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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侯被吴纠这么一看顿时刚才喝到嘴里的酒都忘了该怎么咽下去,觉得一咽下去可能会把自己给呛着

    之后还有几个国君过来攀谈吴纠笑眯眯的应对着抽空低声对齐侯说:“怎么?会撩嬴妹妹了?”

    齐侯一听原来他家二哥是吃醋了,赶紧说:“二哥孤冤枉啊。”

    吴纠白了他一眼说:“你的汉堡没有了。”

    齐侯连忙说:“都是二哥总是去看葛嬴寡人这才想要分散注意力的孤当真冤枉。”

    两个人说悄悄话的时候姬阆就进来了,王子郑跟在他后面各国国君和使臣们一听到这个动静立刻全都安静下来。

    姬阆和王子郑被簇拥着从宴厅外面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寺人和宫女,看起来极为有派头众人连忙行礼口称天子。

    姬阆这些天休养的还不错据说恢复得很快毕竟棠巫说是心病王子郑愿意回到洛师来,姬阆什么心病都没有了,自然恢复的比较快脸色已经有些红润了,只是身子板儿还有点虚弱,这些日子按时用膳,倒是已经不会吐了,不会吐就是好兆头,日后定能慢慢把身子补起来。

    国君们赶忙行礼,姬阆走进来,说:“今日乃是为各国国君摆下的庆功宴,各国国君不必多礼,快请起罢。”

    众人赶紧站起来,姬阆入席,在最上首坐下来,王子郑坐在他身边,众人这才纷纷落席,也都坐下来。

    姬阆笑着说:“今日各位国君云集在此,寡人甚是欢心,前些日子大敌当前,我周国国难当头,各位国君鼎力相助,这是寡人的幸事,尤其还有楚王仗义援手,寡人当真感激不尽呢。”

    吴纠笑了笑,拱手说:“天子言重了,我楚国与周国、秦国素来交好,义渠人肆意抢掠,有些血性的人就知道出手援助,这也是我楚国该做的事情,乃是分内之事儿,天子如此言谢,真是太折煞我们了。”

    姬阆笑眯眯的说:“楚王深明大义,来,这第一杯,寡人敬楚王。”

    此次能打退义渠人,楚国功不可没,姬阆第一杯敬吴纠,也是情理之中,很多小国家都举起酒杯来,跟着姬阆敬酒,企图巴结一下楚国。

    但是也有很多不服气的国家,例如晋国和卫国,晋国此次并没有出兵,理由是他们需要防卫北方的狄人趁机入侵,虽然这个理由也算是合情合理,不过其实就是借口,毕竟出兵是要钱的。

    但是如今摆了庆功宴,曲沃公的诡诸又巴巴的来参加,因为诡诸想要贿赂姬阆,让姬阆承认他晋侯的地位,若是姬阆不承认,他一辈子都是曲沃公,根本做不得晋国国君,名不正且言不顺。

    洛师遭到义渠人打击,眼下最需要的是什么?当然是钱了,因此诡诸才带着大量的金银财宝过来,准备贿赂姬阆。

    但是他想要贿赂姬阆,就要和吴纠齐侯同堂饮酒,可别忘了,诡诸是个阉人,这功劳还要归功于吴纠,诡诸见到吴纠哪里能抬得起头来,自然不会服气楚国,只是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吞在肚子里。

    另外一个不服气的,自然是卫国了,卫侯是齐侯的侄子,但是十分不服气齐国,两个国家没什么好的来往,如今齐国越发的壮大起来,不只是向东方,而且还向着中土进发,卫国周边那些曾经听令于卫国,巴结着卫国的小国家,如今都倒戈向齐国了,卫国的地位被动摇,自然对齐国有意见。

    这次卫国参加联军出兵,也算是大功一件,因此卫侯想着,凭什么先谢楚国,不谢他们,若是没有卫国出兵,洛师指不定早就给攻陷了呢。

    卫侯心中愤愤不平,然而却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吞在肚子里愤恨。

    姬阆举起酒杯,又开始感谢齐侯,然后就是依次感谢这次联军的国家,宋国郑国卫国和邾国,全都感谢了一个遍。

    卫侯心中仍然愤愤不平,这就跟走红毯似的,他不是一的个,也不是压轴的,自然不高兴了,卫侯心中矫情,但是不能说出来,因此只好一个人愤愤不平的矫情着,眼神中有些阴狠。

    姬阆感谢完众人之后,这才吩咐开席,请大家尽兴畅饮,今日宴席结束之后,会给大家准备宫中下榻的房舍,不必出宫回驿馆去,因此不用担心喝醉。

    齐侯早就肚子饿了,开始畅饮之后,旁人都是先喝酒,聊聊天,齐侯则是立刻放下敬酒的酒杯,赶紧夹了一只大鸡腿放进自己的碗里,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吴纠眼皮一跳,他发现齐侯以前在做国君的时候,还知道讲究点儿面子,吃的斯文一些,如今他已经不做齐国国君了,那吃的就叫一个狼吞虎咽,看着齐侯吃饭,还以为他是哪国跑出来的难民呢。

    吴纠赶紧拿了帕子,给齐侯擦了擦他嘴角流下来的油,鸡腿自然不如吴纠做的好吃,一咬油特别多,吴纠给他擦了擦,齐侯就一脸笑眯眯的朝着吴纠傻笑,笑的吴纠都没辙了。

    吴纠自己也拿起筷箸,好歹吃了两口,先垫一垫胃,毕竟今日肯定少不得喝酒,到时候胃里没东西,喝起酒来容易上头。

    姬阆先来给各位敬酒,也是很忙,都没来得及吃几口东西,转过一圈,全都敬酒,没有怠慢之后,回到了主席上,笑了笑,清了清嗓子。

    众人一听,就知道天子有话要说,全都安静了下来,姬阆笑眯眯的说:“各国国君,如今正好大家云集于此,寡人有个想法儿,与各位国君说一说。”

    众人全都看向姬阆,姬阆笑着说:“前些日子义渠人入侵我国,寡人深感身边应该有个储君才是,不然若是有个万一,我周国岂不是受制于人?”

    大家听姬阆这么说,连忙都看向王子郑,王子郑也有些吃惊,姬阆继续说:“郑儿如今也长大了,日前一直在楚国习学历练,楚王也是百般夸奖,说郑儿有作为,如今寡人觉得,郑儿年轻有为,又识大体,沉稳持重,不如就封郑儿为太子,寡人最近身子不好,也让郑儿帮助寡人,分担一些政务,寡人这才好安心养病。”

    王子郑看向姬阆,姬阆的意图很明显了,要册封王子郑为太子。

    众人面面相觑,因为王子郑的身份其实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很多人都知晓,他并不是姬阆的亲儿子,而且还是翟国虎将之后。

    只是这件事情默契的没人再提起来罢了,如今姬阆提出让王子郑做太子,自然有很多人不愿意。

    众人皱着眉,刚要反对,吴纠第一个站出来笑着说:“这次抵抗义渠人入侵,王子功不可没,每逢冲锋,每逢涉险,王子都在第一个,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毫无怨言,可见大将之风,可塑之才,日后必能出人头地,天子英明,王子的确是不二的储君人选啊。”

    吴纠这么一说,齐侯自然也站起来应和,夸奖王子郑有才华有建树等等,紧跟着其他相熟的国家也开始应和,一些随风倒的小国也出来捧着王子郑来讨好楚国齐国。

    王子郑一时间变成了天上仅有,地下绝无的人才,姬阆自然愿意听这些,而那些不同意的士大夫和国君们,都有些畏惧,不敢直言。

    姬阆笑着说:“郑儿年纪轻轻,就得到了各位的栽培和肯定,寡人心中也是深感安慰的,那今日的事情就这样先定下来了,酒宴之后,过些日子还有祭天,到时候各位国君与寡人一同祭天,也方便做个见证,在祭天仪式中,寡人要立郑儿为储君太子。”

    吴纠连忙拱手说:“天子英明。”

    姬阆本以为这事儿很难,肯定会有其他国家的人来捣乱,还有朝中的士大夫们捣乱,因此特意酒席上,正热闹的时候提出来,只是没想到楚国这么做脸,竟然力挺王子郑,一下风势就变化了,简直是毫无阻碍。

    吴纠力挺王子郑当然是有原因的,毕竟王子郑亲近楚国,又是楚国培养出来的左司马,这样一来,若是王子郑做了储君,之后就是天子,楚国和周国的关系自然更加亲密一些,对楚国也是一件好事儿。

    王子郑的事情因为楚国的力挺,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士大夫们没有第一时间反对,如今找不到好机会反对了,只能一个个闭着嘴不说话。

    宴席很快就在喝酒中推进,众人都喝了不少酒,微微有些醺然,各国国君喝的稍微醉了一些,有的人就开始口无遮拦了。

    席上有很多小国家的国君,其中有个国家,就跟葛国一般大小,紧挨着周国,是当年西周分封诸侯国时候,周天子直接掌控的王畿国之一,不过随着西周的倒台,东周的政权削弱,如今温国已经脱离了周国的掌控。

    温国虽然挨着周国,但是其实并不与周国交好,这个温国国君,虽然只是个子爵,但是一直和周公叫板,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温国的国君苏子,其实是昔日胡齐的弟弟,王子颓的拥戴者。

    姬阆上位之后,温国觉得姬阆的血统不够纯正,自然多番看不起姬阆,只是因为一直找不到机会,没有办法与姬阆叫板,所以才相安无事许久。

    如今温国也来参加庆功宴,不过温国的苏子并没有来,来的是大公子。

    这苏氏的大公子吃喝嫖赌样样成精,然而没什么大建树,口无遮拦,一身的纨绔脾气。

    温国公子喝了些酒,有些醉了,就开始口无遮拦,笑着说:“听说天子日前被义渠人给俘虏去了,这做俘虏,是个什么滋味儿?”

    姬阆正在敬酒,和各国使臣攀谈,温国公子就挤了过来,一脸醉醺醺的,说出来的话令人十分尴尬。

    旁边的几个小国国君正在和姬阆敬酒,哪知道到温国公子突然杀出来说这种话,旁边的国君唯恐被牵连,赶紧鸟兽散尽,以免引火烧身。

    王子郑一直跟在姬阆身边,听到温国公子这话,顿时脑袋一热,差点就出手打人了,那温国公子喝醉了,浑然不觉的王子郑的目光有多可怕。

    姬阆眯了眯眼睛,不过还是笑了笑,说:“温公子饮醉了,这样罢,寡人令人扶公子去休息,可好?”

    姬阆说着,招手让两个宫女过来,哪知道温国公子态度十分轻浮,两个宫女一过来,温国公子竟然伸手抱在怀中,就要当众调戏,还哈哈的笑着说:“这俩妮子,不如天子长得好看,也没有天子细皮嫩肉,真是差远了。”

    “你说什么?!”

    王子郑已经忍无可忍,踏前一步,怒目注视着温国公子,温国公子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看到旁边很多人都在看热闹,不能输了阵势,便偷换了概念,梗着脖子说:“怎么,我说错了?难道天子没做过俘虏?”

    王子郑发脾气是因为方才温国公子对他父亲言语不敬,十分轻佻龌龊,温国公子却偷换概念,一直扯着俘虏的事情。

    姬阆做过俘虏,这是没有什么可狡辩的事情,姬阆也知道这件事情会影响自己的威信,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姬阆拦住王子郑,低声说:“郑儿,不要理他,你如今刚刚被定做储君,不能出一点儿岔子。”

    王子郑听了只觉得憋屈,若是储君地位和替他父亲教训温国公子这二者选一个,王子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非要狠狠打得温国公子满地找牙才是,这样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姬阆拉住王子郑,不让王子郑过去,王子郑只好作罢,说实在的,他那模样实在凶悍,因此温国公子也是害怕的,见到王子郑离开,赶紧就说自己醉了,要下榻去睡觉,匆匆离开了酒宴。

    吴纠喝的醉了,正靠着齐侯发酒疯,热的拽自己的领口衣裳,带子都给拽开了,头发蹭的也有些散乱,方才一丝不苟,如今竟然风情万种,齐侯都要受不了了,赶紧给吴纠把领口系紧,吴纠不高兴的说:“热热啊”

    齐侯当真无奈,吴纠喝醉酒之后,实在不好哄,于是扶着吴纠,说:“二哥,这宴席才到一半儿,现在就离开不太好,这样罢,孤扶你出去走走,透透风,行么?”

    吴纠几乎听不懂他说话,醉的不行,胡乱点了点头,齐侯就扶着吴纠站起来,往外走去透风。

    两个人出来之后,还能听到身后宴厅里推杯把盏的欢声笑语,齐侯带着他往湖边走走,如今已经要入冬了,夜风十分凉爽,吴纠感觉到了夜风,有些撒欢儿,还在齐侯怀中打挺儿,傻笑说:“凉快,好爽!”

    齐侯当真无奈,这个时候就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王子郑出来了,王子郑似乎也要在这边透透气儿,看到吴纠和齐侯,连忙作礼,说:“楚王,齐公。”

    齐侯回礼,吴纠则是醉着傻笑,说:“郑郑”

    王子郑一听,有些发愣,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名儿?齐侯一听,脸都黑了,还说自己撩妹,二哥倒是好,喝醉酒之后直接撩汉!

    吴纠根本不知道自己撩了王子郑,这会儿又开始撩齐侯了,赖在齐侯怀中,把全身力量都靠在他身上,伸手搂着齐侯的脖颈,像树袋熊一样挂着,嗓子里哼哼唧唧的说:“头疼,热,怎么又热了?”

    他说着,还把脑袋往齐侯肩窝上蹭,就跟一只撒娇的小猫似的。

    王子郑自然知道吴纠和齐侯的关系,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想要赶紧回避,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走,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从旁边路过。

    那人嘴巴不干净,一边走一边骂咧咧的说:“啐!什么东西?!天子,哼,都被义渠人俘虏了,还什么天子?!就他那细皮嫩肉的德行,一看就是欠草的,早就被义渠人顽过了罢?给他些脸,还开始拿乔了,呸!什么东西!”

    王子郑一听,就知道是方才那惹事儿的温国公子,又听到温国公子满嘴喷粪的话,顿时气得眼睛都充血了,就要撸胳膊过去打人。

    王子郑还是稍微有些顾虑的,毕竟方才姬阆让他不要惹事儿,王子郑最是孝顺,很听姬阆的话,所以心中有些犹豫,脸色涨红,一脸要发疯的样子,但是忍着没过去。

    齐侯听到温国公子这话,也皱了皱眉,实在太难听了,赖在自己怀中的吴纠则是突然举起手来,口齿不清,醉醺醺的说:“揍他!别怂!打他,人道毁灭!”

    王子郑本就生气,已经到了易燃的边缘,随时要爆炸,而吴纠还拱火,支持王子郑揍人,齐侯顿时有些无奈,他家二哥喝醉了酒,简直放飞自我,和卢扬窗果然是亲兄弟,都不是一般的没酒品。

    王子郑一听,轰然就要爆炸了,立刻卷起袖子要揍人,吴纠还醉醺醺的叫好,齐侯一面托着要软倒的吴纠,一面拦住王子郑,说:“你这样过去,到时候惹了事儿,天子也不好收场,今日宾客人多嘴杂,有多少人准备揪着天子曾经做过俘虏这事儿想要作文章,王子还是”

    齐侯说的十分有道理,王子郑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齐侯还没说完,吴纠突然伸手扒起齐侯的衣裳来,动作十分粗鲁,好像亟不可待。

    齐侯难得脸有些红,毕竟这是当着王子郑啊,他的确喜欢二哥喝酒之后放飞自我,毕竟有榻上的福利,每次二哥都热情如火的,不过这当着人还是算了。

    齐侯刚要哄着吴纠,吴纠却扒下他的黑色的外跑,说:“别怂,寡人寡人教你,套麻袋!”

    王子郑不知吴纠经典的套麻袋,诧异的说:“套套什么?”

    吴纠则是醉醺醺的扒掉齐侯的衣裳,然后团起来塞在王子郑怀中,还拍了拍王子郑的肩膀,似乎在打气,说:“用这个,蒙住他的脸别出声,只管打!”

    吴纠说话都不利索,齐侯顿时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那是自己的衣裳啊,二哥真是不教好,还以为二哥要做什么,原来是把自己的衣裳当麻袋用。

    王子郑一听,仿佛开启了新大路一般,真诚感谢的接过吴纠手中的黑袍,立刻悄声就走了出去。

    王子郑拿着齐侯的外套走了出去,那温国公子就一个人,侍女本要扶着他下榻去的,奈何温国公子太不好伺候了,把侍女都给骂走了,他醉醺醺也不认识路,在旁边徘徊了好久,差点掉进湖中。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沙沙”一声,温国公子还没来得及回头,“呼!”一下就被套中了脑袋,温国公子大喊说:“谁啊!做什么?哎!哎呦哎呦!”

    “砰砰砰”的声音很快响起来了,王子郑听了吴纠的话,一点儿也不怂,从后面窜出去,用黑袍将温国公子一蒙,然后提起拳头就揍,一边揍还一边踹,那温国公子根本没有防备,又喝多了,倒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脑袋,喊道:“谁啊!娘的!哎呦哎呦好疼!别别打了!你是谁!!你竟然打我哎呦别打了,好爷爷别打了!”

    吴纠醉醺醺的看着王子郑暴打温国公子,哈哈笑起来,还拍手,齐侯赶紧捂住吴纠的嘴巴,生怕外面的王子郑没出声,吴纠的声音太大让温国公子听见了。

    吴纠被捂住嘴巴,不能笑出声来,感觉十分之不爽,憋得他难受,就张开嘴巴,伸出舌尖儿舔了舔齐侯的手指。

    齐侯脑子里“轰隆!!”一声,吴纠喝了酒,醉醺醺的,口腔里特别烫人,只觉得指缝被滑溜溜又柔软的东西逡巡着,实在太撩人了。

    齐侯一把箍住吴纠,吴纠还迷茫着,突然被松开了嘴巴,然后很快又有东西“捂住”了他的嘴巴,那是齐侯的嘴唇。

    吴纠被齐侯亲吻,舒服的直哼哼,搂住齐侯的脖颈,外面打得如火如荼,里面则是吻得如火如荼,难解难分。

    吴纠被吻的喘不过气儿来,脸色涨红,靠在齐侯肩膀上只捯气儿,看起来要断气儿了似的,齐侯还在沾沾自喜,就见吴纠抬头来,用水亮亮的眼神看着自己,傻笑了一声说:“还要亲亲。”

    齐侯脑子里又是“轰隆!!!”一声,方才高山炸成了平地,如今平地已经炸成了盆地了,一把搂住吴纠,再次吻下来。

    王子郑将温国公子保暴打了一顿,拳头都给打青了,眼见那温国公子不动了,这才收了手,把黑色的袍子收回来,那温国公子愣是打得晕过去了,鼻青脸肿,门牙还掉了一颗。

    王子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拿着齐侯的衣裳赶紧走了。

    王子郑回来的时候,吴纠还搂着齐侯求亲亲,简直让人没眼看,王子郑脸皮也不厚,轻咳一声,将衣裳还给齐侯。

    齐侯无奈的拿过来,虽然有些许的褶皱,但是幸亏还能穿,他们还要回宴厅去,不穿外袍实在太奇怪了。

    王子郑先回了宴厅,齐侯穿上外袍,这才带着吴纠也回了宴厅,吴纠软绵绵的,被吻的脸颊殷红,看起来简直风情万种,齐侯真是不想让吴纠这般回去,都给旁人看到了,实在失策。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正好葛伯正在寻找吴纠,想要继续攀关系。

    葛伯过来攀谈了两句,笑着说:“今日诸公们都好生雅兴,不如让小女献丑一舞,为大家助助兴,如何啊?”

    葛伯自己提出让女儿跳舞给大家助兴,简直就是轻贱葛嬴,不过葛伯都这么说了,旁的国家也没有意见,自然起哄说好。

    葛嬴也没有什么异议,很快丝竹声响起,葛嬴就缓缓走到宴厅中央,一身红色的裙衫,翩翩起舞,犹如一只火蝶,在场的诸侯和士大夫们眼睛都直了,一个个被葛嬴惊艳的说不出话来。

    吴纠醉醺醺的想要睡觉,听见音乐声就更是催眠,头靠着齐侯的肩膀,伸手戳着齐侯的腰眼儿,低声说:“你嬴妹妹跳舞呢。”

    齐侯无奈的叹口气,二哥也是个小心眼儿,而且吃起醋来真要人命,不过齐侯就是喜欢二哥的小心眼儿,连忙抓住吴纠乱戳的手,亲了一下吴纠的手指,笑着说:“孤可不要什么嬴妹妹,孤有你这个哥哥就够了,是么,二哥?”

    齐侯说着,还故意压低了嗓音,让自己的嗓音显得低沉有磁性,吴纠抖了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脸颊有些发红,顺手又干了一杯酒。

    葛嬴跳舞,诸侯们顿时都无比惊艳,一个个眼神追逐着美艳的少女,看的拔不出眼睛来。

    卫侯坐在席上,也是第一次见到葛嬴,顿时惊为天人,他那儿子公子赤都跟葛嬴差不多大了,但是看着葛嬴仍然要流哈喇子。

    卫侯对旁边的宣姜低声说:“母亲,这个葛嬴长得当真貌美,不如你去与葛公说说看,叫他把葛嬴送到我这里来?”

    宣姜见儿子那一脸向往的模样,笑了笑,说:“区区一个葛嬴而已,比你母亲当年差远了。”

    “是是是,是这般。”

    卫侯连忙应和,说:“自然是这样,葛嬴如何能和母亲比?只是儿子怎么也找不到像母亲这么美艳,又多才多艺的女子,自然只能将就了。”

    宣姜听卫侯夸奖自己,娇笑了一声,说:“行,你等着,不就是一个葛嬴嘛?今天就叫她躺在你榻上!”

    宣姜说着站起来,很快走到了葛伯身边,葛嬴还在殿中跳舞,葛伯十分得意,毕竟葛嬴的美貌征服了不少人,就在这个时候,宣姜突然走了过来,坐在了葛伯身边。

    葛伯侧头一看,笑着说:“原来是卫国国母。”

    宣姜幽幽一笑,推了一把葛伯,说:“你这死人,咱们什么关系,你竟然叫的这般见外。”

    葛伯也是一笑,偷偷在案子下面,伸手去摸宣姜的大腿,说:“你说的正是,我的美人儿,怎么这时候跑过来了?等不及了么?一会儿我去你那里?”

    宣姜风情万种的一笑,说:“讨厌,谁要你过来,一会儿再说嘛,我想跟你说个旁的事儿。”

    葛伯立刻说:“你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

    宣姜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呢!”

    葛伯说:“是是是,美人你说。”

    宣姜笑眯眯的说:“你看,我与你的关系如此亲厚,我们两个国家又如此的亲厚,不如就让我们更加亲厚一些,让我的儿子,与你的女儿成就好事儿,这样我们就是姻亲的关系,我们也能顺理成章的来往了,不是么?”

    宣姜说着,葛伯的笑容就慢慢的凝固了,有些踟蹰的说:“这卫公看上了小女,自然是好事儿,只是只是这小女,这”

    宣姜见他迟疑,顿时拉下脸来,说:“你还说什么都答应我,如今却不答应了。”

    葛伯的确想要博得美人一笑,只是葛伯想用葛嬴巴结楚王来着,如今突然让他把女儿嫁给卫侯,卫侯没有楚王厉害,卫国也没有楚国地盘子大,葛伯自然想要把女儿嫁给吴纠的。

    宣姜说:“我知道你想什么,你不就是想把女儿塞给楚王么?那我直接告诉你好了,那楚王,根本不喜欢女子!你就算把女儿嫁过去,也只是守活寡罢了!”

    葛伯惊讶的说:“真的?!”

    宣姜一笑,说:“那还能假?你没看到楚王和齐侯那边勾勾搭搭么?你想想看,若是楚王和齐侯没有什么,当年他是怎么入楚的,齐国五万大军送他入楚,隔着千里迢迢,犯得着么?你的女儿想和楚王比媚,哎哟喂,差远了。”

    葛伯更是惊讶无比,看着吴纠的眼神都不一样,隐约带着一丝亵渎的神色。

    宣姜趁热打铁的说:“你怎么如此老糊涂呢?你的女儿送给楚王,就守活寡,要是嫁了我儿子,我们可是亲上加亲呢!再者说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凑到葛伯耳边,小心谨慎的说:“再者说了,我们不是要趁着周国战后空虚,举大事儿么?你也看到了,今日周王立太子,谁第一个站出来扶持,不就是楚王么?楚国与周国这么亲近,到时候说不定咱们举大事儿的时候,楚国还要出来捣乱呢,你把女儿嫁给楚王,怎么想的?可别赔了女儿,却什么也捞不到!”

    葛伯越听越是心惊,一听到宣姜说“举大事儿”,连忙说:“低声!低声一点儿!这可不能让旁人听到。”

    宣姜说:“我知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想想看罢,若是你同意的话,今儿晚上,你女儿与我儿子成就好事儿,我呢,就在你房中,好好儿伺候你,可好呀?”

    葛伯听宣姜最后那两句,媚的打弯儿,又觉得宣姜说的有道理,便咬牙说:“好!但是只怕小女,脾气太臭了,到时候若是惹了卫公不快,这可”

    宣姜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来,说:“有这个呢,到时候给你女儿吃下去,就算是让她伺候七老八十的男人,她都愿意呢!”

    葛伯哈哈一笑,说:“好好好,全听你的。”

    两个人密谋了一阵,就在这个时候,突听杂乱的声音,从门口突然响了起来,竟然有人冲了进来,吓得坐在门口的士大夫们连忙都窜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东西。

    众人定眼一看,竟然是个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一张嘴还掉了一颗大门牙的人,不知情的当真看成了乞丐要饭的!

    正是刚才被暴打一顿的温国公子。

    温国公子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他本长相一般,如今便不一般了,颧骨肿的老高,两只眼睛变成了熊猫,鼻子流着血,脸肿成了猪头,门牙也豁了,狼狈至极。

    他冲进来,嘴里漏风的大喊:“他妈的!方才哪个兔崽子打老子?!站出来!!站出来!你给老子站出来!老子不打死你!?”

    温国公子突然冲出来,还这幅模样,殿中的丝竹声都停了,众人纷纷看过来,顿时有人窃笑起来,看着温国公子那模样,不笑才怪了。

    吴纠本醉醺醺的,一看到温国公子,顿时笑趴在了案子上,捂着肚子,笑的肚子直疼。

    姬阆看到这一幕,连忙站起来,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温国公子气怒的大喊说:“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儿呢!!这宴席上,我却被打了!实在不成体统!”

    众人窃笑的看着温国公子,都把他当成猴子看,可是偏偏温国公子没有这个感觉,还要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姬阆说:“那公子可看到是谁行凶了么?”

    若是温国公子看到了,也不至于冲进来大喊大叫,其是姬阆心中也有些底儿了,恐怕是方才郑儿出去的那会儿,干的好事儿,若是这样,姬阆打死也不能让郑儿受委屈。

    温国公子说:“我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他用一块黑布蒙着我!还不出声儿!”

    姬阆说:“也就是说温公子也没看见是谁,那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宫中摆宴,人多口杂,不知温公子是不是而得罪过什么人,因此才惹来了事端?”

    温国公子“啐!”的一声,说:“我虽没看见他,但是我有证据,就是这个!这是从他袍子上掉下来的!这是谁的!站出来!!”

    温国公子说着,拿出一样东西来,竟然是一块白玉,是从衣裳上掉下来了,只有一半。

    齐侯一看,连忙低头,果然看到自己袍子上少了一半玉石,可能是王子郑打人的时候太凶猛了,因此给打掉了。

    今日齐侯穿的衣裳格外骚气,就是为了孔雀开屏,和葛嬴一斗高下,结果现在好了,没想到袍子上的玉石点缀掉了,还被温国公子捡走了。

    齐侯心想,明明不是自己动的手,结果却要自己来背锅,这亏吃大了,今儿晚上定然要从二哥身上讨回来。

    吴纠迷迷糊糊的看到温国公子举起一块碎玉来,立刻慢吞吞的,口齿不清的说:“啊是你的”

    齐侯顿时额头一跳,吴纠虽然说话慢吞吞,口齿不清,但是音量分外清晰,殿中此时都看着温国公子举着的碎玉,因此没人说话,吴纠的嗓音清亮,就更是清晰无比了。

    “唰”一下,众人把目光都投向齐侯。

    齐侯总是众人的焦点,因此已经习惯旁人把目光投注过来,然而不是这种情况下,齐侯顿时额头都蹦起来,心想二哥真是坑弟啊。

    众人看向齐侯,顿时看到了齐侯的装束,的确身上有几个玉做的点缀,和温国公子手中拿着的好像是一套,大家纷纷都窃窃私语起来。

    温国公子一看,顿时大踏步走过来,说:“好啊!好啊!原来是你!!你竟然打人!”

    吴纠自己说完,这才感觉捅了娄子,反应有点慢,抬起手来,慢十拍的后知后觉,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怜巴巴的看着齐侯,就好像一只做错事儿,被罚站的小猫咪似的,那眼神,当真楚楚可怜,害的齐侯下腹一紧,更想狠狠教训他了。

    不过这之前,先要摆平温国公子。

    众人一见,顿时都想看热闹,毕竟那可是齐侯啊,虽然齐侯已经不是齐国国君,但是“太上皇”更要命啊,再加上齐侯的威信还在,旁人没有敢惹的,尤其是温国还是个小屁国家,齐国吞并的哪个国家不比温国大五倍?

    温国公子竟然敢朝齐侯叫板,真是一场好戏,若是换做了旁的人,被打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那温国公子大踏步走过去,指着齐侯,齐侯最讨厌旁人用手指他,“嗖!”一声,直接拔出佩剑,佩剑“啪!”一声,靠在了温国公子的手指上,温国公子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气息,只差一点点,就将他的手指削了下来。

    温国公子“啊!”的大叫了一声,说:“我的指头!我的指头!”

    他说着,抱着自己根本没流血的手指大喊着,说:“你!你先是打人!又砍我的指头!齐国就算是大国,也不能如此为虎作伥!如今诸公都在场,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各国国君看傻子一样看着温国公子,这个状况下,谁会给他做主啊,大家也不傻,若是给他做主就是有病。

    齐侯“呵呵”低笑了一声,将佩剑“啪!”一声放在案子上,随即端起酒杯来,慢条条优雅的饮酒,说:“温国公子真是说笑了,孤在这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你,也没有与你说过半句话,为何要无端端的打你?恐怕你是认错人了罢。”

    齐侯这么说,温国公子不知见坡下驴,仍然大喊说:“就是你!!你看看你的衣裳!那块玉碎了,和我手中的一模一样!不是你打人,还能是谁?!”

    温国公子态度十分嚣张,又想用手去指齐侯,不过这次学了乖,根本不敢靠过去,离得远远的。

    齐侯又是一笑,“哆!”一声把酒杯放在案子上,冷冷一笑,说:“温公子,方才孤饮醉了,出去透透气,不小心遇到了一条疯狗,那疯狗不分青红皂白,口吐大粪,还要咬人,扑过来将孤的袍子给咬了,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把孤的玉给咬碎了,这还能赖孤么?孤的碎玉是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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