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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衣衣早早起来，刷完奉天决日常后，就被侍女带到了大厅吃早饭，据说林府所有主子都会到场。
而早餐时间正是林老和他那一通徒弟养女培养感情的时间。
衣衣到时，时间尚早，来的人比较少，三个如夏诚一般年岁的青年男子，一个带满头珠翠、着锦衣华服的女人，脸上很干净，没有画大浓妆。
不过这样一来，本就只是清秀的小脸顿时被那些珠宝首饰给遮去了光彩，若是不认真注意，可能一转眼就会遗忘她的长相，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故意如此。
见到被带过来的衣衣，那三个男人只是稍稍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满头珠翠的女人则笑了，尽管衣衣有注意到她的笑没达眼底，但一笑起来看着就比那三人热情许多，“你便是林爹在路上收的养女？长得不错，这两年林爹的眼光是越来越好了，捡的弟弟妹妹都很不错，看着养眼。”
衣衣一怔，自己这种样貌也算不错？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衣衣的错觉，尽管她是在夸赞自己，却并未从她的眼里看出欣赏亦或者艳羡之意，那一闪而过的情绪似是，同情？
得出这个结论的衣衣有点懵逼，连反驳自己只是借住不是被收养都忘了，同情？
她见过同情产生的原因，或是因对方经历太悲惨、遭遇太悲催，或是因对方技不如人、缕缕被坑，亦或是因对方得到又失去，被亲朋挚友背叛……总之，就是没见过有人会因为觉得自己长得好而同情自己。
凭良心说，她这幅容貌远不到祸国殃民的地步，再者，她才八岁，容貌好于八岁孩子而已，充其量只能用来卖萌。
一番分析下来，衣衣便觉得自己大概是看错了，可她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因此只是默默不说话。
不过，大概珠翠女亦没有硬要衣衣回答的意思，见衣衣低着头，板着一张脸，好似谁欠了她几百万的模样，小声呢喃了句“无趣”，便也不再开口。
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多的人走进大厅，他们或是三三两两结伴，或是一人独行，互相之间有打招呼的，有横眉怒目的，气氛还算热烈，没有冷场。
衣衣惊讶地发现，夏诚说得果然没错，林府阳盛阴衰，男子占了半边天，女子聚在一处，也只是稀稀拉拉，小猫三两只，少得很。
她们给衣衣的感觉比珠翠女给正常多了，礼貌而不失温和，或许是早已见惯自家养父时不时往外面捡人的行为，完全没对衣衣的身份产生异议。
自顾自就把衣衣给定义成了养女，还告诉衣衣，在林老走商离开没多久，便来了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比衣衣惨多了，据说全家被灭，亲戚大都很穷，养不起，就到处托人给她找下家，也算全了这份血脉之情，后来，便找到林老这里。
没多久，衣衣就见到了她们说的很惨的小孩。
果真和自己差不多高，却比自己还消瘦，风一吹，身体便摇摇欲坠，像是轻得能随风飘走。
大概是被家人抛弃的原因，面容显得很阴郁。
看到她的眼睛时，衣衣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