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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姐同三小姐常常研究的东西?”春雷恍然大悟。
“若是你同我一般,长期吸食这些毒物,再加以服用三妹特制的葯引子,从此就可百毒不侵。”
她将把玩的白色曼陀罗花献于他的面前。“这和罂粟花是属于同一种的毒物,但在使用上有点不同。”
当年三妹的顾虑,现下总算全数都应用到了。
玉环彬把了把春雷的脉,随即道:“我瞧你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咱们到街上绕一绕吧。”
不等春雷应允,玉环彬一马当先走在前头。她知道,春雷不管受了多大的伤,他总是会跟在她的身后,守护她、保护她。
是不是爱她,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重要。就像他一般吧,只要能瞧见他好好的,她再怎么苦也甘之如饴。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玉环彬边走马看花,边思索着这件案子的破绽,却始终找不出关键的东西。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她该如何破解此案?
看着天色渐渐昏黄,她才发觉一日尚未进食,肚子饥饿得有点发晕,而眼睛所及之地,皆是小贩摆的摊位,各式糕点、小吃、饼类,惹得她口水快要流了一地,遂站在原地轻唤着春雷。
春雷闻声,立即奔至她的身旁。“小姐,有何吩咐?”
“我饿了。”唉,她一日未食,累着春雷也跟她一日未食,她真算不上是个好主人。
“小姐想吃些什么呢?”春雷眼观四方,说道:“芙蓉糕,好吗?”
这可是小姐在玉色楼里最爱的糕点。他或许无法保护她,但若要呵护她他还可以做到。
“好。”玉环彬轻声应着,感动于春雷知道她的喜好。
趁着春雷买糕点时,玉环彬自动地走向他奔去的方向,看着他为了她奔波,享受着被他呵护的愉快。
她笑吟吟地看着他自人群中窜出,拿着两个芙蓉糕,来到她的面前。她喜形于色地将其中一个糕点递给春雷,不等他反应,便自顾自吃了起来。
她小口一咬,遂发现里头的馅,似乎和她往常所吃的芙蓉糕有点不同。轻拨开一看,里头包的是她最不喜欢的杏仁。
她再看看春雷手中的馅,是她最爱的核果味。
难道现下的南京城流行这样多口味的芙蓉糕吗?玉环彬再瞧春雷手中的糕点一眼,遂无奈地继续吃那杏仁味的芙蓉糕。
突然,春雷将他手中包核果的糕点递于她面前。“小姐若是不嫌弃,这一份让给小姐吧。”
但是玉环彬非但没有将他手中的糕点拿去,反倒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瞅着他,让他误以为
“小姐,春雷并没有以口就食,所以小姐不用担心”他当她是嫌弃他吃过。
“不,我很开心。”他的心中还是有点介意她的吧,她知道。
玉环彬感动万分地接过他手中的糕点,正欲大坑阡颐时,忽地,那个卖糕点的小贩,扯起嗓子喊道:“糕儿多馅,个个不同,若不拆解,怎知馅底?”
只是一句很平凡的叫卖声,却引起玉环彬一阵注意,好似找到什么线索般的思考着。
约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玉环彬囫囵吞下剩余的糕点,拉着春雷往殓尸房的方向奔去。
春雷虽一头雾水,仍跟着她走。
来到殓尸房外,先找到上回带路的仵作,玉环彬和春雷一同再进到尸臭熏天的殓尸房。
来到了秦虎的尸体前,玉环彬故伎重施,拿起银针往他身上扎下,可这一次扎下的地方却不是喉头,是腹内。
拔起七寸长的银针,果然如玉环彬猜想,银针银光凛冽,并无半点毒素。
她满意地再走至秦虎其他小妾的身边,扎下七寸的银针,再拔起。不管试了几次,试了几个人,结果都是一样的。
整根银针上全显黑色,果真是死于砒霜!
玉环彬像是满足于自己的假设获得更进一步的证实,在步出殓尸房时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小姐的意思是?”春雷从头到尾,一直搞不懂她急如星火的举动是为何。
“春雷,你可知秦虎生前遭哮喘缠身?”走在前头的玉环彬,突地旋过身子,以一双含笑的眼瞳望着春雷。
春雷点头以示明白,但微蹙的眉头,却代表他并不太懂这件事和案情有何关联。
“你知道我手中的曼陀罗花有何功用?”玉环彬掏出怀里的花。
春雷摇了摇头,不解地望着她。“曼陀罗不是一种毒物?”
“曼陀罗可以算是一种极毒的毒物,但也可以算是一种葯物,若可以妥善使用的话,可以医治哮喘。”玉环彬可是稳操胜券。
春雷依然不懂,不过,看着她恢复许久不见的自信和傲然,他也跟着露出一抹笑。
“咱们今晚夜探秦府,便知所有症结所在。”玉环彬信心满满地道,嚣狂傲肆的气焰乍现。
通宵达旦,整座碧月楼灯火辉煌,老鸨儿和青妓来回走着,点缀得碧月楼熠熠生辉。
然而,碧月楼这会儿楼上楼下乱成一团,最大的主因是陔王爷驾到!
二楼迎风面的厢房里,趁着月色,透着清风,朱熹宣好不得意地搂着碧月楼新花魁艳茗。
“王爷,今晚好雅兴,怎会找上艳茗这儿?”新花魁艳茗偎在陔王爷的怀里,无限柔情蜜意地道。
“本王今晚想找你好好叙叙旧。”朱熹宣喝了一口酒,轻啮着艳茗的小耳垂。
“王爷是想要多知道艳燕的事吧。”艳茗小巧的双手溜进他结实的胸膛,轻抚着他的每一寸肌理。
原碧月楼的花魁艳燕自从被秦虎买下纳为妾后,花魁之名自然地落入第二艳妓艳茗的头上。
艳燕和艳茗情同姐妹,对于彼此总是相扶相助,若说要探知一些艳燕的事情,找上艳茗,定是没错。
“本王爱极了你的聪颖慧敏。”他轻啄她粉脸一口。
“王爷想要知道什么?”艳茗坐起身,轻抚着凳上的琴,随意地挑着琴弦。
“本王想要知道艳燕的真实身份,还有她尚未入碧月楼前的事。”
“若是王爷能还艳燕一个清白,艳茗必当尽力服侍王爷。”艳茗旋过身面向着朱熹宣。
“你这么笃定她是清白的?”朱熹宣笑了笑,一手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另一手探进她微开的衣襟里。
“怜华当然是清白的!”
艳茗义正辞严地道,而朱熹宣放肆的双手戛然停止,一双鹰隼般的眼直盯着她,
“你说谁是怜华?”
“艳燕啊!艳燕原籍江苏,本名怜华,她是为了那自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为了让他赴京赶考,才将自个儿卖进碧月楼;而今,放榜之日已过,她却等不到那负心人回来。”艳茗益发气呼呼地抱怨。
“她是个如此痴心的女子!”原来如此,难怪那日公堂上,她的眼里一片哀戚,像是早已死过千万次。
事情似乎是出乎他意料的有趣!
朱熹宣搂着艳茗的细腰,将她压向一旁的床榻。“本王今夜要好好地宠幸你,美人儿。”
“王爷”还来不及问出她的疑问,她的问题便一并地含人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