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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正义的。为什么?因为他照顾了后世的人,没有他就没大唐盛世。卫民说,那小登子的死是必然的吗?菲戈说,是。混我们这行,或者这个社会,就是优胜劣汰。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你会臭名昭著;所以,一直强调一将功成万骨枯。不管做什么,你想做大,就是把你的朋友拉上来,随你一块儿;把你的敌人,全部踩下去,这是毛主席说。卫民说,我明白了。那你现在算是大吗?菲戈说,不能算,也算。但是开妓寨开赌场卖白粉的勾当我不干了。或者说,我从来就没干过,但是我们这行,一定是暴力起家。因为你拿起刀子的那一刻,你已经注定了是矮骡子;不管你是有情还是无情,你已经无法返回转头了。卫民说,呵,我明白了。卫民说罢,菲戈离去,菲戈说,对了,卫民。我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千万,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儿。明白吗?要不然,天理不容。你可以打架,可以砍人,甚至可以杀人,但是,如果你非做不可,那么,人在做,天在看。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卫民听后,笑笑,说,我明白了。卫民十分理解菲戈的这话,因为现儿的菲戈,你无法看出,他有哪点儿是有黑社会性质的成分。他穿的是“范思哲”,背包是“阿玛尼”,穿的鞋子叫做“三叶草”,若是混矮骡子能混到这份儿上,那是神话。菲戈,确实,在本市真的厉害。卫民知道,菲戈想让自己,不要为了名、利,而去杀人,而去犯法。卫民现在,他的辈分已经几乎跟菲戈平起平坐了。但是,唯一的差别则是经验,还有的,那是年纪。菲戈是65年的人,今年已经恰恰好四十九岁,明年的这个时候,恰恰好,菲戈走过了约莫半个世纪了。卫民现儿十分想寻个寄托呀,他醉了,看着表,已经是半夜的十一点多。现在的街上已经少了不少人,因为他在江南区的一处小酒吧。阿珂上来了以后,小登子离去了。小登子一走,江南区的烂舌头没了,人们无法听到他的嗓音,特别独特,一个矮矮的胖墩儿带人行走呢。卫民打了的士,说,要是市中心罢。他头晕,喝醉了。果真醉了,醉得不像话。他来到了市中心以后,回到了熟悉的楼层。这儿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这里已经是数十年前建成的房子,但是相比近几年刚刚建成的房子,又多出了几分坚固和古朴的味道,他企盼不要拆迁。到了熟悉的门后,他敲门,手里正拿着一份合同。敲门敲了大半天,开门了。开门的是梁慧雯。梁慧雯看到了卫民,说,怎的大半夜来这儿呀?!是不是哪儿伤了哪儿疼啦?!卫民抱着她,不想说话。梁慧雯好容易才伸出手掩上门,说,呀,一身酒味儿!你真心地学坏了!卫民说,我学坏了吗?你别松开噢!梁慧雯说,脏!卫民抱着她,一直不撒手。卫民问她,今黑你有感觉吗?我想要。说罢,卫民没有开灯,将她推到了一处沙发内,二人接吻。她大卫民十岁,恰恰十岁。有时,人们买菜的时候会叫梁慧雯说阿姨呀,大婶呀,有人挖苦她呢。说,这般年纪还没有嫁人,孩子生的越迟,说明这个孩子可能以后智商越低!卫民不服气,说,都是女人的×屙出来的孩子有什么差别!你孩子屙出来是香的而不是带着女人腥?!买菜的时候,梁慧雯会笑笑,说,呀,你说话怎么这么不文明呢?!你还随地吐痰随地抽烟呢!卫民说,你是我的寄托呀!我会一直守护你!他揭开梁慧雯的衣物,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脖颈。梁慧雯说,对,对不起。我,我不是不肯。卫民说,怎么了?她说,月事。卫民明白了,梁慧雯的胯部,果真是一处殷红。卫民说,对不起,我粗鲁了。她说,没关系你明白了就好。卫民坐在沙发上,抽烟。他问梁慧雯,抽吗?那是“万宝路,”还是英国进口的。你说好就好了,不好也不好。梁慧雯说,我自己有“三五牌”啦,其实女人不是非要抽烟不可,只是有时候抽烟才能感到舒畅嘛。卫民攥着她的手,十分享受呀。因为这种感觉和时日真不多。他发觉,一切都在变。他身边的朋友、世道、政府政策、天天变年年变。也就是在这种变幻无穷中,他想找寻的是不变的东西。因为世道一直在变换,不变的又显得特别新鲜。他好爱梁慧雯呀,虽然这种爱,是违背常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