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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丁家的老祖宗,就是那春秋战国时期的名厨庖丁,后来丁家分成了两支,一支专攻厨艺,另一支,也就是咱们这支,则是只练屠宰之道。咱们家杀猪宰羊用的手法,就是让老祖宗名传千古的解牛刀法。这个刀法的那些招式动作,都是让你连手眼相合的,真正用到杀猪上,就需要随机应变了。每头猪都有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话,不仅会损坏肉的完整,还会损伤刀刃。为父先给你演示一遍,你以后每天就来铺子里杀猪,练习刀法。”
说完这话,丁继业那柄黑背雪刃的屠宰刀不知从哪出现在他手里,噗的一声就捅进了活猪的咽喉,这一刀捅的极准,正好封住了血脉,没有一滴血溅出来。等到旁边有伙计端来铜盆,丁继业这才侧个身子,拔出来刀来,猪血如同小溪一般潺潺不断的流入到铜盆中。放完了血,丁继业也不把猪吊起来,解开了捆猪的麻绳,就在这青石板上开始肢解这一头肉猪,不过是片刻功夫,偌大一头猪就变成了一堆堆的整齐分开的骨肉。
徐朗看的是叹为观止,都说庖丁解牛是目无全牛,只怕自己这个便宜老爹也已经到了这个境界了,这猪杀的,都杀出艺术感来了。
“傻愣着干嘛,看清楚没?去,把那头猪杀了。”徐朗正发着呆呢,眼前冒出来一把屠宰刀,刀尖直直的对着他的眼睛,差点没把他吓成斗鸡眼。顺着丁继业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绑着一头小一号的活猪,正在不断地挣扎着,想要从宽大的青石板上挣脱下去。
徐朗咽了咽唾沫,伸手接住了快抵在自己脑门上的屠宰刀,感觉手心都在冒汗,在丁继业的催促下,一步步走到了猪的跟前,甚至能从猪的眼睛里看到惊恐和哀求。哪怕是已经从丁子钰的记忆中干过一次杀猪的感觉,徐朗还是感到自己双手都在颤抖,他以前可是连鸡都没杀过一只啊,现在居然要杀猪吗?恍惚间,他眼睛深处似乎有一股光芒隐隐闪现,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丁继业两次施展解牛刀法的景象,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被分解开来,一点点展现在他面前,并且深深的铭刻在他的脑海里。
就在徐朗握着刀呆立在被困住的肉猪面前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丁继业的一声大吼:“杀!”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徐朗手中的屠宰刀精准无误的捅在了肉猪的咽喉处,快进快出,猪血直接喷溅了他一身,幸亏了围了一条围裙。拔出刀来,不等猪死透,徐朗就已经开始绕着折头犹在挣扎的猪,开始肢解。他所有的动作都是在模仿者他脑海中的丁继业的动作,刻板的模仿,虽然每一个动作都准确无误,但是终归是有差别,这一点从不时响起的刀刃与猪骨碰撞的声音就能察觉得出来。
丁继业在一旁看着仿佛陷入一种疯魔状态的儿子,并没有上去制止,反而面带笑容,虽然这小子显然还没有完全克服杀猪的恐惧感,但是从他能够把解牛刀法完整施展出来,就说明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对杀猪这么恐惧了。
过了一会,一直绕着猪打转的徐朗停了下来,手里的屠宰刀雪亮的刀刃显得有些卷刃,还带着一些肉末在上面,不过这头猪毕竟是被他解开了,肉是肉骨是骨,虽然手法生疏,但是却也比那些只会大刀阔斧剁肉的一般屠户厉害许多了。
一阵风吹过,卷起了徐朗身上满是猪血的围裙,一股血腥气直窜进他的鼻孔,把陷入沉思状态的他给唤醒了,看着眼前已经变成一堆分离的骨肉的肉猪,再看看自己浑身的鲜血,他感觉嗓子眼一动,转身就蹲在一旁的阴沟旁边吐了起来,惹来丁继业和肉铺伙计们善意的嘲笑,只是他手里握着的屠宰刀却是一直没有松开。
冬日的太阳出来的比较晚,等到太阳出来的时候,丁家老铺的伙计们早就已经料理好一切,正在洗剥一头头已经杀好的肉猪,逐次挂在大木架上。等西跨院中的十个木架全都挂好之后,一众伙计在木架下面铺上大张的油纸,有一个伙计冲着跨院中的一间屋子喊了一声:“小官人,齐活了,请您动手吧!”
从那屋子中,应声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身上穿一身漂亮的淡青色棉袍,长长的袍子下面露出一双藏青色千层底棉靴,手里反握着一柄屠宰刀,也不说话,直接就奔那十个木架而去。这人来到木架前站定,掌中屠宰刀一翻,就见他身如一道清风,绕着木架上肉猪盘旋,片刻之后又转向另一个木架,再看方才那个木架上上肉猪只剩一颗猪头被铁钩吊在横梁上,下面的油纸上铺的一层整整齐齐的骨肉。
也就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那太阳还没升高多少,十头肉猪就都变成了骨肉分离的模样。这位解猪的小官人这才停下手,结果一旁递上来的毛巾,擦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看着自己的杰作,哈哈一笑,再看那一身棉袍乃是丝毫未染,洁净如初。这位小官人便是苦练解牛刀法四年,今年刚刚一十八岁的丁子钰丁小官人,也就是来到这聊斋世界四年之久的徐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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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