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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未与人动过手,但是她家学渊博,又是得到明师传授的,谁优谁劣还是看得出来的,脸上便露出忧虑之色。燕飞儿那里见过这般场面,抱了慕容慧不敢松开。
虽然这种打法曾彪很消耗体力,但是他的力量就像是用不尽的山泉一样,半个多时辰过去了,一点也看不出他有疲劳的迹象,反而是越打越顺手起来。孟飞龙想到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他开始做着准备。看准时机,盘龙向曾彪的九环刀架了上去,却是硬碰硬的打法,一声巨响,孟飞龙身体后退几步,半边身子都麻木了。曾彪却是下盘不动,身形跟进,又攻了过来,好在孟飞龙已经做好了准备,身形一退,便避开了。看着像是孟飞龙在刚才一招上吃了大亏,其实得失场中两人心里都很清楚。孟飞龙手中盘龙仍是江湖四利器之首,自有它的妙处,盘龙是一把软剑,平时可以缠在腰里像腰带一样,用起来就有讲究了,全看用剑人功力的深浅以及应对的策略是否得当。刚才盘龙与九环刀一碰,九环刀上马上开了个口子,但是盘龙被对方硬力一磕,马上软得变了形状,把刀环刀传的力道全卸去了,反而是孟飞龙占了很大的便宜。孟飞龙心中一喜,终于找到对付曾彪的办法了。
孟飞龙得了便宜便不饶人,运气上手,攒足了力气,盘龙专找了九环刀来碰。曾彪很清楚,再碰过几次,自己手里就只能拿着个刀把了,便绕了盘龙来攻,威力与刚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又打了几招,孟飞龙越发得心应手,曾彪却是险象环生了。
也许是考虑明白了这样打下去不行,曾彪便又挥刀横砍了起来,以求仗着自己的勇猛快中取胜。如此一来,兵器相撞便不能免,九环刀与盘龙几次相击,终于挡不得盘龙的锋利,分作二段。曾彪却是另有准备,在刀断开来的一瞬间,臂不回收反向前行,利用孟飞龙身向前倾之势,竟将损刀的不利化作了出手的先机,这一抬着实高明有效。孟飞龙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咬了牙将盘龙回扫,向曾彪打出的右臂击去,如此一来,如果二个人都不变招,曾彪的右臂自然不保,孟飞龙受了他当胸一击,只怕也是性命堪忧。一旁的慕容慧看得清楚,心中一急,推开了燕飞儿,用起全身力量,挥出一掌,打向曾彪的后背。
前后发生的一切曾彪是了如知掌,他不愿成为两败俱伤的局面,向开来一让,把孟飞龙扫来的长剑和慕容慧背后袭来的掌风让到了一边,身体已是到了一丈开外,冷笑几声,道:“孟府传人也不过如此,再不努力只怕身边的几个美人就要姓曾了。谢过你陪我饮酒,曾某得闲还会来讨扰的。”说罢飞身去了。
慕容慧忙到了孟飞龙身边,关切地问道:“他伤到你没有?”
孟飞龙神情黯然地摇了摇头,说:“他若是不撤回他那半把刀,只怕我今天就要倒在这里了,这人好深的功夫。”
慕容慧道:“本来你斩断了他的刀,已经胜了,只是没想到他还处心积虑地想出了这么一招,以后你小心些就是了。”
孟飞龙摇着头,他心里很明白,今天又是盘龙救了自己,只是如此下去终非常久之计。
慕容慧又问他这人的来历,孟飞龙便说是上一辈的恩怨,慕容慧便不多话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燕飞儿又来报告,灵前又来人了,还不是一个,是好多人。孟飞龙心中一惊,难道又是来找麻烦的不成?现在这里可是在唱空城计了,伤到灵棚会让自己一世不安的。
这次来的人却是仪表堂堂,举止不凡,一报姓名,居然是中山王徐达之后,现任左都督佥事之职的徐增寿。徐达与孟家先前过往很厚,孟飞龙是知道的,只是孟家到了如今这般境地,现在远在应天,又正是如日中天的徐家还能上门吊唁,很是出乎孟飞龙的意料。
祭奠过后,孟飞龙便请徐增寿到木棚里就坐,被徐境寿客气地拒绝了。这位年长孟飞龙十几岁的二品大员很是随和,笑着对孟飞龙说:“以我们两家的交情,你我便是兄弟了,只是家父去世多年,两家相距又远,彼此又都很忙,也就少了交往。难得有今日一聚,天公也算作美,给的一个好天气,你我兄弟就在这外面说话岂不更好?”
孟飞龙便点头答应。
徐增寿就在灵棚外的木凳上坐了,也不让上茶,便与孟飞龙叙谈起来。话题自然是以两家老人经历的往事为多,孟飞龙年少,知道得有限,道是徐增寿讲起来如数家珍一般。徐增寿讲到当年孟飞龙祖父对徐王爷救助之德以及孟家七宗当年战乱之中对徐家的相助之谊,眼中更是泪花点点,让孟飞龙很是感动,对这个大了自己许多的兄长颇感亲切。
说过往事,话题便回到两家儿女身上。徐王爷于洪武十八年去世,孟飞龙是知道的,但对徐家的事情却知之甚少,甚至不清楚徐增寿还有兄妹几人。这种情形徐增寿心中自然明白,他何尝不是如此,在问罢孟飞龙的情况后,徐增寿便有意无意地把话题说到了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