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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岱氏这是要干嘛?
婚事的欢庆气氛在太阴禁地里荡然无存,不论是女约还是望乡众女,几乎是被太阴人脉们驱赶着往里走。
进入堂上,筵席已经备好。
新郎和新娘需要在席间共牢而食,然后合卺而酳,最后方是夫妻入房。
“呕!”
共牢之牢为牲畜之肉,雍人们将其烹制得十分油腻,伺候在旁的望乡媵妾中,有人实在是控制不住联想,张嘴呕出大片苦水。
“当真是坏人食欲。”
岱严轻轻瞥去一眼,这名媵妾便被太阴人脉们拖到门外去,不多时便有犬吠声传来。
女约大红的面纱已经被取去,她嘴唇微颤,只是苦于不能发声,兼且种种不敢相信的疑问让她手足俱寒,此时哪里还有多的心思去理会殷水流的潜伏。
“少君是吓着了?”
殷水流的制人之术连岱丰都看不出来,又何况仅仅只是地脉之巅的岱严。
他连唤女约几声,没有得到一点反应,自顾自地在案上吃过几口,等他把俊美的面容再抬起来时,哪里还有伪装时的风淡云轻。
“行过共牢合卺之礼,你便是我的妻,你所生的儿女,便是我的儿女。”
表情狰狞显露。
他把女约的嘴巴掐着张开,往里灌入几口肉糜。
旁边的太阴人脉早把酒斟满,所谓的合卺而酳,便是交杯酒,卺为葫芦,表示夫妻两人分则为二,合则为一。
望乡媵妾们噤若寒蝉,殷水流却是听得心中微动。
岱严的声音不再正常,在此际的心神激荡里,他把女约灌得湿了大片吉服,尖细的声音仿若夜啼:“待我去君父面前会过宾客,便回来看你行房。”
他往前走了几步,一脚把几案踹成碎片,狞笑着指着望乡媵妾们:“还有你们,谁能为我生下庶子,我便饶谁不死。”
恣笑着去了,声声远远还在传来。
太阴人脉们将妻与媵分别赶入房中,所有的望乡女仆则被全部被带走,妻与媵的仆人将会由太阴人脉们来安排。
殷水流的卧席在东,随着他一同入内的岱氏仆人同样是个阉人,只不过不是岱氏族人,而是邑中隶人。
他依在门口嘻嘻低笑。
殷水流把窗户打开,细细观察远近地形,随口道:“你这副要看好戏的模样,是否是想告诉我,让我多多自求多福,若是我今天晚上都挨不过,怕是日后少不了要被你们公子拿去喂”
岱氏没有在山沟沟里称王,却自封为诸侯。
殷水流方才随着女约一路过来,太阴禁地里多处灯火不显,大片大片的宅院里不知道藏有多少太阴,这是他一直暂缓出手的原由。
此时临窗观察周边,可以制定出手计划。
阉仆有些诧异。
殷水流的镇定自若大出他的预料之外,他们这些太阴之仆与主人一样断了根源,论起与主人的亲近,这些媵妾们还不及他们。
他正要说话,窗旁的红影倏然消失,待他反应过来时,颈脖要害处已经被殷水流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