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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歆琳打了个颤,说道:“亲爱的雷殿下,那可真的不一定。”
勒恩雷拉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里的细汗,向竞技场走去。在他心理面,这条路最好是无尽的,多想拉着她的手走向地老天荒。
竞技场,座无虚席,市民们都慷慨激昂大侃竞技的花边趣闻,人手一份举着今天售罄,加印过N回的《帝国时报》和《卡梅洛早报》。
决赛以步下战斗的形式来下序幕,正是剑与盾牌的竞技,龙与玫瑰的争夺。
决赛的第一场,就是勒恩雷对布巴托,忘了交代布巴托,这个这清扬、妖冶的少年了,他就是含歆琳等人口口声声说的非法继承人。
二人四目相对,笑着脱了手套,相互握手。
布巴托和蔼一笑,睫毛低低的垂下,遮住了眼睛,眼角延伸出去的细线媚态若妖,腮处有浅浅若黄昏前的红霞,雨里梨花,秋露雏菊。
他手里边却运足了十二分力气,那个劲儿用的,就差把眼珠子憋出来:“尊贵的王子殿下。”
勒恩雷面带和善的笑容,稳如泰山,好好的回敬着布巴托。
布巴托脸色一沉,薄若蚕翼的双唇一抿,松开了勒恩雷的手,迅速向后退了几步。显然是吃了这个“大猩猩”的暗亏。
台上掌声如雷,国王陛下双说托腮,若有所思,徒然看了一眼公爵小姐。她果然还是终身未嫁,国王陛下眼角的皱纹深深浅浅,流淌着岁月的风韵与幽深。
场上的两个少年,全都是他的儿子,不管是嫡是庶。
布巴托手身形在风中犹如弱柳扶风的少年,手中的细长的银剑若潺潺流水,挥动时游走自如,毫无阻碍,泠泠之声如流水般清悦。
他身形飘逸,灵动游走在二人之间,从不肯与勒恩雷这头“大猩猩”硬碰硬。
勒恩雷追着布巴托这小子跑,大概有一刻钟了,累得气喘如牛,握着重剑的左手微微颤抖着。
这把重剑大概有二十多斤,勒恩雷提着他追了布巴托大一刻钟,剑剑挥空。结结实实的在帝都万民面前当了一回草包。
含歆琳右边是个空位,是专门给勒恩雷留的,哦!至高神保佑他的头发能够顽强一点,否则这个位子就白留了。
左边的小白是含歆琳的私人骑士凯西摩多,从头到尾都是正襟危坐,好似块木桩,一动都不敢动,目不斜视的盯着竞技场。
含歆琳翘着二郎腿,靠在凯西摩多身上,反正有个免费靠垫,不靠白不靠,时不时还冒出几句碎碎念:“小雷雷,再这样装下去,可是会输的哟……”
凯西摩多却被她靠的面红耳赤,精神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勒恩雷瞄了一眼场上的含歆琳,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勒恩雷丢下手中的巨剑,对布巴托似笑非笑道:“猫捉老鼠的游戏OVER了。”
“来嘛……我的小宝宝,跟我玩点刺激的……”勒恩雷勾勾手指,脸上挑衅的邪魅十足,一双蓝色的眼眸似深海妖姬一般妖异。
勒恩雷摸了摸腰际银色的盘龙腰带,细碎的龙鳞纹满了整个腰带,他右手一抚带扣,从腰带中缓缓抽出一把细剑,印着烈日的光辉,灼浪滚滚。
耀阳剑!
梅林老师居然把耀阳剑给了他!勒恩雷这个蠢东西凭什么得到耀阳剑!布巴托心中又惊又妒,手里的长剑一滞,马上露出了破绽。
勒恩雷挥舞着耀阳剑,若行云流水,趁他舞剑的速度落后,一剑就直入布巴托的后颈!
布巴托脊梁骨一凉,急忙闪身。
“野种!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勒恩雷兴奋的举剑追击,脚下如凌波微步,尾随在布巴托身后。
布巴托亦快,他亦快。布巴托亦慢,他亦慢。简直就是跟在布巴托身后的牛皮糖。
显然勒恩雷最快的速度要比布巴托快得多,他原本可以一剑斩杀布巴托的,但是他不!他要一剑一剑,将这个野种剁碎。
一剑偷袭落下。
布巴托骇然闪身,挥盾格档,耀阳剑炙热无比,带着滚烫的灼热,一鼓作气压下去。布巴托奋力阻挡,一颗心上下跳动着,心中震惊如潮,勒恩雷这头大猩猩身手怎的如此敏捷?
含歆琳惬意的打了口呵欠,上午的太阳嗮得她睡眼迷离,昏昏欲睡……
勒恩雷虽然身材异常高大,魁梧,步下却快若闪电,手中耀阳剑寸步不离,追击布巴托,如水蛇缠身,如影随行。
布巴托飞快的闪避,耀阳剑却紧随其后,豆大的汗液从额头落下,一张妖冶的若桃花的脸都扭曲了,凌乱的挂着丝丝金发,放逐的邪魅。
金发上那根绿色的绸带早已不翼而飞,柔顺的金发飘逸的披散在腰际,每一寸都如同海底的金沙,闪着金色的辉光。
场上二人移动的速度迅捷如豹子,国王陛下不由的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勒恩雷给他的震撼太多了,今天他所展现出的实力,让他不由大吃一惊。
他手中的耀阳剑正是与石中剑齐名的神剑!和石中剑同是出自巨龙阿斯兰的地狱火焰之下铸就。
耀阳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快如蛇影,布巴托眼前一花,妖冶的脸上就多出一道划痕,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下来,血液流淌在雪白的肌肤上,凉飕飕的。
若雪地里的曼珠沙华,凄楚的妖异。
血液落在尘土中,把黄色的泥土染的斑斑驳驳的深色。
脸上的伤口隐隐刺痛,这一剑再往下一削,恐怕就要削下半张脸皮。布巴托却根本来不及顾及脸上深浅不知的伤口,只能奋力抵抗耀阳剑,一波猛似一波的奇袭。
比赛从一场角逐赛,演变为压倒性的****。
“勒恩雷!……你别追了,我认输!”布巴托突然顿住身形说道,匆忙手擦了一下额头上如雨下的汗液,伤口的血液和汗液胶着着,咸腥的汗液流经伤口,伤口疼痛如撕裂般,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只能咬着牙关撑着。
他全身被汗液湿透,犹如从水中打捞出来一样,已经无力再做多余的反抗了。
布巴托认输的声音在场只有勒恩雷听得到,可是他勒恩雷没喊停,比赛就不能结束,哪怕只相差一秒也不行。
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勒恩雷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布巴托:“小野种,你以为我今天会放过你么?”
就像挑逗一般,勒恩雷躬身急转,又是一剑刺来,布巴托猝不及防,慢了半拍,剑影在白生生的玉臂上一晃,血液就犹如爆裂的水管,不受阻碍的喷涌出来。
甚至在布满黄色沙土的地上,斑斑驳驳的印染上深色血迹,血液每一次划过一道美丽的轨迹落地,就在地上开出一朵美丽的花朵,就在他托途经的空地,都像开满了绚丽的曼珠沙华,殷红、窒息。
那些靡荼到老的花儿,就像那个妖冶的少年,布巴托一样,此生只能注定生在彼岸,在那荆棘之地靡荼。开的妖娆夺目,吐出红色邪魅的芬芳,吸食土地上的每一滴血液。一旦想染指圣域,就会被所有人驱逐。
“我都说了,我认输了,比赛该结束了!比赛的结束了……结束了……结束了……”布巴托脸色苍白,一跺脚,只能用出最后一丝气力暴喝道。魔法扩音施展,竞技场上空空荡荡的,回荡着阵阵回音。
国王陛下也反应过来,勒恩雷再追击下去,布巴托恐怕就成为他的剑下亡魂了。两个都是他的子,无论死了哪一个,都是不能容忍的,急忙说道:“比赛结束,勒恩雷胜。”
勒恩雷眼神淡淡一凛,银剑依然旁若无人的刺向布巴托。他忘不了那些个日月星辰交替的,无数个夜,父亲不再回到他和母亲生边,他不能忘记,那个对他如亲子的妮薇阿姨,死在公爵夫人的阴谋下。
比赛结束了,布巴托松了一口气,既然勒恩雷不依不饶,那就不怪他了。他突然笑眯眯的丢开盾牌和银剑,飞行咒念动上升到半空中。
如果比赛,还在进行中,那是绝对不能使用魔法的。但是很显然,勒恩雷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在比赛结束后不依不饶,是极为不智的。
暴雪咒!
骑士的武斗是禁止使用魔法的,但可惜的是,比赛结束了。
布巴托突然使用魔法,而且直接略过冗长的念咒过程,往勒恩雷身上直接丢了一个价值高昂的魔法卷轴。
这下勒恩雷傻了,开防御盾起码要念四句咒语,肯定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