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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退到今日早上。
在周钰上山去看望君墨炎几人不久,潘氏就让周林根将楚春雨支走下地去了,又让周莲去了潘氏院子。
小蝶是一只灵蝴蝶,早有周钰交待,一直盯着周家主宅的一举一动,此时谁也想不到小小的一只蝴蝶竟然是周钰放在周家的一只探子,灵碟在空间培育长大,它可以与鸟儿沟通,周钰因空间契约之力,可以与动物交流。
此时潘氏破天荒拿出了一脸暗红色碎花衣服,笑的满脸褶皱如一只狼外婆一样看着她面前胆怯的周莲道:“小莲啊,来,试试奶奶给你做的新衣服”周莲看着奶奶这个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桌边坐着的爹爹--周林根。
屋内的王春花见楚莲没反应,接过衣服麻利的给她套上,周莲年纪虽小,但是从小看着大人脸色长大,奶奶平日怎么对待她们心里是清楚的,就算年纪小,但是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也能分得清,看见奶奶一脸的假笑,大伯娘满眼的算计,心里突然害怕起来。
衣服刚刚穿好,上次见过的那个媒婆就进了屋,与潘氏说了些喜庆话,拿出一张纸来让周林根画押手印。
随后王春花将周莲推到桌前拿起她的手按了红泥就要往纸上盖,或许王春花那句童养媳刺激了周莲,也或那猩红的红泥下意识让周莲警觉到不是好事,周莲竟然下意识抓起那张纸就往门外跑,屋内几人没想到会出这等意外,就全楞住了。
“啊,跑了”王媒婆嗷唠一声鬼叫,将屋里的人都给吼回了神。
“你个挨天杀的小兔崽子,敢坏老娘的大事,林根你是死人啊,还不把人给我追回来”潘氏坐在炕头上瞪着一双牛眼,一脸的横肉凶神恶煞似乎要吃人一般的狂吼。
周林根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心肠坏得流油的王春花最先反应过来,紧接着追了出去。
周莲吓得六神无主只知道跑,一边跑,一边喊,声音因害怕而听着有几分凄惨。
此时正是村民上地干活的时候,三三两两路过潘氏家的门口前,看见这一幕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便都围了上来。
周莲一口气不顺就摔倒在地,眼看着追上来的王春花一脸凶恶的样子,到底是个孩子,虽然懂事了,但是也吓得大喊救命。
牛大力正好走到跟前,看着孩子哭的凄惨,脸色也吓的铁青,再看到院门里追出的王春花,以为又是这个恶婆娘欺负孩子,上前一把抱起摔倒在地上的周莲。
“莲丫头这是怎么了?”牛大力关切的问道。
“牛叔叔,我要我娘,呜呜”周莲转头看见马上就要追上她的王春花,吓得双手死死抓着牛大力大腿嚎啕大哭道。
王春花看到这一幕气得开口就骂“你个死孩子,胆肥了,给我滚回去,你个只知道吃的便宜货,让你嫁给傻子都是抬举你了”说着伸手就去拽她。
牛大力本来听见一个伯娘竟然这般骂个孩子心里就是没好气,再看她身后又追出来的几人听见那句“嫁给傻子”下意识一把将王春花抓周莲的手给推了回去,王春花再凶那毕竟也是女人,哪是大老爷们的对手,这胳膊一挡就把她逼退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王春花,你说啥,啥嫁给傻子?”
“牛大力,你滚犊子,我们老周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又没卖你闺女当童养媳,你管个屁,周莲,你个白眼狼死不要脸的小东西,你给我过来,找死是不是?”王春花吃了亏哪肯干,嘴也是个没把门惯了的,一秃噜就撩了底。
牛大力被她泼妇行径骂得莫名其妙,低头看见小莲手里还抓着张纸,虽然认字不多,但那‘卖身契’三个猩红的大字还是认得的,瞬间就怒火中烧。
“林根,这灾年已过,村里虽都不富裕,但是也没到卖儿卖女的地步,这丫头才多大,你老周家不怕天打雷劈,竟然卖去当童养媳?童养媳是人当得吗?”牛大力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随后而到的周林根问道。
有几个好事的村民也纷纷上前拿过周莲手中的卖身契端看,有识几个字的还小声念出声,顿时街坊四邻就七嘴八舌的数落起来。
“呦,真的是卖身契”
“童养媳可不就是卖身,说好听点是当媳妇,那长大了不顺眼没准就发卖了当奴才去”
“是呀,这当了奴才还是好的,看小莲的样子不太丑,要是被那黑心的卖到不干净的地方,可就……”
“……”
周林根本也想辩解一二,但是牛大力在村中那是有名的不好惹的主,不仅仅一把子力气,家里也富足。
牛家田多,家里人都勤快能干,三个儿子也已都成年个个都不是好惹主,平时也爱打抱不平,一般人还真打不过他,周林根见牛大力插手,立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再听见周围的议论声,一下就怂了,蹲在一边叹气一声不吭,样子极其窝囊。
随后追出门的潘氏看见王春花几句话就把她密谋的事给抖了出来,恨不得上去拍她两耳刮子,可是此时围着这一大片的村民,当时脸就挂不住了,开嗓子就骂:
“牛大力,你狗抓耗子多管闲事,你护着这丧门星,难道这闺女是你的不成?这是我老周家自己的事,你管不着,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
“你,潘老太太你嘴巴放干净点,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有你这么骂人的吗?你这是污人清白,我一大老爷们也就算了,你让莲她娘以后怎么见人?说的是什么混话?”
楚春雨去地里的路上心慌意乱,所谓母子连心倒是不假,不放心还是决定回家看看,正好赶上这一幕,跑过去一把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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