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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她?”他很实际的分析。
“我打算辞职,在家里陪小筑。”
听到关牧言的话后,他总算放心了。
“还有一件事。”
关牧言杨眉“什么?”
“景筑怀孕了。”
关牧言魂不守舍的回到梁家,满脑子全是“景筑怀孕了”这句话。
八年多来,她一直没有怀孕,却在这时候有了!
“牧言,有空吗?”林馥雅唤住他。
关牧言点头,坐了下来。
“嗯你跟芙蓉离了婚,有些事也该是时候跟你说了。”林馥雅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关牧言以为她要说的是关于公司职位的问题,遂开口表明“我也有件事要跟妈说。”
林馥雅交叉着手指“或许你也感觉得出来了,我一直都对你不是很好,总是爱理不理。”
“妈,别这样说,我很感激你和爸的栽培。”这是关牧言的肺腑之言。
若不是有梁琮德与林馥雅的培育,他关牧言只会是一个平平凡凡、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气候。并非无能,而是没有机会大展拳脚。
“其实琮德是你的亲生父亲。”林馥雅平静的道出。
关牧言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妈,别开我玩笑了。”
“你爸和你妈妈以前是一对恋人,因为一点小误会而闹别扭分手,后来你爸爸娶了我,才知道你妈妈生了你。因为我不能够生育,所以想领养你,但是你妈妈说什么也不答应,我们只好作罢。”
关牧言有些笑不出来了,他—直都以为父母是先上车后补票,所以他的年纪才会比父母的婚期长。
“过了很多年,我们听说你妈妈结婚了,过得很幸福,我们更不敢去打扰,才决定到孤儿院领养个孩子,也就是芙蓉。”
关牧言的脸色变得苍白,那个把他疼上天的爸爸竟不是亲生父亲?!
“我们—直以为日子可以就这么过下去,哪知道唉!那—年,看到报上他们意外丧生的消息,你爸爸说什么也要去把你接回来认祖归宗。你一来就被芙蓉迷上了,于是我们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来,既然你喜欢芙蓉,将来结了婚,还不都一样是这个家的一分子?”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关牧言低头。
这真是太可笑了!他还一直都把梁琮德当成生命中的大恩人看待,其实却是他负了母亲。
林馥雅叹了口气“因为我发现你跟你爸爸一样。当年你爸爸会娶我,是因为我笑起来跟你妈妈很像。”
关牧言倏地抬起头来,回想着母亲慈爱的笑脸,竟与林馥雅有几分神似。
他终究还是摆脱不了父子的血缘,犯下了同样的错误,都用另一个无辜的女人来弥补心灵上的空虚。
“所以我能够体会那个女人的满腹委屈、有苦说不出。因为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他心中的最爱永远都不是我——”直到说出真相的这一刻,林馥碓才深深后悔她对黎景筑的所作所为。
“不要再说了。”
林馥雅苦笑“也许这是注定的宿命吧!”
一辈子都被爱所左右,不管长相有多美,事业有多成功,都摆脱不了这命运,注定要为爱情而生而死。
关牧言站了起来“我过两天会搬出去,公司方面我打算辞职,你找人接替吧!”
“你要去哪?”林馥雅仓皇的站起来拦住必牧言。
咬着下唇,他难困的回道:“赎罪。”
“请你转告她,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只是—个为爱受苦的女人。”
******
有钱果然什么都办得到!
关牧言在两天之内买了栋靠海边的别墅,并将一切全都布置妥善,准备好了一个黎景筑应该会喜欢的住所,让她在优质的环境中休养。
“小筑,以后我们就要住在这里了,你喜欢吗?”
黎景筑张望四周,屋内简单大方的陈设让她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喜色,她东摸摸西碰碰,逐渐漾出了笑意。
雷亚歆见状,终于放心了些。“景筑,我要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好吗?”
黎景筑—听,敛起笑容,水汪汪的眼直瞅着他。
“小筑,有我在这里陪你埃”关牧言僵笑,伸手欲拉住黎景筑。
她连忙缩起手来,藏在背后不让关牧言碰。
黎景筑怕他!
雷亚歆虽不舍,仍知道进退,黎景筑永远都不会爱他,他不想当另一个黎景筑。
送走了雷亚歆,关牧言端了碗补药走过来“小筑,乖乖的喝了,好不好?”
闻了闻浓重的享菜味,她眉头皱成一团,嫌恶的别开脸。
“乖乖喝掉,好不好?”他拿碗揍近。
黎景筑忽然手一挥,整碗汤药洒落,烫着了关牧言的身,他痛得叫了一声。
黎景筑怯生生的瞧关牧言一眼,拔腿就往门边跑。
不顾身上的烫伤,他追了上去,搂抱住黎景筑。
她尖叫一声“啊!”“不要怕我,不可以怕我。”
仿佛听得懂,黎景筑不再挣扎,也不再尖叫,静静的靠在关牧言的肩上。
“小筑,对不起”他痛苦的低喃。
一直都没想过他的所作所为带给黎景筑什么样的感受,也从未想过黎景筑是用着什么样的心待他,直到他与梁芙蓉离了婚,找不着黎景筑,前所未有的空虚感侵袭,他才发觉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黎景筑却不肯承认,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伤害她,伤到她终于崩溃得不成人形。
黎景筑张着明亮的眼,下意识地拍拍关牧言的背,就如初见的那一晚,关牧言醺醺然地大哭,她不舍的怜惜。
关牧言愣了好一会儿才察觉黎景筑的举止,激动的拉住她的手“小筑,你想起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然而黎景筑仍是—脸无辜的张着大眼,似是不明白世事。
“小筑,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他几近哀求的说道。
黎景筑推开他,掏出口袋中剩余的牛奶糖,拨开纸衣塞进嘴里。
“小筑,你抬起头来看看我,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关牧言还存着一丝希望。
黎景筑毫无反应,专心的咀嚼着口中的糖。
“你记不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我们去为知芹过生日啊!你是知芹的同学,我是知芹哥哥的朋友”
听着他的描述,黎景筑隐约有一点点的印象,她记得那天她碰到了—个好高、好帅的男人,后来他哭了,—直哭、—直哭。
“不哭”
黎景筑的出声带给关牧言莫大的鼓励,他继续说:“那个时候你十九岁,甜甜的,很爱撒娇,又很会照顾人。”
想起了那个好高好帅的男人,她不禁微微一笑。
关牧言还想说些话勾起她的记忆,这才发觉自己竟不曾待她好过,总是如风一般的来去,无声的出现,又悄悄的离开。
他自责的低下头“小筑,以前我真的对你很坏,对不起。”
黎景筑看见关牧言眼眶滑下泪珠,伸长了手为他拭净。“不哭喔!”
关牧言抱着她,心里不停的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