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犯罪放生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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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说，还有呢？黄兵说，原本胶圈是绑在扳机上，又恰好开枪了以后胶圈给弹出，幸亏当初司机是紧闭窗口的，若不然，胶圈弹出了窗口外，那么证据全都给散开了。陈铭坚说，那你起诉了吗？黄兵说，有。但是，法庭不受理这些是直接证据，更严重的在于没有凶手！陈铭坚说，糟糕，那么，真正的凶手，得逍遥法外了。黄兵叹了口气，道：我认为，这次的凶杀案，凶手极有可能是我们市的凌卫东。陈铭坚说：凌卫东已经入了监狱难道你不知道吗？陈铭坚固然知道，凌卫东已经越狱。但是呢，这个消息在本市或者全中国只有二十人知。黄兵说，哎，入狱，归入狱。但是，恰好在两个月以前，我发觉每每到早晨的七点钟，因为我有晨练的习惯，从警校一直持续到现在。我发觉在广州市到珠海的这个路段，经常有一群人开着面包车来到了此处，然后拿出单反相机拍照。他们说，是来这儿拍摄的他们是画家。黄兵说，我不以为然，但是后来，我发觉他们其实并不是每天都会坚持不懈地拍照。而是海警出动的时候，抑或是，公安一有行动，他们才出来。我很警觉，报警将他们擒获。后来，他们供出了消息，他们说他们真的是画师。但是他们做这事儿不是他们自己愿意干的事儿呢！我问，那是什么回事？画师说，是有这么一人，他说，他是从邻市里来的，说，要拍下广州市的要塞，是交通要塞。包括海警的巡逻情况，他说他有用。陈铭坚一惊，说，这个可以直接判刑枪毙的呀！因为这跟泄漏国家机密，没有任何的区别呀！黄兵说，恰恰正是如此了。陈铭坚说，那你回到本市是你自己的意图呢还是分配的？黄兵说，我认为，目前来看，如果全中国真的存在一个犯罪团伙，有兵力、有权力、有能力、有条件的只有我们市的凌卫东。因为他少时在车臣待过，另外，他在五年前爆发的一起惊天抢劫案是新中国成立后最大的。陈铭坚说，那他今年同样犯了一起抢劫案，最后被捕，你知道了吗？黄兵说，你还记得我们在大学的时候，经常去听犯罪心理学的课程吗？有专门的老师和教授来对我们进行辅导，研究犯人的犯罪动机，犯罪规律，还有他们的活动情况，跟科学家研究动物的生长一样规律。陈铭坚说，我还记得，那你觉得，符合了什么课程呢？哪一门呢？黄兵说：我突然想起在九十年代的美国，有一起连环的奸杀案件，凶手杀了七个人，在一个月内，而且每每杀死一个女人，他会剥皮下来裁缝衣服拿去销售。可是杀光了七个女人后，他却销声匿迹不见踪影。黄兵说，当所有人以为他收手的时候，没想到，在前几年他居然被捕了。我怀疑，这是当初心理学教授所说的，放生课。陈铭坚听到放生课后，不免一惊，不仅佩服黄兵的智慧，而且对放生这个词，觉得十分的惊悚。这种惊悚，仿佛，遇到了天敌一样，羊群们遇到了野狼。在另外一处，铜锣街，卫民租了一家宾馆，一个月，花了约莫五百多块，薯条哥询问，你干嘛要租宾馆住呢？咱们在庙街住得好端端的不是吗？卫民说，是我住！我还得给你伙食包吃包住！你看我待你多好。薯条哥说，嘁，好吧，对了你给我看的那本。卫民少时十分喜欢看福尔摩斯，所以他随手携带一本九七年印刷的福尔摩斯探案全集。薯条哥翻阅到了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卫民，啥叫“犯罪”放生？卫民说，这个啊，这个是个幌子。比如说我经常吃生鱼，忽然有一天我却不吃了我将鱼全放生。薯条哥说，这个字面意思我明白呀。但是，你能戒掉吗？这个才是重点呀！卫民说，犯罪放生跟放生动物的区别在这儿。所有人以为你不会吃鱼的时候，金盆洗手，可是你却偏偏给了钱给了别人叫别人给你捕鱼。犯罪放生的意思你放出一个烟雾弹说你不会连环作案了但是！但是你却还时常作案，甚至，还在外作案！别人不知，再也不会怀疑你，因为你已经向世人承诺，你不会犯罪。所以，这个就叫“犯罪放生。”薯条哥恍然大悟，说，哦，好！哎，你准备去哪儿啊！卫民说，我要去一趟什么“范思哲”专卖店，你要不要随我一块儿去玩玩？薯条哥说，你去“范思哲”作甚！卫民说，“买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