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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三个月过去。
苏天诗的眉头却愈锁愈紧,任凭楚天问、冷天寒、江天霸三人使出浑身解数,却无法博得美人一笑。
三人渐也了解,小师妹当真是爱上了白无邪。
冷天寒无法接受这种打击,他和苏天诗十年的相处,竟会比不上才认识三个月的人?
就在白无邪和苏诗诗决定成婚,告诉苏天诗的当晚,苏天诗留书出走,从此不知下落。
苏天诗留给每人一封书信。
她祝福苏诗诗和白无邪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给三位师兄的却是绝情书,要三位师兄不要再想地,找个合适的对象,娶妻生子吧!
冷天寒看过信后,简直抓狂。
他跑去找白无邪,要跟他拼命。
疯狂的他,已失去理智像条疯拘,劈掌便击向白无邪,当真想置他于死地!
白无邪知他为情所困,不愿跟他计较,只是闪躲,不肯出招。
冷天寒怒斥厉叫:
“你还手啊,你不还手,我照样打死你!”
苏诗诗惊慌无奈,只得找来楚天问,要他劝阻。
冷天寒疯狂地乱劈乱扫一番,毁坏不少庭园花木,便一怒下山,不肯再回天邪楼。
白无邪眼看武陵山是呆不下去,便向楚天问告辞。
楚天问也不想留他,一声“珍重,后会有期”白无邪带着苏诗诗共骑银马离去。
武陵山,便只留下楚天问,以及沉默寡言的江天霸。
江天霸一向内敛.虽心中很苦,却不露痕迹,只是每天苦练武艺,藉以打发心中郁闷。
楚天问同样无事可做.每日练武打发时间。
不过半年,楚天问武功之高,可谓武林第一人了。
从断断续续传来的消息,他知道白无邪已与苏诗诗成婚,两人更有了一个男婴。
白无邪并不因成亲而改变行事为人,反而由于苏诗诗的叛逆顽皮,变本加厉地做容易引起武林公愤的绝事。
更知道江湖中出现一名女侠,专以银箭为暗器,行事诡异莫测,甚是邪气,极像是小师妹苏天诗。
楚天问一有苏天诗消息,忙告诉江天霸.两人对这小师妹终难忘情,便联袂下山探访。
经过一番打听,并无银箭女侠踪迹,反倒探出西域出现个邪魔掌,功高无比,又爱女色,十足恶人一个。
楚天问委江天霸继续找寻苏天诗,自己先到西域宰那邪魔掌。
待到西域寻到邪魔掌,竟发现是冷天寒!
冷天寒由于心中极端不平衡,下山后居然大开杀戒,又强掳民女,只要有点姿色的,都逃不过他的魔掌。
若非他横行的地区过于偏远,在西域地方,早就引得中原武林公愤了。
楚天问看到冷天寒,由于纵欲过度,晚上睡得少,不老也得老。
竟变成一个头发半白,气色青灰的枯瘦老人。
冷天寒看到楚天问因思念小师妹,也是一头银发,又岂能不惊?
他更怨恨,都是白无邪惹的祸。
面对师弟,楚天问亦无话可说,只能淡然道:“二师弟,你不要自暴自弃,听说小师妹已现踪,仍有见面的机会。”
冷天寒面色一变,激动道:“太晚了,我已配不上小师妹,我好恨!”
楚天问叹声连连:“二师弟!”
“不要叫我二师弟!”
冷天寒翻脸斥声:“我早已脱离天邪楼,我现在是邪魔掌,天邪楼没有我这个人!”
楚天问苦劝无效,黯然道:“既然如此,你多保重,好自为之我走了。”
冷天寒眼看他离去,目眶含泪,却又忍住。
他也不愿意啊,但一步踏错竟落得如此局面,真叫他不甘心!
苦叹中,却只能无语怨苍天。
楚天问在石室中回想二十年前的种种,有的欢喜,有的悲苦,尤其是最后那段日子,简直让他呕心泣血,伤心伤肺。
他就是在寻不到银箭女侠之下,听说有场武林大聚会,便去参加,心想或许小师妹也会去凑热闹。
结果打败黄天云,成为一代传奇人物。
回想完这些事,他已筋疲力尽,待想到数年后那场大惨事,他已不敢再想下去了。
白无邪由于树敌太多,敌人想赶尽杀绝,要加害苏诗诗母子。
楚天问、江天霸得到消息,忙赶去保护苏诗诗母子。
没想到邪魔掌亦从西域赶来,三人同心想保护苏诗诗母子。
不料白无邪早在苏诗诗母子住处安排机关,三人同时误中机关,居然在心神俱失之下,疯狂出手
没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醒神时,苏诗诗已倒在血泊中,三人都有嫌疑。
江天霸受不了这种刺激,竟当场疯了,哈哈痴笑,跑得无影无踪,冷天寒又惊又怕,不知是否自己下的手,吓得远避他处。
楚天问虽相信自己不会做这种事,但又没把握,眼看白中红还小,便带走抚养。
临走时,银驹、龙鹰似知楚天问带走小主人,执意要跟。
楚天问便带着银驹、龙鹰,也不回武陵山(终是心虚),到了黄山隐居。
苏天诗晚到一步,看到苏诗诗惨死,又见凌乱的掌痕似是师门武学,虽搞不清楚实际状况,却下定决心为妹妹报仇!
白中红叹声道:“楚天问这一进石室,一待就是三天。
我在石室外面等着他,一连等了三天,才见他开了石室的门出来”
凌纤儿忍不住道:“已经想了三天,该有结果了吧?”
白中红苦睑一张:“结果?他出来一见到我,第一句话便道:“‘不是我’。”
“我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便问:‘什么不是你?’“他只大叫道:‘不可能是我,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他的内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境界,这一狂叫,四下山谷响应,震耳欲聋,我被他叫得脸都白了,几乎无法承受,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
白中红讲到此处,凌纤儿只能吞吐舌头,表示惊讶。
她知道白中红的武功极高。
而楚天问的呼叫声,居然让白中红也被震得跌倒在地,可见楚天问在大叫大嚷时,是怎样惊天动地。
那声势之猛烈,够让人刻骨铭心的。
白中红继续说着:“我跌倒在地之后,他还是叫个没完,起先,我只顾自己运气与他的叫声相抗,而且,还以为他是有心在害我。
“但没多久,我已发现他的情形,十分异常,他失去控制了,他不能停止大叫.并不是有什么人在逼迫他,而是他自己的情绪在控制着他自己。
“他不断地叫下去,他的声音是以内家真气逼出来的,他这样不断地叫,就是等于不断地在消耗内家真气。
“我看出他的内功虽深,但一直这样下去,内力衰竭,还是要死人的。
“我勉强站了起来,高声叫道:‘不是你,我知道不是你,你不要再叫了!’“我在讲那两句话的时候,倒是出自真心,并不是只想叫他不要叫而已。”
凌纤儿轻声道:“你怎知真的不是他呢?”
白中红苦笑道:“我与他在一起二十余年,这总还能感受到。”
凌纤儿道:“他听了如何?”
‘唉!根本就是一场悲剧,我的声音,完全给他的叫声掩盖住,我用尽了气力,才使他听得到我的声音。
“他听了我的话之后,停了停,我以为我的话已经生效了,怎知他才停了下来,忽然又大叫道:‘不是我是谁?不是我是谁?’我简直被他弄昏了头!”
凌纤儿也听呆了眼。
楚天问一直就很正常,难道会在三天之中,成了神经病?
根据白中红所述,他这人可以说已成了疯子!
绝无一个神智正常的人,会既叫“不是我”又叫“不是我是谁”的!
由此亦可知道,当年楚天问、邪魔掌及一名已发疯的人,和白中红他娘之间所发生的事,一定曲折又离奇。
白中红又是叹声连连:“那时,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一面哭一面叫道:‘不是你,当然是邪魔掌!’
楚天问却又叫道:‘不是邪魔掌,不是邪魔掌,也不是我,不是我,但是谁呢?谁信我呢?’
“我大声叫他不要再叫了,他根本就听不过去,只是叫个不停,我在叫哑嗓子后,只好停了下来。
“而他的语音也越来越低了下去,那是他内家真气即将衰竭的预兆,他仍是不断地叫着”
白中红讲到这里,声音也渐渐地黯淡起来。
“后来呢?”
白中红掉下泪来:“他死了!”
凌纤儿黯然道:“你的身世,岂不是永远成迷了?”
白中红一摇头:“他足足叫了七八个时辰,才突然摆平了,我俯身去看他时,他口吐白沫,已经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凌纤儿奇道:“你说他内功极高,怎会只叫七八个时辰,就没力了!”
白中红道:“我猜他是在那三日之中,心中极端痛苦,在开门而出时,便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
当时,我俯身下去,他望着我,想说话,却已没有了力道,我觉得我当时做的事,实在有够残酷的!”
凌纤儿不禁吃了一惊:“你怎样了?”
“我没说别的,只是问他:‘我爹娘是什么人?’楚天问口中发出‘白、白’的声音来,什么话也没有说,那可能是他死前的呻吟,也可能叫我‘把’什么东西拿给他。
“所以,我在无法得知真相时,就把‘白’当做我的姓了。”
凌纤儿谅解道:“我知道了,你对我说的是真姓。”
白中红干笑道:“他虽然不能讲话,但是手指却在地上划着,只见到:出雁门,过断肠谷”
白中红才讲到此处,凌纤儿已直跳了起来!
她实在无法不惊诧。
楚天问在无法讲话时,在地上留下的字,一开始便是“出雁门,过断肠谷”那和她父亲临死前,所交给她的遗命相吻合!
凌纤儿睁大限问道:“还有呢?”
白中红曾经在灵芝峰上和叶水心施展催眠术,问过凌纤儿秘密。
当时问到一半.原是跟楚天问所留一样,难怪他会惊煌阻止叶水心再问下去,也难怪水夫人说凌纤儿跟他身世有关。
他当然知道凌纤儿此时吃惊是为了什么。但他却不便说出。
白中红淡然说道:“出雁门,过断肠谷,就是出雁门关,穿越断肠谷的意思。”
凌纤儿有些回声,道:“这我知道,我是问楚天门除了这几个字外,还留下别的没有?”
白中红道:“还有啊”他停了一停,向凌纤儿闪目过来:“你刚才说‘这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你的反应这么快?”
凌纤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对你说,你先讲完。”
“我当时看了那七个字,本还不太明了,只知道关系十分重大,可能和我的身世有关,便用心看下去。
楚天问续写道:“越恒山,入大草原,闯”
凌纤儿突然站起,接下去道:“闯八大天关!”
白中红盯着凌纤儿,惊道:“你怎么知道?”
凌纤儿睁大美目,不答反问:“楚天文写下这些,是什么意思?”
白中红反问回去:“在‘闯八大天关’之后,还有两句,你可知道?”
那两句,正是凌纤儿父亲临死之际,千交代万吩嘱的。
那是她不可对人言讲的八个字。
而这八个字,就是连铁胆震九州丁冲都不知道的。
她听到白中红这样问,紧张地道:“我知道的,那两句话,一共是八个字。”
白中红道:“是‘碧波’
他才讲了两个字,凌纤儿揪紧心头,一阵惊心。
她猛握住白中红的手,道:“别说下去了,你知道的那几句话,和我所知道的,完全一样!”
白中红瞄眼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凌纤儿的心中,早已决定将自己的秘密,对白中红说出来的。
在那最后的一刹间,她又考虑了好几遍,是不是应该将自己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她考虑的结果是:说!
她绝不是有意违背父亲的遗训,而是她觉得,她只过了几个月还不到一年,一个人都不可相信的日子,便难以忍受下去了。
若是长久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抓狂的。
凌纤儿幽然一叹:“正邪各派,全在追我,要我说出心中的秘密,这件事你是知道的。”
白中红怜惜道:“也因为那样,所以我才有机缘认识你。”
他们两人的手握得更紧。
凌纤儿道:“我父亲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一张地图,地图上有大略的地形,还有几句密语。我父亲临死前,又告诉我两句话,绝不可对第二个人说.而我自己,则一定要根据地图的地形和几句密语,到那个遥远的目的地去!”
白中红闪着目光,甚是感慨。
好一会。
他才道:“这样说来.我们的相识,并非偶然,根本就走同路人!”
凌纤儿听到白中红如此说法.便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秘密。而他身世的秘密,两个秘密的关键,那几句话是一样的。
她点头道:“不错,我们注定是要同行的,不知他有没有告诉你.到了目的地之后,会有什么事发生?”白中红憋声道;“他写完那几句话,手指头使颤动不已,我忙问他,那几句话是否和我的身世有关?但是他的手指已没有力道,再在地上划字了!”
凌纤儿轻叫道:“难道他一点表示也没有?”
“有,我连问了七八声,他因为早已在半昏迷状态之中,所以根本没有听到.最后,我用力一弹他的‘百会穴’,他才震了一震,点了点头,从口中迸出一个‘是’字来。”
凌纤儿眼珠子一转:“那就是说,这几句话和你的身世有关了?那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白中红摊手,道:“我不知道。楚天问一讲出那个‘是’字来,就去世了。我葬了他,收起他的遗物,并没有哭。
“我虽然觉得他对我不错,然而他和邪魔掌的对话,以及他死前的狂叫,我都无法释怀,除非事情弄清楚,不然我无法确定他是恩人还是仇人。
“我曾经又到东海沿岸的那个小村庄去找邪魔掌,但邪魔掌已离开了。我只好仔细推敲他留下来的那几句话,倒也想通不少。”
凌纤儿道:“最后两句,那八个字的意思,你也明白么?”
白中红痛笑道:“什么都懂,就是最后那两句搞不清楚。只明白前几句是要找出雁门关,过断肠谷,向东而去。
白中红曾经根据那密语探过一次,然而除了碰上长恨客之外,根本一无所获。
只好返回东海沿岸附近,准备再探邪魔掌消息,始自混迹赌场。
没想到水夫人会迫他前来窃取凌纤儿秘密,更没想到两者秘密竟会相同。
他迟迟不肯告诉水夫人,自是觉得她居心不良,不到万不得已,又怎可跟她说呢?
凌纤儿道:“你有没有想到过,到了目的地之后,会发现什么?”
白中红道:“没有,你呢?你可知道?”
凌纤儿轻声道:“我知道的。”
白中红斜眼睁来:“能发现什么?”
凌纤儿有些迟疑:“是”
真到要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令她犹豫了。
白中红淡笑道:“你不想说,就别说吧!”
凌纤儿反而下决心:“我要告诉你。”
白中红含情脉脉道:“如果你说了,那我们两人之间,可真是坦诚相见了。”
凌纤儿听得出白中红语中的情意,心中自是甜蜜万分。
她努力镇定心神,方能够开口,道:“我爹临死之际告诉我,如果到了目的地,可以学到极高的武功,也可以得到稀世奇珍的兵刃。”
白中红白笑道:“若只是如此。武林中何必传得这么神,说你的秘密能够改变目前的武林情势?只不过多一个绝顶高手而已。太夸张了么?”
凌纤儿耸肩道:“那我也不知道.只是爹说,除了那两个发现之外,到了目的地,一定还可以碰到另一件事,使整个武林轰动的。”
白中红眼睛一亮:“什么事这么‘强’?”
凌纤儿道:“我几乎每天都在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白中红松开凌纤儿的手,低着头,皱起双眉,来回踱起步来。
凌纤儿轻喊:“白大哥,你在想什么?”
白中红抬起头来,一脸黯然,道:“纤儿,我看我们不得不分手了!”
白中红这是第一次叫凌纤儿的名字;凌纤儿又喜又羞。
可是她接着,又听白中红说要和她分手,惊心失魂;“为什么?”
白中红柔声道:“你心中的秘密肯告诉我,我实在很高兴。但是我却不要你以为我也想分享什么好处,所以我才想到,我们不得不分手了。”
凌纤儿美目合泪:“你还说我是傻丫头,你自己才是个大呆瓜!”
白中红一愣:“我是大呆瓜?”
凌纤儿困窘道:“是,你一点也不知道人家的心事,我心中绝不能对人说的秘密,对你说了,那就是已将你当作了当作了唯一的亲人,而你却还在见外,要避嫌”
白中红一阵激动,叫道:“纤儿!”
凌纤儿陡地住口凝望白中红。
两人对望了好一会。
白中红才低声道:“纤儿,从今天起,我无论做什么事.都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了,有你和我在一起!”
凌纤儿只觉得空虚的心灵,已得到了充实,杂乱的思潮,也贴伏了下来。
这一切,全是因为有白中红的缘故。
正如白中红所说,从此,不论有什么事发生,都将不是一个人孤单单地去应付,而是有两个人去共同应付了!
凌纤儿低声道:“我也是一样。”
两人踏前了一步,紧紧地拥在一起。
凌纤儿靠在白中红怀中,只觉暖意上身,好有安全感,好满足。
她累了好久,终于有个可以停靠的肩头,甚是心满意足。
天色渐暗,已不适合赶路,所有的事,明天再继续完成吧!
那又是一段精彩且动人心魄的”
夜幕低垂,朗空疏星数点,清亮闪烁。
仿佛象征二人前途虽多磨难.终可无恙平安。
但那里曾困住多少英雄豪杰!
凌纤儿对于这次能不能顺利达到目的,仍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她现在却一点也不担心。
近些天来,她和白中红日夜在一起,虽然连夜赶路甚是劳累,但只要转过头,看到白中红在身边,凌纤儿就觉得值得了。
无论目的地是否能达到,她能得到如此如意郎君,已是值得。
那一天傍晚时分,他们两人已到了灵幻洞。但灵幻洞已被人捣毁。
三更时分。
白中红带着凌纤儿来到灵幻堡的围墙边,轻松一跃,已进入后花园.隐约可见堡内景象。
凌纤儿瞄眼道:“这地方很久没住人?”
“不会吧!
白中红甚惊诧:“一年前我来时,还看到家丁众多,一派豪华哩!”
“怎会房屋倒了好几栋,一副年久失修模样?”
“不知道,查查看。”
两人潜进厅房,发现几间完整的屋中还有灯火,但为数不多。
白中红抽翘嘴角:“瞧这惨状,很像是被人以浑厚的功力硬劈烂的。”
顿了一顿,白中红又道:“找堡主问清楚状况。”
凌纤儿瞪眼道:“你有没有搞错?没事问人家家里发生什么事,堡主会说么?”
白中红轻笑道:“放心;我向叶水心学了简易催眠法,在睡着中,很容易就套出来了。”
“催眠?”
凌纤儿斜睨着:“你有没有用在我身上过?”
“没有,当然没有。”
白中红矢口否认,他不想再多惹事,绝对不承认。
凌纤儿淡然道:“最好没有,我不喜欢任人摆布!”
白中红干笑着:“我知道,你放心,不会的。”
他在心中加了一句:“以后不会了。”
两人摸近厅房,探了几间,果然来到一间较宽大气派的独院。
该是这里了。
撬开房门,掩进卧房中。
灵幻堡堡主蓝天奕果然有两下子,突然惊醒。
他才一动,白中红立即银箭出手,截了他昏穴。
蓝天奕又自倒头继续睡。
白中红一见摸平他,便大摇大摇和凌纤儿晃到蓝天奕床前。
蓝天奕似是有所忌讳,连睡觉都衣着整齐,一副随时跑路样,灯火也没全熄。
白中红要凌纤儿帮他掠阵,注意四周情况。
他自己掏出一枚系着红丝线的铜钱,在蓝天奕眼前有规律地晃着,就着昏暗的灯光,更显出神秘色彩。
准备妥当后,白中红一指解开蓝天奕穴道。
蓝天奕眼睛一张开,便被铜钱所吸引,很快进入情况。
白中红有些紧张:“蓝天奕,你的灵幻堡怎舍变成这样?”
蓝天奕面无表情,呆板地道:“是被个中年人毁的。”
眼见蓝天奕果然回话,知道催眠术果然有效,白中红已放松心神。
“中年人是谁?”
“他说叫李不群.听人说即是长恨客。”
白中红和凌纤儿交换一个眼色。
长恨客为何要毁灵幻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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