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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赐虽然没有老魔那么奸诈,人却聪明透顶,远处啸风一起,登时了解早先老魔那一声长啸是存的甚么心了。
这时,他不禁又急又恨,气得破口大骂道:“好无耻的老贼,原来你那一声鬼叫,是找帮手,告诉你,少爷就不信邪,今天非得将你那一掌之债,给讨回不可!”急怒之下,招式就像狂风暴雨一般,简直就叫人喘不过气来。而且招式之严密,并不因狂怒而有失误。
这一来,老魔可真感到有点吃不消了,几乎连压箱底本领,都拿了出来,还有点感到招架不住,假如不是罗天赐想偷学他的招式,恐怕早已给躺下了。
更糟的是,东阁阁主那边,也明了他这一声长啸的用意,与罗天赐采取一致行动,对他那几个手下,展开凶狠无比的攻势,分明是想在很快的时间内,将他那几个手下收拾掉,好赶到这边来助罗天赐一臂之力。
真是怕什么就有甚么,他的心里,方始这么一想,东阁阁主那边,已经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五个人里,已经有一个给报销掉了!
心中一慌,几乎让罗天赐一掌劈个正着!虽然仗着搏斗经验丰富,给勉强闪了开去,混身却不由自主出了一大把冷汗。
紧接着,自己这边的危机方去,那边第二声惨叫,又响了起来。
看样子,不等帮手赶到,就得完蛋大吉。
老魔在江湖逞了一辈子能,像这种危急窝囊的情形,可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时,他的心里不禁又急又怕,又惊又恼,心里头,就像是倒翻了五味瓶似的,实在说不出那是甚么味道来!
总算他那帮手的行动不慢,当第二声渗叫一起的时候,远处的啸声,已经距离这儿,不到十丈远了,同时,附近更有不少手下,为惨叫的声音惊动,也纷纷朝着这边急涌而至!这一来,他的心里,方始安定了一点。
岂知,他心头的那一块石头,还没有完全放了下来,第三声惨叫又起,那位与他齐名的东阁阁主,也已转过身来,准备向他这边冲了过来,更没有想到,罗天赐也在这时,把他所会的招式,全部迫出,并且找出他的弱点,不再对他客气了。
两方面的形势一迫,老魔岂能不慌,终于在一个失问之下,空门大露,让天赐一掌给劈了要害。
由于罗天赐已经迫近他的身前,以他目前的身手来,只要掌势罩住了对方的要害,反击回避,都已经来不及了,除非是不怕丢人,采取非常手段,也许还有一丝活命希望。
这一来,可把老魔吓得心胆俱裂,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惧的尖叫喊道:“啊我的妈呀!”喊声一起,他可再也不管甚么丢人不丢人,马上身形往下一躺,一个“滚地地葫芦”用了一个最无赖的“懒驴打滚”贴地急翻而出上才勉强躲开罗天赐那致命的一记狠招。
罗天赐的打斗经验,究竟要差一点,因此,绝没有想到像老魔这样身份的人,也会使出这种无赖的办法来,所以没有预作防备,否则的话,老魔就是不怕丢人,恐怕也逃不出他的掌下。
不过,罗天赐虽然没有防备,让他逃过了一掌,但他的反应何等快速,早已身形一转,又狠狠地追了过来,冷笑一声骂道:“人无廉耻,当真是百事可为,你以为要这么一下无赖,就躲得了吗?”
声到人到,老魔躺在地上打滚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停止下来,又已为罗天赐追到,在一这种续下,他更躲不了,除了闭目等死以外。只听求罗天赐手下留情了。老魔自然有数,希望罗天赐手下留情,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绝望之下,情不自禁再度尖叫起来!“啊!完了!”那声音的凄厉和恐惧上见比真正挨上一掌,凭临死亡之前的喊叫,还要令人刺耳。几乎使得罗天赐有点不忍下手了!
不过,当他想到今后武林的安危时,终于又狠了一狠心,霍地将手举起,朝着老魔的身上,猛然劈了下去喊道:“没有种的老匹夫,就凭你这么一付怕死的窝囊劲,居然也想称霸武林,还是拿命来吧!”就在这时,一道灰白的人影,宛如闪电般地一幌而至,人还没有落地,手掌已经扬了起来,朝着他的胁下要害。急袭而至地喊道:“你要他的命,老夫就要你的命!看掌!”掌势未至,罗天赐即已感到劲风袭体生疼,知道来人的功力,决不会比自己差,假如他仍旧不顾一切地运掌向南楼楼主狠劈,南楼楼主固然无法活命,自己也同样要挨上来人一记狠招,照死不误。
权衡轻重,自然很不合算,因此,只好将劈向南楼楼主的掌势,突地收了回来,紧跟着身形一个急转,使得自己与来人正面相对,并且顺势将掌风向来人,先挡住那一记狠招,解除自己的危机再讲。来人见他居然硬接自己的狠招,不禁狂笑一声喊道:“好小子,胆子倒不小,居然敢向我姓陶的硬碰起来,那还不是寿星公吊颈,活得不耐烦,那老夫就成全你吧!”喊声一起,两人的掌招,已经接实。
由于早先彼此不是正面相对,掌力自然跟着身体的转动,微向侧旋,所以发出的声响,并不怎么响亮,只不过听到。
啪擦!
那么一下重物侧撞而过的摩擦声,但两人的身形,却在这一把硬接之下,给震得分向左右侧扔而出,登时只听得!
呼!呼!呼!人被扔出以后,就像陀螺般地转个不停,彼此一直转出两三丈远,方始停止下来。但头脑仍旧昏沉地,直想往地上躺了下去休息才好。
总算他们练过内功的人,体质比常人要强得多,在一阵调息之下,终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罗天赐因神志一清之后,登时将眼睛朝着对方的脸上,望了过去。
只见来人长得一张马脸,五官的位置,虽然端正,可是眼呈三角,鼻如鹰钩,嘴唇凶薄得几乎看不清楚,充份显现他是一个凶残狡诈,刻薄寡恩的阴险人物。除此以外,更显看的一点特征,莫过于那一脸阴森诡异,一见就令人感到心底厌恶起来的邪态。
以这等长相,而又具有这么深厚功力的人,会是谁呢?莫非就是那位发起结盟大会,恶名早着的西院院主陶笃夫?
果真如此,那今天晚上的事儿,恐怕就有点不太妙了。
心里方始想到这里,又发现东阁阁主三人,再度陷入重围,被那些随后赶来的敌方高手,给缠上了。
而且,这次由于人数越来越多的关系,除了东阁阁主还能勉强应付以外,烈火飞龙与寒泉玉凤两人,业已险状环生,大有招架不住的样子。
这一来,可直把他给急坏了,不禁念头在脑子里面,飞也似地转动着,暗中寻求解除危机的对策。
就在这时,那位与他硬接一掌的来人,已经声色俱厉地向他喝问道;“小辈是谁,居然敢在我搜奇院主的面前,撒起野来,你知道那将会有甚么样的后更吗?”
他还没有答话,那位死里逃生,刚从地面跳了起来的南楼楼主,马上快步走到那人的身边,抢着说道:“陶兄,不用问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是坏在一这小子的手里,我们可千万不能将他放过!”
那位西院院主不禁脸色一变,连忙转头问道:“甚么?破阵放人的也会是他!”
南楼楼主恨声地说:“不止破阵的是他,就是以前连伤我们手下的,又何尝不是他呢?”
西院院主闻言,不禁更感心神大震,同时有点困惑地说道:“啊,就是那个小子!不对吧,那人不是已经被你一掌击毙了吗?何况,据手下的报告,那个伤我们手下的小鬼,功力决不可能有现在这么深厚,难道只隔几天时候,他就能进步到这种程度吗?”
南楼楼主肯定地说:“老陶,绝不会错,他不但长相神态,都一丝不差,而且刚才还口口声声要向我讨还那一掌之债呢?这还能错得了吗?功力方面,假如有甚么巧遇,进步到现在这种程度,并不是不可能,你认为对吗?”
西院院主听他这么一加分析,哪还有不相信的道理,因此,两眼突然涌现无限杀机地说道:“葛兄,照一这样说来,本院搜奇,八骏的失败,恐怕也是他了,那确实留他不得,我们快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听到一连串的惨嚎之声,从左近陡然响了起来。两人转头一看,方始发现,罗天赐早已趁着他们说话分神的那一刹那,神不知鬼不觉地闪到东阁阁主等人的身边,帮同他们联手对付那些围攻的高手去了。东阁阁主等人,早先为了减轻他的压力,不允许这些高手,欺近他的身前,因而无法展闲游斗,所以才感到缚手缚脚,显得无法支持。
现在一看罗天赐已经抽开身来,加入他们这边,心中的顾忌早已消失,登时精神一震,各自避实就虚地大干起来,再加上罗天赐这一位生力军,那些高手的人数虽多,又能管得甚么用呢?
那还不是像虎入羊群一般,眨眼之间,就死伤了一大片!
西院南楼两个主脑看到这种情形,只差一点没气得吐血,因此一来,除去罗天赐的心意,变得更为坚决。
心念一定之下,双双早已暴喝一声,朝着罗天赐等人的身前,飞扑而上地喊道:“好狡猾的小兔崽子,今天说甚么也得把你抓住挫骨扬灰,方始能消心头之恨,哼!我就不相信你能逃出老夫两人的手底!”
暴喝声中,人已冲到罗天赐的身前,竟然双双联手,像发了疯似的专门只找罗天赐一个人的麻烦!
罗天赐自然不是他们两人联手之仇,登时被逼得猛然向外一窜,慌不择路地急逃而逝地喊道:“老魔崽子,想两打一,少爷可不敢奉陪了!”
两魔见状,早已急追而上地喊道:“小免崽子,就是你跑到天涯海角,也不用想活命,想一走了事,有那么容易吗?嘿嘿嘿”双方呼喊声中,微微几幌,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不见了人影!
东阁阁主三人没有想到会有此突变,不禁微微楞了一楞,当他们走过神来,再想追过去助他一臂之力时,那些敌方高手,早已向他们展开猛烈的攻击,虽然人数已经在罗天赐那一阵游斗之间,死伤了大半,不再对他们构成威胁,但他们想要抽出身来追人,也不是一时之间,所能处得到的。
这一来,可真把他们给急坏了,寒泉玉凤终于忍耐不住地猛向他丈夫喊道:“振威!看来我们只有违誓起用那两样东西了!”
烈火飞龙问言连忙点头说:“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誓不再使用那两样东西,只不过因那两样东西的杀伤力太大,有伤天何,现在这批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要掀起江湖大劫,那还有甚么好顾忌地,就是应誓打入地狱受苦,也心安理得,我们把东西拿出来吧!”
话音一落,两人已经各自腾出”只手来,分别从怀中取出两样东西,拿在手里一扬喝道:
“避我者生,挡我者死!”话音一起之下,寒泉玉凤拿着东西的那一只手,早已朝着当面的敌人,一挥而上霎时,只见一片银光一闪,身前刖两丈以内的敌人,早已像摧枯拉朽一般地倒了下去,连哼都没有哼上上半声,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
远处的敌人,一见之下,登时骇叫道:“啊!是黑海寒泉!”他们的叫声还没有停止,那位烈火飞龙,也已将手里的东西,向外抛了出去。当它到达那些残余的敌人头上时,登时滋的一声,猛然发出一片令人目眩的亮光,直照得整个宾馆宛如白昼。
亮光一闪即逝。
紧接着。只听得的一声,一片烈焰,从地面急升而起。
在那亮光照射之下,五十丈范围内的房屋一化木,就像是被人浇上一大锅热油,再点上一把火似的,竟然在顷刻之间,全部自动燃烧起来。
自然,在那亮光直照之下,首当其冲的那几个西院南楼的手下,早就被烧得成了一段焦炭地死于非命了。
不过,紧接着他们不远,丢出这颗东西的烈火飞龙那儿,却半点火星也没有起来,只是从地面冒起一蓬白雾,把他们三人的身形,笼罩得看不到影子罢了。这一来,整个宾馆登时乱成一片,不但火场之内惊叫惨嚎之声,彼起此落,赛似鬼哭神号!
就是火场以外,没有遭到火烧的人,也都像是受惊的鸟兽一般,尖叫地向外四散奔逃,深恐烈火飞龙再从手里,丢出这么一颗东西来。
一时,那蓬笼罩住烈火飞龙等人的白雾,也像活的东西一般,趁着他们混乱之际,开始向火场外面,冲了出去,说也奇怪,白雾所过之处,烈焰不待扑救,立即自动熄灭,不过,那蓬白雾的颜色,也由浓而淡,逐渐消失。
当白雾穿越整个火场,消失殆尽的时候,烈火飞龙等人的身形,也跟着从雾影中显现出来。
这时,西院南楼的那些高手早已全部逃离宾馆,因此,他们再也没有受到任何其他的阻碍,就走出了那座“混沌迷踪阵”
出阵以后,立即发现那些脱困而出的武林群雄,除了少数已经离开以外,大部份还停在阵外,并且摩拳擦掌,正准备返身往阵内再闯回去的样子。
当他们突然从阵内走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大家立即停止骚动,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喊道:“好了!好了,他们也出来了。”
欢呼声中,几条人影,已经闪电般地朝着他们这边飞迎过来喊道:“谢天谢地,假如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只好又进去和他们拚了!”
烈火飞龙三人定睛一看,发现来的是云海处士与少林,武当,华山,蛾媚四派掌部,烈火飞龙夫妇两人,辈份较低,连忙过去见礼。
东阁阁主则点头招呼一下以后,马上问道:“喂!你们看那位小兄弟,与此地两个老魔头没有?”
云海处士五人,这时才发现罗天赐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云海处士不禁楞了一楞说:“咦?
那位小兄弟,不是与你一道去救人的吗?!”
烈火飞龙夫妇这时已经分别向他们见礼完毕,闻言不禁大惊,寒泉玉凤更是焦形于色地说道:“甚么?诸位前辈没有看到天赐和西院南楼那两个老魔出来吗?”
其余几位掌门登时异口同声地说:“那两个老魔要从这儿经过,我们还会放过他们吗?
本来,他们已经涌出一部份高手,准备向我们栏击的,后来阵中传来一阵长啸,又都赶紧撤回去了,我们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为了甚么呢?”
烈火飞龙夫妇一听此话,不禁双双跺脚说:“糟糕!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会逃进贼窝里去了吗?”
云海处士等得如坠五里雾中,简单摸不着边际,不禁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东阁阁主连忙把经过简单地说了一说上五位掌门人也不禁眉头一皱,忧形于色地说:
“唉这位小友,怎么这样糊涂呀,如果把两个老贼引向这边,我们还会坐视不管吗?以我们这些人的力量,还怕收拾不了这两个老魔吗?现在他这样做法,岂不是自陷危机吗?”
这时,东阁阁主由于罗天赐的为人,突然心中一动说:“没错,他一定是向摘星岩上逃去的!”
大家齐声道:“为甚么?”
东阁阁主说:“他一定是为了顾虑大家的安全,才故意把两个老魔,引到别处去的,否则的话,我们三个,首先就出不了阵,而诸位这边,武功稍差一点的,也一定会伤亡累累,违背了他早先救人的初衷!否则,他根本就用不着单独逃的!”
寒泉玉凤也深知他的为人,闻言马上点头道:“不错,一定是这样的,唉!这孩子实在太不自量力了。”大家虽然与罗天赐仅仅见过一面,有的甚至连面也没有见到,但从今天晚上指点大家出困的这件事上,就已了解他的为人了,因为大家与他,根本没有半点关系,他实在犯不着与西院南楼作对,为自己树下这一群强大的敌人。
何况,目前的事实,假如不这样解释的话,也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说明他的行为动机了。
因此,大家听了东阁阁主与寒泉玉凤两人这么一说以后,全都感得流下泪来。正在这时,大家突然听到。
嘎一声清幽无比的呜声,从摘星岩后的天际,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呜声对于东阁阁主与寒泉玉凤两人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了!一想之下立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没错,不禁惶急地喊道:“听那就是那只金鹧的叫声,果然不错,这孩子是往贼窝的方向跑的,现在已经跑到他们的后山去了!”
大家听到他们这么一喊,全都显得无比激动地回应道:“既然一这样,我们还是打回去!
赶紧去接应他吧!否则,我们还能算是人吗?”大家一呼百诺,马上争先恐后地又向宾馆里面,准备闯了回去!
烈火飞龙见状,连忙叫道:“大家等等,让我先把他们一厄座仗以为恶的阵势,炸毁以后,再闯过去吧!否则,弯来绕去的,要多费很多时间!”大家听到此话,马上停止下来,烈火飞龙也就不再客气,很快地从怀里掏出几样火器,迅速地朝着宾馆里面,丢了进去!
紧接着,大家只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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