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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一记婴孩尖锐的哭声划破天际,在向来阳刚味极重的屋子里制造出不小的騒动。
屋内的众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嫌邙停下手上的工作,眸中带着惊讶的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半晌后,几个粗壮的男人开始默契十足的朝着那响亮的哭声方向走去,企图找出那个不该存在的“东西”所在的位置。
他们停在一扇雕工精致的木门前,然后互相点了点头。
凭着敏锐的直觉,他们几乎可以肯定声音的确是出现在最不可能会出现的地方他们门主的房里!
这个认知让他们的脸色倏地刷成了比墙壁还要白的白色,浓浓的忧虑开始在心中窜起,甚至有些人已经在心中哀悼那婴儿不幸的命运。
毕竟只要是“火焰门”的人都知道,他们门主生平最讨厌的东西,除了女人之外就数那软趴趴又恶心十足的婴儿。
可现在他的房里竟然出现了这种仿佛外星来的生物,他们几乎可以想见待会的雷会打得多大声。
“该死的!”
丙不其然,他们的想法方落,如雷的吼叫已经在耳际响起,纵然他们全都是“火焰门”的菁英分子,可仍不免在第一时间内捂起耳朵,免得等会儿不但得承受门主的怒火,还得忧心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会寿终正寝。
“怎么啦?”一道优雅的声音在那记雷响之后响起,也让众人如释重负。
“门主的房里面有有”火耀日的贴身保镖沈放,硬是说不出“婴儿”两字,就怕来人不相信,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
“有什么?有女人?”文连星见眼前一个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个个面露惧意,内心也忍不住好奇的追问着。
其实基本上,他猜也猜得出日的房里有什么,不就是女人嘛!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身为火耀日的换帖兄弟,他对于火耀日的习性自然十分的清楚,每次只要日的脾气一起,就喜欢找女人发泄自己的欲望和怒火,这早已经是门里大小皆知的事情,但这种事也值得他们大惊小敝的吗?
这次日为了和天龙帮争夺地盘的事烦了好些大,现在他的房里就算出现十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他这个兄弟啊!什么都好,处理事情总是秉持着快、狠、准、稳的原则,唯一称得上可惜的就是他那极度鄙视女人的态度。
对他来说,女人唯一存在的价值,就只有在情欲这码子事上,所以基本上日这种换女人如换衣服的速度,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想到这里,文连星微眯起眼打量眼前这些戒慎恐惧的手下,心中不禁怀疑起他们是不是太平的日子过得太久,否则这种早就见怪不怪的事情,他们怎么一个个都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
“不是不是女人。”正当文连星不满的情绪即将脱口,沈放终于忍不住开口纠正他的臆测。
浓眉一挑,沈放的话再次让连文星心中刚刚散去的好奇心重新凝聚“咦,不是女人吗?那是什么?”
仿佛是在应和他的问题似的,火耀日的房里恰恰在此时传来婴孩的哭声。
“婴儿?!”这样的答案是连文星所始料未及的,原本闲适的脸也忍不住的泛起一阵惨白。
“没错!就是婴儿。”仿佛嫌他的震惊不够大似的,沈放用着无比肯定的语气应和着连文星的答案。
“天哪!”忍不住的仰天哀嚎一声,他就知道今天不是他的幸运日,否则怎么会碰上这等怪事。
“今天真是衰云罩顶,早上才被我那不怎么可爱的女秘书给数落了一顿,现在又碰上这种事,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像是个女人般的叨念着,文连星甚至不敢猜想火耀日会发出多大的脾气。
但在他叨念了一阵却没有人应和之际,连文星这才赫然发现自己已经成了所有人的目光焦点。
而那一双双的目光中,甚至还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渴求,惹得文连星忍不住的起了个寒颤,双手直摇着,嘴里忙不迭的说:“你们别看着我,要去你们去,呆子才在这个时候去送死,我文连星可是聪明绝顶,不会做出这等愚蠢的事。”
他向来是个聪明人,从来不做愚笨的事情,而他明确的知道现在踏入火耀日的房里,绝对是一件愚笨的事情。
“可是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婴儿被丢上墙壁吧!”沈放此话一说,马上引来众人应和的点着头。
“我不去”虽然心中有着和沈放一样的担忧,可是连文星依然做着垂死的挣扎,原本的坚定变成了带着犹豫的拒绝。
“文堂主,想想那可爱的婴儿变得血肉模糊的模样,你真的忍心吗?”眼看文连星的态度已经有些松动,沈放加把劲的继续劝着,向来严肃的脸上浮现一丝丝的不忍心。
其实也不能怪他己所不欲“硬”施于人,毕竞能和门主的脾气相抗衡的人,也只有连文星一人,要是他不去,就没有人敢去了。
“好吧!我去!”众人乞求的目光让江文星没辙,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正举起手准备敲门之际,门已霍地被打开。
在连文星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的衣领便被猛地一揪,并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拉进门,紧跟着又是“砰”的一声,木质的门恍若没有被打开似的又合了起来。
这偌大的空间中,只剩下火耀日的怒吼和回声
“你们真的很闲,等一下我再开门,若是看到谁还在我的门口,我就派他去守一个月的大门。”
这夹杂着无比怒气的吼声,差点再次震破众人的耳膜,成功的让聚集于火耀日门口的下属收起心里逐渐泛滥的同情心,赶忙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面对气怒有如一只大熊的火耀日,文连星略显不满的横瞪了他一眼,并且轻掏着自己几乎要被震破的耳膜,嘟哝着“有必要一大清早的就练习你的大嗓门吗?跟你讲过多少次了,说话就说话,别用吼的,你以为每个人都有一副强壮的耳朵。”
文连星的叨念让火耀日脑中因宿醉而起的头痛更剧,也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给我闭嘴!”顾不得眼前的男人是他亲如兄弟的换帖,他仍是忍不住严厉的低喝一声,好拯救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
看了文连星一脸被迫害的不满,火耀日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这回派出去办事的人怎么不是聒噪的文连星,而是沉默的月和向来懒得多管闲事的辰。
“喂,强拉我进来的人是你,我话还没有说上几句,你又要我闭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别看文连星平常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其实脾气亦不小。
只不过他不会像火耀日那样的直接把气怒表现在脸上,活像是一只吃不到蜂蜜的大熊般。
忍不住的仰天长啸,再次面对文连星的叨念,火耀日的心中虽然有股想要将他掐死的冲动,可为了“火焰门”以后的生计,他只得将怒气全都控制在握得死紧的拳头上。懒得再与文连星多说,火耀日干脆直接把他拉到自己的床前,指着上头还在蠕动的东西,劈头问道:“这是什么?”
“婴儿啊!”理所当然的回答,文连星以看着白痴的眼神望着火耀日“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虽然明知火耀日的质问是什么,可文连星依然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轻松态度,出色的脸孔上还刻意布满了不可置信。
“耶,真的是奇迹出现了,你这儿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啊?”
装傻气仍犹嫌不够,文连星提出了个火上浇油的问题,果不其然看到火耀日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
“你”咬着牙,重重的自鼻孔中喷出气息,火耀日一字一句的说:“我当然知道他是婴儿,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来的?”
别告诉他那躺在床上,恶心巴啦流着口水的婴儿是自己走来的,如果文连星敢这么说的话,他发誓自己一定会掐死他。
会这么气恼文连星其实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总是想要测出他忍耐度的底限,三不五时就会弄出一些事情来挑战他的耐性。
因此他有十足的理由相信,床上这“东西”百分之一百出于文连星的杰作。
“等等!”高举着双手,阻断火耀日眼神中不断射出的指控。“你该不会以为这孩子是我弄来的吧?”
“难道你还有别的解释吗?”两人的谈话好不容易有了一丝丝的交集,火耀日忍不住探手轻抚着自个儿痛得要裂开的头部。
昨夜灌进他喉咙里的酒,似乎全选在此刻在他的脑海里跳起舞,并且拉扯着他的神经,惹得他脑子里泛起一阵阵的头痛。
“你是在开玩笑吧!”小心翼翼的轻问,文连星的眼偷瞄了门口一眼,并开始在脑海中计算着逃跑的距离。“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呢?”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暴怒的语气转为轻柔,让文连星的背脊忍不住的起了一阵寒颤。“门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人敢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弄了个软趴趴的婴儿到他房里,他相信这种事除了文连星之外,旁人没这个胆。
“呃,我发誓,这绝对不是我的杰作。”虽然他平常喜欢三不五时的刺探日怒气的底限,但说实在话,弄个婴儿到日的房里,这种事他还真不敢做。
毕竟他还想留着一条命去会会自己的姐姐妹妹们,人生太美好了,没有必要葬送在日的怒火中。
“哼!”重重的哼了一声,火耀日的眼中满是不信。
“喂!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吧?”一种彻底被冤枉的无辜自文连星的心底漾起,反应在他的脸上则全成了一股不满。
虽然他有些担心日的怒气,更怕他会一拳挥上自己俊美的脸蛋,毕竟日的拳脚功夫算是他们这些兄弟中最厉害的。
可是士可杀不可辱,他文连星也不是被吓大的,当然不会这样白白的被冤枉,是他做的他一定承认,可不是他做的,甭想要他背黑锅。
“那你说,这东西怎么会跑来这里?”火耀日反问,他打定主意要文连星给他一个解释。
“你问我我还去问鬼咧!这孩子搞不好是你自己随手抢来,或是圣诞老公公送来给你的。”文连星耸了耸肩,随意的答道。
“捡来的?圣诞老公公?”微眯起眼,火耀日的眸中露出凶光,语气轻缓的问;“你以为现在婴儿满街都是,随便就可以捡上一个?”
突然间“捡”这个字恍若是一记天外飞来的炸弹,在火耀日的脑子里硬生生的炸了开来,昨夜的一切开始在他脑海里浮现。
“别说不可能,说不定这孩子的父母不想要他了,随意的丢弃,而你恰恰好就捡着了他。”
听不进去文连星的话,火耀日的怒气倏地全都灭了,原本几欲冒火的眸子也不再死盯着文连星看。
敏感的察觉这种诡异的情况,纵然方才被冤枉的不悦还未自心头褪去,但文连星仍然不由得关心的问:“喂,你是怎么啦?”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换帖兄弟,从什么都没有,到现在拥有纵横黑白两道的“火焰门”这样的交情是什么都无法磨灭的。
所以很自然的,对彼此的关心当然也是一样都不少。
“这孩子”当所有的记忆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后,火耀日的眼光终于转向躺在床上,正愉悦的玩弄起自个儿小脚丫的孩子,脸色微微的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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