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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混合着女性的幽香刺激着他的鼻头,而那布满红潮的脸颊,和两片淡粉色的唇办,此时此刻更是说不出地诱人。
游戏,愈来愈有意思了。
“你想干么?”一股强烈的不祥从她背脊处窜上,他的笑容怎么看起来有点邪恶?
“提醒你一点,千万、千万不要随便把手放在男人的胸膛上。”他在她的唇畔低声呢喃着。“还有,细菌不是那样传染的这样才会。”胡说八道可不是只有她才会
说罢,他将嘴覆在她的唇上。
陶筱茱简直被他的举动吓傻了,不特别大的眼睛现在却有如铜铃般凸出,还可耻地连呼吸都忘了。温热的唇瓣紧贴着她的,从未跟任何人如此亲密的她只能像尊神像般僵直地杵在那儿,任那前所未有的奇异触感在自己的唇上蔓延,不知从哪里来的热流也从四面八方烘暖了她的全身。
片刻之后,戚允臣将自己撤离,黑眸中掠过一抹奇特的光亮。
就算这怪怪女的味道尝起来出乎意料的好,这也只不过是个乘机扳回劣势、顺便证明他宝刀未老的游戏罢了
绝对、绝对不可能有其它的意义。
她杏眼圆睁,仍处于震惊状态中,戚允臣得意地咧开嘴,显然对游戏的结局感到满意。
看来,他已经找到她的罩门在哪里,往后再度交锋时,他至少知道一种武器可以用来制伏这个尖牙利嘴的怪女人。
嚣张又刺眼的笑容将她的神智拉回,原先停摆的身体机能终于重新运作。
“你、你、你”她还是无法相信几秒前发生的事。“你吃我豆腐?!”太太令人发指了!
“你用了我家的浴室,这只是一点水电费。”她爱算,大家就来算清楚。
就在小火山要爆发之前,他又俯身向前。有了前车之鉴,陶筱茱反应迅速地捣住嘴巴,如临大敌地瞪着他。
“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我不只是吃你的豆腐。”他在她耳际缓缓说道:“就连你身上哪里凸、哪里凹、哪里长了几颗痣我都已经一目了然。”
她愣了半晌,原本通红的脸蛋在终于想通他的话之后倏地刷白,走廊中飕飕的凉意无情地指出一个可怕的事实——
那条裹住她身躯、同时维护住她尊严的大毛巾,不知道在何时早已落下
此时的陶筱茱,就如二十六年多前初出娘胎的那一天,光溜溜、赤裸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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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筱茱两眼呆滞地面对着空白的画纸,前额在又一次哀叹之后坠落在书桌上,彷佛有千斤重的脑袋迟迟未离开桌面,就连五岁的戚康也能感受到环绕在她四周的诡异气氛,不敢太过接近。
今天,小猪姊姊比平时更加奇怪。
门铃响起。
“康——康——”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书桌上飘来。“去——开——门。”
嗯小猪姊姊果然反常,她连他的名字都叫对了呢!
“噢,好。”小男孩任劳任怨地被奴役。
“啊!好可爱的弟弟!”林青青甜腻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不要拍他的头,也不准捏他的脸。”陶筱茱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从牙缝间挤出来的话却有效地阻止了死党的魔掌。
“茱茱,你很不够意思喔!什么时候背着我偷生了一个这么大的baby啊?”林青青的手只好改为抚摸自己那染成红色的秀发。
“少三八了!他就是我那房东的小孩。”陶筱茱终于将头拔离桌面,因失眠而充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一脸浓妆的好友。
“就是那个臀”在眼神警告下,林青青及时住口。
“来,告诉青青姊姊。”她弯下身对小男孩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戚康。”怎么又是一个要人叫姊姊的阿姨?
“不要拿你那张大花脸吓他,他晚上会作恶梦。”她转向戚康:“回去画你的图。”
小康子领命,又回到地板上继续自己的抽象画。
林青青款摆着腰肢走到床边坐下。
“啊!你把亲爱的大卫怎么了?”她惊讶地看着横尸在床下、状况有些惨不忍睹的充气娃娃。
“拿来出气。”起码那个没大脑的假人还有点用处。
“你又在生什么气呀?”林青青轻蹙着秀眉,干脆整个人趴在床上,双手托着媲美调色盘的脸蛋装可爱。
想到昨天发生的那件糗事,陶筱茱又忍不住拿头去撞书桌。
咚!咚!咚!“我毁了”她哀嚎着:“好想死喔”
林青青困惑地侧着头,突然恍然大悟地睁大双眼,顺道眨巴了两下那又长又发的假睫毛。
“你失身了?”她咧开嘴说:“恭喜!恭喜!”
“失你的大头!”被茱抬头赏她个大白眼,只有青青才会把这种事当喜讯。
“康康,继续画你的图,大人在说话,小孩不准听。”她没忘了不远处另一双好奇的眼睛。
“好。”戚康像小媳妇儿般顺从地低下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床上的身躯朝书桌方向匍伏前进。“该不会是跟那个美臀爸爸有关吧?”她看了地上的威康一眼,以小男孩听不到的音量问道。
陶筱茱很快地将事情经过说给死党听,脸部的肌肉也在讲到故事结局时严重扭曲,看起来有点狰狞。
“你不但送出了初吻,连全身都给人看光光?”林青青以惯有的夸张口气问道。
“不必再重复一遍好吗?”呜她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
“那接吻的感觉怎么样?”五颜六色的脸上有着旺盛的好奇。“你有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紧搂着他,对他上下其手比方说摸摸那美丽的臀部?”儿童不宜的谈话内容以耳语的方式继续进行着。
“我哪有!都被吓呆了哪有可能去想那个?!”现在想想,她果然亏大了。
“那他吻你的时候,你到底有什么感觉?”一向只擅长纸上谈兵的林青青虚心地向已进展到真枪实弹阶段的好友求教。
“就是恶心嘛”心虚的目光飘向别处。“你问那么多干么?”想到那两片唇在她嘴上引起的酥酥痒痒的感觉,和那种膝盖发软的古怪症状,她就鸡皮疙瘩掉满地,更别说那张害她的心脏差点难以负荷的脸口
“是——吗?”林青青拖长了语音,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没有就没有。”她抵死否认。“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很碍眼。”
“怎么个碍眼法?”
“碍眼还有分种类吗?”她不耐烦地瞪她一眼。
每次看到戚允臣对待他儿子的那种既温柔又关心的模样,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而且那股莫名的烦躁总是让她不由自主得想激怒他,非得激到他变脸,她才会觉得稍微爽快一点。
若真要追根究柢的话,她只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好吧!”林青青也不跟她争辩。“可是别忘了他还有个会让你喷鼻血的臀部。”她就事论事地指出。
“那又怎样?”她很冲地回了一句。
林青青没有立即回答,摇头晃脑地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得到一个结论,两只刻意勾勒出来的眼睛因此而?成两道粗粗的黑线。
“你想说什么?”陶筱茱警戒地看着她,化着熊猫妆的脸上展现的那种笑容实在是说不出的恶心,而且诡异。
“你就要恋爱了。”林青青笃定地宣告解答。
“跟他的屁股?”她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死党已经病入膏肓。“我看你真的没救了。”
“这你就不懂了,”毫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林青青又说道:“你一定有一点喜欢他,但潜意识里拒绝这个想法,才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的其它部位,然后说服自己只是看上他的臀部。”她煞有其事的口吻只换来全然呆愣的反应。
“说国语好吗?”这算哪门子歪理?听得她一脑雾煞煞。谁知道这女人又是从哪本妇女杂志上看来的见解?
“我问你,他是不是对他儿子既温柔又充满爱心?”
“嗯。”再怎么不情愿,陶筱茱也无法否认这一点但,这跟她们现在的话题有关联吗?
“所以你也承认他是个好爸爸,一个好爸爸通常也就等于一个好男人,也就是说”林青青刻意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一定是先对他这个人有好感,才会只对他的臀部流鼻血不然你想想看,我们一起看足球赛的时候,也看过不少猛男的后侧;在电影里甚至看过超健美的光屁股,怎么你都没事,偏偏就只对你那房东的臀部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才怪!”她不假思索地反驳。“我明明就是先看上他的臀部才”她倏地住口,小眼睛惊恐地睁大。
“才怎样啊?”林青青露出好计得逞的笑容逼问:“才喜欢他,对吗?”
“我哪有说!”她气恼地大叫。“你耳朵到底长哪里去了?谁喜欢那个恶心的男人!”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毛病?说来说去都是她的话!
“小声点!”林青青瞥了眼威康,一脸斥责。
“其实,不管你是先喜欢他的屁股还是先喜欢他的人,这些都无所谓了,重点是,你已经对这个有着漂亮臀部的男人动心。茱茱,我太了解你了,对于你真正看不顺眼的人,你连甩都不会甩他们,可偏偏一遇上这个房东,你的嘴就开始犯贱,老爱去刺激他。‘打是情,骂是爱’,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唉像她这种擅长心理分析的人才,窝在一家小公司替人接电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陶筱茱的嘴巴张了又闭、张了又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但如此,除了小猫小狗外,你最讨厌的就是小孩,现在你竟然愿意替他看顾儿子,这不是有鬼吗?”嘻!难得看到茱茱这副瘪样,不多刺激她一点实在对不起自己。
“我、我早说过了”语言功能终于恢复一些。“那那是为了赚外快!”
“少来了!”林青青伸出手像挥苍蝇一样扫掉她的否认。“你是死爱钱没错,可是对于你不喜欢做的事,别说是几千块,就算有人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也没办法强迫你。”将近二十年的陈年手帕交可不是当假的!
“我说呀,茱茱,”她瞥了正专注作画的戚康一眼。“你真的煞到小帅哥的爸爸了!”
“不可能!你少咒我了!”她的神情简直就像快中风了。“我拜托你好不好?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鸟嘴,疯疯癫癫的,说得好象真的一样!”
早知道就不要告诉她这些事,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要是真信了那笑掉人大牙的论调才有鬼哩!
“随你怎么说我要走人了。”林青青无所谓地下了床,拉了拉超迷你的短裙,然后朝威康甜腻地送了一记飞吻。“bye,小帅哥。”
威康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怪姊姊二号消失在门外,随即转头望向陶筱茱。
咦?小猪姊姊的表情好奇怪喔有点、有点像爸爸上次不小心踩到狗大便时那样呢!
陶筱茱咬牙切齿地瞪着紧闭的房门。死党的一番话宛若诅咒一般,回荡在小套房内久久不散,而那张害她辗转难眠的男性脸庞更再度入侵她的脑海,像是阴魂不散的幽灵,让人无法摆脱。
如果,同一副美臀,长在别的男人身上,她还会流鼻血吗?
心中一个细微而不容忽视的声音提出了一个问题,然而,她体内的警报系统及时响起,阻拦了那个令人害怕的解答。
不!她不自觉地握紧双拳
她是个利己主义的信徒,会答应替那房束看顾戚康纯粹是看在钞票的分上;而会对那个臀部流鼻血又对那张脸心跳加速,可能只是因为她身子虚和鼻内的微血管较脆弱,或是她最近吃了什么易上火的东西所导致的——
没错,这一切都有再合理不过的解释,绝对不是像青青讲的那么一回事!
她顽强地甩甩头,硬是把所有恼人的杂念逐出脑海,桌面上的空白画纸也提醒了她那已堆积成山的工作,若再不动工,她可能连那赖以维生的饭碗都保不住了。白痴才会因为那些无聊至极的风花雪月让自己饿肚子!
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会比她自身的利益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