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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把眼泪，想要去洗手间平复一下自己并不强大的内心。
她怕自己会在人前哭出来，会让人看了笑话。
当她走到了洗手间的时候，人还没有进去，手就被抓住。
一个大力的一扯，她的人整个被扯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息扑入自己的鼻息间，如歌闻到了顾成勋的味道，她的心一下子酸痛了起来，那么酸痛，那么难受。
下一秒，她猛地一推，推开了顾成勋。
如歌微微扬起下巴，眼睛里赤红一片，星星点点眨动着璀璨的水光，映入顾成勋的眼底，他微微的惊讶。
看到她梗着脖子倨傲的抬起来下巴对着他那种倔强不服输的态度，他一下子僵住，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僵住了，卡在了那里。
如歌疏离的看着顾成勋，沉声道：“顾先生，我要去厕所，你有事吗？”
什么都不说，只是这样冰冷冰冷的。
顾成勋一看，顿时就来了脾气：“你上什么厕所？你想要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心里一滞。
他知道？
是啊，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还是这样任凭乔伊欺负，任凭她那样说她而不制止，他现在追来，什么意思？
看她的笑话吗？
如歌心里冷笑，平淡疏离的开口：“顾先生，我上厕所，也不能了吗？”
顾成勋拧眉：“你什么态度？我看你真是对穆丰南旧情难忘了，你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态度算什么？难道伊伊说对了，你真是对穆丰南割舍不下，那你在这里跟荣易卿卿我我干什么？你卖弄骚啊？”
如歌瞪大眼睛，她的心被刺痛，都是鲜血淋漓。
她的眼睛里氤氲出泪雾，潮湿的，无法控制的，薄薄的，一层水光在晶亮的眼中闪烁。
她微微扬起下巴，再抬高一点点，努力看着天空，让自己不要低头。
因为低头，眼泪会掉下来。
好一会儿，她才克制住自己那种酸痛的情绪。
如歌平静下来，看着他，清冷的开口：“顾先生，我旧情难忘也好，跟人卖弄骚也好，那都是我的事情。你可以不尊重我，也可以侮辱我。但是我有权利拒绝你的侮辱和不尊重。你和你的伊伊都可以刺伤我，只要你们想，你们随便，当就算是蝼蚁，我也有尊严。我的尊严，不容你们如此践踏。”
说完的瞬间，如歌转身就走。
顾成勋一愣，眼神跳动了好几下，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这才发现，她好像手腕细了。
仔细再去看，这女人这阵子好像真是瘦了不少。
但是她这态度，还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我什么时候不尊重和侮辱你了？你一副可以让人以为是那样的态度，还好意思讲？你对荣易笑得那么贱的样子简直是太恶心了，你还想要尊重？”顾成勋不悦的开口，眸子冷厉的锁住了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