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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
短短几日内，我先是坠湖而晕睡在床上好几天。好了之后，又莫名其妙地头晕吐血昏了过去。
晕的次数多了，自然就晕出了经验，仅用了片刻，我便不再恍惚了。
这次昏过去，好像时间间隔少了些，但我醒来的时候，周身一片漆黑，只察觉出不是在平稳的房屋内，颠簸得很。
我试着动了动，身子还有些虚弱，此时却隐隐约约听见似乎是皇宫侍卫的对话。
隐约能够听见什么出宫采集之类的字样，侍卫似乎盘问了一会儿，尔后便放行了。周身的感觉是，停了一会儿，又颠簸了起来。
大概是在马车里的什么地方。
车行出一段时间后，我方才有力气撑着身体坐起来，刚坐到一半，便头顶到什么东西，哐当一声。
头疼。我揉揉头，手向上摸索着。
似乎是有个盖子，将我盖住了？不等我多想，头顶的盖子被掀了起来。
我惊诧地坐起来，望着眼前人的脸：“绮夏？！”
马车的颠簸停了。不久前被关亦派来，同繁春一起伺候我的宫女绮夏，此时正一手握着长鞭，一手将我扶起来：“娘娘您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揉了揉太阳穴，头还是疼得很。
绮夏却也不答话，掏出一个信封来递给我：“皇上命绮夏，若是娘娘醒了之后问起什么，便交予此信件。皇上说，答案都在这里。”
我带着疑惑接过信件，急匆匆打开。绮夏递过信件之后，便默默出了车厢继续赶路了。
虽说是信件，但上面的格式却和书信不一样，倒不如说如草稿一般随意。
第一张，是关亦张扬的字迹。他似写得有些匆忙，却依旧笔锋凌厉：
“亦历四年冬腊月廿九，封后大典。叶家叶纤贤良淑惠、进退有礼，宫中为妃时不妒不躁，安心操持，故择良辰，立其为后，于大鼎南部叛乱，危急存亡之际为国添大喜。
然世事难料，叶纤命薄。吉日行祈福占卜之礼时旧疾复发而亡。圣上悲痛之际，巫者占卜，言皇后之薨是为国之安定舍其凤身。大悲生大喜，佑社稷之安。
故赐名济安皇后，取济世安邦之意。留其后位，葬于皇陵。圣上在世时，后位永为其存。”
格式大约是按照着史官记载史册的格式。历来宫中最不自由者当论史官，虽明面上要遵循着客观事实记载，可牵扯到时政的事情，往往要当朝的皇上为其‘把关’。关亦这倒好，直接代笔而替之了。
第一张纸的意思，不过就是我叶纤已死，但后位留存。宫中少了个叶纤，却多了个虚无的皇后。大约如此一来，朝野中的大臣便难以再窥伺后位。而关亦安排我诈死一事，我猜了出来，大约是那给我的，要我祭祀前服下的所谓普通的药丸。
而这药丸，大约是他那总有一身奇珍异宝的皇兄——永安王给他的罢。
我继续往下看，第二张纸这样写道：
“所服之药乃永安王处所得。此药服下后一个时辰内四肢百骸筋骨通顺，于习武者而言可大大增进功力。于不习武或功力微弱者，此药效力甚强，可致人头晕目眩，吐血而假亡。却于身子无碍，甚有利之。勿担忧。”
我只觉喉中干涩，说不出话来，急匆匆地翻往下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