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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以内功驱动玄铁剑,使出全真剑法与神雕游斗。一开始勉强能使数个回合,慢慢的,感觉身上的真气越转越快,内力不济,手上的剑也越来越重,只能呆板板的挺剑刺击。突然,神雕左翅后掠,与那重剑一碰,杨过只觉一股极沉猛的大力从剑上传来,重剑拿立不稳,登时脱手,在石上一碰,火花四溅。
杨过叫道:“雕兄且待我休息片刻。”言罢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手臂酸麻,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小龙女见神雕如此勇猛,也是大奇,忙拿了青光剑下来。神雕低声鸣叫几声,复又走开,一会而就消失不见了。
杨过还在思索刚才打斗的情形,越来越觉以前所学剑术变化太繁,花巧太多,想到独孤求败在青石上所留“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八字,其中境界,远胜世上诸般最巧妙的剑招。因此复又拿起重剑,一招一式演化,如同打太极般回转如意,渐感得心应手,连手上的剑都不觉以前那般沉重。当下喜道:“龙姑娘,你也试试这剑。”
小龙女依言接过重剑,立马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剑居然如此沉重,挥了一会就没了力气。杨过开口指点道:“你试着忘记以前的剑招,和我刚才般挥剑。”小龙女依言,果真发现重剑好使了一些。这样练习了大约半个时辰,神雕又回来了,口中叼了一个深紫色的蛇胆,杨过二话不说,拿来吞食了,略行运气,感觉内力立时恢复如初,实在神奇。
神雕见杨过吃下蛇胆,又要与他比试,杨过笑道:“也罢,今日就让你尽兴,也不知道你多久没有这般比武了。”说罢拿起玄铁重剑站起,横摆在胸前。经过刚才的琢磨,杨过心中对重剑的剑意理解深了一层,这次竟然与神雕争了个不相上下,最后因为内力不支而罢手,想来杨过对玄铁剑还是没有完全掌握。
神雕见他一坐倒,离开取蛇胆去了,等到它回来之时,杨过也休息好了,于是又开始比试。如此数次,杨过已摸清重剑的诀窍,与太极拳“用气不用力”差不多,也是将真气灌注在剑上,用最简单的剑招置敌于死地,只不过一般人内功达不到那种深度,只好借助于玄铁重剑。独孤求败在四十岁前内功虽强,但还没有达到杨过此时的程度,因此虽然他明白了这层道理,但还是不能达到“不滞于物”的水平。等到他四十岁后,内功再进一步,才真正做到以树枝就能达到玄铁重剑那种效果。杨过明白这点后,非常高兴,拿起小龙女的青光剑,将真气灌注于剑身上,举手投足间,只觉得长剑凝重,横掠、直刺均无声响,已然与玄铁重剑在手无异。只是杨过虽然超过了“大巧不工”这阶段,但尚没真正达到“无剑胜有剑”之境,因此借用青光剑,若是寻常利剑只需在手轻轻一抖,劲力未发,剑刃便早断了。
杨过武功致斯,仍没有达到顶峰,可谓学无止境。
至此,杨过朝独孤求败墓前磕了三个响头,说道:“独孤前辈,今日杨过剑法精进,全由前辈所赐,晚辈当将前辈剑法发扬光大。”小龙女见杨过武功提高,也很高兴,跟着向独孤求败磕了几个响头。小龙女见识杨过与神雕比试之后,也基本明白了重剑剑意,只是她内功尚没有达到那种高度,不能灵活使用玄铁重剑。
在山谷中休息一晚后,第二日杨过与小龙女离开山谷,前往大胜关。神雕将杨过二人送出洞外,还低声鸣叫,依依不舍。杨过伸臂搂住神雕脖子,与它亲热了一阵,说道:“雕兄,小弟尚且有事在身,等我们凡间事情办了,再来与雕兄相聚。”言罢躬身一揖,大踏步便行。神雕仿佛明白杨过言语,低鸣几声。杨过走了远了,回头一望,还见神雕站立在谷口,见杨过回头,啼鸣一声相答。杨过叹道:“畜生尚且如此重情,人何以堪?”然后高声叫道:“雕兄,不久后定当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