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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跪让楼老太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过她看了看老头子没开口,当下扭头打发其他人出去。
“家里的猪是不是没喂,我都听见猪叫唤了!
猪食也没多少了,小三小四和二丫去划拉些回来,大娃三娃再去弄点柴火,再不加把劲天冷了到时候用啥?
一个个的,尽知道偷懒,啥都要我说才行!”
楼小西知道楼老太这么说是把他们几个孩子支出去干活,再有就是现在天气开始冷了,现在不多划拉些柴火和猪食备用,再过些日子冻上了就没这么容易了。
楼小西心里猜测二伯娘在这个时候求阿爷阿奶,只怕是为了银子!
毕竟徐家大嫂来楼家借银子的事情历历在目,昨儿二伯娘又回娘家恰好遇上丁税的事情,听说徐家为了给孩子定亲卖了粮食,只怕是真的了。
想来现在徐家也没了法子才让二伯娘求到了楼家。
后面的事情楼小西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后来听见阿爹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后,楼小西才知道徐家老太因为银子病倒的事。
楼家和徐家是姻亲关系,再加上徐氏求到了阿爷阿奶这儿,就是不看在徐氏面子上也得看在楼小天的面子,所以第二天徐家大房就上了门,写了借条借了二十两银子离开。
这几日陆陆续续来楼家借银子的人不断,除开楼家三房以前借的银子外,还有大爷爷也在最后一天登了门。
大爷爷和楼老头本就是亲兄弟,兄弟之间感情也不错,楼老头见大哥上门不等他开口就把准备好的银子给了大爷爷,当晚大爷爷就留在了楼家吃了晚饭,两人喝了点小酒,桌上一直怀念着兄弟二人小时候的事,说得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都有些激动起来。
大爷爷走的时候是他的两个儿子来接的人,楼老太手脚麻利的把炕桌上的碗筷收拾下去,一屁股就坐在了炕上,两老口一时之间都没开口。
楼老头则是喝了些酒,靠在靠枕上抽着大烟看着老婆子在一旁算这两天拿出去的银子,三房欠的约莫近百两,还有老二媳妇娘家拿走二十两,楼家大房十两,零零碎碎竟然也出了一百三十来两银子,更别说楼家还得缴自个的税银。
“如果不是老四,我们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银子?想想就让我心疼,这下好了,明天应该就不会有人再上门了。”
听见老太婆的话,楼老头眯起了眼,就是因为有老四,楼家才能一次拿出这么多银子!
老四能打猎村里人都是知道的,心里有成算的也能猜出来楼家从老四回来后进多少银子,更别说老四离开时跑船又留下五十两银子。
这些村里人都知道,与其让村里人眼红上门借银子,还不如把银子拿出来给三房还帐,就是有些人眼红也说不出话来,更不会让楼家站在风口浪尖上。
楼老太见老头子不说话,顿时嘀嘀咕咕起来,不免能听出楼老太心疼银子外也松了口气。
入了十月,天气转凉,钟氏的肚子也有五个月了,身上也穿上薄一些的夹衣,靠着靠枕坐在炕上给两双儿女缝补衣裳,特别是楼小西的衣裳都小了些,得改改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