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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政协主席周文魁来到江滨茶楼,服务员迎上去:“先生喝茶吗?请问几位?”
周文魁:“我等人。”然后找了一张比较僻静的桌子坐了下来。片刻他的前妻上楼,四处张望着,看到他便走了过来。周文魁起身迎接:“来了?坐吧。”
前妻坐到了他的对面,周文魁招手叫来服务员:“上两杯茶吧,要茉莉花。”
前妻:“我喝一杯白开水就行了。”
周文魁:“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就爱喝茉莉花茶吗?”
前妻:“那是以前,现在我只喝白开水。”
周文魁对服务员:“还是来两杯茉莉花茶吧。”
服务员走了,周文魁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档案袋递给前妻:“这是4万块,足够小文四年大学的开销了。”
前妻愣了:“你不是说你没钱吗?这钱是哪来的?”
周文魁:“你就别管了,是我借的。”
前妻:“不可能,我知道你的为人,让你张口向人借钱比让你吃屎还难,而且一借就是这么多,你老实说,这钱是哪来的?”
周文魁:“再难也比让你跟在屁股后面堵在脸前面折腾好受。其实你大可不必那样,小文上大学需要学费,你打个电话告诉我就成了,有必要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吗?你别忘了,小文是我的儿子。”
前妻:“你的儿子早在十年前就让你抛弃了,还有我。”
周文魁:“咱们别提这件事好不好?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前妻:“你后悔什么?现在你多好,小老婆挎着,小儿子领着,政协主席当着,要风有风要雨有雨”
周文魁:“我后悔的是这一辈子根本就不应该结婚,不管是跟你还是跟她,好了,钱也给你了,你好好准备小文上学的事吧,再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别再直接找我了,算我求你了,不是顾我的脸面,是顾你自己的脸面。好了,我走了。”
前妻:“你等等。”
周文魁站下:“还有什么事?”
前妻:“我的工作安排了,在海阳酒店收款记账,谢谢你了。”
周文魁:“别谢我,那是赵书记安排的。”
前妻:“我听说你的小儿子吸毒,有没有这回事?你可得抓紧给他戒了。”
周文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唉,儿孙自有儿孙福,父母何必做马牛,他吸不吸毒我都懒得管了,”扭头叫服务员:“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过来:“先生,一共20块。”
周文魁掏出钱付账,然后走了出来。
2
周文魁回到家里,正好碰到润发鬼鬼祟祟从楼上下来。润发看到周文魁,也不搭话,顺着墙边想溜到门口出去,周文魁喊住了他:“站住,天都黑了干吗去?”
润发:“出去办点事,你不也刚刚才回来吗?”
周文魁:“你有什么事可办?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哪也不准去。”
润发:“这是家,不是监狱,你也不是监狱长,我有事就得出去。”
周文魁:“你整天不务正业、无所事事,天一黑就来精神往外跑,我看你就不像个好人,哪也不准去。”
润发:“你管不着我。”
周文魁:“我是你爸,我就得管你。”
润发:“我没爸,我是私生子。”
周文魁:“胡说八道,我是你爸,你妈是你妈,你怎么是私生子了?”
润发:“谁不知道,你跟我妈没结婚就偷偷生下了我,那时候你有老婆孩子,你说我不是私生子是什么?你也不会是为了要我这个私生子才跟我妈鬼混吧?我是你不小心留下的罪证。别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恶心!”
周文魁气得跳起来挥舞着拖鞋扑了过去:“你个畜生,我打死你。”
润发奋起反抗,可是由于吸毒体力太差,虽然年轻却也不是周文魁的对手,招架不住连连败退,身上、头上已经挨了好几下。这时候他突然倒地,手脚抽搐,口吐白沫。周文魁顿时吓坏了,连忙叫他老婆:“你快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吴敏看到这个情景手忙脚乱,指挥周文魁:“快呀,打120叫急救车啊,你把他怎么了?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你就是看不上我们娘俩,就是千方百计想把我们娘俩都逼死害死,你好和你的大老婆破镜重圆是不是?润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要一把火烧了你这个狗窝。润发,润发,你醒醒,醒醒啊,别吓唬妈。”
周文魁跑去给120打电话,润发却趁机翻身坐起,推开他母亲一溜烟地跑了。
周文魁跟他老婆都愣了,吴敏还要追出去,周文魁叹息着说:“算了,随他去吧,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周文魁老婆吴敏号啕大哭起来:“我的老天爷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3
餐馆里,鼠目埋头大吃,狼吞虎咽,胃口极佳。张大美坐在他的对面,脸上愁云密布,用筷子数着米粒,一点胃口也没有。鼠目抬头见张大美没有吃什么,就劝慰她:“吃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天大的事情也得吃饱了才能办。”
张大美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鼠目:“我是记者,我的责任就是知道真相,并告诉读者,这你应该明白。同样,我也要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大美:“我想杀了他,已经杀过了。”
鼠目:“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孙国强在你心目中已经死了?”
张大美点点头。
鼠目:“可是他还活着,他的罪行还没有受到应有的制裁。挪用巨额公款、重婚,都是要受法律制裁的。如果在你的心目中他已经死了,你长期跟一个死人生活在一起可能也不会舒服吧?”
张大美:“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举报他?揭发他?跟他离婚?”
鼠目连连点头:“对呀,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
张大美:“我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
鼠目:“你是不是还爱着他,不忍心?”
张大美:“你会爱一个死人,而且是一个死得很难看的人吗?这跟爱无关,我说过了,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鼠目:“没有力气是什么意思?”
张大美:“因为我也死了。”
鼠目:“你跟他同归于尽了是吗?可笑啊可笑,为一个背叛了你、诈骗了你的人殉葬,真傻。”
张大美:“那你说我能怎么做?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难道要让我的孩子有一个把他父亲送进监狱的母亲吗?”
鼠目:“嗯,一方是正义和法律,另一方是道德和伦理,确实是一个两难选题。但是,我对孙国强却没有道德责任,更没有伦理关系,这件事我来做。”
张大美:“你准备怎么做?举报?在报纸上公开这件事情?”
鼠目:“还没想好,不过在报纸上公开报道现在还不可能,像他这一级的干部,犯罪事实没有经过司法机关的认定,起码也得立案受审,否则一般的新闻媒体是不会报道的。”
张大美:“如果他主动投案自首,你估计能不能从轻处理?”
鼠目:“肯定能,主动投案自首可以减轻刑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么,这是我们国家法律规定的基本原则之一。可是,他的犯罪事实是挪用公款、参与赌博,况且还有重婚罪,想免除刑罚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多判几年少判几年的区别。”
张大美埋头不语,做出了进食的样子,实际上只是在用筷子艰难地往嘴里填送米粒,鼠目则继续狼吞虎咽。
张大美:“你会不会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姐夫?”
鼠目断然道:“不会,绝对不会,我不希望他参与到这件事中去,我也从来不跟他说我的采访计划。”
张大美:“这么说,你把今天跟我的谈话当作是一次采访吗?”
鼠目:“可以这么说,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对你上一次的谈话作一次复核。”
张大美又不吭声了,也不再进食,专注地看着鼠目吃喝。
鼠目抬头问她:“你怎么不吃了?”
张大美:“我现在的情况换作你,你还能有这么好的胃口吗?”
鼠目:“这倒也是,如果我举报他了,你会怎么做?”
张大美:“我什么也不会做。我只是希望你在举报之前能给我一个机会。”
鼠目:“什么机会?”
“我想做两件事,一是跟他离婚,那样就免得他进了监狱之后我再跟他离婚,别人说我薄情寡义;二是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劝他自首。”
鼠目:“我得考虑考虑,我现在能回答你的就是,你跟他离婚我坚决支持,如果这方面需要我做什么,我会全力以赴的。我现在要提醒你的是,八成你会徒劳无功,因为我相信孙国强不是一个会主动投案自首的人。”
张大美:“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该做的我还是会去做的。”
鼠目追问张大美:“你什么时候提出离婚要求?”
张大美:“尽快吧,你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关心?”
鼠目:“很简单,如果你跟他离婚了,我就可以向你求婚了。”
张大美瞠目结舌:“你对一个有夫之妇说这种话,不是冒犯也是轻蔑,我认为你对我很不尊重。”
鼠目:“正因为我很尊重你,我才这么直言不讳。你不应该说自己是一个有夫之妇,你只不过是跟一个男人有着法律关系的女人而已,而且这种法律关系很快就要解除了。夫妇,什么是夫妇?除了那张证明一男一女之间法律关系的纸以外,更重要的感情、责任、义务和忠诚,你跟孙国强之间还有这些夫妇之间必不可少的要素吗?除了那张证明你之间法律关系的纸,你们还能算夫妻吗?你们不但不是夫妻,还是仇敌。”
张大美怔怔地看着他,竭力作出不高兴的样子说:“你历来对女士说话都是这么口无遮拦、随心所欲吗?”
鼠目坦然自若地盯着张大美的眼睛说:“那倒不是,我说话还是有分寸的,今天的话只不过是说出一个你也承认却不敢说出来的事实而已。”
张大美:“对不起,对此我毫无思想准备,我想我该回家了。”
鼠目:“那也好,你从今天起就应该对这件事情有思想准备了。”说完,对服务员招呼:“服务员,买单。”
两个人从餐馆出来,坐进车里之后,一时都默默无语,气氛反倒有些尴尬。鼠目发动汽车,张大美眼睛看着窗外,不敢朝鼠目看。鼠目瞟了她一眼,故作轻松地说:“你别紧张么,对你来说这是好事,有男人爱慕你,愿意嫁给你,你应该高兴。当然,答不答应是另一回事,总不至于因为有人爱你你反而不高兴吧?”
张大美扑哧笑了:“你想嫁给我?”
鼠目:“你要是不愿意让我嫁给你,还有一个好办法。”
张大美好奇地问:“还有什么办法?”
“你就嫁给我。”
4
赵吉乐跟过来增援的缉毒警察蹲守。赵吉乐狼吞虎咽地吃着汉堡包、喝着矿泉水,缉毒警察拿了一个夜视仪监视着远处的老槐树。赵吉乐:“真他妈的把我饿惨了,你再晚来一会我就昏过去了。这么多年没尝过挨饿的滋味了,挨饿的承受力越来越差了。”
缉毒警察目不转睛,赵吉乐凑过去:“你们缉毒处到底不一样,比我们刑警队的装备强多了,夜视仪,够现代化的,听说美国大兵就有这玩意,来,让我看看。”
缉毒警察把夜视仪交给了赵吉乐:“工作性质不同,装备也就不同么。你们刑警都是案子发了以后再破案,后发制人;我们缉毒警察讲究的是事先控制,线索追踪,要求在发案之前就破案,所以往往有一些特殊行动,装备也就比你们多了一些。”
赵吉乐用夜视仪看着远处:“行了吧,哪有没发案先破案的?”
缉毒警察:“如果毒贩子已经把货发出去了,毒品已经开始泛滥了,我们再破案那就晚了,即便案子破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受到了毒品的危害,所以我们的原则是尽量事先控制案犯,在他正在作案的时候下手。”
赵吉乐:“你说的有点道理,这小子蹲在那干吗呢?这么半天了他也真能耐得住劲。”
缉毒警察:“他耐什么劲?他是在等送货的呢。就是不知道这小子买点料自己用,还是以卖养吸,既买也卖。”说着用对讲机跟别人联系:“目标一直在等待,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对方报告:“还在兜圈子,我们密切监控,有情况随时跟你们联系。”
这时候鼠目的汽车开进了大院,灯光划破了夜空,照亮了花丛,赵吉乐急忙跟缉毒警察俯下身去。汽车过去了,赵吉乐用夜视仪看去,汽车停在了孙国强家门前,鼠目下车,殷勤地替张大美开车门。赵吉乐疑惑地自言自语:“他还真行,这么容易就挂上了。”
5
张大美:“谢谢你了,进来坐坐吧?”
鼠目:“不了,我怕让你们家的监控摄像拍下来。”
张大美:“你说什么呢,什么监控摄像。”
鼠目:“你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你们家装了摄像监控,今天下午我来找你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我还以为你们家是为了防盗呢。”
张大美:“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鼠目:“你打开电视,用av频道看看就明白了。还有,如果看不见你就打开录像机,看看是不是录上了。你真的不知道?那这里头就有文章了。”
张大美顾不上再跟他说什么,扭头跑了回家里。
6
张大美回到家里,顾不上换鞋脱外衣,立刻打开电视,不停按着遥控器,片刻电视机画面上果然显示出了客厅和她的画面。张大美脸色大变,然后又打开录像机,倒带重放,画面上出现了下午鼠目到她家里坐在客厅等她的画面。张大美怒火中烧,摔掉了遥控器,拔掉了电视机电缆,又把所有视频设备的线路拽得一塌糊涂。孙国强这时候像一个幽灵,静悄悄地从楼上下来,在一旁看着张大美。张大美猛然回头被孙国强吓了一跳:“你像个鬼似的站在那里干吗?”
孙国强嘿嘿冷笑:“咱们家确实有鬼,不过那不是我。”
张大美冷然质问:“孙国强,家里的摄像头是谁装的?”
孙国强:“你的反侦查能力很强啊,中午刚装下午你就发现了,我也没必要瞒你,是我装的。”
张大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监视谁?监视我吗?”
孙国强:“你没做亏心事就别怕别人监视你。”
张大美:“我没做什么亏心事,起码迄今为止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倒是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我看见你就恶心。”
孙国强:“我还没说恶心你呢,江滨茶楼够浪漫啊,你跟赵宽的小舅子,那个记者干吗去了?”
张大美:“我跟他在研究该不该把你送进监狱。”
孙国强脸色大变:“你把我的事告诉他了?”
张大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奉劝你好自为之吧,要想自己还有后半生,最好主动到该去的地方把一切都说清楚,别把心思放在装摄像头上。如果说在这之前我对你还有一丝怜悯,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在我的心里一文不值,你太卑鄙了,跟你挪用公款、骗我的钱,在外面养姘头、生私生子相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更无耻。我劝你离开这座房子,不然我就离开。”
孙国强:“我凭什么离开?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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