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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绝宝-”而来,后经“绿凤”楚依依暗中传声说明,始知她们是友非敌,否则“飞燕队”少女受伤自屋顶摔落,他便不会掠身抢救,喂上一颗疗伤灵丹了。
因此,蒙面人的这番话,也就听得侯天翔心中不禁凛然生骇,眉头暗皱的大为犹豫起来!
他内心正自暗生凛骇犹豫,突闻“绿凤”楚依依娇声说道:“公子,你别听他的,‘不醉谷’若有,一人溅血此地,他们至少也必将有两个横尸当场!”
蒙面人嘿嘿一笑道:“姑娘,你这种话不觉得太狂了些么?”
楚依依秀眉一挑,道:“你要不要试试!”
蒙面人冷声道:“你想和本人动手?”
楚依依道:“让你见识见识‘不醉谷’剑法的厉害!”
蒙面人不屑地冷然一笑,道:“本人如果出手,凭你们‘不醉三凤’,只怕连十招也未必能接得下来呢!”
“不醉三凤”的剑法辛辣诡异,火候造诣颇为不弱,在这种立时可见真章兑现的情况下,神秘人竟敢口发这等狂言,足见他定然怀具惊人的武功身手和把握,否则,他又怎敢?
“绿凤”楚依依陡地挑眉咯咯一声娇笑,道:“阁下,你这种口气虽是狂妄惊人,但,还吓唬不住我们‘不醉三凤’!”
话声中右手一挥,香风飒然“不醉三凤”已同时飘身掠出,楚依依居中“蓝凤”袁玉茹在左“白凤”文秋兰在右,三人成品字形,面对蒙面人凝立在距八尺左右地方。
三双美目精芒灼灼如电地逼视着蒙面人,粉脸凝寒如霜!
蒙脸人目中陡射寒电,缓缓扫视了“不醉三凤”一眼,阴阴地一笑,道:“不醉谷的‘三绝剑阵’,虽然威震天下,有独步武林之誉,据传说尚未有人能破过,但,那是你们未曾遇上过真正武林高手之故,今天遇上了本人,你们就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嘿嘿”“嘿嘿”冷笑声中,挥手撩起衣襟,撤出一柄寒光夺目,冷气森森,逼人肌骨生寒的短剑。
楚依依一见这柄短剑,芳心不禁顿然一惊,脱口惊呼道:“鱼藏剑!”
蒙面人冷傲地一笑,道:“不错,它正是‘鱼藏剑’,姑娘好眼力!”
侯天翔心中暗忖道:“据传说,百五十年前,武林剑术名家‘追风老人’,于获得这柄‘鱼藏剑’后,为了配合它的使用,乃苦心研创了一套威力罕世无俦的十二式‘追风闪电’剑法,和此剑一起埋藏在一处深山绝壑底,并以羊皮绘制了一幅藏宝图,投入大海中任它随波逐流,留待有缘”
只听楚依依接着说道:“你既然得到‘鱼藏剑’,想来当也练成那‘追风闪电’十二式了!”
蒙面人陡地哈哈一笑,道:“到底不愧是名门之女,年纪虽然不大,对于武林秘笈见闻倒是很广博不差呢!”
楚依依道:“阁下,你可是以为‘追风闪电’十二式,便足够能破败‘三绝剑阵’么?”
蒙面人道:“姑娘,除‘追风闪电’十二式之外,本人岂能会别无所能,你也未免太小看了本人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小小一座‘三绝剑阵’,本人尚还没有把它放在眼内呢!嘿嘿嘿”一阵阴森森的怪笑之后,右手短剑忽地上扬,沉声喝道:“姑娘小心,本人要出手了!”
侯天翔陡地一声朗喝道:“且慢!”
身形电飘,已经岳立在楚依依的身侧。
蒙面人缓缓垂下短剑,冷冷地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侯天翔并没有立刻回答蒙面人的话,却目视楚依依面含微笑地道:“姑娘请退下准备全力对付其他的人,此人由在下单独和他一战好了。”
他说时虽然面含微笑,言语也十分客气温和,但却另有一股令人不敢也不想违拒的力量!
楚依依芳心虽然有点不愿,但竟是身不由己的微微一点螓首,道:“妾身遵命。”
话落,左手素袖轻轻一挥,使和“蓝凤”袁玉茹、“白凤”文秋兰一齐飘身退回原处,并肩凝神秀立。
侯天翔双目神光倏如两道寒芒激射,遗视着蒙面人沉声道:“阁下,你出手吧,本公子接着你的就是!”蒙面人忽地出人意外地收起“鱼藏剑”嘿嘿一笑,道:“换上你,本人便没有出手的兴趣了!”
侯天翔不由一怔!旋即剑眉倏挑,喝问道:“阁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蒙面人道:“没有什么意思,本人只是目前还不想和你动手而已。”
侯天翔道:“可是因为没有把握胜得本公子?”
蒙面人阴声一笑,道:“你以为是么?”
侯天翔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理由?”
“嘿嘿”蒙面人阴声冷笑道:“本人此来是想帮你的忙,你信不信?”
侯天翔道:“当然不信。”
蒙面人道:“本人也知道你会不信,不过,本人却完全是一片诚意!”
侯天翔星目异采一闪,道:“你为何要来帮忙?”
蒙面人道:“本人自然有理由。”
侯天翔道:“什么理由?”
蒙面人道:“也就是要和你谈个条件。”
侯天翔道:“什么条件?”
蒙面人忽地注目问道:“你答不答应?”
侯天翔道:“你没有说明什么条件,本公子如何答应你!”
蒙面人嘿嘿一笑道:“这个条件实在简单不过!”
侯天翔道:“如此,你何不就直说出来,让本公子考虑考虑!”
蒙面人微一沉吟,道:“只要你承诺实说你的师承来历就行!”
侯天翔星目倏然深注,问道:“你为何要想知道本公子的师承来历?”
蒙面人道:“本人为要证实一件事情。”
侯天翔道:“什么事情?”
蒙面人道:“目前还不便奉告。”
侯天翔星目寒芒陡地一闪,沉声道:“告诉你,阁下,办不到!”
蒙面人阴声一笑道:“如此,我们的条件是谈不拢了!”
侯天翔冷哼一声道:“不错!”
蒙面人道:“你不后悔?”
侯天翔淡淡地道:“没有后悔的必要!”
蒙面人嘿嘿一笑,道:“如此,你可就莫怪本人要改变初衷了!”
侯天翔语冷如冰地道:“悉听尊便!”
蒙面人倏地沉声道:“侯天翔,你真是要逼得本人出手对付你?”
侯天翔剑眉一轩,忽地哈哈一声朗笑道:“阁下,只要你有兴趣,本公子决不反对!”
蒙面人目中陡然闪过一抹诡异之色,倏地轻声一叹,道:“侯天翔,你实在使本人伤脑筋!”
侯天翔冷然一笑,道:“这是你自找麻烦,与本公子何关!”
蒙面人目注侯天翔沉吟了稍顷,忽地嘿嘿一笑,道:
“侯天翔,你虽然令本人有点伤脑筋,但是,本人还不愿遽尔改变初衷”语声一顿又起,道:“今天到此为止,希望你多考虑考虑,过几天再答复本人好了!”
话落,也不待侯天翔答言,身形弹射划空,快逾电掣地飞驰而去,起落之间,已远去敷十丈开外。
眨眨眼的工夫,已消失在夜色茫茫中。
蒙面人突然弹身飞驰离去,不但大出侯天翔意外,也大出一众武林群雄的意外。
真是来得突然,去得也非常突然!
这蒙面人究竟是谁?
他为何如此轻易放过侯天翔?既知“九绝宝-,可能就在侯天翔的身上,何不出手夺取
他又为何只想明白侯天翔的师承来历?要证实一件什么事情?
而侯天翔又为什么要隐秘师承?不肯告人?”
这些问题,在一众群雄心中都打起一个不解的“结”?
侯天翔凝望这位来去突然,令人感觉有点神秘莫测高深的蒙面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茫茫中,怔然了半晌之后,这才缓缓转过身躯,星目寒电激射地电扫了一众群雄一眼,神色凝冷,语声更是冷峻如冰地问道:“你们诸位究竟意欲怎样?”
“白骨教”双煞之一的“丧门煞星”朱兆鹏,干咳了一声,道:“我们可要‘九绝宝-’!”
侯天翔剑眉一挑,道:“你们不肯听本公子的解说?”
“洞庭水寨”“巡江太岁”沈百宏道:“我们岂能听信你一面之词。”
“玄衣教”胡长胜嘿嘿一笑地接道:“适才那位蒙面人的解说才是真正的解说。”
侯天翔冷冷地道:“这样说来,本公子今天要不承认曾经进入过‘九绝仙府’,是‘丸绝宝-’的得主,绝对是不行的了!”
“丧门煞星”朱兆鹏阴声一笑道:“堂堂须眉汉,昂藏七尺躯,为人言行应当光明磊落,朱某看你还是不必徒事空言狡辩抵赖了!”
峨嵋悟果大师忽然说道:“公子乃具大智慧之聪明人,想来当必不会不知那‘怀壁其罪’的俗话。”语锋微顿又起,道:“眼下情势对于公子极是不利,公子不如依从贫僧良言相劝,将那‘九绝宝-’交与贫僧,则公子便可避免去这一场血劫惨祸,保得性命,逍遥自在的安然脱身离开此地好了!”
侯天翔星目异采电闪,微笑道:“如此一来,岂不有累大师成为众矢之的,代我侯天翔受过么!固然,大师身为佛门高僧,本我佛慈悲之旨,应该有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但是,我侯天翔怎能累及大师代我受过,让大师之血玷污佛门,岂不要我被我佛嗔怪,再说我也不忍心!”
这番话,听起来,似是对悟果大师的赞誉,也似是侯天翔的谦虚,但,由于此时此地情势的不同,立场的迥异,意思也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整个儿的变了质,极尽讥诮讽刺之意!
悟果大师不是傻瓜呆子,这种明赞暗讥之言,自不会听不出来不懂,那张四方脸孔顿时不禁讪讪一红。
侯天翔俊脸倏热凝寒地一声冷笑,接着又道:“大和尚,你别再假慈悲做那白日梦了,老实告诉你,不要说本公子根本没有进入过那‘丸绝仙府’,身上也没有什么‘九绝宝-’,纵然有,本公子也决不会把它交给你这种违犯佛门‘贪’戒的和尚!”
悟果大师不禁恼羞成怒,双眉挑轩,瞪目沉喝道:“侯天翔,你敢污蔑贫僧,将贫僧的慈悲心肠,善意良言,视作贪欲,看来你是想找死了!”
侯天翔忽地轩眉哈哈一声大笑,道:“大和尚,你可又犯了佛门一‘戒’了!”
悟果大师双目电射地道:“贫僧又犯于哪一‘戒’了!”
侯天翔道:“嗔戒,你明白么?”语声一顿又起,道:“大和尚,就凭你这连犯佛门‘贪,嗔’两戒的罪行而言,论律便应该逐出佛门寺墙,以儆顽恶效尤!”
悟果大师口方张,但,话还未出口,侯天翔星目却已寒芒激射地电扫了群雄一眼,朗声接道:“诸位即然认定本公子确是进入过‘丸绝仙府’之人,本公子已是百口莫辩,非承认不行了!”
他深知这批武林豪雄都已宝迷心窍,此刻除了“九绝宝-”外,什么也不在他们的思想领域之内,再多的解说否认,也只是徒然浪费唇舌。
是以他心念电转之下,已明白与其浪费唇舌,徒作那不能获得信任的无谓解说,不如干脆承认反而利落好办!
因此,话锋微微一顿之后,立又扬声说道:“那‘九绝宝-’现在本公子身上,不过,本公子可要先行警告诸位,不怕死,便请只管出手抢夺好了!”
话罢,双目神光直如两股冷电霜刃般地射视着群雄,身形岳峙渊停卓立,暗运神功,凝劲蓄势以待!
形势极为明显,此刻谁要是冒失出手一击的话,定必落个血溅魂断当场无疑!
人,就是那么的奇怪“心理”也就是那么矛盾!
他不承认时,群众气势汹汹,非要他承认不可,大有只要他一点头承认,便立刻将不顾一切地出手抢夺的样子!
可是。
当他真的承认了东西现在他身上时,群雄却又面面相觑起来,脸上显露出一种犹疑不决的神色。
刹那时,空气立时变得异样的紧张与沉寂起来!
“绿凤”楚依依目睹如此情势,明眸微转了转,突然发出银铃似的一声咯咯娇笑,向侯天翔娇声说道:“公子,他们既然都不敢出手抢夺,我们又何必这样陪着他们干耗着做什呢,我们走吧。”
侯天翔微一颔首,道:“好!”语锋微顿,倏地转向群雄朗声说道:“诸位,请恕本公子失陪了!”
话落,迈步从容潇洒地缓缓走去。
蓦然——
一声沉喝陡起:“站住!”
衣袂飘风飒然,一道人影掠空飞射,投落在侯天翔的前面丈许地方,拦住去路。
侯天翔脸色一寒,双目挑轩地冷喝道:“朱兆鹏,你是想找死么!”
他口里冷喝着,脚下并未停顿,竟直对着朱兆鹏走了过去,威仪慑人的一步一步地向前逼近!
在这等情形下,朱兆鹏心中不由大生惧怯,情不自禁地往后连退了三步,陡又一声大喝道:“站住!”
大喝声中,右手反探“呛”的一声,斜背在背后的“白骨剑”已经撤在手中,平胸横持。
此刻,侯天翔心中已存下了“杀一儆百”拿这位“丧门煞星”朱兆鹏开刀的决心!
因此对他的大喝直似未闻,脸容沉寒如冰依旧,但,眉际煞气更盛,一步一步地向他的身前逼近!
一丈,九尺,八尺,七尺
距离在越缩越短!越近!
朱兆鹏虽然心中大生惧怯,但,他到底也是“白骨教”
下的一流高手,在侯天翔如此步步进逼的形势下,知道如再不出手一击,绝难使侯天翔的脚步停下来,而且也太示弱丢脸,有损“白骨教”的声威了!
因此,就在侯天翔进逼至他身前七尺左右之际。
他口中蓦地一声大喝,振臂挥剑,剑光直如惊电寒涛,势若雷霆万钧般地,朝侯天翔飞卷攻出!
侯天翔一声冷笑,右手弹指“当!”的一声震开“白骨剑”左手飞快地拍出一掌,直击朱兆鹏胸窝!
朱兆鹏心中不由斗然一惊!急地侧身闪避。
但,侯天翔既已心存杀机,拿他开刀以震慑一众群雄,出手自是快逾迅雷,怎会容他避开这一击!
“砰!”侯天翔的掌力已实实地击在他的胸脯上,顿闻一声惨吼划空,鲜血狂喷中,身躯立被击得的离地飞出一丈开外“卟通”一声摔落在地上,绝命当场!
一众群雄目睹此状,心头全都不禁骇然大凛!
“丧门煞星”朱兆鹏为“白骨教”座下“双煞”之一,武学功力精纯深厚,也是当今武林一流高手,在侯天翔手下,竟是一招未能走上,便已魂断横尸就地!
这,实在太惊人了,侯天翔的一身武学功力,也实在太以高绝,令人心凛神颤了!
说来实在太慢。
就在侯天翔掌力击实朱兆鹏胸脯,被击得口喷鲜血,身躯离地飞起,快如电光石火一闪的刹那瞬间,随他而来的十二名教众弟子,全都喝叱陡发,纷纷掠身出剑,寒光电闪,势疾猛厉无伦地齐朝侯天翔扑出!
“不醉三凤”眼见十二名“白骨教”教众弟子,一齐出剑掠身扑出,竟然均都凝立未动,并未出手拦截!
侯天翔倏然一声朗朗长笑,身形电飘,双掌伸缩之间,一阵“叮叮当当”的激响,寒光激射划空,混杂着连声惨叫厉吼
刹时,剑光与人影齐敛,十二名“白骨教”教众弟子,倒有五名躺倒就地,魂归地府向阎王报到去了!
剩下的七名,也都已变成赤手空拳,右手虎口被震裂得鲜血淋漓,心中骇凛至极,脸色苍煞地怔立着,瞠目蹬着侯天翔发呆!
这情形,只看得旁立的一众群雄心头更是狂震猛颤不已,暗暗倒吸了口凉气,忖道:“难道他已经练成‘九绝宝-’所载的全部奇学了”
只见侯天翔脸色凝寒如冰,双目寒芒电掠地扫视了呆若木鸡的七名“白骨教”众弟子一眼,冷冷地道:“本公子早就警告过你们小心,你们的人数是十三,是个非常不吉的数字,现在你们该相信了吧!”
话罢,冷傲地笑了笑,转向“不醉三凤”和声说道:“楚姑娘,如今大概可以走得了!”
“绿凤”楚依依嫣然一笑地一点螓首,道:“公子请先行。”
侯天翔没有虚言客套,颔首转身飘然举步。
“不醉三凤”率领着“飞燕队”的少女们,身形移动,莲步姗姗的随后而行。
胡长胜目光瞥视了悟果大师和“巡江太岁”沈百宏二人一眼,问道:“二位的意思怎样?”
悟果大师道:“胡施主以为呢?”
胡长胜眼珠儿转了转,嘿嘿一笑,望着“巡江太岁”沈百宏道:“我们三派联手,如何?”
“巡江太岁”沈百宏道:“兄弟没有意见。”
悟果大师突然洪声喊道:“侯施主请留步!”
侯天翔停住脚步,但并未回过身子,冷冷地问道:“大师是不是有点技痒,也想试一试身手?”
悟果大师沉声说道:“施主休得狂傲目中无人过甚,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侯天翔冷然一哂,道:“这人外之人,想必还不会得是大师吧!”
言词冷峻,语气咄咄逼人,令人实在难堪难忍!
但,这也是悟果和尚不识进退时务,自找的!
悟果大师双眉轩动,冷哼了一声,道:“是又怎样?”
侯天翔陡地仰天朗然一声豪笑,回转过身子,俊脸沉凝,星目寒电激射的逼视着悟果和尚,道:“本公子衷心希望大师最好不是!”悟果和尚沉声道:“施主敢是瞧不起贫僧?”
侯天翔淡然一笑,肃容缓缓说道:“峨嵋派在武林中声望颇为不恶,本公子实在不愿大师如此妄逞意气之勇,倘大师定要自以为是,本公子也就莫可如何,当必礼让大师三招,借为对佛门弟子之敬,不过”
悟果和尚接道:“不过怎样?”
侯天翔星目掠视了胡长胜一眼,冷冷地道:“胡长胜为人阴鸷狡诈,奸滑非常,尚望大师多加深思考虑,勿要中了他的诡计圈套!”
胡长胜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你休要挑拨离间,峨嵋、洞庭水寨和敝教均居南方,彼此距离不远,相处一向和睦友好,悟果大师岂会听信你这种口蜜腹剑之言!”
侯天翔淡然一哂,道:“所谓和睦友好,那恐怕只能说平时吧,但,事当利害冲突相关之时,情形将会变得怎样?就很难说了,是不是?”
胡长胜双眼陡地一瞪,沉声道:“不是,你休要巧言挑拨,武断是非!”
侯天翔忽地朗声一笑,道:“本公子是不是巧言挑拨,武断是非,你自己心里有数”语声微微一顿,倏地目注“巡江太岁”沈百宏道:“阁下,你以为对么?”
沈百宏想不到侯天翔会突然这么问他,神情不由微微一呆!道:“这个”
不待沈百宏按说下去,侯天翔剑眉忽地一挑,目视胡长胜喝道:“胡长胜,你要是不怕死,便和你的人一齐上就是,休想有那拖人下水的念头,临死还拉上两个垫背的梦想了!”
胡长胜阴声一笑,道:“你知道我们,一共有多少人么?”
侯天翔剑眉一扬,道:“我已经看见了,比先前多了一倍。”
胡长胜道:“你要独战我们三十一人!”
侯天翔星目寒电倏闪,道:“你们只管联手齐上好了。”
胡氏胜嘿嘿一声阴笑,目光瞥视了“不醉三凤”一眼,道:“你担保她们不出手帮你吗?”
“绿凤”楚依依突然接口说道:“胡长胜,你尽管放心好了,就凭你们三十一人,还不值得我们出手帮忙呢!”
侯天翔朗声一笑,道:“胡长胜,现在就只看你有没有这份胆量了!”
势成骑虎,任凭他胡长胜如何机诈狡滑如狐,在这等形势下,也不得不硬起头皮出手一战了!
因此,胡长胜立刻双睛一挑,探手撤出肩后长剑在空中一挥,喝道:“撤剑!”
跟着他的喝声,一阵“呛!呛!”声响连连中,寒光暴闪,立在他身后的三十名“玄衣”教众,全都撤剑在手,待令而动。
胡长胜横剑平胸,神色凝重沉肃地迈动脚步,面对侯天翔,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前迈进!
大敌当前,他已凝聚十成内家功力,每移动一步,沙地上便现出一个三四寸深的脚印。
三十名教众紧跟在他身后,也都是一式的横剑平胸,脸现沉肃凝重之色,缓缓地向前移动着。
三十一双脚步同时向前移动迈进,发出一片扣人心弦的“沙!沙!”声响。
于是,场中的空气,顿然又显得无比的紧张起来,除了一片“沙沙”的脚步声响外,似乎什么声音都静止了!
这时,真所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胡长胜和三十名教众的神情虽大现紧张凝重之态,但是,侯天翔却是从容平静依旧,冷凝地岳立着,对于眼前这种一触即发的形势,竟似乎毫未放在眼中,完全一副视若未见的样子。
峨嵋和尚,洞庭水寨,凝翠宫,东堡的一众高手,此刻全都目不稍瞬地紧紧盯在双方的身上,尤其特别注意着侯天翔的神色。
这些高手们心下都非常明白,侯天翔神色看似从容平静如毫无紧张之态,其实,暗中必已运聚神功以待。
这场一对三十一的搏战,不发则已,一发之势定然有撼山震岳之威,惊心动魄,惨烈无比!
并且,这场搏战的时间也决不会持久,很可能三招五式间便就了事!
胡长胜乃久经大敌之人,侯天翔的神情越是从容平静,他的心底也就越加的凝重!紧张!
渐渐,距离越来越近。
胡长胜已经走近侯天翔的对面八尺左右之处,倏地停住身形,左手高举过头顶一挥,喝道:“布阵!”
跟在他身后的三十名教众,身形立时快逾电闪风飘般地霍地四散分开,三名教众自成一组,前一后二成品字形,恰好十组,围成了一个两丈左右的大圆圈,将侯天翔圈在中央。
侯天翔脸色神情依旧丝毫不变,星目异采飞闪地环扫了阵势一眼,剑眉双轩,陡地哈哈一声朗笑,道:“好一个以三合一的‘十方大阵’,看来我得费点力气了”语声微顿即起,沉声喝道:“胡长胜,‘十方大阵’难不了我,你今夜依旧难逃一死!”
胡长胜嘿嘿一声狞笑,道:“你且少吹大气,三一‘十方大阵’为本教从未展露过武林的绝世秘学,威力罕世无俦,你若是还想活命的话,趁着现在阵势未发动之前,赶快乖乖的献出‘九绝宝-’,否则,今夜你便死定了!”
侯天翔朗声一笑道:“本公子是不是死定了,你就发动阵势再说吧!”
右手暗自撤出收藏于袖底的匕首,凝神敛气,渊停岳立以待。
胡长胜阴森森地冷笑道:“如此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话罢,右手缓缓举起长剑,在空中一挥,扬声喝道:“三回九曲,九九归元,元化十方风雨!”
随着他的喝声,阵势立即发动。
突然,暴喝陡起,剑光寒虹飞闪,正面的三组九人,九支长剑矫若游龙般,势疾如电,凌厉无匹地猛朝侯天翔的迎面攻至。
侯天翔早已凝功蓄势以待,倏地剑眉双挑,声发朗叱,寒光电闪,右手匕首与左掌同出,迅快绝伦地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