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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传染到了队伍,等他们步好陷阱,点燃药物,引出来的竟然不是火角羊,而是一群婴儿脑袋大的红色蚂蚁!
衣衣的脸当时就白了,哪怕她不喜欢看动物世界,却也是听过一种丛林杀手——行军蚁的。
瞧瞧它们那密密麻麻十分健壮的足节,貌似龟背一样的坚硬夹板贴合身体,仿佛是披上了一层厚实的盔甲,最惊人的则是它们的齿鄂,露出来的齿不多,似乎只有两颗,显得偏厚,好像很钝的样子,但只看十几只蚂蚁几秒之内就咬断了一棵成年乌衣树,便能知道那对牙齿绝对不是放着好看的。
而且,它们下颌偏厚,咬合力很大,衣衣完全有理由怀疑都不需要两位数,它们就能联合起来咬断自己的脖子!
尽管完全不能想象为什么火角羊的地盘会出现一群红色蚂蚁,但关键时候,衣衣还是表现出了一个队长该有的素养,她毫不犹豫地大叫一声,“跑!”
然后,冲过去“砰砰砰”几拳砸断了一棵成年乌衣树,“哗啦啦”拦在了红色蚂蚁向自己这边前行的路上。
正当衣衣想要继续砸第二棵的时候,黄导师拎起了她的后颈,用力往后一扔,声音中没什么情绪,“带人走,老子来断后。”
衣衣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咬牙最后看了黄导师高高壮壮的身躯一眼,吼道,“去大河,用你们最快的速度,跟上我。”
不带说完,就毫不犹豫地用起了轻身诀,整个人仿佛踩在草叶上一样,速度顿时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记得,往这里径直走,再拐两个弯,有一条大河,或许普通河水挡不住行军蚁,尤其是这明显变异了的行军蚁,但那条大河不同,它非常宽。
衣衣估量过,起码有四十多米,河很深,里面还有一些凶残的鱼类,河边通常也有大小不等的兽类在喝水。
她想,即便挡不住它们,至少能给自己等人争取时间。
现在的问题是,那些不仅对行军蚁有威胁,对自己等人也是。
“但是。”衣衣眼中闪过一抹狠色,“鹬蚌相争,渔翁才可能挣出一条生路。”
她跑在最前面,不是为了方便逃跑,而是清除路障!
很快,后面的人就和衣衣拉开了距离,若不是提前交代了地点,恐怕这些人都得跟丢了。
而黄导师这边,眼看着从山谷种爬出来的红色蚂蚁越来越多,他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狰狞,充满了一种狂放不羁的意味。
他的字典里没有低头、受气这些词,尽管在黑暗动荡里学乖了不少,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天生的东西是很难去掉的。
他愿意忍衣衣他们,一来是自己不占道理——是的,他学会了让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二来保护衣衣等人是他的责任,他不会退却。
但是憋了好几天的气需要一个出口,正好他们就这么撞上来了,黄导师又怎么会放过?
必然是要好好做过一场!
大刀从他背后拔出,原本古朴的刀身在他的手轻轻拂过之后,就变成了火红色,仿佛能看到真实的焰火在其上跳动。
长刀举起,没有什么花哨的形式,就这样直白地、裹挟着火红色的气流与一往无前的气势劈了下去。
“轰!”长刀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扩大无数倍,那淡红的影子直直向着红色蚂蚁扑去,仅仅是掀起的风就吹跑了约有十分之一的红蚁,它们无助地飘在半空,脑袋大沉重的家伙却孱弱得好像无根的浮萍,若是人类能听到声音,只怕已经被它们惊慌的尖叫给震聋了。
当然,也不用担心它们会尖叫很久,因为哪怕只是触及红色气流边缘,亦会被夺去生命。
终于,被扩大了无数倍的刀影还是落地了,一瞬间,落地点一阵地动山摇,无数草叶被掀飞,石头泥土像两边滚去,待动静稍减,透过枯枝落叶的间隙,可以看到地上突兀地多出一条深足有一米,宽两米以上,长远远延伸出去的裂缝。
从不筑巢、无物不吃没有什么可以挡住它们的红色行军蚁在第一轮与人类的交锋中就被无情地分裂了,永不停留的步子有那么一瞬顿了一下。
然后才继续向着黄导师这个方向爬行。
这是很恐怖的一幕,这一刀威力如此之大又怎样?
如果从天上看,便可以发现密密麻麻的“洪流”仿佛永远也不会枯竭地从山谷里爬出,向着那个渺小无比的男人爬去,似乎只要一分钟,不,或许是三十秒就可以将他淹没,下一瞬撕成碎片,你一口我一口地咀嚼干净,从此世上再没有黄导师这个人。
便是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也会忍不住抖上一抖。
但黄导师不,他好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物事,竟然疯了一般大笑起来。
那笑声是如此的畅快,畅快得都有些猖獗了,得意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紧接着,他刀锋一转,指向自己,口中吐出情人般温柔的呢喃,“陪我。”但转瞬就是杀气肆意,柔情迅速变为铿锵有力,“战!”
一个“战”字仿佛吐尽了胸中的郁气,他仰天长啸一声,不退反进,持刀向着“洪流”杀去。
黄导师在这边肆意杀戮,衣衣的心情却很不美妙,她对黄导师的实力不太了解——毕竟就衣衣根本不能逼出他的极限,所以只能按照最坏的可能去准备。
既然要渔翁得利,那相争的鹬蚌,彼此实力肯定不能太弱,可等到正式到达大河,她却有些失望。
或许是来的时候不对,这会儿没几只野兽在河边喝水,只有一些“口齿伶俐”的食人鱼还在孜孜不倦地蹦哒着,找存在感。
“不管了。”衣衣三两下选出一棵不是最高但绝对横亘长河还有剩的乌衣树——太长了会被边上的树卡住,用拳打,用脚踹,花了一分钟不到将其弄断,然后拖着它来到河边,推下去,搭出一座简陋的木桥。
接着又如法炮制各弄了三座,直到此刻,衣衣才看到打头气喘吁吁的袁青青,一把抓过来,指着有点远的一处木桥,“带着他们去那边,我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