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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谢谢!”诸葛绿玄马上转身进入化妆室。
望着她的背影像在逃避什么似的躲进化妆室,柯飞扬才想到自己对她一无所知,只知道她曾是个摆路边摊的相命师,叫做赛诸葛,因而父亲尊称她一声赛大姐。
而她的本名当然不可能就叫赛诸葛,他连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能从外表对她的年纪下定论,也许她还年轻,否则他怎么会老是花了眼!
他应该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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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明辉的别墅坐落于半山腰的一片树林中,整栋建筑顺着地形而建,前低后高,层层叠叠;自远处眺望,只突出红色屋宇于一片青色树林中。
从前门进来,一楼是车库,二楼是大厅;从后门进来,车库成了地下室,大厅在一楼,
大厅的四面墙从外头看,是四面大玻璃窗,长年用窗帘覆盖着,在大厅里面看,四幅油墨山水画挡住了光亮。
市政府的路灯只架设到别墅下方一百公尺处,柏油路也只铺设到别墅下方一百公尺处,进人别墅前一百公尺是一片黑暗,私人架设的路灯则不曾亮过。
这栋别墅是柯明辉的私人产业,何以他要将别墅盖得如此隐密?何以他进出如此小心翼翼?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然他终究死于非命。
柯飞扬的房里一片漆黑,显然已就寝。除了巡视睹场、酒店偶尔熬夜外,他的生活作息正常。
落地窗被敲了两声,乍听之下虽似风声撞击,他却能轻易分辨。
柯飞扬起身开窗,三道人影迅速进屋,阿升殿后顺手关窗。
“二少。”三人问候了一句。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范围缩小,锁定了几个弟兄。”
“大少也在列吗?”阿升跟柯飞扬的感情比他跟潘朝栋来得好,他去美国的那几年,帮内弟兄无他的心腹,除了阿升。
而潘朝栋是他最亲、却也是最有动机的人,所以他借由阿升找几个可靠的弟兄下眼线,暗中调查父亲被杀的事件。
“不在列,但在列之人,有一半是大少的心腹,所以他也可以算是在列。”
“加紧脚步继续查。”
“二少,你需要有人保护,要不要找几个动作利落的弟兄跟着你。”忠心耿耿的弟兄总会担心他的安危。
“这样会让对方没有下手的机会,又怎能引蛇出洞!”
“二少,你用自己当饵太危险了!”
“我有阿升和赛大姐。”
说起赛大姐,自从赌场事件后,自是没人敢置喙。
“二少,以防万一。”
黑暗中,有位弟兄将一把手枪交到柯飞扬手中。
柯飞扬接过手枪“谢谢。”
他在美国一有空便练习射击,不是为了终有一日要当帮主防身用,而是因为他喜欢射击。
“二少,我们先走了,随时会向你回报。”
“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黑暗中又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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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绿玄正要关窗之际,她看了一跟柯飞扬的窗,她肯定他对她起了疑心,又好像是对她的容貌起了兴趣。
就在思索时,一阵不好的预感突然猛烈的冲击着她。
她知道有事要发生了,而且就在当下。
她马上将那颗黑痣及胎记贴在脸上,并戴上眼镜,将头发用发夹挽上,穿着睡衣就跑出房间直奔柯飞扬的房间。
她没有时间敲门了,人未到柯飞扬的房门口,她便用超异能开了门,她不能让柯飞扬和柯明辉一样。
柯飞扬正要上床,却被这突来的开门却不见人影的景象吓了一跳;他往门口走去,诸葛绿玄也在同时冲进门撞进他怀里。
“啊!”诸葛绿玄惊叫了声,但马上说道:“二少,有危险,坑阢起来!”她情急之下织手一挥,门自动关了起来。
虽在黑暗中,这一幕柯飞扬却看得一清二楚。
“二少,坑阢起来!”见柯飞扬像个木头人似的,她拉着柯飞扬在房间中央兜着转,不知该躲在哪里。
“躲在棉被里可以吗?”柯飞扬终于出声了,话里却蕴涵着取笑。
“不行!”有人要摸进房里来杀人,自然是往床上找去。
对了!“衣橱里,你的衣橱在哪里?”
柯飞扬拉着她摸黑走到衣橱前,当真开了衣橱,带着她躲进衣橱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他觉得这一切甚是荒谬,包括那门自动打开、自动关上。
衣橱是装得下两个人,但两人必须叠在一块儿,诸葛绿玄靠在柯飞扬的怀里,和他紧密的贴在一起。
“赛大姐”柯飞扬想要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门为何会自动开关!她为何知道他有危险?尽管他听阿升说过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嘘!”诸葛绿玄伸手挡住了柯飞扬的口。
接着,便听见房门被人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在几秒钟的安静之后,传来装上了消音器的枪声,在安静的夜晚里自是无所遁形。
柯飞扬紧搂着诸葛绿玄,疑惑怀中这软玉温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着令人不可置信的预知能力!
房里已无任何声响,但两人仍不敢轻举妄动,依然紧偎着躲在衣橱里。
“二少,我们应该可以出去了。”他搂得她好不自在,却觉得安全又舒服,怎会有这种矛盾的感觉?
“还不行,再等一会儿。”他低头在她唇边说着。
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接近她;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贴着她的感觉。
人都走了,为什么要等?诸葛绿玄不明白“要等到什么时候?”
“再等一会儿,也许会有人进来确定我死了没有。”
他总是刻意靠在她的唇边说着。
“嗯。”诸葛绿玄只用鼻音回子声,她不敢开口,惟恐一动嘴皮子,就会碰上柯飞扬的唇。
“赛大姐,你叫什么名字?”
她没料到柯飞扬会对她的名字感兴趣,还在此种情况下问起,但她仍马上开口道:“赛诸葛。”
“真正的名字。”
真正?“诸葛绿玄。”她不能犹豫太久,但一时又想不出其他名字来诳骗。反正卧底警官的资料都暂被移除,她不怕他查。
“绿玄?很好听。”
一句夸奖连同他逼人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耳边,让她有些软绵绵。
“今年几岁?”
几岁?为什么连年龄都问?“你看我像几岁?”
“应该比我年轻。”他奢望着她真的比他年轻。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二少今年贵庚?”
“二十九。”
“二十九!二少,我老得可以当你的妈。”她故意夸张以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