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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曲成一个勾,像个寂寞的问号。它的另类,让我觉得可爱。我久久注视这双手,它可以带给我很多想象空间,足以打发我很长一段无聊的时间。我常这样,喜欢从一双手去猜测陌生女人的内容,不像别的男人只喜欢将眼睛黏在女人的胸部和臀部上。我不是说我不****,但比起那些看见漂亮女人就流口水的男人来说,我觉得****和下流还是有些区别的。
她要了威士忌,然后向我借火。
借着瞬间擦亮的火光,我将她看清楚。想象得到的瘦弱身材,无袖紫红色洋装,低挖的大v领露出凛冽的锁骨和隐约乳沟,绸缎面料紧贴着相交叠起的腿部曲线,可以勾起男人的无限遐想。呵,原来女人也可以瘦得如此性感!浓烈的颜色衬出一张素面的苍白,那眉眼竟与楚颜有几分相似。只是,楚颜眼中永远都充满光彩和活力。而这双眼,就像一口黯然的深井,深到让我感觉跌落进去就会永不超生。
息了火光,她说谢谢。
你很像我未婚妻。
噗嗤一声,她强忍着笑,接下来你要说你的未婚妻已经意外去世,而你在这痴心等待她的重现吗?
我才惊觉自己刚才的话像个并不高明的搭讪者,只能尴尬赔笑说我说的是真话。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见她后会像思想的链条脱了节,只会说出直觉反应的第一句话。以致后来的所有事,我都像是受了那双幽深的黑瞳的蛊惑,将自己放纵沉迷其中。
楚怜
我叫楚怜。楚楚可怜的楚,楚楚可怜的怜。我生下来就病弱不堪,在医院的保温箱里待了很久才保住命,所以我叫楚怜。
也许我一生的命运,早在被冠上这个名字时就已经被既定,所以我痛恨这个名字。通常我都告诉别人我叫Judy。
楚颜三年前联系上我,并试图说服我回来,她说这是那个男人的遗愿,他说哪怕我只愿在他坟前站一站他也知足了。楚颜不间断的给我发E-mail,关于她的烦恼她的快乐的所有事,俨然一副把我当知心姐妹的做派。我想,或许我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她的倾诉欲,因为有些话说给我这个陌生的亲人听相对而言比较安全。最近她来信说她快结婚了,和一个叫秦朗的男人。婚期在三个月后,她希望我作为她唯一的亲人能够见证她的幸福。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突然冒出来的妹妹几封感情充沛的邮件,就能让我欢天喜地感恩戴德地回来认祖归宗。从母亲拖着我离开时,我就再没想过还会跟这个家有什么瓜葛。我愿意回来,是因为一个国内的朋友说可以帮我拉通关系回国办画展,老师也赞成,说这对我的艺术修为和人气上的提高有好处。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在国内办个画展还需要这么多手续的审批,应付那些满口官话,一双眼却盯着你的胸部的男人让我觉得恶心。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对朋友也不告而别,我只想换个地方好好喝一杯。
PUB里情欲****的男人,也比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得顺眼。
在吧台挑了个位置坐下,我要了威士忌,旁边的男人始终没有抬头,似乎对身边的人来人往都漠不关心。一个独身男人在PUB的这种姿态是计较有吸引力的。
我注意到他一直在看我的右手,带着点欣赏和玩味的观摩。我知道我的右手不健康,但这注视并不让我羞耻,很奇怪的感觉。他长得很帅很阳光,这样的男人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于是我向他借火,或者说是搭讪。
他竟然说我跟他的未婚妻很像,这开场并不高明,但算个很有幽默感的序幕。我们谈的很投机,喝得也很尽兴,以致到了最后我不知是我醉了还是他醉了。我们一起去了我下榻的酒店。
Onenightforlove,夜店里很多男女在寻找可短暂慰藉寂寞的心灵和身体的关系。我们找到了彼此。
早晨,身边的男人还在如婴儿般地熟睡,长长的睫毛覆盖形成完美弧度的阴影,他的脸有居家男人般的干净。躺在他身边的感觉很好,完全不若一夜****的陌生。突然我对家充满渴望,是的,没错。家,这个在我脑中已经模糊了概念的词语就这么跳了出来,刺痛我。或许,我该要告诉那个我唯一的“家人”,我回来了。
在他醒来前我退了房换了酒店。不是所有发生过的事都有留下痕迹的必要,我只带走了他阿玛尼衬衫上的一粒水钻纽扣。
有一晚的美好足够。
楚颜
我叫楚颜。楚楚动人的楚,笑逐颜开的颜。我生下来就很爱笑,所以我就叫楚颜。
我一直生活在一片宽阔而宁静的港湾,从不曾经历过风浪。父母给了我宠爱,也给了我足够的自由空间。让我受最好的教育,学自己最喜欢的专业,做最有兴趣的工作,得到最幸福的爱情,一切都近似完美。
直到四年前父母遭遇车祸,爸爸的临终遗言里我才知道,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在大洋彼岸独自生活了十四年。我们的父亲为了我的母亲,跟她母亲离了婚。爸爸说他曾愿意为得到自由身付出三分之二的身家给了她们做赡养费,但她母亲拒绝了,她只要求两张绿卡和一处在美国可安身的房子,便带着姐姐离开了。爸爸说她很强势很骄傲,她想控制他的一切,这让他生厌,所以他爱上了我母亲。爸爸说他唯一觉得愧对的是那个叫楚怜的姐姐,尽管当时她只有五岁,但她离开时的眼神,他知道她恨他。她们离开后,爸爸托美国的朋友给她们的照顾,她们都拒绝了,他每年只能给她们寄可观的赡养费,希望能给她们补偿。但后来知道她们一直并未动用那笔足以让她们衣食无忧的钱,她们过的并不好。她始终不愿承认自己的感情是可被金钱买断的。她的骄傲是折磨自己和父亲的武器,最终她的骄傲让她在贫困中心力憔悴,到美国九年就去世了。之后爸爸跟姐姐也失去了联系。爸爸要我找到她,那个有着惹人怜爱名字的姐姐。
我经过很多努力才得到她的消息,因为她现在在美籍华人圈里是小有名气的画家,这才让我能在一年内找到并联络上她。她对我的态度始终冷淡,这我能理解。一个在异国他乡独自生活了这么久的人,难免对亲情产生疏离,更何况,她该是很恨我们的。我一直没放弃,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感受到我的真诚和温暖,爱是创造一切美好的起因。果然,她开始给我回信,虽然不多,但我已经很开心。最近,她有提到可能会回来,这让我更是高兴。最幸福的时刻,我希望有家人的祝福,我知道这也是爸妈他们希望看见的。
还有一个星期就结束拍摄了,这支广告耗费了我很多时间和精力,这次是离家最久的一次。对于秦朗,我一直觉得愧疚。为了工作我经常不是在沙漠就是在海边,真正陪他的时间并不多,虽然他也偶尔抱怨,但还是一直尊重我的决定,他说他不想看见我因为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而变成一棵霜打的茄子,只能一忍再忍,谁叫他爱我呢!但下的最后警告是,结婚后要乖乖改作幕后,不许再去跑外景。他的体贴和包容成就我的依赖和任性。找到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我开始对三个月后的婚礼满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