝衫少年,负手闲步,施施然走来。
这蓝衫少年走路的速度,似乎甚为缓慢,但转眼之下,业已到了当场,众人竟没有看清他究竟是怎样走来的,俱不由又是一愕。
他,不用说便是宇文彤了。
他停步绰立,星目一扫,冷冷道:“以众凌寡,强人所难,汝等可谓无耻已极。”
灰袍老者拂须大笑道:“骂得好,骂得好,敢问阁下是谁,又何故夤夜来此?”
宇文彤轻蔑地“哼”了一声,自顾与白衣女郎拱手为礼,郎声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姑娘别来无恙?”
自衣女郎见他竟然还是这般不知死活,不由芳心大为着急,暗道:“凭你那点功夫,便想替人打抱不平,哼,自不量力。”
想着,琼鼻中当真哼出声来,一顿足,叫道:“什么有羔无恙,你来干什么?”口气虽然大是不善,但心中焦急与关怀之情,却从脸上流露出来。
宇文彤庄容答道:“行侠仗义,济困扶危,乃英雄本色,区区”
显道无常管都已暴喝如雷:“去你的,什么英雄本色。”
右手一扬,哗啦啦锁魂链立即当头砸下。
“快躲。”白衣女郎一阵娇喝,左手一拉宇文彤衣襟,右手挥剑急架。
“呛当当”一阵金铁交鸣,锁魂链掉头飞上半空,白衣女郎被震得当场两个踉跄。宇文彤被她一拉之力,直往一旁窜出七八尺之遥,正巧那红衣妇人就在附近,眼看有机可乘,一声娇笑道:“小子你就躺下啦。”罗袖倏然拂出。
宇文彤一声冷笑,头也不回,反臂一掌,清叱一声:“滚。”
“砰”一声暴响。
红衣妇人哼也不停,身躯应声摔出数丈,口中鲜血狂喷“叭”的一声倒地死去。
在场之人,不禁为之又是一愕。
须知红衣女人身为四灵帮“丹凤坛主”武功自非泛泛,但此刻竟被人一掌击毙,怎不令目睹之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尤其是白衣女郎,一双星目睁得大大地,怔怔望着宇文彤,一股形容不出的味道,在芳心中翻腾着。
宇文彤拍一拍衣襟,缓步踱向显道无常管都,冷冷说道:“无耻暗算之人已有榜样,现在该轮到你了。”
显道无常管都一声厉吼道:“二大爷偏不信邪,小子接招。”
吼声中,运足十成真力,左手拘魂牌,右手锁魂链,急挥猛砸而出。拘魂牌似泰山压顶,锁魂链若怒海蛟龙,劲风呼呼,势如电掣雷轰。宇文彤屹立如山,脸含微笑,直到劲风压体,这才双掌一合一分,清叱一声:“开。”
“轰”“呛当当当”声震四野,山谷应鸣。
拘魂牌脱手飞上半天,锁魂链坠地不起,显道无常管都那庞大身躯摇晃不定,当前门户大开。
宇文彤形态悠闲如故,随手一挥,低喝:“去。”
劲力如山,直向显道无常管都胸前击去。
忽地一股阴柔无匹的潜劲,从旁边疾卷而至“蓬”然微响,立将宇文彤击出的掌力,撞得偏了一偏。
但显道无常管都仍然被这刚厉绝伦的力道扫中左肩,顿时一声闷哼,身子一侧,脚下两个踉跄“砰”然跌坐地上,口角鲜血已流出。
宇文彤星目一扫灰袍老者,喝道:“你既然等不及,还不快上前领死。”
灰袍老者拂髯微笑道:“阁下好深厚的掌力,老朽不才,甚愿领教一二。”言罢,大袖一翻,双掌缓缓推出。
宇文彤微微一笑,也将双掌缓缓推出。
灰袍老者本以为对方练的乃是阳刚掌力,凭自己独门绝学“五阴柔功”足可克制得住,待“酆都双煞”的老大“九幽无常”邱玄现身,即可挽回劣势,谁料——此刻双方掌力一接之下,他顿觉发出的阴柔潜劲,卷入对方的掌力之中,竟如泥牛入海,立时消失无踪,不由骇然失色。
须知宇文彤所练的“两仪真气”乃天上间至刚至柔之奇功,灰袍老者的“五阴柔功”如何能与之匹敌?
眨眼间,灰袍老者的脸色,已变得如同他那袭灰袍一般颜色。
这时,白衣女郎心情已然平复,更不怠慢,一声娇叱,腾身而起,一剑向跌坐地上的显道无常管都挥去。
“嘿嘿。”一声阴森森冷笑,随着一股其寒如冰的劲风,迎面卷倒。
白衣女郎骤不及防,骤然惊呼,忙不迭真气一沉,宝剑舞起一道光墙,护住娇躯,倏然飘降地上,仍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宇文彤关心玉人安危,奋起神威,蓄劲骤吐,大喝一声:“去。”
灰袍老者顿觉胸膛如受千斤重锤一击,闷哼一声,身躯倒飞而出。
宇文彤也不管他死活,身子一旋,疾掠至白衣女郎身旁,急声道:“你”却瞥见一条黑影,挟了显道无常管都,破空而起,只闪了一闪,便隐没于黑暗中-
声厉喝道:“阁下一掌之赐,方闻天拜领,一月后,准于四灵帮中候驾。”
忙回头看时,语音尚袅袅空际,那灰袍老者行踪已杳,即连那“离魂手”谈僖,也不知于何时溜之大吉?
宇文彤冷冷一笑,道:“便宜了这般狗贼。”
转头对白衣女郎道:“姑娘,你”没想白衣女郎不等他把话说完,粉脸一扬,琼鼻中“哼”了一声,香肩微晃,腾身向谷中掠去。
宇文彤莫名其妙地再度碰了一个闷钉,不由心中一愣,脑子里顿感一片茫然。
半晌,他方始恍然惊觉,不由暗叫一声:“不好。”于是急忙展“追光逐电”轻功,住谷中追去,宇文彤一面疾驰,如电的目光不停地向周围扫掠。
蓦然——空际传来——声娇叱。他立刻听出是白衣女郎的声音,显然又遇伏击,当下,真气暴提,双臂一振,身形如电,蹑虚循声飞掠而去。
“哎”一声娇呼,紧接着那一娇叱,进入他的耳中。
他目光瞥处,发现白衣女郎已倒卧地上,两侧的丛丛矮树后面,正飞跃出一高一矮两条人影,向白衣女郎扑去。
这两人正是他原来追踪的黑衣人与青纱蒙面人。
宇文彤已来迟一步,玉人早巳遭暗算,不由急怒交进,大喝一声:“鼠辈尔敢。”
喝声中,凌空发掌“呼呼”两股劲风,分向黑衣人和青纱蒙面人击去。
这两人闻声回顾,发现来人是宇文彤时,登时吓得身形一颤。
他们适才在谷口潜伏之际,曾目睹宇文彤的神威,此刻见他发掌击来,那还敢硬接,忙不迭身子一仰,分向两边倒掠出去。
“轰”
“轰”两声巨响。
宇文彤掌风击处,砂石飞扬,寻丈之内,荒草杂树纷纷连根拔起,卷上半空。
尘土弥漫中,发出两声凄厉呼叫。宇文彤已抱着白衣女郎,旋身飞掠出谷,残月幽光映照之下,但见她玉容灰败,星目紧闭,浑身却是火一般的灼热。
显然,她是受了喂毒暗器所伤,且暗器体积必然甚为微小,以致在微弱的月光之下,找不到究竟伤在何处。
宇文彤无奈,只得伸手一拂,闭住了她几处要穴,以防毒气攻心,然后抱着她朝剑阁方向奔去。
才奔出三三十三里,突然发觉她的呼吸竟变得十分微弱,看情形恐怕等不到抵达剑阁,她便要香消玉殒了。
惶急之下,他星目四下一扫,忽地一个转折,疾向左侧纵去。这是一道十分峻峭的崖坡,藤萝披拂之下,有一个不甚宽敞,却颇为深邃山洞。
宇文彤抱着白衣女郎钻进洞中,掏出火折子点燃一看,发现地上凌乱铺着些干草,一角还有大半截残烛,显然以前曾有人在此住过。
但此时,他已经顾不得那许多,轻轻地将白衣女郎放卧在草上,点着那根残烛,然后拿烛仔细审视。
只见她那洁白如雪的罗衫上,从前襟直至下摆,密密地现出许多针尖大小的黑点。
宇文彤踌躇束手,心头大感为难起来。
因为,若要得知她中的是什么暗器,以及如何救治,就必须将她衣服解开,但,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彼此又无任何关系。
“不,我不能这样做。”他霍然站起身子,来回踱了几步,目光再度落在她那灰败如死的脸上,突地一顿足,喃喃道:“对,只要我仰不愧天,俯不怍地,心无邪念,何事不可为?”
他迅速蹲下去,轻轻将她罗衫解开,露出淡红色贴肉内衣,那玲珑浮凸的曲线,已清楚地呈现出来。
再下一层便将是肉帛相见,饶是宇文彤如何心无邪念,定力坚强,也禁不住双手发颤,心头怦然。
十只颤抖的手指迅速活动之下,顿时——一个腻似凝脂,有如粉搓玉琢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不愧为天地间的奇男子,此际,但见他目不旁瞬,对她这美绝人间的胴体,竟然摒弃六意之外,两道眼神只凝注注她的胸,腹,小腹,以及腿胯之上。
这几处地方,赫然有许多牛毛般的小针,狠狠深刺入肉,外面只露出一小截针头。
每一根针周围的肌肉,已变成黑色,微微渗出一些黄水,其毒性之剧,可想而知。
宇文彤束手彷徨,心头暗自着急道:“我身上没有解毒之药,这便如何是好?”
他茫然地抬起头来,烛光摇曳之下,但见四周洞壁,灰黯黯地,充满死亡的气息。
他黯然一叹,目光一垂,却陡地为一样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大块淤黑色的血渍,凝结在靠近洞口的一角。
血。
一个意念,蓦地掠过他的脑际,登时,他星目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兴奋地把自己的小指头咬破了一块。
只见他双手不停地忙碌着,在她的身躯之上,一手运劲拔出毒针,随即将那冒着鲜血的手指,在伤口上滴上一滴鲜血。
大概一盏热茶之久,才将所有毒针拔完,白衣女郎的晶莹胴体上面,遍洒点点桃花,红白相映,更增艳丽,但宇文彤却无心欣赏,只眼睁睁地注视着伤口的变化。
适才他惶急无主之际,瞥见墙角那一滩血渍,猛地触发灵机,忆起“要命头陀”给他服下那一颗灵药所说的话,遂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用他体内含有能解百毒奇特性质的血液,来挽救白衣女郎一命。
他紧张地注视之下,果然,奇迹出现了。
那一滴滴的鲜血,逐渐由浓而淡,终于渗入了她的肌肤以内。
伤口周围的淤黑之色,也随之由浓而淡,终于恢复了原来晶莹圆润的肤色。
显然,他的希望达到了,他禁不住兴奋地大声叫道:“姑娘,姑娘,你觉得好些了吗?”
可是,他连叫数次,白衣女郎竟然毫无反应,僵卧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