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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薛疏跑过来,力气很大,一下子给他把自行车从车棚里提出来了,说:“我刚才说,之衍你自行车真好看呀,真有品味,你中考后就要去拍戏了,以后肯定会红,我可不可以提前排队,当你助理呀?”
夏之衍道:“不当助理。”
薛疏有点委屈,头怂哒哒地垂了下去:“连助理都不让我当,那我当什么?”
——
2017/05/19
薛疏日记:办理入学登记的时候偷了好几张夏之衍的成绩单。:)
大佬日记:蠢疯了。
梁生才对于一切能够赚钱的事情都异常激情,他手里头到底有多少钱夏之衍不知道,只知道他为了这事儿立马拿了一百五十万流动资金出来。在这个时候一百五十万简直可以买五套房子了,也等于普通家庭十来年的开支。可见他对夏之衍的话有十足的信任了。
夏之衍知道此时炒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苦于手头没钱,即便有点钱,基数不大,放长线钓不到大鱼。所以还是得脚踏实地从雪球滚起。
等他回去上学后,梁生才跑去原产地找了好几家工厂,收了几批货仔细进行对比。原本还想收一批单反和广角镜头什么的,立刻被夏之衍在电话里拒绝了,他道:“你想啊,人家买这个,首先无非图个乐子,能看到前所未见的日食盛况,其次买得起说明有钱,谁不喜欢在邻居朋友面前显摆一回,你得满足他们这显摆心理,但价格不能定太高,超过心理预期就不行了,最好是进一批外观精致高大上,功能简单的货……”
梁生才是个生意精,一被点拨立刻懂,虽然他之前没有从事过这一行业,但所有赚钱的法子都是相通的。不仅如此,只要想往上爬,道理都一样。
等他按照夏之衍的说法,收了一批货之后,夏之衍又让他去另外一家工厂,收一批更加便宜,看起来却没有第一批货那么高大上的货。
这次不用夏之衍说,梁生才是个神队友,立刻明白其中门道。光是利用这些人的攀比之心还不够,还得把人群区分开。一旦开始有人买了第一个摄影器材,他就会觉得自己有钱,与众不同,而一旦有人买了上等货,又会觉得自个儿和那些买下等货的人不一样……
俗话说同一杯水换个包装价值立刻不同。梁生才也在外观包装上颇费了些心思。一想到即将兑现在手里的钱,他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不过等他把这些全都忙完之后,夏之衍让他留出三分之一的钱,买了大量凳子、矿泉水饮料、风扇、蚊香、墨镜、防晒衣等东西。这些货足足装了十来车,梁生才找运输车队的时候都觉得肉疼,这可又是一大笔花销。
……
薛疏对这件事情很是上心,含着金汤匙长大,从来没有尝过没钱的滋味,乍一开始能自己赚钱了,比谁都投入。周恒也主动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他记性最好,账房先生非他莫属。
三个人由于这件事情迅速成了一个小圈子,放学后去薛疏家里写作业。
“你家怎么离夏之衍他家这么近啊,半条街道的距离啊,你们都可以互相串门了。”周恒站在门口,嘀咕道。
薛疏掏出钥匙开门,含糊其辞道:“巧呗。”
夏之衍跟在后头,默默想起了前几天上微机课,三页吊扇头顶嗡嗡响,他坐在薛疏后面一排,看他满头大汗地搜了一整节课渝水路三维地图。
房子很大,薛疏一个人住,周恒有点奇怪,但薛疏对他不冷不热的,他也就没问出口。三个人在书房里写作业,黑色长桌,很宽。周恒把书包放下来,在一边坐下,把另一张椅子搬到自己身边,正打算招呼夏之衍过来坐。
薛疏坐在对面,漫不经心地转着笔,突然长腿一伸一勾,把他身边的椅子从桌子下面“刺溜”一声勾过去了。
周恒:“……”
夏之衍端着两杯水过去,一杯放在薛疏面前:“……喝水吧你。”
薛疏兴冲冲地抱起水杯:“好。”
周恒看了他们一眼,为什么没有他的啊。他认识夏之衍也不比薛疏晚几天啊。
于是夏之衍很顺其自然地坐在了薛疏身边,两个人的手肘稍不注意就会碰到一起。
几小时下来,夏之衍和周恒倒是认真写作业,唰唰几页奋笔疾书,就薛疏一个人面红耳赤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书半天没翻一页。
周恒不愧是个学霸,在学习上简直天赋异禀,花了几小时的时间给夏之衍把初中三年的所有重点划了一遍,并且将知识点串讲了一遍。有人讲就相当于把思路从前到后顺了一遍,可比自己慢慢看书来得快多了。
夏之衍本来对知识只是有些遗忘,其实基本功还在那里,怎么着函数这些东西也能够轻轻松松解出来,就是概念性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了。被周恒这么一顺,脑子里也清晰起来了。那种大脑里一点点充盈起来的感觉,还挺好的。
“早知道你这么会讲,我就把我弟弟带过来了。”夏之衍没忘了夏星竹。
周恒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只能学习,有点害羞,又有点骄傲地说:“下次让他过来也是一样的。”
薛疏看着两个人,憋了半天,突然小声说:“其实我也会。”
夏之衍挑挑眉,翻到卷子后面最难的一道大题,把卷子和笔递给他:“那你给我讲讲。”
薛疏拿过笔,和夏之衍指尖碰到了一起,花了五秒钟的时间平静了会儿,然后花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刷刷刷落笔解题步骤。他写得很快,几乎不用计算器,全靠心算,却又和周恒那种脚踏实地的解法不一样。他仿佛是全凭感觉,就像嗅到了腥味便一往直前的小野兽。
夏之衍撑着脑袋,歪头看他。比起自己,他倒更像是个少年,眉眼漆黑如星,低垂的时候,有种异样的认真。
房间冷气太盛,夏之衍和周恒穿着长袖没觉得有什么,但薛疏线条流畅的手臂上好像细小绒毛都竖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样。
夏之衍看着,起身从薛疏的衣柜里翻了条羊绒毯出来,抖了三下,披到薛疏肩膀上。
他这动作做得很是自然顺畅,上一世夏星竹生病的时候,全都是他照顾的,脾气早就被磨没了。
“啪!”薛疏手上的铅笔突然断裂了。
周恒:“……”
薛疏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然后仰起头看着夏之衍:“之衍,这题我已经解完了,给你讲。”
“等下。”夏之衍走过去时顺手按了下他的脑袋,道:“冰箱里有水果吧,我去洗点过来。”
薛疏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周恒看着他继续在卷子上写写画画,漫不经心的,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也不知道铅笔的断裂口很尖锐,把一整张卷子都划破了。
——
2005/05/27
薛疏日记:很纠结,要不洗头吗,夏之衍会嫌弃的吧……
大佬日记:到底为什么计算一道题要花那么久,丢脸死了。
薛疏往校门口看了一眼,抓住自行车把的手紧了紧,问:“他又是谁?”
夏之衍道:“我们班上的学霸,叫周恒。”
三个人在校门口汇合,周恒把手里的烤鱼递给夏之衍,被薛疏瞟了一眼后,也有点舍不得地把另外一串递给薛疏。
薛疏还有点傲,接过烤鱼后半天不吃。
周恒本来想和夏之衍单独说几句话,为那天的事情道谢,但这个新来的跟个桩子似的杵在他和夏之衍中间,他半天不好意思开口。
憋了半天,隔着一根姓薛的桩子,周恒道:“那天的事情,谢谢你。”
“没事。”夏之衍说完,瞥了一眼薛疏,主动解释道:“前几天我和周恒在市中心的咖啡厅遇见……”
他话还没说完,薛疏举着烤鱼点点头:“也挺帅,活泼可爱,学习成绩还好,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